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蓉其實都快要忘記那個呆子,因爲兩營的比試似乎再沒有意義,因爲霍印來了,一下子將之前的鬱悶全部掃清,她也沒想到霍印會來,在此之前,她父親也就是現任的薛家家主只是向霍家提了下有意結親的事情,沒想到霍家真的心動,霍印還跑到落夕行省來。
是的,她上面的話也不全是假的,薛家要跟霍家結親確實有些高攀,特別是要推出去的只是一個私生子的女兒,還好,這私生子已經在霍家很有地位,不算羞辱人!
總之,豁然間,所有人都看向站在最後面的蘇木……
“我他媽的怎麼又成爲焦點了?”
蘇木真心鬱悶,本來以爲這次肯定沒他什麼事,結果事情又來,但只是轉眼他的表情就定了下來,他知道霍印是爲了什麼而來的,靈門和連越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就是蘇木?”
霍印自然也發現了蘇木,而說完之後他又瞪了瞪眼,忍不住道:“火頭兵?”
說這話的時候,霍印還顯的很疑惑,也不知道找誰問下的好,似乎被連越專門派人讓他處理的人應該是比較強大的人物纔對?可火頭兵,這算什麼身份?最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薛蓉的身上,按常理來說,薛蓉當然不可能知道蠍牙營一個火頭兵的情況,可是之前蘇木逆天的表現卻讓她知道,她也不知道霍印要找蘇木幹什麼,但還是將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變成呆子,當上了火頭兵,這……哈哈哈!”
聽完薛蓉的話,霍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幾乎要掉眼淚。太開心了,今天還真是諸事都順啊,本來抱着無聊的心態來看看薛璇。結果那個驚豔,絕對是他最喜歡的那種類型。而後,連越讓他處理的蘇木卻只是一個火頭兵,還變成了呆子……
確實聽說蘇木以前就是個呆子,但後來又好像恢復了,沒想到現在又呆子症復發,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呆子和火頭兵的身份怎麼可能入得聶顏惜的眼?
處理他沒有任何後患,還可以得到連越和魏家人的人情,太他媽爽了。
“薛璇小姐。你的這個火頭兵我要了。”
笑畢,霍印也懶的理會這個呆子,直接看向了薛璇,至於薛蓉之前說的這個呆子有些逆天,他霍印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在小小的兵營裡逆的天能算是天嗎?
薛璇依舊沒有說話,忍不住也看向蘇木,這個淫賊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眼高於頂的霍印會認識他?看起來霍印所謂的“要他”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她自己的事情已經知道怎麼處理了,但這個淫賊的事情……倒是看看蘇木對霍印是什麼態度再說。
嗯。薛璇沒有說話,就是不知道蘇木跟霍印是什麼關係……
“要他?”倒是薛蓉心中一緊,不知道霍印要蘇木幹什麼。
“是啊。我要他死,他對我靈門做了很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我要他現在死!”霍印嘿嘿地笑了起來,根本沒有把蘇木放在眼裡,就彷彿在處死一隻老鼠。
薛蓉心情猛的一鬆,忍不住看向蘇木,沒想到這個呆子還對靈門不敬過。
與此同時,蠍牙營的所有人又驚訝地看向蘇木,不知道蘇木對靈門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霍家公子點名要他死,雖然不想承認。但能讓霍印親自來點名,確實挺了不起的。
“這個淫賊該不會是淫了靈門的什麼人吧?”薛璇忍不住在心裡冒道。
也不知道怎麼會產生這種詭異的猜測。更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裡就有些不舒服,很快就將這種詭異的情緒拋開,因爲衆人眼中的火頭兵淫賊呆子開口說話了!
“薛璇營長,我能不能將這些人轟出蠍牙營?”
“嗯?”
“我說,我能不能將這些非我蠍牙營的人轟出去?”
蘇木重複,此時的表情哪有一點呆意,但幾乎所有人都在理解他的這句話,沒有意識到他怎麼突然就不呆,霍印的霸道和自以爲是深入人心,靈門的強大更是深入人心,誰也沒要想到蘇木會如此霸道地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薛璇彷彿才聽清,微微發呆地盯着蘇木看了幾眼,旋即就笑了出來,道:“蠍牙營全體成員聽令,除了兩位軍官大人之外,將所有不是蠍牙營的人統統轟出去……”
“什麼?”
