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跟聶師姐傳出那樣的謠言。”那靈門弟子冷冷地道,聶顏惜在靈門也是人氣很高的,雖然只是傳言,但靈門的男人估計沒幾個對蘇木會有好感。
說完,這位靈門弟子就懶的理他,努力眺望,不能太接近強者的戰場。
“你幹什麼?”
蘇木瞪着薛璇,這個營長妞突然發什麼瘋。
薛璇帶着傲嬌地哼了哼,而這一哼卻讓蘇木驟然發呆,雖然薛璇的臉也是各種塵土,但這樣卻有種另類的美感,而且這個時候蘇木才意識到薛璇竟然在他懷裡……
“這傢伙盯着我幹什麼,不會又想什麼淫招吧?不行,得給他點警告!”
心中一跳,同時還被蘇木盯的臉上發燒,心口更是小鹿亂撞,她是真怕這時候蘇木會來個淫性大發,忍不住又在他腰間捏了一把,以示警告!
瞬間,蘇木又疼的咧嘴,這妞還捏上癮了,惡狠狠地瞪了薛璇一眼,丫的,欺負我在演戲是吧?猛然間,他臉上又是詭異地笑了起來,笑的薛璇心中發寒,而後就看到蘇木臉色一變,叫道:“營長,營長你沒事吧,不要嚇我,璇姐姐啊,你不要嚇我啊!”
蘇木這一叫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就看到他臉色驚恐地看着薛璇,而後又重重地將之抱着懷裡,再然後又推了開來,當然雙手依舊緊握着她的肩膀:“什麼,你好冷是嗎?沒事的,沒事的,現在不冷了吧?營長,小木不能沒有你啊,蠍牙營不能沒有你啊!”
說着。蘇木又緊緊地將薛璇抱住。
雙手在她背後摸來摸去的,在靈門衆人的眼裡,自然是蘇木緊張的發抖。而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薛璇正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對了璇姐姐,我聽說有一種人工呼吸的方法,可以讓昏迷的人醒來,就是嘴對着嘴的渡氣,我現在就試試……”蘇木突然又顫抖地道。
又握住薛璇的肩膀,將她推開了一點,再深吸了口氣,就要向薛璇的嘴樣去。
薛璇的眼睛瞪大了起來。當然,別人是看不到的,他們這隻青羅空龍飛在最後,此時薛璇終於慢慢地反應過來,這該死的淫賊正要佔她便宜,那變尖的嘴已經快靠了過來,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開口道:“我、我沒事,這、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蘇木心中暗笑,臉色卻換成了驚喜的樣子。再次抱住“醒過來”的薛璇:“營長,你終於醒了,擔心死小木了。太好了,太好了,沒事的,我們在靈門的飛行龍獸上。”
“該死的,該死的……”
薛璇心中暗罵,這淫賊還來,手忍不住第三次捏住了蘇木的軟肉,可還沒有旋轉呢,蘇木又道:“營長。幸好你醒了過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不然我還想着給你渡氣呢?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我還想着渡氣沒用的話,我還有胸口按壓這一招呢!”
“胸、胸口……”
薛璇一呆,手怎麼也旋轉不起來,這傢伙還故意將“胸口”兩字說的很重,*裸的威脅,臭淫賊,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說道:“我沒事,先放開我,我調息一下!”
爲了自己不被襲胸,薛璇只能放棄對蘇木的捏肉懲罰,而後還背對着蘇木,本來是想調息的,但想了想,薛璇也生怕她的演技不夠好,還是往蘇木的懷裡靠了靠。
此時,兩人就彷彿一對落難的小情侶,互相扶持,彼此信賴。
同時他們的這一舉動,這浪漫的情景卻讓前面的霍印雙眼噴火。
他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把蘇木幹掉,本來他也向路煌提出來要他來照顧薛璇,可是路煌卻說:“有時間搞女人不如想怎麼得到天牌”,而後他又提出來等下了飛行龍獸,要由他來揹着薛璇,但路煌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又道:“你是術者,不是武者,你想死的更快嗎?”
