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先不去說瓊樓一戰後各方面勢力的反應如何,今天仙凡學校裡可是有一件全校師生都參與的活動,就是目前風頭最勁的應龍老師的歷史公開課,只是課題有些沉重,南京大屠殺!
公開課還沒開始,仙凡學校的操場上就已經坐滿了情緒激動的學生,而且明顯的分爲兩個陣營,一邊的學生舉着高高的橫幅,上面寫着血債血償,日本人滾出混沌星域等等憤怒口號,一邊的學生也同樣舉着各種各樣原諒日本人,化解仇怨的條幅,不過並沒有用十分明顯的聲援口號,畢竟日本人的祖先的確是侵略者,即使過去了一千多年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最尷尬與痛苦的就是井藤小野花和彥四郎了,祖先的暴行不但讓他們這些後人蒙羞,更無辜的承受了多少本該屬於那些屠夫們的懲罰。
兩邊的學生在課還沒開始就已經正式交鋒了,從最先的輕微摩擦到後來的激烈爭論,最後老師們見馬上就要升級到武力衝突時才急急阻止兩邊爭得面紅耳赤的學生,不過這節公開課的火藥味已經濃得不能再濃了,凡間界的老師們不禁暗暗爲龍霸擔心,而太白老君等人則是期待着看龍霸丟臉。
甲子班的學生們也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是人數衆多,以女媧爲首的應龍軍團,一邊則是以旱魃爲首的滅龍軍團,軒轅和哪吒也坐在其中,兩個陣營的人卻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每個人都頂着兩個熊貓眼。一邊爲了在公開課支援龍霸,一邊爲了在公開課上刁難龍霸,都認真的作了一個通宵的功課,不知道內情的仙凡學校領導層還爲此誇獎了他們一番,並對龍霸的教學水平更加肯定。
“許山!”滅龍軍團這邊的法海看到許山和白素一起走來,立刻熱情迎了上去,他嘴裡雖然叫的是許山,可是上前後卻把許山也撞到了一邊,只對着白素笑咪咪的說,“你來拉?快來我們這邊坐吧!我給你安排一個好位置,等下用鞋子砸那個應龍的時候也方便點。”
“我們是應龍軍團的!”白素冷冷的瞄了眼法海,上前牽住許山的手走向女媧等人。
法海雙拳握得咯咯直響,又嫉又恨的瞪着懦弱無能的許山,爲什麼漂亮的白素會喜歡他呢?法海把他的光頭想破了也想不出原因。
那邊氣氛緊張,而我們今天的主角卻因爲昨晚太多勞累而一直睡着懶覺,至於這節重要的公開課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最後還是在應念念的一盆冷水下才從牀上蹦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下雨了嗎?”和龍霸睡一起的博伏也被殃及,落湯雞似的坐在牀上。
“念念,我好睏啊。”龍霸打着哈欠,又想倒回牀上。
應念念拉住龍霸說:“爸爸!你忘了今天還有重要的公開課了嗎?”
龍霸愣了一下,苦惱的說:“可是我的水平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啊。”
一旁的奈奈也傷腦筋的說:“是啊,念念,應龍打架是無敵,但是要他上課比殺了他還難。”
應念念輕鬆的笑道:“安拉,不是還有我嗎?”應念念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類似創口貼的東西,說,“這是一個神經控制裝置,只要將他貼在你的脊椎上,我就可以通過電腦來遠程控制你的身體,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用來上一節課是沒問題的,關鍵是爸爸你不能有抗拒心理。”
龍霸拿過創口貼,驚奇的仔細看着:“這個小東西真有這麼神氣?太了不起了!”
應念念得意的說:“比這高級的科技產品還多呢!人類最強大的能力不是力量,而是科學技術!”
在一片歡呼和噓聲交雜的聲浪中,龍霸一臉微笑的走上了高高的講臺,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氣氛隨着龍霸的出現再次騷亂起來,有些學生已經開始脫鞋子要砸龍霸了,這時,包拯出現在了講臺下方,冷冷的哼了一聲,全部的學生立刻噤聲了,教導主任的虎威還是沒人敢惹的。
龍霸向包拯投去感謝的一笑,擡頭掃視了一眼底下的學生,大聲說道:“首先我要感謝各位同學能夠來聽我的課,無論你們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來的,我相信你們在這堂課結束後一定會對歷史充滿興趣!”
