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也知道劍嬰可以成就分身,特別是自己這種有生命元力與魂力的劍嬰更容易修煉出分身,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只是自己就只有這麼一個劍嬰,一旦作爲分身,自己就必須再造出一個能量集散的核心來。可是,這種情況易峰以前就試過,只是最終丹田之中都不能同時容納兩個能量核心來,因爲易峰功法特殊,經常出現意外,一個不慎兩個能量核心就會碰撞,然後便不是這個煉化那個,就是那個煉化這個,反正是到最後只有一個存在於丹田。
從易峰那沉吟不語的略顯苦悶的臉色中,那三眼碧水猿自然是看出易峰對自己方纔所說的有些難處,應該也不便說明白。
三眼碧水猿卻是忽然唏噓不已地說道:“無數年了,難得有人找到這裡,卻不想陪我這落寞者多說兩句。”說完,它還拋起一顆果子,待果子落下後,伸出舌頭一卷,那果子就落入了口中。這便是他無數年來唯一的自娛自樂的方式。
易峰能聽出它的意思,有些猶豫。它想與自己多說,可是,它說的話題都是易峰不可告人的秘密,易峰實在是不敢說破。
“那還是先來說說我的事情吧。你應該看到那六根柱子了吧,那其實就是個傳送陣,而我之所以會留在這裡,就是爲了守護那個傳送陣。”三眼碧水猿搖頭說道。它想要從易峰那裡得到實話,自然是必須要自己先露底才行。當然,它也可以用武力威脅易峰,只不過它不會那麼做,因爲那麼做就沒有意思了。易峰也肯定不會隨意與自己嘮嗑,自己的落寞還將繼續下去。
“那是個傳送陣?”易峰很不解。那建築確實很像傳送陣,但卻缺少很多關鍵組成。
“呵呵,是啊。那是一個可以直接通往仙界的傳送陣,與仙界的一個傳送陣可以互相傳送。仙界若是有高手下界,就會先到這裡來。”三眼碧水猿笑着解釋道。
“那麼修真界的低級修士能不能直接傳送到仙界去?”易峰奇怪地問道。
“呃……可以。不過,仙界的那個傳送陣卻是建立在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就算是一般的帝級高手也不敢前去的危險地方,你說修真界的低級修士若是從自己去仙界,其結果會是如何?”三眼碧水猿先是一怔,隨後若有所指地說道。
結果如何?結果肯定是必死無疑!易峰也沒有去回答,只是繼續問道:“前輩爲何要守護在這裡,又要守護多少年呢?”
三眼碧水猿臉上多少有些苦悶,說道:“許多年前,我犯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便被妖帝發配到這裡來了。其實,上界的傳送陣就在妖族控制下。本來上次敖炎妖帝大人下界來辦事,說是回去時會帶上我,可無數年過去了,敖炎大人一直都沒有再到這裡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易峰聽此,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幻靈星極東
海域見到的火系巨龍的龍骨,便試探性地問道:“敖炎妖帝大人是不是火系巨龍?”
那三眼碧水猿聽此,眼眸不禁一陣閃亮,反問道:“你見過敖炎大人了嗎?”
如此可見,敖炎肯定是火系巨龍,但是不是倒黴的已經掛掉的那條,易峰就不能確定了。而且,易峰也不敢現在就把實情說給這三眼碧水猿聽,只是敷衍道:“沒有、沒有,我只知道龍族大多都姓敖,從其名諱中的‘炎’字得出其系別的。呵呵……”
三眼碧水猿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那敖炎妖帝大人乃是它離開這裡的唯一希望,因爲它當初被罰下來時,就已經知道如果沒有意外,自己將永遠待在下界。雖然自己可以傳送上去,可惜那邊傳送陣邊上實在太危險了,它去了只會死得更快。
“那前輩也可以到修真界裡四處走走啊,總比悶在這裡強吧?”易峰建議道。
“那怎麼行,萬一敖炎妖帝大人回來,我卻不在這裡,我就失去了最後迴歸上界的機會了。”三眼碧水猿擺手說道,顯然不認爲易峰那說的是個好建議。
“前輩在上界倒底犯了什麼錯誤,難道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回上界了嗎?”易峰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問了問,雖然這會觸及三眼碧水猿的痛處或秘密。因爲易峰估計,妖帝下界辦事應該很快就會回去,那敖炎妖帝之所以沒有回去,肯定就是出意外了,而最大的可能就掛掉了。如此的話,易峰覺得三眼碧水猿緊守這最後的沒有希望的希望,實在有點太過可憐。
“呵呵,這個……也罷,雖然很丟人,但還是說給你聽聽吧。我在上界時,由於資質不錯,被敖凌大人看中留在身邊。有一日敖凌大人差我去雲林中取一壺聖靈鍾乳,我取回聖靈鍾乳後,經過雲池卻是見到禾兒公主正在沐浴,當時我就……”說到此處,三眼碧水猿毛茸茸的臉上竟也顯出紅暈來。
“前輩莫不是去偷看了?”易峰驚訝地問道。
“呃……我只是不經意間多瞟了兩眼。”三眼碧水猿尷尬地說道。
不過,易峰知道三眼碧水猿實在太含蓄了,它肯定是偷看了。當然,易峰不會去揭露這個事實,只是追問一句:“那後來呢?”
三眼碧水猿苦悶地道:“不料我多看兩眼卻是正好被禾兒公主發現,我當時手一哆嗦,就將一整壺聖靈鍾乳給丟到了地上,當時一壺聖靈鍾乳就完全消散在地面上了。不是我之前一直比較老實,深得敖凌大人喜歡,肯定當時就會被敖凌大人撕成碎片。後來,敖凌大人擺擺手,我就到這裡了。”
易峰這才知道,這三眼碧水猿也是個悶騷型的。而易峰見三眼碧水猿低着頭,像極了做事後惴惴不安懺悔的孩子,便也放開了膽子,問道:“那禾兒公主相貌和身材都不錯吧?”
說完後,在三眼碧水猿那愕然的目光中,易峰露出了一個是男人都懂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