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陽光,輕輕地灑向大地,美麗的鳳羽宮,在陽光下散發着一股柔美的氣息。這裡的一切,依照江南水鄉風格所建,看上去惟妙惟肖,讓人如置身於真正的水鄉一般。田忌當然知道鍾無豔喜歡的是什麼,她喜歡的是桃花山的純樸自然。只不過那樣花費太多,他只是簡單將原先的景緻改了一下。田忌雖然是員武將,可是眼光倒也不錯。
“臉還疼嗎?”田闢疆溫柔地撫摸着鍾無豔那嬌嫩的臉龐,輕聲問。
她的皮膚實在是太嬌嫩了,讓他不敢用一絲絲力氣,生怕自己那粗糙的手指,會劃破她那如嬰兒般光滑細膩的肌膚。他不知道,這張臉整天風吹日曬的,爲何依舊如此嬌嫩呢?當然,右側的半面臉龐皮膚,微微略白於左側素日裡裸露的肌膚。若非如此,田闢疆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女子,正是他昔日的醜女王后鍾無豔。
“沒事了。”鍾無豔輕輕地搖搖頭,推開了他的手,“你也別太大驚小怪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欺負我,這一巴掌又算什麼呢?”
這一巴掌,對鍾無豔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麼。不過她卻清楚地知道,夏迎春必須要爲此付出代價!她鍾無豔的臉,又豈是別人可以隨意打的,尤其是夏迎春!她們母女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這對惡毒的母女,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此時,水月宮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田闢疆和鍾無豔正靜靜地坐在海棠樹下品茗,聽到那邊又亂成一團,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那個女人爲何一刻也不能安寧呢?難道,她非要把後宮變成沙場才甘心?
“你還是看看吧。”鍾無豔清楚地知道,此時夏迎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依舊不動聲色地說,“再不過去的話,那女人估計會把水月宮給拆了呢。”
一晚上時間了,夏迎春那隻打她的手也應該感覺不適了。她現在在那邊鬧騰着,肯定是因爲這個。
“不用理她。”田闢疆冷冷地說,“讓她鬧去吧。”
此時,他的確不想再理夏迎春。對她越好,她越是囂張,簡直是無法無天!當着自己的面,她居然敢打鐘無豔,這讓田闢疆心中非常氣惱,她到底置自己於何地呢?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大王放在眼裡呢?
“本宮的手,本宮的手……”夏迎春的左手緊緊握着右手,歇斯底里地對跪在地上的太醫怒吼道,“本宮的手爲什麼沒有了知覺?”
她那隻漂亮的小手,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哪怕是掐,擰,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痛楚。
“三天後,本宮的手必須跟以前一模一樣!”夏迎春的眼睛紅紅的,猶如一隻發怒的獅子,惡狠狠地吼道,“如果三天後本宮的手還是沒有知覺,本宮就拆了你們太醫院!”
如果她的手果真不能全愈的話,以夏迎春的個性,果真敢將太醫院給拆掉。別說是區區一個太醫院了,就算是水月宮,她也能給拆的個七零八落。
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娘娘的筋脈被傷到了,一時間很難復原。”他不敢擡頭,不敢看到夏迎春那雙憤怒的眸子,“微臣醫術低微,恐怕真的無法在三天內讓娘娘的手恢復正常。
對於夏迎春三天的期限,這太醫覺得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太醫院所有人加在一起,他們也沒有能力在三天內讓夏迎春的手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聽了這話,夏迎春的嘴角泛起了一縷邪惡的笑容,美麗的眸子裡,閃爍着駭人的寒光。這恐怖的模樣,讓剪風一時間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夏太師。他們父女發怒時的目光,果真相像的很。
“果真是父女,的確像的很!”她心中暗暗地想,“如果說鍾無豔是二小姐的話,那麼她自然應該有些地方像太師纔對啊!可是,她哪裡像太師呢?”
剪風從未認真打量過鍾無豔,根本就不瞭解她。不過此時,她也並沒有心情去了解這些。此時,她關心的是夏迎春的手,如此一位絕色佳人,萬一手不能動了,成了殘廢怎麼辦?那時候,就算是田闢疆再寵她,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對於夏迎春,剪風對她的寵愛,甚至遠遠超過了夏夫人。畢竟夏夫人自打生下夏迎春後,就將她交給了剪風來照顧。她們母女感情淡泊的很,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始終無法親近。倒是剪風,給了夏迎春在夏夫人那裡得不到的母愛和溫柔。
“太醫,求求您想想辦法!”剪風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說,“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娘娘的手趕快復原!”
太醫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三天的時間太短了,如果說三個月的話,他還能試上一試。最爲重要的是,夏迎春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萬一真的治不好的話,這女人必定野性大發,弄不好連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滾,一羣廢物!”夏迎春大怒,“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雖然她的手打人不方便,可是腳卻不耽誤,她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太醫的胸口上,疼的那太醫臉色蒼白,大汗淋淋。可是夏迎春的速度非常快,彷彿受過專業訓練一般,第二腳又接了上去。那太醫被那一腳已經踢掉了半條命,一見夏迎春又來了一腳,嚇的他連忙落荒而光。
“滾,都給本宮滾!”夏迎春瘋狂地吼道,她見人就打,見了東西就摔。
美麗奢華的水月宮,頓時一片狼籍,雞飛狗跳。
“真是不成器的東西!”夏夫人不禁黛眉緊蹙,並不上前勸她,心中暗暗地想,“她昨天打完鍾無豔,今天手就變成了這樣了。顯然,這是鍾無豔搞的鬼。可是這話不能和迎春說,否則的話,她又會去鬧。一個女人,如果整天鬧的翻天覆地的話,男人不厭煩了纔怪呢?”
她想了想,不禁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冷地對剪風說:“跟我去鳳羽宮!”
剪風聽了,有些猶豫不決地說:“可是娘娘這裡……而且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鳳羽宮半步的。”
“我是他的丈母孃,難道我也進不得?”夏夫人聽了,冷笑道,“沒聽過的事情!”
雖然她心裡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丈母孃並算不上什麼,她手裡並沒有任何權力。不過,田闢疆肯定還是不敢和她翻臉的,畢竟自己可是夏迎春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