“譁——!!”應龍軍團立刻應聲鼓掌,同樣的,滅龍軍團也立刻抱以噓聲。
“這堂課開始前,我要先說明的是,大家學習歷史,瞭解歷史,從中得到啓發,得到警示,得到知識與經驗,而不是得到仇恨!我們……”
“念念,行不行啊?”宿舍裡的奈奈通過昆蟲監視器傳送回來的畫面,看到龍霸臺上滔滔不絕的精彩演講,可是心裡卻還是十分的擔心。
“安拉!”應念念雙手忙碌的操作電腦,讓指令在龍霸身體裡變成神經衝動來控制龍霸的言行,應念念看了眼旁邊擺着的一本精裝演講大全說,“當年日本島沉沒,日本人移居到中國後,中日兩國的學者爲了消弭兩國平民之間的仇恨感發起了無數次的演說,雖然起的作用是不大,但用來上課是綽綽有餘了。”
正如應念念所說,中日兩國雖然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裡了,但是這個仇恨卻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要化解這個刻骨的仇恨靠的不是一場兩場甚至是幾十場精彩動情的演說,而是要靠所有日本人真誠的努力和友好的態度。應念念爲龍霸選的演講很動情,滅龍軍團那些學生精心準備的刁難問題也被完美的迴應回去了,但是公開課的氣氛卻從始至終都一直讓人壓抑,日本人在侵華戰爭中的累累罪行罄竹難書,即使是過上一萬年,也依舊讓炎黃子孫們的心裡感覺到痛,感覺的恨!
公開課最後在學生們的沉默退場中結束了,生活在宇宙戰爭的時代,每個學生都對戰爭十分的熟悉,今天哪兩個星域又開戰了,明天某某星球成爲廢墟了,死了多少人了,以前只是當作新聞聽聽,心裡有的只是麻木和乏味,可是今天這堂課下來,仙凡學校的學生們突然對戰爭又充滿了陌生,當那血腥的屠殺發生在自己祖先的身上,當一樁樁仇恨的歷史擺在自己面前,他們第一次對戰爭產生了深刻的厭惡和恐懼,戰爭,有一天會來到自己身邊嗎?
原本悠閒輕鬆的校園生活突然被注入了一股緊張和憂慮,學生看待將來的心態也都出現了不同的變化,美麗的學校是否有天會成爲戰爭的廢墟?尊敬的老師們是否會同學校一起成爲炮火的塵埃?身邊的同學又是否會在戰火中永遠的消失?仙凡學校的學生恍然醒悟,原來自己生活的是如此幸福。
孔子等學校高層當然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學生們的變化,但是沒有人去安慰他們,這種惶恐與不安是成長所必須的,對戰爭恐懼,纔會害怕戰爭,對戰爭恐懼,纔會抗拒戰爭,對戰爭恐懼,纔會制止戰爭!
公開課結束了,龍霸沒有出醜,學生們的心態也從仇恨轉化爲對戰爭的厭惡,雖然說這次公開課對於井藤小野花的處境並沒有什麼改善,但至少也沒讓它更加惡化,學生們更多的是去關心現在的戰爭離自己有多遠,而不是一千年前的歷史。
太白老君卻是半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對於龍霸一個字不識的消息也開始懷疑起來。
“應龍老師!”龍霸和博伏正準備回自己的宿舍,卻碰到要去上課的阿司林,只見他抱着一個不大的玻璃櫃興沖沖的迎上來,第一句話就讚道,“講的太好了!一千多年的仇恨了,早就該放下了。”
龍霸拍拍阿司林的肩膀,感嘆道:“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想的話,或許今天就不會有炎黃派和蚩尤派的出現了,我們人類總是這樣,對過去了的事情耿耿於懷,卻忘了去努力防止相同的事情發生。”
阿司林愣了一下,疑惑的說:“應龍老師,怎麼感覺你今天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好有水平。”
龍霸也呆了一下,忙將貼在脊椎上的創口貼給撕了下來:“我都忘了,還是做自己好啊!”
