“是嗎?”
少年冰冷的聲音從數丈之外幽幽傳來:“莫說取你法寶,我還要取你性命。想滅我族人,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
【恭喜!經過你的一番努力,你的青帝木皇鏡被強化到了弒神10級!】
與此同時,叮叮噹噹的系統提示聲,至此總算到了尾聲。
弒神10級的青帝木皇鏡,已經堪比普通的中品仙器,甚至更高更強。而它如今的品階,還只是下品仙器。
仙器和道器一樣,也分爲下、中、上、絕四品,每一品之間的差距,均是十分巨大,威力至少相差三倍以上。
“死到臨頭,你還敢這麼說話!”
陰長生眸中的殘忍之意更甚,整個人卻顯得慢條斯理,懶散的道:“稍後我用陰氏刑罰慢慢炮製你時,你會明白現在所做的一切,該有多麼錯誤。”
龍無敵等人心中大喜。
稍稍瞭解陰長生的人都知道,當他說話的速度明顯變慢時,那就是他動了殺機,又要殺人的時候。而陰氏刑罰,更是可怕。它包括十三種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邪惡法門。有的針對血肉、有的針對臟腑、有的針對經絡、有的針對靈魂,十分兇狠,十分殘忍。陰長生惡名昭彰的一個原因,正在這套歹
毒法門上。
“是嗎?”
孫寧淡淡一笑,但一面明晃晃的,如同倒映了一江春水的明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鏡子上瀰漫着一股奇妙的氣息,不是道器,也不是半仙器,叫人瞧不分明它的品階,但它實在不同尋常,令人不敢去將它忽視。
仙器比偉大聖者還要稀少,它的存在,都是作爲鎮壓一顆星辰乃至一個位面的重大威懾,別說尋常人難得一見,便是陰長生、龍無敵這樣的強者,此前也從未見過。
天狼星位面二十八顆星辰大陸,擁有仙器的,只有區區七顆。
大聖世界憑藉逆水劍尊煉製出的仙器逆水仙劍,作爲鎮壓和威懾其餘星辰的根基,多少年來,其實力始終位於位面前三。
天狼星位面第一大星辰大金世界,其雄厚的實力背後,固然有偉大聖者數量冠絕其餘星辰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是,大金世界擁有兩件仙器!
至於引領羣倫,連大金世界都不敢忤逆其意志的位面欽天監,更是擁有九件仙器!欽天監的聖者執掌九大仙器,鎮壓位面,無人敢不臣服。
所以青帝木皇鏡出現之時,壓根兒就沒有人,會往這是一件仙器上去想。
劉二高甚至嘲笑道:“小雜種,死到臨頭你還拿出一面鏡子來,是打算梳洗打扮,還是瞻仰一下自己臨死前的遺容?”
“螻蟻一般。”
孫寧冷聲一哼,手中的青帝木皇鏡,忽然照向四十餘丈開外的劉二高。
剎那間風雷涌動,烏雲翻滾,天地爲之色變。
衆人尚在愣神間,一道充斥着毀天滅地之威的光柱,如白駒過隙般,瞬間飈射到劉二高身前,並且將之吞沒。
伴隨着一道震天巨響,劉二高已被碾壓成了虛無。
“我的天!”
“這是什麼寶貝……”
人羣失聲驚呼,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孫寧卻是神色淡漠,青衫隱隱,這毀天滅地的一擊,對他而言恍若無物,只是作了一件極平常的事。
然後,他淡漠的目光,落在了目中帶着難以置信以及驚恐之色的陰長生身上。
仙器乃是上界仙人使用的法寶,它的強大,甚至已經凌駕於武道修煉法則本身。
任何法寶的催動,都需要使用者擁有相應的修爲。
黃口小兒便是手拿一件道器,這寶貝對他而言也是一堆凡鐵。如果他能拿動的話。
先前青帝木皇鏡還是半仙器時,孫寧想要催動,發揮它的真正威力,一下子捨棄了幾百年的壽元。
仙器卻不同。
它的威力固定在一條水準線以上。這條水準線,則是一件半仙器的全部威力。
催動仙器,根本沒有任何限制。
哪怕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只要仙器歸其所有,能在腦海中發放攻擊的指令,仙器就能立即釋放至少相當於一件半仙器全力一擊的全部威力。
當然,操控者的修爲越強,仙器的威力也就越強。
仙人手持仙器,毀天滅地,打爆太陽月亮,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青帝木皇鏡如今進階爲仙器,對孫寧的意義,實在太大。
它既沒有修爲的限制,也沒有使用次數的限制,催動時甚至連上品元石都不需要,和之前的一切法寶,全不相同。
陰長生難以置信的看着孫寧手中的青帝木皇鏡,用幾乎是從骨髓中擠出來的聲音,萬分艱難和驚恐的顫聲道:“仙……仙器!”
他畢竟是大金世界第一人,見多識廣,眼力比其他人還要毒辣一些,在孫寧擊殺劉二高釋放的攻擊中,終於認了出來。
“我的天!仙器?”
“那面鏡子,竟然是一件仙器?”
“這如何可能?”
龍無敵等人聽在耳中,紛紛發出驚恐到了極點的尖叫聲,然後就要四散而逃。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孫寧冷冷一笑,青帝木皇鏡上明光大做,一道虛影已經飛至虛空,鏡面如同太陽一般,射出萬丈光芒,將這所有的人,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龍無敵等人登時感覺到,那面鏡子彷彿一道追蹤符咒,已經深深的辨識出了自己的氣息,無論逃到哪裡,它都能輕而易舉的釋放必殺一擊,登時駭的魂飛魄散。
孫寧看也不看他們,冷漠的目光落在陰長生身上,淡淡言道:“不錯!這正是一件仙器無疑!你竟敢招惹擁有仙器的我,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呢?”
陰長生眼裡露出深切的恐懼之色,瘋狂求饒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還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只要您肯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爲您做牛做馬。”
“要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不可以。”孫寧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道:“做我奴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