沒辦法,他只能對着蘇木和薛璇乾瞪眼。
而薛蓉那邊倒是沒有想太多,剛剛蘇木大叫的時候她心裡不知道有多爽,霍印不讓她殺薛璇,那薛璇就自己死了最好,可惜,她竟然就醒了。
蘇木和薛璇都沒有理會那兩個人,就這樣,薛璇半躺在蘇木的懷裡,目光不時落在蘇木的臉上,心情也慢慢地沉寂了下來,她其實很清楚,蘇木從紅瞳軍團出發後所做的一系列事情是最正確的,必須要假扮薛蓉,那樣才能避免回到落夕行省後的各種麻煩,如果她是以薛璇的身份去搶劫,那麼她很清楚到時候她父親會承受怎樣的壓力。
而現在將承受壓力的只能是薛蓉和薛家家主……
“這個男人有時候其實挺細心的,就是色了點,壞了點。”薛璇在心裡默默地道,事實上她很感激蘇木,本來完全沒有底的天牌行動,此時卻讓她覺的充滿希望。
“嗷……”
恰在氣氛再次靜下來的時候,飛行龍獸突然嗷嗷大叫起來,只見前面的山林突然飆出了十幾頭飛行魔獸,是一種巨大的鷹,全身金色羽毛,威武無比。
而它們的目標正是靈門的飛行龍獸。
“該死,是蠻族的金鐵劍鷹,我們的青羅空龍雖然無懼,但對方的數量太多,立刻繞過它們。”路煌當機立斷,身下的青羅空龍也猛的一繞,就飛出了一個大半圓,瘋狂地繞開了撲上來的金鐵劍鷹,兩者的速度相差不多,因此繞開也不是難事。
但就在這時,一道道箭光卻突然金鐵劍鷹沖天而起,直奔青羅空龍,勁力十足。
“別荒,這些箭還傷不了青羅空龍!”
路煌不愧是這支靈門隊伍中的首領,異常冷靜,果然,青羅空龍感覺到危險,身上產生了一股波動。而後,屬於它們的“獸靈術”開爆,風罩突然開啓。直接將在它們背上的衆人護住,同時。也擋住了那些箭,甚至藉着箭力飆出了一段距離。
“全是神門術者,哼,劍鷹,劍刃風暴!”
恰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金鐵劍鷹的背上響起,是女人的聲音。
語調古怪,與人族有着些許不同。不過屬於一種語言,下意識,蘇木往後看了過去,赫然看到金鐵劍鷹的背上也有人,雖然是夜裡,可是金鐵劍鷹本來身上就閃着淡淡的金光,再加上此時它們正發動獸靈術,金光大放,可以看清上面的人。
“這就是蠻族嗎?”
只見金鐵劍鷹上面的蠻族騎士與人族有些不太一樣,皮膚更顯黝黑。身形也比人族要大上一圈,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有着各種紋身,頭髮以赤棕色爲主。
在裝扮上更是與人族大相徑遠。感覺有點像上輩子的部落裝扮。
總之,一眼就可以看出與人族的區別。
“對了,剛剛那個女聲的主人在哪裡?”
蘇木忍不住尋找起來,他看到的都是蠻族的雄性,還沒有看到雌性的樣子呢。
可惜,還沒有找到,就已經看到後面十幾只金鐵劍鷹爆出了數不清的金鐵劍光,一道道瘋狂地向青羅空龍的方向激射而來,如果在下面看上來的話。就彷彿看道無數且密集的流星飆向前面散着淡淡青光的青羅空龍,霎時間便已追上青羅空龍……
“該死。青羅空龍擋不住,快。用出你們所有的防禦術法。”
路煌也不怎麼淡定了,話音落下,咒語開念,一道火盾從他身上凝結,並印向了後面的劍刃風暴,與此同時,靈門的其他術者也是各種術盾,連霍印都不例外!