“你說什麼?”阿司林被龍霸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丈二和尚。
博伏笑道:“他昨晚在夢中被夢魘給迷惑了,所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這裡面是什麼?”博伏指着阿司林手裡抱着的玻璃櫃問,只見裡面充滿了濃郁的蒸汽,一棵三葉水晶草在蒸汽中若隱若現,雖然沒有土壤,但是卻依舊晶瑩透亮,美倫美幻。
“哦,這個啊,這是混沌最珍貴的植物,仙草!它可是有起死回生的神效哦!”阿司林獻寶樣的說道,不過馬上又嘿嘿的笑了起來,“起死回生是有些吹牛了,不過延長壽命,強壯體魄是肯定的,而且根據吃過的人說,這東西的味道可是能讓人終身難忘哦!”
延長壽命,強壯體魄這些功效對於龍霸和博伏都沒什麼吸引力,但是最後一句卻讓兩個讒鬼眼睛一亮,口水漸漸有氾濫的態勢,阿司林一看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想做什麼,忙將仙草護在懷中:“這可不能給你們吃,仙草只有仙界纔有,而且產量稀少,這棵仙草還是校長几經懇求,仙界才特別賜予我們作爲教學用的,雖然只是三葉,但也無比珍貴了!”
龍霸和博伏失望的嘆了口氣,龍霸再沒有心情去關注那棵能看不能吃的草,而博伏則拿出小本子隨意的記錄了一下。兩個粗人對於仙草的不重視倒是沒有引起阿司林的不滿,他只希望兩個人能離仙草遠點。這時,一隻用白紙折成了千紙鶴飛到了三個人的頭頂,並傳出了老子那淡漠的聲音:“老子說,開會!”
小型會議室,仙凡學校的凡間老師們都到了,正在輕聲的交頭接耳,臨時會議要討論的事情早已經有人透露出來了,就是昨晚瓊樓遭到土族襲擊,炎黃派和蚩尤派之間的戰爭可能要爆發了,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所以會議室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龍霸和阿司林兩個人剛到會議室門口,正好碰到了女魃,阿司林立刻熱情的打招呼道:“早啊,女魃老師,今天的你比昨天又美上幾分了!”女魃見到龍霸,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但馬上就隱藏在冰冷的表情下,一言不發的走進會議室了。
阿司林對龍霸曖昧的一笑,說:“看來我們的仙凡之花真的快要被你融化了。”龍霸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低着頭和阿司林一起走進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快坐滿了,只剩下三個位置,在阿司林有意的謙讓下,龍霸和女魃坐在了一起,感受到周圍人那些羨慕與祝福的目光,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臉紅了。
包拯輕輕的咳了聲,說:“各位老師,今天開會的內容相信大家在看過早晨的新聞也該猜到了,昨晚黃流星的瓊樓遭到蚩尤土族的襲擊,仙界特使金弘遇害,目前炎黃派和蚩尤派正在交涉,對於戰爭是否會爆發,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樂觀。”
孔子見老師們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忙補充道:“大家也別太過緊張了,這樣只會帶來不必要的恐慌,戰爭爆發的後果炎黃和蚩尤都十分清楚,相信他們也會盡力避免的。”孔子的話自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所有人都知道蚩尤派和炎黃派的關係,這場戰爭雙方都已經等了很久了。
一個男老師站起來說:“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蚩尤派雖然蠻橫,但是還不會衝動到襲擊瓊樓的地步,而且還殺了金弘,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包拯板着臉說:“狄老師,我們是教師,不是偵探,現在我們該關心的這件事對學校會有什麼影響!”
“對不起。”男老師歉然的坐下。
個子矮小的土行孫站在凳子上,老成的說:“我想我們首先要注意的是避免學校裡兩派學生的情緒,不能讓仙凡學校先出現戰爭!”
