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唐雅琴等人臉色一滯,紛紛蹙眉看向門外。
她們要去救人,這是她們的事,外人跑來說且慢,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然而。
當唐雅琴看清說話的人是誰後,陰沉的臉色這才稍是緩和,隨即快走兩步,到大廳門口迎接道:“龍老,您怎麼來了?”
龍萬軍沉着臉跨步走進大廳,一雙虎目掃視眼在場衆人,最後目光落在唐雅琴身上。
蹙眉道:“雅琴,此事你太過莽撞了。”
“……”
唐雅琴愣了下,不解的看着龍萬軍。
咬着牙沉吟片刻,揚起頭道:“龍老,江家抓了我兒媳婦,抓了我孫女,難不成我就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我兒媳和孫女遇難,被江家迫害?”
唐肥、蘇雲他們此時也一臉憤慨,很不解的看着龍萬軍。
別人都打上門,舉起刀向你宣戰了,難不成還要忍?
現今唐雅琴她們的心情,龍萬軍又怎會不理解呢?
這樣的事,不管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如此,都會找對方拼命,想辦法救人。
可也得看清現實啊。
現在的唐家若就這樣貿然跑去龍江救人,到時只怕非但救不出人來,還會連整個唐家也會徹底搭進去。
哎。
深吸口氣,龍萬軍一臉黯然的看着唐雅琴,無奈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救人心切,想把蘇炎的妻女救出來。可你們先看看這個。”
說罷,龍萬軍將手裡拿着的一份資料遞給唐雅琴。
唐雅琴狐疑的看了眼,接過資料看了起來,越看她的眉頭就皺的越深,心也跟着一點點的跌落谷底。
臉色更是越來越凝重而難看。
“龍老,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半響後,看完資料的唐雅琴仍是不敢相信,瞪大眼睛道。
龍萬軍嗯嗯兩聲,面色沉默的點點頭,“一年前,蘇炎曾在龍江出手懲治過江家,江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當時身爲江家家主的江北海更是被蘇炎親手廢了,扔出了江家。”
“按正常情況來說,江家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畢竟蘇炎還活着,只要有他在,也無人敢動他的妻女。”
說到這裡,龍萬軍稍是停頓,眼中閃爍着滿滿無奈的看了看在場衆人,接着道:“但事情總有我們意想不到的結局。”
“江北海被廢后,並沒有死,反而被這個人救了。”
聽到這裡,唐雅琴皺了下眉,看着龍萬軍道:“龍老,您說的這人就是資料上寫的幽靈戰車之主?”
嗯。
龍萬軍頷首道:“沒錯,就是他。此人異常神秘,至今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有人說他是黑龍會龍主,但實事卻不是。”
“嚴格說來,此人比黑龍會龍主的威脅還要大。黑龍會龍主至少露面了,實力也基本曝光了。”
“但此人現今依舊隱藏在暗中,有好幾次我們也曾遭遇過,但最後調查發現,出現在我們現前的都不是其真人。”
“而是他製造出來的一個替身罷了。但就算只是一個替身,替身的實力依舊非常恐怖,就我們知道的,這替身最少也是宗師巔峰的實力。”
“而且可能還不只一個替身。”
唐雅琴他們聽到臉色不由凝重起來,一個宗師初期,他們就已經對付不了了,現在又冒出一個疑似宗師巔峰的頂尖強者。
他們就更加不敵了。
“此人也在龍江?”蹙眉想了又想,唐雅琴緊握起拳頭,眼裡盡是不甘。
如果龍萬軍說的這個什麼替身也在龍江,那她們現在去龍江,無疑就是白白送死。
雖然說衆人都說無怨無悔,但她身爲家主,真就能眼睜睜看着,親手送僅剩的這十幾個唐家人去送死?
當然不能。
她原本是打算先帶人去龍江,到時再見機行事,儘量減少傷亡。
可現在看來,不管怎麼謀劃,想從一位宗師巔峰的手裡把人救出來,幾乎不可能。
就算唐家所有人一起去龍江營救,也無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遲疑了。
倒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事情突然發現這麼大的鉅變,她不得不考慮周全。
龍萬軍點點頭,“據可靠消息,此人應該就在龍江。而這次江家忽然死灰復燃,江北海擄走蘇炎妻兒,也有此人在背後暗中支持的影子。”
“這……”
唐雅琴等人頓時臉色驟變,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塊骨頭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個宗師巔峰也就罷了。
偏偏此人還如此神秘,對方到底還有多少人也不知道。
真要這麼貿然前去龍江,整個唐家還真有可能,不,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全軍覆沒,葬送在龍江。
“龍老,難不成我們就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等着給婉兒她們收屍嘛?”
蘇雲這時站了出來,咬着牙問道。
能收屍那還是好的,可能最後連屍體沒有。
如果是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沒臉,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兒子交代了。
不僅他,唐雅琴、唐妍,所有唐家的人都心一沉,面色難看至極,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壓抑,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着。
完全喘不過氣來。
龍萬軍搖搖,看了眼衆人,一字一頓道:“當然不是,我來除了阻止你們貿然行動,去白白送死。其次就是來告訴你們,我這邊已經派人前去龍江,試着營救了。”
“但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我想來想去,可能還是需要蘇炎出面。”
聞言,唐雅琴她們不由露出一抹難色。
這件事她們還沒有告訴蘇炎,除了不知道現今蘇炎在哪之外,也有不想驚動蘇炎,反而因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害了江婉,甚至蘇炎的命。
誰也不知道現今已經瘋了的江北海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
“這,讓炎兒出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江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炎兒死,一旦炎兒知道此事,萬一……”
唐雅琴看看龍萬軍,搓着手有些心緒不寧。
一邊她很擔心江婉她們的安危,一邊又怕自己兒子有什麼閃失。
作爲母親,在這個時候確實很難。
不過做出那個抉擇,彷彿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狠狠的紮了一刀一樣,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