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八片刀刃碰上石柱,這一下居然沒有彈回來,而是整個沒入石柱裡,瞬間只見場上一陣耀眼銀光閃起,這光束太過灼眼,讓人睜不開眼睛。
等停下時,衆人齊齊驚呼起來。
“天啊,居然是陣中陣!”
沒錯,陣中陣,以八卦天罡陣的石柱爲陣基,以黑袍老頭爲陣心,她在這陣法裡建了一道陣中陣。
“不對啊,同樣的八卦天罡陣也破不開啊,兩者不是平衡了嗎?”
驚呼還未落下,神色已經呆滯,就見在陣心的黑袍老頭居然身體顫抖,臉色開始發白,躬彎在陣心。
“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族老這是怎麼回事啊?”驚呼,不解,這怎麼可能。
本淡然坐着的軒轅青唰的站了起來,而軒轅黎感慨的喃喃道:“聰明啊,真是聰明啊?”
“鳳主,咱回事呀?”聖影又溜到景袖身邊問道,恕他沒看明白呀,怎麼就變了呢,不是一樣的陣法嗎?
衆圍不解的衆人也也齊齊豎耳傾聽。
景袖的眸閃亮,面上的表情更是得意,紅脣微啓,道:“你們看陣基石柱上。”
“陣基石柱?”衆人喃喃,齊齊偏頭看去,那裡八枚銀光閃閃的刀刃而已,沒有其它啥了呀。
景袖暗歎口氣,心知這些人不懂,又道:“八枚刀刃皆是反向而入,結合着太陽光轉向,風向,使黑瘋子建的天罡八卦陣的陣力逆運,兩個八卦天罡陣本來是平衡的,這一逆運,平衡自然打破,且黑瘋子的陣法帶鋒,更加強勢,自然剝奪的更加厲害。
這黑袍老頭不是作爲陣心存在嗎,整個場上的陣力都是從他身上出,得也於他,失也於他,這一逆運,他周身的力量自然也逆運了,源力逆運,那就是氣血倒流,你說他還能穩穩站着嗎?”
“哈哈,精彩精彩。”剛剛講完,華容已經拍掌呼道。
你不是力量強能壓制麼,來呀,你壓制啊。
這一瞬,衆人齊齊目露笑容,雖然他們還是不能詳細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大致的道理懂了,總結,反正就是這老頭自作自受。
“軒轅黎,快,把他撤下來。”軒轅青呼道,口中不自覺帶着命令口吻,這樣下去不行,他會死的。
坐位上的軒轅黎翻個白眼,並沒有搭理:“要去你去,又不是我讓他參加比賽的。”
沒使喚動人,軒轅青臉色一惱,又沒有辦法,唰的向場上飛去。
好好的比賽,中途飛進去攪合,這還有什麼公平性。
就在軒轅青要落下的一剎,本還維持着陣中陣模式的八卦天罡陣一閃,力量散去,是黑瘋子的八片刀刃飛了回來。
這詭異的想象看的衆人驚呼。
她卻詭異一笑,唰的飛出陣外,身形遊走,不過幾個呼吸便繞了正個饒臨壇四周一圈。
“讓你們也嚐嚐困獸的滋味!”她大呼,整個人飛身而起,同時,一直坐在景袖旁邊的北雲霄也飛了起來。
他抱着景袖,銀袍一揮。
便見空中兩道光束打出,一黑,一銀,轟的落在場上,衆人有種天石砸落的錯覺感,事實上什麼也沒有,只見半空一道屏障生出,銀黑色,整個饒臨壇三四百人全被包攬其中,而景袖等人剛剛落坐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哪還見人影。
“哎呦喂,這這,咱上個茅房就變樣了呢,這是玩啥呢,玩啥呢?”陣法外,黎老抱着小幼犬呼嚷着,看了半響,又像是猛地記起什麼着急的走了,風中還能依稀聽見:“哎呀呀,我的寶兒餓了,餓了呀,瞧這小肚子,都癟成這樣了。”
“軒轅黎!軒轅黎!”軒轅青大吼着,人卻已經走遠,氣的他飛身而上,源力凝聚雙手,就要強行撕開這陣法,只是他剛飛起,周圍像是有地引力般,唰的將他吸到地上,而他周身的源力也瞬間散去。
世上有能吸人源力的陣法?軒轅青大驚,急忙去找周圍的陣基,只是四周空空如也,哪有什麼陣基?
他的眼更加驚悚了,那女子……
這方,衆人匆忙行着路。
華容大笑道:“爽!真是太爽!就是沒看見那些老烏龜的黑臉,遺憾呀,太遺憾呀!”
