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在他以爲,他是在給閆語卿求情,但在閆語卿和皇上的眼裡,他就好像一個白癡。
老公公倒是覺得豫王是個男人,有擔當,也明事理。倒是這個王妃,實在是讓人捏了一把汗!
“豫王,你起來。”皇上閉上眼睛,內心一陣無語。 “父皇,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豫王這個人太認真了,閆語卿忍不住尋思:莫不是我真的說錯了什麼?
皇上睜開眼睛,冷冷地問:“你要朕答應你什麼?”
“求父皇不要責怪語卿。”豫王磕了一頭,老公公暗暗點頭,躬身爲豫王說話:“皇上,相信王妃剛纔只是無心之言,懇請皇上不要責怪。”
“哼!”皇上差點要被公公和豫王氣死,所以得重地“哼”了一聲,結果侍衛也跪倒了一片,高呼“皇上開恩”。
閆語卿不明就裡,所謂三從四德,在外從夫,她只好跪到豫王的旁邊。
皇上差點氣絕,無奈地說:“語卿,你又幹嘛?”
閆語卿愣了一下才說:“我不知道。”
“都給我起來!”皇上強行壓下怒火。
但豫王是個倔強的性子:“皇上要是不原諒語卿,我就不起來。”
“你敢威脅朕?”皇上龍顏不善,死死地盯着豫王,他今晚之所以睡不着,雖然是安王,但其實還有一部分是因爲豫王,豫王的性子真是令人厭煩!
“兒臣不敢,只是……”
“起來吧,我本來就沒有責怪語卿,只是你想多了,所以我建議你以後多讀點聖賢之書,聽到沒有?”皇上壓着怒火說。
“我……兒臣遵命。”
“還不起來?”
皇上幾乎已經達到了暴怒的邊緣,但可能是年紀大了,沒這麼容易發火了。
衆人這才站了起來,剛纔當真是驚險萬分。
豫王心道:語卿現在安全了。
閆語卿吐了一口氣,眼睛子骨碌一轉,然後問:“皇上,你還要斬安王嗎?”
“語卿,休要胡言!”豫王太驚,“皇上,語卿說話不知輕重,請你不要見怪,回去之後,我定然好好教訓她。”
閆語卿幽幽地看了豫王一眼,再也不敢說話了。
皇上忍着脾氣瞪着豫王:“你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語卿比你會說話得多,明天開始,三天之內,你給我抄寫十遍四經五論,寫不完我就……罰你三天不準吃喝!”
“皇上!”閆語卿一聽急了,想要爲豫王說情。
皇上一擺手:“沒事,他寫得完的。”
“我……”豫王終於啞口無言,他就知道,不應該和皇上說話的,現在好了,竟然得到一個抄書的懲罰。
閆語卿無奈地看向豫王,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皇上問:“語卿,你是不是覺得安王不應該被處死?”
閆語卿理所當然地說:“血緣之親,安王又沒有真的犯下死罪,所以我覺得不應該處死。”
豫王和公公都是捏了一把汗,心裡均在想:也許不知者無罪。
皇上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語卿,豫王,你們不用跟過來了,起駕回宮。”
“皇上回宮!”老公公扯一嗓子,快走吧,否則再讓皇上留在這裡,只怕豫王和王妃的性命不保。
“兒臣恭送父皇!”
豫王攜同閆語卿拜倒在地,皇上終於走了,豫王長吁了一口氣,轉頭對閆語卿說:“語卿,你知道剛纔有多麼兇險嗎?”
閆語卿頓時感覺腦子不夠用了,疑惑地問:“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回去再說,我必須要教教你,否則以後絕對會闖禍。”
豫王深愛着閆語卿,只好連夜教給閆語卿一些與皇上交流的技巧,閆語卿硬是被灌輸了一些莫須有的知識,感覺腦子裡暈乎乎的,衝着豫王問:“真的要這樣?”
“真的!本王又豈會騙你?你就按照我說的來做,肯定錯不了。”豫王一本正經地說。
閆語卿無奈地說:“我只要不和皇上說話就行了,對嗎?”
“對!儘量不要和他說話,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豫王可不是開玩笑,認真地盯着閆語卿。
閆語卿神色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我聽說過。”
“不就是嗎?切記!儘量不要和皇上說話,就算皇上問你,你也不要說真話。”
“這……妾身聽王爺的便是。”閆語卿無奈答應,心裡卻在想:在皇上的面前不說真話,豈不是叫皇上處死嗎?
“這就對了。”豫王鬆了一口氣,終於教會了閆語卿一些保命的本領。
“王爺,你還要沐浴嗎?”
“要!走吧。”
豫王突然又要閆語卿服侍了,閆語卿撇撇嘴,但還是答應了,爲了豫王沐浴更衣,自己再去洗了洗,然而待在浴桶裡卻捨不得出來了,玉手把玩着熱水中的花瓣,甚是好玩!
豫王在寢室之中坐立不安,他的王妃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被人刺殺了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
豫王的身上此刻穿着白色的睡衣,披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來到燈火通明的浴房,門外正站着一名服侍王妃的侍女,看到豫王到來,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嗯,王妃是不是在裡面?”豫王盯着浴房,神色甚是擔憂。
侍女說:“是的。”
“我進去看看!”
“額……這……”侍女不會思考了,眼睜睜地看着王爺闖進浴房,全身動彈不得!
“啊!王爺,你幹嘛!”
閆語卿陡然看到王爺,嚇得一聲尖叫,豫王雙眼發起,呆呆地說:“沒……沒幹嘛,我只是見你這麼久不出來,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我纔沒出什麼事,你出事!你快點出去啊!”
閆語卿大急,澆起水花向豫王淋去。
“大膽!你敢淋本王?”
“出去啊!我就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