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人說的有道理,王爺和王妃好不容易纔相聚到一起,自然是如膠似漆的,想想他要是現在去的話,那王爺一定會暗殺他的。
這麼想着下了城牆,回到了莊子裡就向着墜星在的院子裡走去,這幾日墜星幾個人並沒有時時刻刻的守在雲梓玥的身邊,王妃和王爺在一起,有夜珀在暗處保護着,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
此時已經是夜深的時候了,這次西都城忽然派人偷襲東都城,着實是他們沒想到的,別說是他們了,就是林致也是臨時的看着方白不順眼,想出來個這樣的主意。
但這些人實在是微不足道,因此也沒人去打擾他們王爺和王妃的清靜,墜星走到半路上就趕上了護送方白的馬車,索性就跟在後面一起回去了,到了莊子裡,倒是十分的安靜,但方白要住在哪裡還真是一個問題,畢竟墜爾也是剛剛回來,並不知道哪間房是空着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墜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墜陽像是孩子見到母親一樣的就撲了上去,下一秒就被男人無情的推開了。
墜星並沒有見到過方白,但看着他是與墜陽一起回來的,心中也知道個大概了。
“這位就是方公子吧,在下是王妃身邊的暗衛,您叫我墜星就好。”
“墜星公子。”方白十分的有禮貌。
墜星知道京城的這些文人的脾性,也沒跟他說什麼 不用叫公子之類的話。
“王爺與王妃已經歇下了,明日會同公子見面的,今日公子就隨我去莊子西邊的院子住下吧。”
方白點頭,墜星帶路,讓墜陽鬆了一口氣,幸虧墜星在,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把他安排在哪裡好了,他們對方白可沒有什麼客氣的意思,畢竟這個人是京城來了,就算是方小姐的親弟弟,但畢竟沒有什麼接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但林致等人卻是沒怎麼睡好,昨天晚上他們親眼看見了東都城的城牆之上又是一片的火光,隱隱的還有殺聲,但這樣的聲音也就一陣子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緊接着東都城上又恢復了一片死寂,林致心急,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只能派探子去查,但派去的人也是一個都沒有回來,一直到今日天亮。
林致剛起身,外面就有人來報。
“報告將軍,東都城的城牆上掛着一具屍體,看着像是……副將軍的。”
來報的士兵並不是林致的親信,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說完偷偷的瞄着林致的臉色。
林致微微的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方白就這麼死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就帶着三千人去偷襲龍驤軍,不死纔怪呢,可他心中十分的順暢,臉上的表情卻又是另外一幅,甚至還帶着點兒悲哀。
“傳令下去,方將軍少年英才,報效國家,以身殉國,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一定不能忘了方將軍的仇,攻下東都城!爲將軍報仇。”
“是!”那小將軍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兒營帳外就傳來了喊殺的聲音,大多都是報仇的聲音。
但軍營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誰都知道將軍與副將軍是面和心不和,這次要不是大將軍下令,副將軍又怎麼會死呢?可他們也是隻敢想不敢說,只能跟着人羣吆喝。
林致在大帳內聽到了聲音,叫來了自己的親衛。
“去看看,那具屍體是不是真的方白的屍身。“
那親衛應了聲是轉身下去了。
而此時東都城的城牆上,高高的桅杆上確實是掛着一具屍體,那屍體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甚至胸口還插着一把劍,而那張臉在遠處看正是方白的臉,只不過他們走的近了就會發現,這張臉與方白的臉不太一樣,只因爲這張臉後脖子處的皮膚上彆着一根長針,紮在血肉中,正好將一張假皮固定在了這張臉上。
“咱們王妃也太厲害了吧?”
“是啊,看這皮膚,做的和真的一樣。”
沒錯,這張皮確實是雲梓玥做的,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只等着方白“死”後就將這東西掛到城牆上,至於這皮下的人是誰,當然是西都城的士兵了,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方曄昨夜守了一夜的城牆,此時已經回去休息了,現在在城牆上輪守的人是連年,連年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惟妙惟肖的玩意兒,一時之間十分的好奇,一直盯着那張假臉看,但在西都城的士兵的眼中,連年的眼中不是好奇而是殺了他們將軍的快意,也就是這麼一看,讓他確定了,這就是他們的副將軍方白沒錯了。
連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因爲這一時的好奇心,讓林致徹底的認爲方白已經死了。
副將軍被殺,還被掛在了敵方的城牆上示衆,這傳出去確實是不好聽,但林致的目的達到了,這名聲好不好的已經不重要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方白的武功確實是不好,但這可不代表他不能帶兵打仗啊,打仗有時候靠的是腦子,而不是那一身的蠻力。
這是後話了,我們暫且不提,現在莊子裡,每個人都很高興。
方冉擔心了這麼多天,一早上醒來就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哭紅了眼睛,讓方白十分的自責。
“姐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就不要哭了。”
“姐姐這是高興,高興你終於不用再在那個龍潭虎穴待着了,對了,你有沒有給王爺和王妃去道謝?”