個性爽直的花木蘭接着說道:“還要小心仙界的傢伙挑撥離間!”孔子忙咳了聲,阻止花木蘭繼續說下去,雖然兩界老師們的關係越發的惡化,但是也不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我們要不要將兩派的學生都先分開,這樣可以減少他們發生摩擦的機率。”一個老師提議道。
“這是個好方法!”立刻有老師贊同道,不過三個高層卻是表情冷漠。
“校長,金弘是東華大帝的弟弟,而東華大帝行事強勢雷厲,從不忍耐。戰爭若是爆發的話,仙界恐怕也會介入,那聚集着兩派重要人物子嗣的仙凡學校必定難以避免受到牽連。”最先發言的狄老師又習慣性的分析道。
孔子嘆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狄仁傑老師,請原諒我阻止你的分析,正如你所說,這場戰爭一旦爆發,後果將是十分的可怕,仙凡學校也將經歷最艱難的考驗,可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我都不希望大家現在去想那麼多,各位是老師,不是軍官,當戰爭的陰影離我們的學生如此迫近,當災難和死亡即將降臨到學生的身上,你們應該先將心放在所有學生的身上,引導他們走出恐懼和壓力。在仙凡學校裡沒有炎黃派和蚩尤派的分別,只有老師和學生,希望大家永遠牢記!”
會議上討論的是什麼龍霸一點也不知道,因爲和女魃坐在一起,所以腦子裡完全是糨糊狀態,只是聽到散會兩個字才猛然驚醒,從位子上跳起來,想要早些離開這個地方,而女魃的反應竟也完全和龍霸一樣。
“應龍老師,女魃老師。”包拯卻偏偏將兩個叫住了,“你們請先等一下。”龍霸和女魃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默默的坐下了。
包拯走到兩人的面前:“應龍老師的甲子班是學校裡最難管教的一個班級,雖然在應龍老師的教導下已經都洗心革面了,但是這個非常時期學校還是不很放心,所以學校決定女魃老師暫時協助應龍老師教導甲子班,不能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惹事!”
龍霸和女魃兩個都是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包拯看兩個人似乎有些怪異,猜想或許是兩個人鬧小矛盾了,心裡暗暗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爲流破城的事情,井藤小野花和女媧的家長都要求女兒回家一趟,仙界已經批准了,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他們,還有你們班的九天也是明天移居蓬萊星,一些手續還要你們一起去辦一下。”原本低着頭的兩個人聽到這話都猛得擡起了頭,眼裡充滿了慌張,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包拯卻爲自己給兩個人找了個培養感情的機會而高興,難道的露出笑臉說:“好了,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忙吧!”
“老公,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白素站在金鱗班的門口,疑惑的看着許山。公開課結束後許山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沒想到卻來到了這裡,看到旁邊幾個面帶奸笑的金鱗班學生,白素十分反感。
許山笑呵呵的說:“我有一個朋友在這個班級,我想向他介紹一下你,好讓他羨慕我有這麼好看的老婆。”
白素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許山說:“你是誰?!”
許山愣了一下,說:“我是你老公啊。”
白素冷聲道:“許山是個靦腆的人,他纔不敢這樣直接的喊我。”
“切!那懦弱的傢伙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假許山見自己被識破了,也就不再用變形術了,恢復爲自己的原來面貌,原來是金鱗班的袁洪,袁洪猥瑣的盯着白素,嘖嘖說道,“真是漂亮啊,而且又聰明,爲什麼要跟着那個無能的傢伙呢?還是做我的女友吧,以後我可是神仙!”
白素不屑的恥笑道:“神仙怎麼樣?還不是被應龍老師打的不敢吭聲?”
袁洪聽了這話立刻暴跳了起來,惱羞成怒的叫道:“臭女人,給你兩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今天我先收拾了你,明天就輪到你們的班主任!”袁洪話音剛落便立刻出手,兩條長臂迅捷如蛇的抓向白素。
白素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袁洪抓住,蓮足移動,嬌軀扭擺,宛如舞蹈般避過了袁洪的擒拿,衣袖中更是竄出兩條白綾,掃向袁洪的臉,不過袁洪身法如猴子般靈活敏捷,輕鬆的躲過白素的白綾,繞到白素的身後,將她雙手反剪。
“好!老大好厲害!”旁邊幾個金鱗班的學生立刻叫好起來。
袁洪站在白素身後,冷笑着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就先到我們金鱗班做做客吧!”
