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早已在柳冰依那裡得知了一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只好道:“放心吧,對於這些傳人,我暫時不會下殺手,除非等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我纔會破釜沉舟。”
楊天很清楚,每個傳人的體內都中下了印記,一旦他們身死,宗派內的長老和門主將會得知一切,進行永無止境的追殺,不到那一刻,楊天自然不會傻到這樣做,或許這纔是那些傳人自視甚高的原因,就算在外行走,一般知情的人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放心,如果有人敢對你不利,我會第一個出手的。”玄水如臨大敵,眸子裡閃着淡淡的光澤,顯得極爲堅定。
楊天可以感受到,不管發生什麼,玄水都會與自己同一戰線,心中不由得一暖。
他知道,玄水是認真的,以她目前的修爲,就已經比自己還要略勝一籌了,再加上體內封印着她師父的力量,一旦徹底爆發出來,實力不容小覷,可是儘管如此,他卻並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呵……或許太杞人憂天了吧,話說,我這次來就是看看你,別的倒也沒什麼目標。”楊天摸着後腦勺道,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將那從十方煉獄中得來的西皇經拷貝了一份,灌入玄水的腦海中。
“這是……”感受到那古老而複雜的文字,玄水陷入了遲疑。
“西皇經。”楊天苦笑,絲毫不藏拙,道,“雖然還未破解,但總有一日機緣巧合或許會化解,留着總比沒用好,不過切記保密,萬不可外傳。”
玄水點頭,顯得很是謹慎,她自然聽說過西皇經的來歷,倒也不拒絕。
接下來的幾天,楊天便在冰雪宮住了下來,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他也就不急於一時離開,柳冰依將他的住處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那些女修士在聽說他與玄水師妹是故人時,都不禁好奇了起來,對待楊天都很是崇拜,簡單而言,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絕對是人間天堂,沒有世俗的污染,衆多女修士也都是冰清玉潔,不與外同流合污。
唯獨說到楊天想忍不住發點牢騷的地方,便是柳冰依也不修煉,成天帶小詩畫出去瞎逛了。
不得不說,柳冰依在對待小詩畫的時候很有母性光環,以至於小詩畫也逐漸默許了她,論起親近感,直線掠奪了楊天的資源,將好感都搶過去了,甚至小詩畫的口味還重了起來,時不時纏着楊天可憐楚楚地問:“大哥哥……你怎麼不陪我玩?那水池裡有冰蟾,可好玩了!”
每每被這樣問道,楊天都會斜眼瞟柳冰依一眼,想把她一腳踹下水池裡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