衆人也笑着,景袖依舊被北雲霄抱在懷裡。
“瘋王,你那陣法能困他們多久啊?”聖影轉頭問道。
“三個時辰。”所以他們得乘着這三個時辰把人救出來。
她話落,北雲霄出聲反駁道:“不,是八個時辰。”
衆人擡眼望去,驚詫,黑瘋子癟癟嘴,大翻白眼,切,源力多了不起啊。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華容忽又呼道。
衆人疑惑,什麼意思?
就見他身邊的邪美人一邊飛着,一邊悠然道:“剛剛手癢,我也加了一下。”
“什麼!”衆人瞪眼,那這意思是……
不確定多久時間,但那批人會被困在陣法裡已是不爭的事實了,誰叫你們不仁來着,本來想好好談,非得動歪心思,這下好了吧,自食其果。
一旁,跟在衆人身後的厲天鈴眸光低垂閃爍,她以爲他們沒有放在心上,原來……
“快點,傻愣着幹嘛,還救不救你哥了。”黑瘋子呼道,依舊是明晃晃的刀刃威脅。
衆人行路,即使向着軒轅族方向去,他們的族壇在這山峰的最高處,也不遠,只是更有登高望遠的磅礴氣勢。
很快,衆人便到了軒轅族壇,大氣磅礴的金色宮殿,龍飛鳳舞的行書,一切倒真有幾分皇族氣勢。
族壇裡還有弟子看守,看着有人出現,微愣了下,就想出口喊人,一道嫌棄聲先他而出。
“下去,下去,這壇後面的雪都快堆成小山了,還不去掃掃就知道在這瞎轉悠。”
弟子一怔,看着是自己族老,聽話的退了下去。
留下景袖等人正大光明的站在宮殿前。
景袖等人也不意外他的出現,也不感到緊張,從短暫的接觸來看,這人給他們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
果然,對方鬍子一翹,小眼笑的眯
起:“你們是救人是不?走走走,趕緊把那小子擡走,省的他天天叫吵的我睡不着。”
衆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精光,迅速跟隨,有人帶路,何樂不爲呢。
有了這人的帶路,又有他這張臉的通行證,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
很快,他們進入一個暗道,且越走越偏,越走越暗,看起來跟那些電視裡暗牢的修建地沒什麼兩樣。
很快微弱的燈光亮起,滴滴答答還有水聲。
走過一個轉角處,衆人的眸光忽地一怔。
“哥哥!”驚呼,厲天鈴唰的捂住了嘴,眼淚唰的流出。
衆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血,一身的血,厲天豐整個人被綁在一根十字木樁上,身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更讓人難受的是他的雙腳被割開一半泡在池子裡,而池水中混着刺鼻的酒精和鹽。
殘忍,何其殘忍,景袖的心頭已開始反胃,將自己的呼吸短暫關閉。
衆人的眸光落在黎老身上,他也是狠皺着眉,一臉惱色:“我以爲他們只是會抽些鞭子逼迫,沒想到這麼狠,什麼復興軒轅,都他媽狗屁,就是一羣貪婪的東西。”惡罵,源力一出,將厲天豐身上的束縛解開。
厲天鈴慌忙去扶,身子落進池子裡濺的一身污水,衆人也急忙上去幫忙。
救人成功,衆人便要向回走,景袖的眉卻唰的擰緊,她轉身朝厲天鈴猛地呼道:“說,是誰叫你來找我幫忙的?是誰告訴你我是鳳主的?”
厲天鈴一愣,喃道:“等我哥哥……”
話沒說完,景袖的神色忽地一戾:“說!”
她一顫,在景袖幾欲殺人的目光中顫顫道:“是一個信封告訴我,它說你可以救我哥哥,說你會因爲銀血前來……”
話沒說完,空氣中一陣大笑聲。
“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呢。”熟悉的聲音,從暗道中走出來,依舊一身黑袍,眸光中帶着陰色。
北皇,北域北皇,雷昊天。
同時走出的還有剛剛的軒轅青,黑袍老頭。
沒事,居然沒事。
那麼……中計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我們等着一網打盡可是等了很久呢。”雷昊天道,神色笑得猖狂,這次看你還往哪逃。
景袖眸光滔滔的寒色,殺意盡顯,這該死的老東西居然這麼快就急着算計她。
“軒轅青,你怎麼回事!居然與這人勾結在一起,你忘了十七年的教訓了嗎!”軒轅黎大喝,眉羽深擰。
軒轅青卻笑笑:“勾結,什麼勾結?是你與外人勾結在一起好不好,教訓,什麼教訓?咱們十七年前不是跟北皇合作過嗎?你不記得啦,當初可是你帶人闖進鳳鳴宮的呀。”
軒轅黎一怔,臉上的神色更是氣惱:“我帶人闖進鳳鳴宮?我爲何闖進去!是你說鳳後被迫害,是你說鳳後性命岌岌可危,結果到頭居然是你要動手,你個叛徒,你忘了,忘了族王的吩咐,他是怎麼交待我們的,怎麼交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