白素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袁洪的擒制,也就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冷冷的說:“應龍老師會教訓你的!”
“哈哈,這裡可是金鱗班,我就不信他這麼有種!”袁洪蔑笑一聲,附到白素耳邊說,“你放心,我們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想讓你看看那個許山有多麼的無能罷了,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有多愛你嗎?”
白素沉默了,眼睛裡透着猶豫和掙扎。
許山氣喘吁吁的在學校裡跑着,剛纔法海強拉着要帶他去見識個好東西,可其實就是帶着他在學校裡晃盪了一圈就丟下他走了,許山當然不敢有什麼不滿,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壞胚,可是回到班裡後,許山卻發現女友白素不見了,離不開白素的許山立刻在學校裡瘋找。
“你是許山吧?”一個長相兇狠,個頭高大的金鱗班學生迎來上來,“你叫許山是吧?老子金鱗班的,你女朋友被我們老大請去做客了。”
“金鱗班……”許山大吃一驚,馬上就在腦中將做客這個說法給否決了,急急的說道,“白,白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你們了,我向你們賠罪,請你們原諒她……”
戴禮打斷許山的話,說:“老子說過了,白素是被我們老大請去做客的,你也別到處找了,到了時候她自然就會回去。”
許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戴禮的眼睛一瞪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兩條麥芽似的細腿直打哆嗦,戴禮蔑視的看了許山一眼,轉身就走了。許山愣愣的看着戴禮的高大的背影,心裡想要跟上去,但是雙腿卻已經軟得快要坐到地上了,直到戴禮遠去,許山終於坐到了地上,絕望的哭了起來。
“他的反應跟我猜想的一樣嘛。”金鱗班的教室裡,袁洪聽了戴禮的彙報後,得意的看了眼白素。
“那小子本來就是個膽小鬼。”法海插嘴嘲笑道。
“你做他的女朋友真是可惜了。”戴禮也一臉惋惜的說,再跟着就是其他幾個學生譏笑嘲諷,想要在心理上讓白素先厭惡許山,雖然不見得能夠讓白素成爲他們的女朋友,但是也不能看着這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這就是人內心的一個陰暗面。可惜的是白素並沒有再聽他們的話,而是在回憶她十歲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十歲的白素長得就像瓷娃娃一樣的精靈可愛,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心頭之肉。有一天白素和爺爺一起逛街時看到了幾個小孩在折磨一頭脫毛瘸腿的土狗,土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時發出一生有氣無力的叫聲,顯然已經離死不遠了。生性善良的白素便要上前喝止,卻被爺爺給拉住了。
“白素,看看那雙眼睛,充滿了人類的仇恨與哀求,若是給它一點力氣,一定會咬斷那些孩子的喉嚨,你還是別靠近它的好。”爺爺看那狗的表情十分的冷酷,與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是爺爺,它會死的。”白素還是不忍見土狗受折磨,淚光盈盈的看着爺爺。
“這就是弱者的下場,要怪就只能怪它無能,生存在這個時代,最苦的不是狗,而是人!”年齡幼小的白素並不明白爺爺這話的意思,爲什麼是人呢?自己和周圍的人每天生活的不是都很幸福嗎?
“住手——!!”一聲稚嫩的叫聲打斷了白素的思考,只見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跑上前,用力的擠進幾個折磨土狗的小孩中間,護住土狗說,“不許你們欺負他!”瘦弱的男孩自然就是許山,其貌不揚,而且沒半點孩童的機靈,看着幾個兇惡的同齡小孩,兩條小細腿早就開始打擺了。
“關你什麼事!打他!”幾個頑劣的小孩立刻許山打倒在地,拳頭和腳不斷招呼到他身上,許山捱了第一下就很不爭氣的號啕大哭了起來,卷伏在地上,緊緊的抱着那頭土狗,不一下就沒了聲音。
幾個小孩見許山沒了聲音,心裡一慌,立刻逃了,白素的爺爺眉頭一皺,帶着白素走了上去,雖然多年的商場爭鬥讓他變得鐵石心腸,但是也不希望親眼看到一個小孩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可還未等他們走近,許山就從地上坐了起來,掛着鼻涕和眼淚的臉上竟然還帶着笑容,看來剛纔他是故意不出聲來嚇那些小孩的。
“疼……”許山突然小臉扭曲的看向懷裡的土狗,只見它的牙齒深深的咬進了許山的手臂,眼中滿是仇恨與快意。
“啊!”白素看到後不由驚叫出聲,真的跟爺爺說的一樣!
