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在人背後詆譭人好不好?”華風岔口進來說道,較二女而言。華風更偏袒德福?馮,原因很簡單直覺。毫無疑問這個礦產大亨德福?馮給華風的第一印象很好,得體的衣着,禮貌的言行,和諧可親的態度,一個本不該在這樣的鉅商身上所有的氣質都有了,讓華風感覺得到這個非同一般的年輕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濃善意。當然,華風並不是被這人的表面所迷惑、向被人灌了迷湯那般盲目相信德福?馮,這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剛纔談話間他能清晰地感觸得到這個年輕人所言所行來自真心,並非是出於阿諛奉承又或是別有目的。
一般來說,當一個人撒謊的時候,清晰波動的時候,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都能從他的表情上讀出一絲蛛絲馬跡。正是依照着這個學說,有人發明了測謊儀,通過對人大腦腦波的波動,血壓、體溫等諸多人體體徵的變化,來測量人是否說謊。事實和理論都雙重證明了這個學說。
在華風等人這樣具有極其敏銳的感觸能力的超人面前,他們是能不在儀器的幫助下,就能清晰地感觸到對方的人體這些體徵的。華風就感覺到了德福?馮體內那微弱的‘情緒變化’,因爲他是個四級超人;祝燕也感覺到了,因爲她的感觸能力可是比華風更加敏銳的,所以他會替德福?馮說上幾句‘好話’。但是格拉芙這樣不擅感觸事物的六紋水系超人,特別是她這樣低級的一級六紋水系超人,就沒能感覺到德福?馮的這些變化,正因爲少了這層一手信息,格拉芙在對德福?馮的判斷上,就與華風祝燕倆人相距甚遠了。
一般來說,一個超人,哪怕是個最低級的一級超人,他們的感觸能力都會比常人強上很多,因此他們也能清晰得感覺得到普通人的這些人體體徵。但是,德福?馮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年紀輕輕就成爲世界着名的馮氏家族掌門人,這可不僅是因爲他血緣關係啊!
遠的不說,就拿耗費巨資舉辦這場盛大宴會來說,德福?馮這一異類的舉動所蘊含的目的,就十分耐人尋味了。事實上,若干年過後,很多考古學家還在爲德福?馮這一具有深遠戰略目的性的投資津津樂道啊。
就他這樣的一個深謀遠慮的商人來說,毫無疑問會比普通人更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波動的。所以說格拉芙看不出來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德福?馮太不同尋常了。
華風剛把話說完,格拉芙就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們是被這個男人灌了迷湯啦?告訴你們點內幕,也許你們並不知道,這個德福?馮,其實是上屆馮氏企業總裁的私生子,想想吧,這麼一個私生子的身份,能在這麼年輕就一躍成了馮氏家族的掌門人,這點足以說明他的非同一般,難道還不應該引起我們足夠的警惕嗎?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哦!記住,商人逐利,笑裡藏刀可是見怪不怪的。”
在對德福?馮的看法上,格拉芙同她的性格那樣堅硬到底,寸步不讓。這不僅僅是因爲她久經人世對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有些瞭解。更重要的是她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讓她從方方面面她所掌握的信息分析推測輕易得出這樣的結論。事實上,對於格拉芙這樣的推測是讓人無口厚非的,要知道世事難料,即便是測謊儀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德福?馮是忠是奸,萬事皆有可能。
“芙兒妹妹,別一竿子打盡好麼?我可是在原則上同意你的看法的,德福?馮這個傢伙,我們是得提高警惕的。”祝燕說道,同樣,祝燕這麼一個聰明的女人,看事物也有她獨到的地方,思考的問題也很全面,這點上比起格拉芙來說並不遜色。與格拉芙不同的是,格拉芙口直心快善於表達出來,而祝燕卻善於把事埋在心底不斷修正,不到關鍵時刻她可不會輕易出聲的。
頓了頓,祝燕又對着格拉芙道:“我想你可能沒察覺到剛纔德福?馮和我們接觸的時候他心中的情緒變化,不過我察覺到了這傢伙看起來不是在說謊,他的的確確對咱們沒有惡意。嗯你是知道的,我們的感觸力,可是比測謊儀還有精確!我想華風也應該是感觸到了德福?馮內心的變化,這才如此偏袒他的。”
“事實上,測謊儀也會出錯!”格拉芙很固執地說道,說完不忘對着華風說道:“你本來就是以你的個人情緒爲主導,你是在偏袒德福?馮!”