靈門也不愧是靈門,這點蘇木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強大,術盾結在一點,竟擋住了中心住的金色劍刃,但還是不夠,還是有很多劍刃從四周激射過來,還好中央處已經被擋住,其他的劍刃都是擦着青羅空龍划過去的,一時間,蘇木感覺流星彷彿從旁邊射過。
可以說,這是蘇木第一次感受到強大魔獸的可怕……
“靈門的術盾還是如此了得,可惜,如果你們能外加幾名箭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逃出去,射!”那女聲又開口,根本沒有把眼前這幾個靈門弟子放在眼裡。
嘿,神恆帝國外的兩大帝國都不太尊重靈門,何況是蠻族這等大敵。
金色劍刃之後,又是一道道箭光劃過,不止如此,六頭金鐵劍鷹更是突然從他們的隊伍中分離出來,斜斜向青羅空龍的兩側激射而來,速度爆出一倍有餘,估計又是獸靈術……
“路師兄,該怎麼辦?”
“應忠,給青羅空龍加速,其他們擋住對方的襲擊……”
路煌臉上也終於閃過了些許緊張,確實,純術者遇到速度快的會很麻煩。
金鐵劍鷹雖然平時速度跟青羅空龍差不多,但卻有一種可以加倍增速的獸靈術,術者最怕的就是被近身,青羅空龍也屬地偏於“術”方面的魔獸,本體的攻擊和防禦比較有限。
金鐵劍鷹卻恰恰相反,它們雖然只有兩種獸靈術,可是本體攻擊強悍無比。
只要讓其近身,那麼他們就直接完蛋。
現在保護他們的強者都在蠻族古殿中大戰,他們只能靠自己,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術法給青羅空龍加速,而後擋住金鐵劍鷹的近身襲擊,纔有機會逃出去。
畢竟金鐵劍鷹的兩倍速度維持的時間不長。
可是在數量相差太多的情況下又談何容易,不管靈門用什麼術法,金鐵劍鷹就只有一種方式,直突,它們背上的蠻族騎士來擋住術法,劍鷹直突而入……
“蘇木,我們該怎麼辦?”
薛璇此時也有些慌神,她不是沒有面對過蠻族,但都是小打小鬧,而且每次都有她父親在身邊,她的大多數出戰都是面對古月帝國的,更是沒有空戰的經歷。
本來以她營長的身份是不該問蘇木的,可是這些天蘇木已然給了她一種依賴感。
蘇木沒有回話,而是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青色的巨弓,正是玄青弓,隨後又出現了一壺箭,並且將這壺箭扔到薛璇手中,淡淡地道:“給我遞箭!”
薛璇呆了呆,蘇木的弓箭是從哪裡來的?
“刷……”
沒時間想那麼多,蘇木已然是搭弓放箭,箭劃破了天際,直飆那從兩側激射而來的某一位蠻族騎士,箭上完全沒有附上真力,也不會閃出任何光亮,就是純粹的力量之箭……
這種純粹的箭,在天行大陸幾乎已經絕跡。
“啊……”
可就是這樣一把沒有附上任何真力的箭卻讓蠻族騎士第一次發出慘叫,瞬間,無數人的目光都是一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管是蠻族還是靈門的……
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注意這個射箭的,因爲沒有任何真力波動啊。
“營長,箭……”
一個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落在了不起眼的蘇木身上,而蘇木卻是不爲把動,接過了薛璇遞過來的箭,再次搭弓射出……
“啊,我的眼睛!”
依舊是沒有任何神門真力的箭,又引來一聲慘叫,蘇木沒有理會,繼續抽箭射出,一根根箭就如夜裡的幽靈般出現在一個個蠻族騎士的身前,不,應該說是他們眼睛之前纔對,因爲沒有附上真力,蘇木的箭是射不穿蠻族騎士的皮膚的,唯有眼睛這個要害。
即便蘇木附上真力,以他只有初入大武師的真力,恐怕也沒有用,再說,他的真力已經被路煌給“封住”,那就只能是無真力之箭,卻變成夜裡的幽靈箭。
“用蠻氣護住雙眼……”
恰在衆人因爲幽靈箭而停頓了下的時候,那個女聲再次響起。
蘇木也感覺到一對彷彿可以將人穿透的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順着這對眼睛看去,赫然看到一隻金鐵劍鷹背上正端坐着一個女人,這女人有着淡棕色的頭髮,因爲太淡而顯的有些發白,卻異常有光澤,她身上是蠻族那種裝扮,不過更加簡單。
就是一身淡金色的連體裙,無袖,皮膚也不像其他人那麼黝黑,而是一種小麥色,額頭上有着繁複的花紋,給人一種野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