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誘人煎熬

祝燕不禁緊了緊衣口,默默地向華風靠近了點。雖然她也捱過餓,體驗過死神的召喚,但與這些女人比起來,她可算是很幸福了。

“該死的精蟲上腦的傢伙!”華風狠狠地罵道,把擦槍的布片扔在地上,翻身站了起來。

“啊……華風,我這就去制止這幾個傢伙,噢……不,是斃了這幾個人渣。”焰火忙說道,起身要去制止。他可不想因爲這幾個精蟲上腦的傢伙的關係,破壞掉自己在華風心中的印象,讓這個印象更糟糕。

“等等……”華風最終還是叫住了焰火,一泯嘴脣,說道:“隨他們去吧,不過……一塊肉顯然不夠,兩塊……哦,不,三塊吧,否則讓他們閉口,自己打飛機去。”想想,華風像是對焰火解釋一般,又像是自欺欺人地說道:“現在食物這麼匱乏,這幫混蛋豈能這麼浪費?就三塊吧,也好在價格上控制住這種不良趨勢。”

說完,華風默默地坐了下去,繼續擦拭着槍械。他現在只能做那麼多了,與其讓這些女人被活活餓死,不如讓她們苟且偷生吧。雖然華風恨不得想把那幾個糟蹋女人的傢伙斃掉,但是於事無補,不得不讓他再次選擇沉默,沉默地‘享受’着良心受到煎熬。

很快,焰火像傳達命令一般把這事傳了下去。頓時出現了華風所預料不到的事。很多武裝人員剛纔不想當出頭草,畏懼華風這個真‘老大’,不敢隨波逐流,現在可好,華風默認,這批人便大膽起來,大聲吆喝‘招聘’起來。哪怕是那些平時老老實實的武裝人員,也有不少抵不住這誘惑,隨波逐流起來。也許,他們把這當成了一種發泄,一種對這極端環境造成的壓力的一種發泄。

值得讓人覺得諷刺的是,不少難民,特別是那些將要被糟蹋的女人,向華風投來了感激的目光。一塊肉,一句話就變成了三塊肉,這對於她們來說,無疑是個很好的消息。反之,如果剛纔華風真的下令制止這種荒唐的行爲,也許他此刻可能遭受的確是迥然相異的待遇——那殺人般的眼神,那恨到心底的目光。

很快,不少姿色不錯的女人被領走,幹這事,他們可不想在千餘人的目光之下。

不久,那依依呀呀的叫聲,便從各個隱蔽的地方傳出。

“嗚嗚……艾麗,對不起。”

“老婆,對不起。”

有些有男友,丈夫的女人,此刻他們的親人在默默地流淚,但是卻絲毫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三塊誘人活下去的狼肉。

一分鐘,兩分鐘……半小時,直至那誘人而又讓人心痛的叫聲停止了,華風還是在面無表情地默默的擦拭着槍械,一遍,又一遍。這直讓一旁的祝燕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風,別……難過,還有……謝謝你!”一雙芊芊細手從後面抱住了華風,祝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千言萬語,難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難以表達她想安慰華風的語言。

“吃飽了嗎?保存體力最重要,你別奢望被餓得手腳無力的時候,我會揹着你走。還有……早些休息吧,充足的睡眠,有利於恢復體力。”華風心情複雜,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把曾經的話翻了出來。

這話看似不近人情,看似冷淡。但聽了第二遍的祝燕,此時暖到了心裡。乖巧地點了點頭,捲縮着身軀在一旁睡下。

一夜無眠,一夜無事。次日,浩浩蕩蕩地人羣又開拔了,向北而去。一連幾日,只是遇到過一架外星巡邏機,但很幸運地被躲了過去。能活到今天的難民,無一不是在無數次生死線上和外星人、鬣狗周旋過的‘精英’,他們甚至比華風他們這些主力的反應還更爲迅速。能躲過外星巡邏機,這可是毫無懸念的事。除非,外星人同時出現多架巡邏機,地毯式的搜索。

出了悉尼,外面的鬣狗越來越少,能跟上隊伍的難民也越來越少。在連續三天晝行夜宿,飽受夜晚那誘人而又痛心的叫聲煎熬過後,傍晚,華風終於踏進了澳洲另一個城市——紐卡斯爾。

紐卡斯爾,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重要城市和港口,在悉尼東北120公里,亨特河河口南岸,瀕臨塔斯曼海。位居全國最大的採煤區中心。重工業發達,有鋼鐵冶煉、機器製造、化工、造船、採礦等工廠。

華風等人之所以偏東奪走十幾公里,來到這個小城。便是看上了這裡的重工業,或許,在這裡能找到船隻也說不定。

紐卡斯爾同樣和悉尼一樣,被轟炸成了一片廢墟。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受到的破壞程度,遠比現在廢土般的悉尼好得多,至少這裡能找到一些殘破的樓層,雖然不是很高。

當浩浩蕩蕩的人羣,將要進入市區的時候。只見數十人從街道旁的廢墟中跳了出來,攔住了去路。

“站住!識相的,滾開。”對方有人囂張地說道,雖然他們只有幾十個人,只有幾十杆槍,卻絲毫不把近千難民,百數武裝人員放在眼裡。

“爲何不讓我們進去?”華風和焰火不發話,手下小弟也不敢造次,說話的語氣雖然生冷,卻不帶髒話。

“廢話那麼多幹嘛,紐卡斯爾被我們包下了,這裡清場,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那人的話還是那般囂張,霸道。

這時,一個小弟偷偷跑到焰火身邊,在其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只見焰火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起來……

“華風,我們可能有些麻煩了。”焰火轉頭對華風說道:“我手下有人認出了,這些人是悉尼一個超人的馬仔。如果照此推斷,這裡有7個超人。而我們就三個,噢,應該說兩個半。衝突起來怕會吃虧,不如……”下面的‘我們繞道而行吧。’還未說完,就被華風打斷。

“怕什麼!我又和他們沒仇,我們可是多繞行了十幾公里纔到了這裡。而且……他們封鎖紐卡斯爾這是爲何?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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