“不,不,不!”華風連搖着頭,說道:“我這哪裡是在偏袒他,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你就是在偏袒他!”說着,格拉芙湊近華風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道:“華風啊,沒想到你居然好這一口,對一個男人如此青睞,佩服啊佩服。”
“你你這是在做人身攻擊!”華風怒道,想起格拉芙這毫不避諱的話,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不是在罵自己同性戀麼?氣極的華風想了想,不禁給格拉芙還之顏色了。只見華風猥瑣地衝着自己面前吹氣如蘭的格拉芙傻笑了笑,說道:“上校啊,哦不,芙兒妹妹你湊那麼近幹嘛?是不是又想強吻我啊?噢,現在我嘴裡沒味了,你肯定不會再嚐到什麼蛋糕呀,奶油呀,牛肉啦的味道。”說完,華風得意洋洋地看着格拉芙發窘,心裡樂翻了天:噁心我?報應吧,看我不噁心死你這嘴上不積德的丫頭。
不過華風沒能得意多久,突然想起祝燕就在身旁,暗呼‘糟糕,忘了祝燕的感受了’的華風只見祝燕捏着雙拳,頂着兩邊太陽穴尖叫一聲“啊!”
“華風你這個混蛋,得意吧!得意吧!還芙兒妹妹?這是你能叫的嗎?”祝燕十分震怒地喊道。
“啊,燕,你誤會了誤會了!”華風忙擺手,說實話,要是讓華風和人打上一架他倒是會,但讓他哄女孩子卻太難爲他這樣笨嘴掘舌的人了。情急之下,只見華風漲紅着臉說道:“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啊,我”
只見本就羞紅着臉的格拉芙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臉上,這個白皮膚金髮美女一下子連脖子根都變得通紅起來。又羞又氣的格拉芙毫不猶豫一腳踩到華風的腳背上打斷了他的話,憤憤地說道:“你這個死木頭,早知道我找羅剛那個醜八怪了!呀氣死我了!”說完格拉芙轉身拉起祝燕便走,邊小聲地說道:“我們走,燕兒姐姐別誤會啊,剛纔情非得已”
“我知道!”祝燕酸溜溜地說道,她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更何況和格拉芙這麼個豪爽的人相處已久,關係親暱得多了,不見兩人的稱呼都是‘芙兒妹妹’、‘燕兒姐姐’嗎?當然,祝燕的善解人意是有針對性的,比如對華風就是個例外。
祝燕並沒有立即跟着格拉芙走,而是擺脫了格拉芙的手,邊說道:“你等等”說完,衝華風跑了過來,本就痛得憋紅了臉的華風還在奇怪祝燕爲何過來,可不曾想到祝燕突然提起腳,又一次狠狠地踩在華風另一隻腳上,裸的偷襲啊!完事之後祝燕拍了拍手,像放下擔子一般舒了一口氣後,轉身跑開,拉起格拉芙就像舞池走去,邊得意地說道:“這下心裡舒服了,走,我們跳舞去”
“啊”受到兩次重擊的華風再也憋不住了,像蒸汽機時代火車鳴叫那般慘叫起來。別忘了此刻格拉芙和祝燕她們,可是在宴會之初就換上了女士高跟鞋,那尖尖的腳跟猛地踩着腳背上,豈會不痛?即便是華風這樣的四級六紋風系超人,也是吃不消的。當然,這僅是痛而已,華風受傷斷然的不可能的。
“呵呵呵!”遠去的兒女聽到慘叫聲,越發得意地笑了起來,只聽格拉芙問道:“燕兒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受傷啊?”
“肯定不會,他壯得像頭牛似的,哪裡會那麼輕易傷到?”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下次,咱們下手重一些?”
“是極,是極!”
遠去的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地傳進了華風的耳朵,不禁讓他狂汗不已。不是說女人柔情似水嗎?怎麼一個比一個要兇悍啊!華風很難想象下半輩子和這兩個女人一起過自己悽慘的生活。“等等”,華風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納悶自己怎麼在不知不覺間把格拉芙這個女人給納入了心中?難道是因爲這個金髮美女奔放熱情的氣質在吸引着自己麼?有祝燕這麼個氣質女人就不錯了。不能這樣,濫交可不好。
“真是該,該!”辣妹說完大笑三聲‘哈’,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像祝燕追了上去,邊喊道:“燕兒姐姐,等等我!”辣妹現在雖然比起前些天放肆了不少,不過這個累次被華風收拾的辣妹,嘲笑華風卻不敢過於大聲啊。
華風狠狠地瞪了一眼辣妹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來。不僅是隊伍中的女人此刻對華風放肆了不少,那些男隊友們此刻顯然也不再怎麼懼怕華風這個強者,原因很簡單嘛,人混熟了啊。即便是和魔鬼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會慢慢淡忘他的可怕,何況是人呢?當然,不怕放肆是一回事,尊不尊重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