“你們沒有聽錯,我薛璇以蠍牙營營長的身份下令,將所有非蠍牙營之人轟出去,如敢抵抗,直接斬殺,這是軍令,不得違背!”薛璇冷冷地道,沒有半點猶豫。
說實在的,她早就有這樣的想法,要不是霍印突然提出要蘇木,恐怕她這“轟出去”的命令早就下達了,只是她沒想到,那淫賊怎麼就知道我的想法?
是啊,在一般人看來,她薛璇再怎麼大膽也不可能直接轟人,因爲對方是靈門附庸。
在蘇木問話的時候,薛璇纔會發呆,感覺好像被他看穿了一樣。
“薛璇,你瘋了嗎?”薛蓉不可思議地盯着薛璇叫道。
“轟出去,抵抗者殺無赦!”
薛璇都懶的理她,第三次下令,直到這個時候蠍牙營的人才反應過來,刀光劍影,金鐵之音響徹,氣勢沖天,而後幾百人轟然壓出,一步步向薛蓉和霍印等人壓去。
“薛璇小姐,你想清楚你在幹什麼了嗎?”
霍印也被薛璇這突如其來的決定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叫了起來。
“再清楚不過,就是將你們轟出蠍牙營……”
“薛璇!”薛蓉也叫了起來。
“動手……”
薛璇當機立斷,沒有再做解釋,蠍牙營的戰士們得令,也不再只是擺擺架勢,就這樣殺了出去,由幾位實力最強的團長率先出手。殺向其中最強大的那幾個人。
“轟……”
恰在這時,兩道身影猛的衝到雙方的中央,將雙方的攻擊都給卸了下來。赫然正是那兩名當裁判的中年男子,而後就聽他們緊張地道:“兩位薛營長。還有霍公子,請大家請冷靜冷靜,有什麼話好好說,大家都是人族,也都是神恆帝國的人,不要傷了和氣。”
兩名中年男子越發後悔來當這個該死的裁判,天知道事情竟然會鬧成這樣,霍公子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所謂的婚約也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他們算起來也是長輩,雙方也都是背景深厚,如果在這裡鬧出什麼大事來,他們倆脫不了關係。
“和氣?好,既然兩位大人這麼說我也不能不給面子,你們立刻滾出蠍牙營,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不許再踏進蠍牙營一步,否則殺無赦!”薛璇冷冷地盯着對面的人道。
“薛璇。你竟然爲了一個呆子要與我霍印對抗?”
“不管他是不是呆子,都是我的人,滾!”薛璇冷冷地道。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歧義,當然,也沒有人往那方面想,薛璇再怎樣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呆子。
“好好好,薛璇,我現在改變主意,將來你入我霍家之門也只是一個小妾!”
霍印漲紅着臉,在他心裡自然以爲薛璇是爲了一個死呆子纔會這樣的,畢竟剛剛就是那個所謂的呆子說要將他轟出去的。而且,在他想來。以他霍家的地位,薛璇。一個小小的私生子之女也不該拒絕而是該榮幸纔對,爲了一個男人反抗自己,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呆子,霍印心裡能夠平衡纔怪哩,當然,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覺的他腦殘。
但是作爲常年眼高於頂的存在。自以爲他看上的女人就要跪倒在他的面前,自然難以理解普通人的想法,這不,他還覺的拿下薛璇只是反手間的事情。
他當然不是考慮什麼愛情之類的,而是家族和地位的強弱……
“滾!”薛璇依舊只有一個字,瞬間,蠍牙營的戰士再次向前踏去。
“薛璇,你會爲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薛蓉也冷冷地道。
“滾!”
