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書房裡,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只想着今天蘇炎此舉,狠狠的羞辱了他們柳家一番。
但沒想過這麼多。
現在聽老人這麼說,他們不由心頭一驚,感到背頭一寒。
幸好沒有繼續鬥下去。
要不然,可能真會出事。
老人看了看他們,沒繼續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後話,也沒用。
隨即,他看向柳天嶽,肅穆道:“天嶽,你雖然突破了宗師巔峰,但幾乎是靠資源堆上去了。”
“實力是有了,但終究還是差了些。”
“這次修羅場,就由你帶隊,進入歷練一番,經歷一些殺戮,見見血,打磨一下你自己吧。”
柳天嶽聽到不敢有任何異議,點頭道:“是,父親。”
老人微微頷首,沒多說,隨後又看向柳天峰,道:“天峰,你剛突破宗師不久,實力還不穩,也需多打磨。”
“龍江那邊,你就不需要再回去了。有他在,你在龍江就算想做事,也做不好。”
“你去老四那邊,看看有沒有機會突破到宗師中期。”
“是。”
柳天峰點點頭。
然後,老人又對其它幾人,一一進行了安排。
就一點,就是儘快迅速的提升柳家的實力。
老人嘴上雖對今天的事沒有多說,也沒看出有多生氣,也沒嚷嚷着要找蘇炎雪恥。
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嚥下了這口氣。
只是他覺得現在柳家的實力還不夠,所以忍住了。
而現在他安排這些,就是想要提升柳家實力,爲以後雪恥做準備。
……
此時。
並不知道這些的蘇炎,帶着破軍他們回到了酒店。
一起回來的還有晴兒和她的父母。
這會,她父母老實的像是溫順的小貓,蘇炎他們坐在一起,說着事,她們則蹲在門口牆角。
時不時的擡頭偷偷瞄一眼,卻不敢過去。
今天在柳家發生的事,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震撼了。
震驚的他們到現在仍是心有餘悸,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
沒理他們。
蘇炎看着破軍他們,直接道:“下午我們就回龍江。你們有什麼事還沒辦的,再給你們兩小時,趕緊辦完。”
“我沒什麼事,隨時可以走。”天狼聳聳肩,無所謂道。
一旁的破軍卻是露出了難色,扭頭看了看一旁站着,同樣有些不捨的晴兒。
兩人對視一眼,全是情。
看得天狼那叫一個酸,吃味不已。
哼。
冷哼聲,天狼乾脆扭開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但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混蛋。
全都有女朋友,就我沒有。
哼!
詛咒你們,明天就分手,不,立馬就分手。
看他這樣,蘇炎無語的搖搖頭,倒是沒說什麼,知道天狼這會肯定又在羨慕嫉妒了。
一旁的破軍卻呵呵一笑,好似知道天狼在想什麼,站起身,走到晴兒身邊,一把摟住晴兒的腰。
得意道:“我們好的很,下個月我就準備結婚,到時讓炎哥給我當證婚人。明年我就生兒子……”
“夠了啊!都是兄弟,沒你這麼欺負你的。有女朋友就了不起了?”
越聽,天狼就越是火大,這不是故意氣他嘛。
“有女朋友就了不起,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啊。也得有人跟答應你才行啊。呵呵。”
破軍大笑道。
晴兒則是俏臉一紅,害羞的低下了頭。
“哼!我明天就去找一個,不,現在就去,老子用錢砸,也要砸一個女朋友出來。”
天狼氣得蹭的下就站了起來,很是不甘,說着就要去找女朋友。
可沒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
然後,回頭一臉訕訕的看向蘇炎,搓着手不好意思道:“那,那個,炎哥,能,不能借點錢啊?”
呵呵。
此話一出,破軍頓時忍不住大笑。
蘇炎也是無語的苦笑不已,剛剛的氣勢呢,怎麼一轉眼就這樣了?
瞥了眼,蘇炎淡淡道:“女朋友的事,等我們回了龍江再說。你說你,你一個月的工資也不低,這些年你的錢去哪了?”
天狼老臉一羞,低下頭有些不敢看蘇炎,更是不敢說,難以啓齒。
這時,破軍呵呵道:“炎哥,我知道這傢伙的錢去哪了。”
“你,你閉嘴,不說話沒當你啞巴。”
天狼眼睛一瞪,狠狠的剮了破軍一眼。
破軍不理,繼續道:“他的錢全花在女人肚皮上了。”
聞言,蘇炎不由更加無語。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看看天狼,不就是鮮活的例子嘛。
如果天狼這些年省點事,就他的工資,這些年下來,少說也有百十來萬吧。
可現在倒好,居然還得像自己伸手借錢。
當然。
蘇炎不是說捨不得,摳門。
對於破軍他們這些兄弟,他還是很大方的。
但天狼花錢的方式,他不贊同。
哪有這樣花的。
有錢,就跑去找女人,鬼混。
一個子都不存。
這哪行啊。
狠狠瞪了眼,瞪得天狼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了,根本不敢看蘇炎,連聲都不敢出,像是犯了錯的小孩。
許久後,蘇炎站起身,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我也不罵你了,自己這麼大個人了,也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這次去龍江,要是讓我再知道,你把錢拿去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給我滾回北域。以後也別再叫我炎哥,我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
“是!”
天狼咬着嘴脣,重重的點點頭。
他知道,這次蘇炎是真的發火了。
其實蘇炎除了在有戰事時,戰況陷入焦作時,纔會偶爾對他們這些將士吼,其餘時候幾乎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但這次,他所幹的事,真的觸及到了蘇炎的底線。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做人問題。
又瞪了眼,沒再多說。
隨後看向被破軍摟着的晴兒,又看看門口還蹲着的她的父母,蘇炎淡淡道:“破軍跟了我兩年多了,是生死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現在他也不回北域了,你也不要回去了,就跟我們去龍江吧。”
“在龍江,我爲你們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