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王孫等人早已得到訊息,莫黛秋前去尋找孫寧數次,均未得他迴應後,天機府大陣全力開啓,高掛免戰牌,來了個閉門不出。
三大太司吃了大虧,殺機正盛,立時猛攻山門。
很快,他們就傻了眼。
這剛剛建立的十方大聖門,看上去稀鬆平常的九座山峰,竟然如磐石之安。
無論欽天監施展什麼手段,諸如各種強大的仙器、甚至攻擊型的法陣,殺的大地震顫,天空炸響,被天機府大陣護佑下的整個十方大聖門,竟是穩如泰山。
十方大聖門周圍的海水,甚至連多大的浪花都沒打起來。
三大太司看的瞠目結舌。
他們本以爲,護宗大陣是建設門派中最爲困難的一環,新生的十方大聖門定然拿不出像樣的大陣。
只消八萬天兵兇狠的衝上幾波,就能將十方大聖門殺的落花流水。
誰曾想,竟是這樣的情況。
同樣震驚的,還有包括虛王孫在內,十方大聖門的每一個人。
天機府大陣設立之時,固然也足夠驚豔,但它的威力畢竟不曾被檢驗,誰也說不準。是以開啓大陣時,許多人心中還頗爲不安。
外面,畢竟有欽天監八萬虎狼之師。
隨後,大陣安如泰山的一幕,再度震撼衆人。
如此穩固的大陣,甚至已經超越了護佑了欽天監整整十萬年的欽天巨陣,哪怕是活了七千多年的虛王孫,也是生平僅見。
“人力有窮,而門主的手段無窮也!”
衆人安安穩穩的坐在大廳中,昆丘聖尊萬千感慨的說道。
但這種安穩,很快便被打破。便在孫寧閉關的第五天,也是欽天監反覆攻擊的兩天之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徹天空,赫然正是太渾天:“孫寧小兒,我欽天監遠道而來,你若是閉門不出只做縮頭
烏龜,那便太沒種了!”
虛王孫蒼勁大笑道:“你就是我那徒兒收下的劣徒?也便是我的徒孫了?見了師祖,怎麼不跪?”
一句話說的三大太司,嘴裡差點噴出黑血。
虛王孫這老東西他們熟啊!
從前見過幾面,每一次都得認認真真的向自己作抱拳禮,這一回風水輪流轉,竟被人家這般奚落了。
都怪那該死的孫寧!雙方這麼脣槍舌劍鬥了一番,十方大聖門始終閉門不出,太渾天終於祭出大殺器,森然道:“你們這羣大聖世界的逆賊,若是不與我欽天監一戰,本人立即調頭,殺向大聖
世界界盟,滅你一盟百萬之衆,誰都不能倖免。”
誰都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下,欽天監竟然拿整個大聖世界界盟武者的性命,來威脅十方大聖門。
手段不可謂不卑鄙。
但卑鄙的手段,往往有用。
深知以欽天監行事之殘暴蠻橫,若是不依,大聖世界界盟百萬之衆,定然要慘遭誅滅和牽連。
虛王孫等人迫於無奈,一番討價還價後,只得接受欽天監的戰約。
雙方各派十人,進行十場戰鬥。
欽天監若是戰敗,就要發文承認十方大聖門的存在,並且百年內不得進攻。
十方大聖門若是戰敗,直接解散。
宗門之前,臨時劃出一塊千丈空地,佈下防護結界,作爲雙方交戰之地。
這一回,欽天監倒也信守承諾,老老實實的與十方大聖門交手。
連續五天下來,已經進行了八場戰鬥。
十方大聖門這邊,哪怕虛王孫已經親自下場,也只是取得三勝五負的戰績。
剩下的兩場戰鬥中,只要再任意輸上一場,就要輸掉此戰。
而且欽天監下場之人,下手十分兇狠。參戰的青葉子、蕭秋水等人,都受了重傷。就連止水道尊,也被刺了一劍,此刻俏臉仍是十分蒼白。
“第九戰!”
太渾天冷冷道:“這一戰,本方派秋桑大司上場!”
話音方落,一名頭髮斑白、面容兇厲、神情陰沉,卻身着一身碧色長裙,拄着一支龍首柺杖的老嫗,慢慢悠悠的登上臺來。
看到這名老嫗,虛王孫等人,盡皆色變。
虛王孫驚聲道:“這個老妖婆,竟然還活着!”
昆丘聖尊面上,也隱隱露出驚懼之色,喃喃自語道:“傳聞火秋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因修煉走火入魔而身死,看她這幅模樣,走火入魔是真,身死卻假!”大約三千多年前,元界戰場出了一位絕色佳人,人稱秋桑仙子。此女天賦超絕,修爲精深,絕色傾城,深受位面年輕武者的追捧。每每出現,必有大批天才衆星拱月般相
陪。
但好景不長,一些與秋桑仙子過從甚密的男子,先後離奇失蹤。
再後來,秋桑仙子精於採補之術,將許多天才男修作爲爐鼎,吸食他們的精血天賦修爲爲己所用的惡事,傳遍天下。
但火秋桑仍然作惡不止,百餘年後,一位偉大聖者龍淵劍聖,也被她採補至死,令她的惡名達到巔峰。
再後來人們才知,這火秋桑竟是欽天監一名少司。
有了這樣一重身份,敢動她的人,從此愈發少見。
傳聞火秋桑專門建了一座行宮,裡面隨時豢養數千名精壯男子,飲其鮮血,啖其皮肉,兇殘惡毒到極點。
最可怕的是,火秋桑天賦超羣,修爲進展神速,藉助高深的採補之道,修煉速度之快,更叫一般人望塵莫及,死在她手下,修爲卻比她高的人,不知凡幾。
眼前醜陋到極點的老嫗,三千多年前的絕世風華,早已不再。
但她的修爲,卻更加可怕。
聖境五重,中境聖者!
縱觀十方大聖門這邊,除了虛王孫一人之外,再無一個,修爲能比她高。
火秋桑桀桀怪笑道:“嘿嘿,哪一個小心肝兒下場來,讓老婆子掂量掂量你的本事。”
“我去!”
莫黛秋忽然站出來,秀眸之中,透着一股堅定之色,沉聲道:“我去會一會這個老妖婆!”虛王孫面上露出一絲驚容,脫口而出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