霍印和薛璇當然不甘心,可是他們看了看薛璇,又看了看蠍牙營裡的士兵,確定薛璇真的是敢動手後纔不甘心地恨恨轉身,當然,離開前又放下了好些狠話,只是迴應他們的依舊是“滾”這個字和強大的氣勢,最後,霍印還恨恨地瞪了蘇木幾眼離開了。
眨眼間,蠍牙營演武場上又只剩下蠍牙營的人和兩名中年男子。
“薛璇營長,唉……我們也告辭了。”
最終,兩名中年男子也只是嘆了口氣,趕緊閃人,他們不想再繼續趟渾水,至於兩營最後一場的較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下去,總之,他們是不會再當什麼裁判的。
“大家都散了吧!”
這場比試最後就變成了這樣,衆人都顯的沉默,其實大家都清楚薛璇頂着多大的壓力來對抗霍家,而以往薛璇所表現出來的性格,衆人也不敢多問,只能應了句,然後就分別由各個團長帶着衆人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團隊駐地,整個蠍牙營的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連蘇木和龍霸回到了火頭蠍,薛璇並沒有再留下蘇木什麼的,或許是她也要回去想想怎麼應對薛蓉和霍家的壓力吧,實在沒有時間再理會蘇木這個淫賊!
就這樣,演武場一下子變的空蕩蕩的……
“小璇,霍家的事情……”
薛璇與衆血蠍團的女兵也回到了血蠍團內,普通的女兵一樣不敢多問,瓏姐也是直到只剩下她們兩個才忍不住問了出來,她其實早猜到薛璇不會妥協,只是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呵,瓏姐放心就是,其實我早就查過霍家,霍家雖然是靈門的附庸家族,可不過只是靈門附庸比較中等的存在,或許真比薛家強大,卻也沒有到那種可以霸道的像自己是皇族般的境地,霍印之前的表現,不過是腦殘和自以爲是而已。”
薛璇笑了笑回:“不過,現在薛家的內部競爭確實激烈,薛蓉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我和我父親的機會,哼,只是他們還真把我父親想的太簡單,我父親當年作爲私生子,能夠熬到今天的地位又豈是隨便人能看的清的,霍家,最多就麻煩點而已。”
瓏姐微微一愣,本來還以爲薛璇會爲了這個事發愁的,沒想到這麼淡定,畢竟她剛剛的表現可以說是把霍印甚至霍家給得罪死了。
“我猜,那個霍印離開後肯定會直接找上我父親,但結果肯定與剛剛一樣,只要敢自以爲是,我父親一定會將他轟走,至於薛家也肯定會給我父親壓力,但剛剛說了,我父親又豈會是他們所說的那麼簡單?到時候,這事情最多就是不了了之,最多多,就是我當不上什麼家主繼續人而已。”薛璇對家族繼續人真沒太在意,她父親應該是在意的,卻也不是那種非要不可且可以犧牲女兒幸福的,又道:“倒是那個淫賊,他是怎麼得罪霍印的?”
“要不找他過來問……呵,你看我腦子,都忘記他變成呆子了!”
瓏姐看到薛璇這麼自信,心情一下子也鬆了下來,而後就想說找蘇木過來問問,可纔想起蘇木是呆子,恐怕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吧。
“狗屁呆子,全是他裝出來的。”薛璇忍不住笑罵。
“什麼,裝的?”
“是啊,我也差點被他給騙了,要不是他最後在戰陣裡表現出來的身法,還有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還真以爲他是呆了。”提到蘇木,薛璇本來有些雜亂的心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清,雖然挺鬱悶這個淫賊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的他不討厭,詭異的感覺。
“表現出來的身法?”瓏姐有些搞不懂,身法就能看出他不是呆子?
“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鎖陽城裡的淫賊,他親口承認的。”
“什麼,我去殺了他。”瓏姐瞬間忘記了蘇木怎麼就裝的那麼像,瞪起眼睛殺氣騰騰。 WWW◆ttκǎ n◆C○
“瓏姐,別衝動,他也是被逼無奈的。”
薛璇趕緊叫住了對她如同護小雞的瓏姐牌母雞,而後,也將蘇木對他解釋的那些話解釋了出來,解釋完了後又道:“這混蛋也是爲了自保,我父親曾經也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小私生子,我聽過他很多的故事,作爲沒有背景的人,活着確實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