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多家長,聽到白浩的敘述,心中明瞭。
不過,雖說“爛皮球”歐成有錯在先,但那也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林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人出手對付,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蔣婉柔同樣也是這個想法,她先是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歐成,然後站起身子來,沒好氣地對林涯道:“即便是這樣,那你也不應該對他下手,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又何必打他?”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成,這時候見大家似乎都站在他這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十分囂張地看着林涯,根本就不想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反而有點小流氓小地痞的味道。
林涯沒有急着反駁,直到蔣婉柔說完,他才指了指小女孩陳雨欣,道“你們知道剛剛這小子是怎麼欺負這個小女孩的嗎?”
說着,林涯又專門指了指小女孩那有些破爛的衣服。
小女孩被大家這麼一看,頓時更害怕了,唯唯諾諾地躲到了白浩的身後,眼眶也是紅紅的。
而大家聽林涯這麼一說,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小姑娘的確是衣衫襤褸,就像是被什麼人撕扯過一樣。
突然,衆人像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都是一變。
“難道是那小胖子撕扯小女孩的衣服……”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很大。
而如果真是大家所猜想的這般,這個小胖子撕扯小姑娘裙子的話,那這件事就不只小孩子們玩鬧的性質了,而是牽扯到了男女同學間的異性騷擾問題。
要知道,當今社會上隨着社交媒體越來越發達,這種異性間的騷擾事件,衆人也都聽說得不少,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蔣婉柔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
要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歐成這個小胖子雖然是頑皮了一些,但始終不失爲一個好學生。
可如今,這個傢伙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就膽敢對女同學做出這種事,要是不及時加以改正的話,那長大以後還得了?
說不定會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難道真的是因爲這樣,這傢伙纔會出手扇了歐成?”
不過這些都是林涯的一面之詞,是不是真的這樣,還有待考證。
於是她擺出一副嚴厲的模樣,看向歐成,又板着臉問道:“歐成,是不是像這位哥哥說的一樣,你真的對陳雨欣做了那樣的事?”
歐成,這個肆無忌憚的小胖子,似乎完全沒有把蔣婉柔放在眼裡,毫無顧忌地回覆道:“是又怎麼樣,反正我又沒有真的撕掉她的衣服!”
說完,他又對着躲在白浩身後的陳雨欣,嘿嘿笑了幾聲,嚇得後者躲在白浩身後,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而現場的衆多家長,聽到歐成竟然這麼囂張,而且還不知悔改,又看到陳雨欣那張充滿了畏懼的小臉,都不由得愣了一愣,旋即臉上涌起一股憤怒。
“這小胖子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沒有一點教養和羞恥心!”
“要是我兒子敢這樣,我一定把他的腿給打斷!竟然敢對女同學做出這種事情!”
“這個叫陳雨欣的小姑娘又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這麼可憐!”
“哎呀,這下可糟糕了,這王八蛋以後不會欺負到我女兒頭上吧,一想到我女兒的裙子可能會被人撕扯,我連殺了這烏龜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衆多家長嘰嘰喳喳地控訴着這個小胖子,有些孩子是女兒的則是緊緊地摟住了自己的小公主,生怕女兒被這個猥瑣的小胖子給欺負。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了林涯爲什麼會出手那麼狠,直接給歐成扇了一巴掌。
要是他們遇上的話,可能打得會比林涯更狠!
而剛剛還一臉囂張無所謂的歐成,此時見到周圍這麼多人都惡狠狠地看着自己,畢竟這小子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頓時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不敢再胡亂囂張了。
蔣婉柔的臉色則是陰沉得像是快要滴出水來。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學生裡面,既然會這狂妄囂張的人,調戲撕扯女同學,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調皮搗蛋了。
而且這傢伙年紀還這麼小,那就更不簡單了。
“歐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大錯特錯!”蔣婉柔平時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出對着“爛皮球”怒喝。
歐成則是撅了噘嘴,明顯不服,不過這時候周圍這麼多人,他也沒敢說什麼。
突然,有一個穿着考究的中年婦女擠進了人羣之中,當看到歐成臉上的巴掌印之後,頓時大怒。
“是誰打了我兒子一巴掌,這麼不知死活,我就上了個洗手間的時間,竟然敢對我們成成下手,我一定要讓我老公狠狠將打人的王八蛋告上一狀!”
中年婦女一邊潑婦般地大喊大叫着,一邊急忙跑到了小胖子的身邊,臉上滿是寵愛地查看着兒子的傷勢。
而歐成見了這中年婦女,也像是將死之魚見到了水一般,頓時就活了起來,撲進了婦女的懷抱之後,指着林涯就叫罵了起來:“媽,就是這個混蛋打的我,一定要讓爸爸告他,讓他狠狠地賠錢,然後還要把他關進監獄裡面,讓他在裡面每天都被人打!”
歐成一邊演戲似的哭着,一邊控訴着林涯,像極了一個一心想着報復的小流氓。說的話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頗爲惡毒。
中年婦女打量了林涯幾眼,冷笑道:“就是你打了我兒子一巴掌?如果你現在能跪下來向我兒子認錯的話,我或許可以放過你,不然你就等着吃官司賠錢吧!”
衆人臉色狂變。
我去,這真不愧是母子!
兒子年紀那麼小就學會了調戲女生,而且說話極爲囂張狂妄。
而媽媽也不明事理,一味地寵溺,連基本的事情經過都沒有問清楚,就讓對方向自己的女子下跪認錯,簡直是目無人到了極點。
林涯冷冷嗤笑一聲,還沒有說話,蔣婉柔卻是皺着眉頭搶着道:“歐成媽媽,你這樣是在寵溺孩子,怎麼可以威脅別人給孩子跪下認錯呢,這是完全錯誤的教育,而且你連事情的經過都沒問清楚,怎麼能一味地偏袒你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