“昨夜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現在還沒來得及去。”
“嗯,等會兒姐姐跟你一起去,要是沒有王爺和王妃出謀劃策,我們姐弟二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是,弟弟知道了。”
雲梓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頓時笑道,
“冉冉還跟我客氣嗎?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不用拘謹。”
“見過王妃。”方冉俯身行禮,接着看向自家的弟弟,“這位就是宸王妃。”
“在下方丞相之子方白,拜見王妃,多謝王爺王妃能夠收留我姐弟二人。”
雲梓玥點頭,看着面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十分的順眼,方家的姐弟都是好苗子,身上沒有世家大族紈絝子弟的那種功名利祿的感覺,反而是那種清淡如水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公子不必多禮,舉手之勞罷了,何況冉冉是本妃的好姐妹,本妃不幫你們幫誰呢。不過王爺現在有事情要處理,得一會兒才能來了。”
“王爺日理萬機,在下就是個無名小卒,什麼時候見都可以。”
方白就沒有秦家的兩兄妹那般,做事向來是大大咧咧的,這兩個兄妹一個比一個雅緻,讓雲梓玥多少有點兒不適應,總感覺是在商業式的互相客套一樣。
雲梓玥又在這兒坐了一會兒,跟兩個人說會兒話,回到了自己院子裡的時候,墨錦堯並不在屋裡,夜珀說他去了書房,聽說是來了個人。
索性她也沒什麼事情,踱步去了書房的方向,雲梓玥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女子的聲音,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她的印象裡墨錦堯從來不會與女子親近,他連個妹妹都沒有,哪來的女人?
“王爺,事情就是這樣。”依舊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雲梓玥看着書房的門,平日裡在府中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大多數時間都不會關上的,但是今天……今天,書房的門虛掩着,只露出了一條縫隙,讓人更加的想入非非了。
可她還是沒進去,因爲忽然就想到了前世在某些地方看到的那些小短劇,小小說,裡面的男主都是欺騙女主之後,在女主愛上男主之後就會在得到了女主身上的某樣東西之後狠狠的拋棄女主,跟自己的初戀什麼的在一起,莫名的,雲梓玥就想到了這些,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偏偏她還不打算說,而是選擇在這兒聽,聽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雲梓玥不願意相信這男人的溫柔霸道都是假的,明明……
“王妃?您怎麼不進去?”
身後響起了一個帶着疑惑的聲音,這一下把本來在想這個那個的雲梓玥給嚇了一跳,而也就是這一句話,讓房內的聲音停了下來,徹底的安靜了。
雲梓玥十分的無語,瞪了季逍遙一眼,讓季逍遙十分的委屈,這王爺和王妃又在鬧什麼呢,他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呢,不過,季逍遙想起來了,自己剛被王爺瞪完,就被王妃瞪,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事情也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就這麼一會兒,墨錦堯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小丫頭?怎麼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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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梓玥聽到這個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該面對的都得面對,但當她邁步進了屋,屋內又是另外的一副光景了。
只見墨錦堯站在窗邊,他身後站着一個……男子?
就是在這一瞬間,雲梓玥的表情一言難盡,誰來告訴她,一個男子爲什麼是嬌滴滴的女孩的聲音。
“屬下拜見王妃。”
雲梓玥沒說話,顯然需要一點兒時間消化。
“小丫頭,這是本王的暗衛之一,雲翳,這幾日剛從外面回來。”
墨錦堯眼中帶着笑意給雲梓玥介紹着,這不說還不要緊,一說雲梓玥感覺更羞愧了,想想她在剛剛還懷疑這個男人,還腦補出了這麼多的故事,就想要捂臉,發誓自己再也不看什麼畫本子了,簡直是把她帶跑偏了。
雲梓玥有些僵硬的點點頭,身後的季逍遙眼神在三個人之間來回的流竄,像是看出了點兒什麼苗頭了,將一封信放到了墨錦堯的桌子上,勾着雲翳的脖子就走了,雲翳看了看兩個人,沒反抗。
書房中就剩下了雲梓玥兩個人,墨錦堯一笑,一步步的向着面前的女孩兒靠近,明明身上還有傷,卻讓雲梓玥下意識的向後退,但她沒注意到,後面就是一張椅子,措不及防的就坐了下去。
再想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因爲男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兩隻手握住了椅子的兩側,將她禁錮在了中間,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雲梓玥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墨錦堯,你身上還有傷。”
“剛剛爲什麼不進來?”墨錦堯明知故問。
“沒……沒啊,剛剛我那是剛要進去,季逍遙就來了。”雲梓玥睜眼說瞎話。
“是嗎?那道不是……我的小丫頭吃醋了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吃一個大男人的醋!”雲梓玥下意識的反駁,卻心虛得很。
墨錦堯不說話了,看着自己面前慌亂的小女人,第一次十分的舒服,原來自己的王妃也是會吃醋的,她心中是有他的,然而墨錦堯不知道的是自家的王妃那何止是吃醋了,她已經在外面腦補出了一出大戲,甚至腦補出了背叛的戲碼。
“那個……墨錦堯,你先放開我,我們有什麼好好說。”
男人挑挑眉,非但不放開她,還一閃身就坐在了椅子上,而云梓玥則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下子,雲梓玥不敢動了,一方面是因爲這男人身上的傷,另一方面是因爲她現在身下的地方,這要是一動,那什麼後果,她並不想體驗。
鬼知道爲什麼前一天還在牀上的墨錦堯今天就能像個沒事兒人兒一樣自由活動了,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健康了。
“王妃,本王允許你吃醋。”
……
外面的人不知道兩個人在書房幹了什麼,只知道出來的時候,他們那個能夠以一敵百的王妃此時整個人窩在了王爺的懷裡,只露出了耳朵,還是粉紅粉紅的,反觀他們的王爺,一臉的春風拂面的樣子,看着就很開心。
暗衛們全都默默的別過了臉,他們什麼也沒看見,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果然,他們的王爺不是禁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