許山這次卻意外的沒有哭,只是溫柔的撫摩着土狗的頭,輕聲說:“沒事了,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土狗死死咬着許山的手臂,並用眼睛瞄向許山的臉,想要看看可恨的人類在痛苦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會發出怎樣難聽的慘叫聲,可是土狗看到的卻是一雙真誠而溫柔的眼睛,聽到是撫慰心靈的安慰,漸漸的,土狗的嘴鬆開了,無力的倒在了許山的懷裡。
白素的爺爺微微動容,暗道:“此子仁愛而大勇,日後必非常人!”而幼小的白素卻沒爺爺看得那麼多,在暗暗爲許山感動的同時,還幫助許山爲奄奄一息的土狗處理傷口。
“它能活下來嗎?”
“交給我,你放心吧!”許山信心滿滿的說,小白素不知道,當她將土狗交給許山的時候,還交出了別的東西……
哪吒無聊的在校園裡晃悠,至從他整了龍霸之後就成了甲子班的公敵,在班裡天天捱整,應龍軍團又人多勢重,哪吒也只有忍氣吞聲,班級裡也不敢多呆了。有時候哪吒真覺得想不通,那個白癡老師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將甲子班學生的心給收服了呢?難道就是因爲長得帥嗎?
“恩?那不是許山嗎?”哪吒無意間看到了許山,見他表情怪異,既像是憤怒,又像是害怕,一雙眼睛也好象失去了焦距,如被人控制了般快步往前走。哪吒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和銀靈子一樣的膽小鬼怎麼了?難道說白素終於厭惡他的無能把他踹了?他不會自殺吧?哪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着他。
“你就是白素?挺出名的。”常儀坐在白素的面前,仔細的打量這個學校美女榜上的美女,高貴的冰冷,智慧的雙眸,勝雪的皮膚,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喜歡一個膽小鬼的傻女人。
“班長,他就是白素!甲子班的。”袁洪,法海幾個人一臉諂媚的站在常儀的身後,沒想到很少來班級的常儀竟然會突然駕到,原本還想佔佔白素便宜的幾個人馬上就把那念頭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白素也打量着常儀,不愧是學校的第一美女,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定會像玄女老師那樣傾城傾國,只是那雙充滿輕蔑的高傲眼眸卻讓人反感,白素不由有些好奇,傳聞以前還有一個比常儀更漂亮的學生精衛又是如何的美呢?
“你喜歡的人好象沒來。”常儀眼裡滿是嘲諷。白素淡淡一笑,撇過頭看想窗戶外的風景,常儀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惱怒,剛想要發火,卻發現白素臉上突然笑容綻放,動人心魄,讓常儀一呆,驚詫的順着白素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相貌普通的瘦弱男生向金鱗班走了過來,看交雜着恐懼和懦弱的表情讓常儀十分反感,難道這個一看就是一無是處的男生就是白素的男友?
常儀還在爲白素的眼光感到可笑,卻見那個一無是處的男生猛得向自己這邊甩出了什麼東西,接着就聽到玻璃窗被砸碎的聲音,一塊石頭從常儀的頭上飛過,砸在了因爲白素的笑容而被迷得癡呆的金大升臉上,兩道鼻血立刻噴到了常儀的頭髮上……
哪吒呆呆的看着站在金鱗班外的許山,大腦一時間停止了轉動,那個小子是誰?真的是那個整天縮在白素身後的膽小鬼嗎?真的是那個被人欺負也不敢吭聲的懦夫嗎?只見許山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一張臉嚇得蒼白無色,可他還是深吸了口氣,衝金鱗班大聲喊道:“把白素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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