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
飯菜的馨香從飯館裡面飄出來,在空氣中繚繞不絕,久久不散。刑天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擡頭看了一眼飯館門前的牌子。
“火神飯館”
刑天搖了搖頭,名字不怎麼樣,但是飯菜貌似還是蠻香的,此時他確實也餓了,信步往裡面走去。
“這位爺,您想來點什麼?”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肩膀上掛着毛巾,迎上來臉帶媚笑的問道。
刑天的目光在小飯館中游離了一圈,現只有一個人,飯菜雖然馨香,可是來這裡吃的人並不多,想來是因爲地方偏遠所致。
飯館中有三個人,一個看上去清淡的老闆娘坐在櫃檯上,一身粗布衫裙,雖然是素面朝天,可是依然沒有遮住那可以讓男人化身成狼的姿色,似乎覺察到刑天的目光,擡起頭來和刑天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笑靨如花。
而另外一個則是店小二,他的臉上帶着憨笑,滿懷期望的等着刑天點菜。
而另外一個則是埋頭大嚼的大漢,虎背熊腰,粗眉大眼,他似乎沒有看到刑天,依然徑直的嚼着,似乎飯菜具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這位爺,這邊請。”店小二把刑天請到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剛好和大漢背對着,刑天的目光從窗戶透出,看到了那微風吹拂中的楊柳,枝條搖曳,宛若嬌娘起舞,一潭湖水在閃爍着點點星光,宛若另外一個星空。
刑天滿意的點點頭,回頭說道,“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菜儘管上,再給我來一罈酒.”
“好咧!”店小二開懷大笑,給刑天倒了杯茶,然後走進廚房去。
很快,很快飯菜端上來了,一大桌子菜擺的滿滿的,刑天一邊喝酒一邊吃菜,不多久兩壇酒下肚,刑天昏昏沉沉,似乎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說着胡話。
“這位爺,這位爺,您醒醒……”店小二看到喝醉的刑天,雙眼閃過一絲冷意,試探的叫了幾句,確定刑天已經完全暈闕過去,這才放心的朝掌櫃的點了點頭,“堂主,他已經醉了。”
傾國傾城的掌櫃臉上依然帶着微笑,拍了拍手,頓時輕紗遮掩的廚房中走出了十來人,他們身穿黑衣,黑紗覆面,手中拿着一柄細長的短劍,雙眼若淒冷的星光。
“月煞,趕快下手,我們的時間無多。”緹縈的目光冰冷,落在了刑天背後的大漢身上,冷喝道,“拿着他的人頭,我們快點去交差。”
“嘎嘎……”月煞出難聽的聲音,終於擡起頭來,他的臉上畫着詭異的符文,一道道線條勾勒出來的詭異圖像中似乎可以把人的靈魂勾進去,讓人灰飛煙滅,月煞從懷裡摸出一柄一臂來長的短劍,短劍散着詭異的光芒,看着刑天,月煞雙眼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刑天不是還說蠻厲害的嘛,他孃的,原來也只是一個吹起來的泡沫……”
“少廢話,讓你動手你就動手。”緹縈冷聲喝道。
“我說,緹縈,好歹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難道就不能對我溫柔點?”月煞不滿的嘀咕道,看到緹縈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趕緊道,“好好好,我殺還不行麼?”
看着刑天心臟處,鋒利的短劍閃過一絲詭異的黑芒,迅的往刑天的心臟刺去。
月煞很有信心,他從來沒有失手過,只要這一劍落下去,刑天就算有九條命都無法救回來了。
短劍裹着黑芒,在昏暗的燈光中宛若一道淒厲的閃電,月煞出手如電,絲毫不留情!
月煞滿臉堆笑,捏着短劍的手不由的更加用力,他喜歡看到鮮血好像噴泉一般飄飛的情景,一劍落下然後拔出,鮮血宛若血箭一般飈出,將落在他的臉上……或許他的心裡有些問題,可是他就喜歡滾燙的鮮血落在臉上的那一種感覺。
“咦?”月煞想象着那個情景,手下更快了幾分,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刑天,狠狠的一劍沒入刑天的心臟,然後拔出,等待着鮮血四濺的場景!
“怎麼回事?”看着並沒有鮮血飈出,刑天的身體好像一個泡沫,被輕輕的一點之後立刻破碎,消散的無影無蹤,而後月煞的脖子感覺到一絲蚊子輕咬般的疼痛,卻不以爲然,以他的毅力,即使再多的蚊子也可以承受。
緹縈和其餘的人臉上滿是驚訝,旋即臉上佈滿了驚駭,放佛普通人看到了鬼一般。
“你們怎麼這幅表情?”月煞看着幾個人驚駭的表情,不滿的問道。
“你的脖子出……出血了!”店小二指着月煞的脖子,渾身直打哆嗦。
“什麼……呃……呃……”月煞伸手想要摸自己的脖子,可是他的脖子卻忽然裂開了,鮮血從大動脈中噴出,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片嫣紅,鮮血落在了那滿桌子的飯菜上,讓人看起來的確是想吐。
鮮血噴了足足三十秒,月煞纔不敢的瞪着眼倒了下去,知道他死,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死,而刑天爲什麼會消失……
“親愛的萬惡之源的暗月堂的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月煞倒下去之後,隱匿在他背後的刑天露出了一張笑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好像一個陽光的鄰家男孩,可是那一口細碎的白牙卻讓緹縈和其他的暗月堂的成員感覺到那一股凜然宛若刀鋒出鞘般的寒冷!
“你怎麼知道我是暗月堂的?”緹縈看着刑天冷冷問道。
“噢……天……女人,你的頭該去剪剪了……”刑天答非所問,指着緹縈的青絲說道。
這跟自己的頭有什麼關係?緹縈愣了一下,抹了一把延伸到腰的三千青絲,頓時暴怒,“刑天,你居然敢罵我頭長,見識短?”
刑天聳聳肩,“你自己說的而已,我什麼都沒說。”
緹縈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很好,果然很好,不愧是戰神的孫子,單單是這一份膽識就讓人驚訝,不過我很奇怪,明明我們在酒中下了蒙*汗*藥,你怎麼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