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現在幾乎站在了懸崖邊上,進退都是死。
然而。
江北海的出現,讓蘇震天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只要能除掉所有事情的源頭,也就是蘇炎。
那蘇家也就有活的希望。
“北海兄,有沒有法子弄死這蘇炎啊?”
想了許久,蘇震天一臉期待的看向江北海。
弄死蘇炎。
江北海也想,但哪有那麼容易啊。
他坐在那,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打着,好似在思考着這件事。
見狀,蘇震天父子不再說話,就看着他。
雖然他們很想蘇炎死,可也知道,要蘇炎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江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果然。
江北海擡起頭,看了眼定兩父子,輕描淡寫的說道:“最近有傳言,兩市合併後,會空降一位戰神坐鎮新市。”
“如果我們能搭上這層關係,所有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蘇震天臉色微變,戰神空降到新市,他可不知道這事。
而且。
戰神那可是高高在上,傳說中的人物,他們這樣的小人物,那有資格面見其尊貴容顏啊。
“哪有那麼容易搭上關係啊。”
他苦笑了下,淡淡道:“真要這麼容易,我蘇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局面了。”
“你們是不可能,但我江家未必就不行。”
江北海笑着瞥了眼,自信道:“現在就看你們蘇家怎麼選擇了。”
聞言,蘇震天心裡不由暗自吃驚。
他聽出了江北海話裡的意思。
“北海兄,我蘇家都這樣了,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啊?”
他微微搖頭,一臉無奈的訕訕苦笑道。
“蘇家現今是遇到了些難處,可你們手裡有項目,有地,還怕沒資本?”
江北海微微一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你們蘇家,就等着被蘇炎吞掉吧。”
蘇震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之前,江北海還跟自己談合作的事。
沒想到。
轉眼,就變臉了。
居然想要空手套白狼,一分錢不出還想吃肉。
就差沒明告訴你,我是來搶項目的。
但蘇家現在這種情況,手裡空有項目,資金鍊斷了,也是枉然。
這兩天,他爲了籌集資金,沒少跑銀行,但得到的答覆都差不多,就一句話,不給蘇氏集團放款。
“震天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留着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江北海盯着蘇震天,微笑着道:“只要我們能搭上這位戰神,跟他打好關係,以後在這一畝三分地,還不是我倆兄弟說了算?”
蘇震天緊握了下拳頭。
他心裡是有些不甘的,但形勢比人強。
不給,不合作,那蘇家就等着完蛋。
給了。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我答應。”
他咬了咬牙,點點頭。
縱使不捨,有所疑慮,可他別無選擇。
左右都是死。
這個時候,找一個強大的靠山,那纔是最重要的。
而那位即將空降而來的戰神,就是最好的選擇。
江北海笑了。
“震天兄,你這個決定非常明智!”
“這次,蘇炎肯定是死定了!”
說完,他站起身,便往外走。
他這次到東平來,原本只是想跟蘇氏集團合作一把,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隨便透露個不確定的消息,就讓蘇震天白送自己項目,很是不錯。
至於蘇炎!
讓他再蹦躂幾天。
他的死期,很快就會來臨的。
江北海從蘇家別墅裡出來後,就直接去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裡,他見到了那個被自己趕出江家的弟弟,江北辰。
上次又去賭,又欠了高利貸,被人找上門。
蘇炎就讓寇平仲把他給關了起來,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反省。
到今天。
他在這裡,差不多待了快半個月了。
人清瘦了許多,不過人倒是精神了些,不像此前那般頹廢。
但那雙爆着精光的眼眸深處,卻是暗藏着一股恨。
“你怎麼來了?”
看到江北海,他有些意外。
“北辰,聽說你被抓起來了,我特意過來看看你。”
江北海拿着話筒,故作一臉悲痛的樣子,嘆息道:“你放心,我已經讓律師在辦保釋了,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果然。
不到半小時,江北辰就被放了出來。
出了看守所,江北海帶着江北辰便去了洗浴中心,先讓他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然後,又帶他去了東平最高級的大酒店吃飯。
酒過三巡後。
“北辰,不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刻薄,婉兒如此對你,真的過分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的父親,怎麼能讓你一直待在看守所呢。”
聽到,江北辰微微蹙眉,心中不由惱怒。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啪。
又憤憤不平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事全是那個叫蘇炎的混蛋搞的鬼!我跟他沒完!”
江北海心裡暗自高興。
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還好心安慰道:“北辰,別再幹糊塗事了。實在不行,還是帶着慧蘭跟我回江家吧。”
“不回去!我不攪得那小子永無寧日,我就不叫江北辰。”
江北辰冷着臉,咬着牙道。
他這些天,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而他把這些全都算在了蘇炎的身上。
“哎,何必呢!”
“這事你就別管了,一會我就回去找那小子的麻煩。”
江北海不再說話。
他把江北辰弄出來,自然不是真心想讓他跟着回什麼江家,其目的就是爲了讓江北辰去收拾蘇炎。
蘇炎能打他。
還能打江北辰?
不管怎麼說,江北辰那也是江婉的父親,也就是他的老丈人。
一物降一物。
而經過這事,江北辰對於蘇炎可說是懷恨在心。
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一小時後。
江北辰喝得醉醺醺,走路都東倒西歪的從酒店裡出來,拒絕了江北海要送他回去的要求。
他一個人打車,直接來到了江婉所在的御水灣小區。
砰!砰!砰!
重重的敲門聲,一下子把在睡夢中的一家人給吵醒了。
開門。
看到門外喝得爛醉如泥的江北辰時,江婉她們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看守所嘛。
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