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章 蛻變重生
冷靜?!蕭暮寒都娶了別的女人這要她怎麼樣冷靜?!蕭瑟氣得渾身發抖,眼裡寒光四溢。
“蕭瑟!”
“蕭二哥……蕭哥哥娶媳婦了……他娶了別的女人!!!”望着蕭瑟滂沱而下的淚水,蕭銘玉嘆氣,“蕭瑟就算哥哥不娶妻子,你們也不會有可能的。”
“這不一樣!至少他沒有貼上別人的標籤!”蕭瑟竭斯底裡的模樣那點還有半分身爲蕭家家主的氣度。“蕭二哥!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蕭哥哥的,爲什麼要把他交給別的女人?”
“這是哥哥的選擇。”蕭暮寒的想法單一又直接,他下的決定豈是那麼容易更改的?況且他也不願意看着哥哥絕情絕愛過一輩子,戰天嬌能獲得哥哥的青睞,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插手管他們的事情。“蕭瑟,你已經長大了,身爲蕭家家主也該肩負起應有的責任。”
“不……”蕭瑟哽咽,如果長大就要失去蕭哥哥,那麼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長大!蕭家的責任?蕭家存在的意義就是照顧他們兄弟倆,蕭銘玉跟她談家主的責任?呵呵……他們就是她的責任啊!
是你們親手把屬於我的責任推卸了,我作爲蕭家家主還有意義嗎?蕭瑟冷笑,掩嘴淚流不止。
“蕭瑟……你真的該長大了。”他們之間隔着不是歲月的鴻溝,還有就是那份無法撇開的親情。而且哥哥是不可能喜歡上蕭瑟的,他們親手把她帶大,照顧她、疼愛她,哥哥要是愛上她早就有所作爲,而不是在瞭解她的情意後無聲離開。
“蕭二哥……她、她有什麼好的?”一個只擁有短暫生命的世俗女子,她憑什麼奪走蕭哥哥?!蕭瑟不願意接受蕭暮寒娶妻生子的事實,她也不敢接受!從小根深蒂固的愛意要在瞬間破滅,這樣的打擊她怎麼能承受得來?
“告訴我……告訴我呀……”
“蕭瑟……”環住失控的蕭瑟,蕭銘玉低眉垂眼道。“木已成舟,我不希望你做出什麼傻事。別讓我們擔心,好嗎?”
“嗚嗚嗚……蕭二哥!”蕭瑟撲在他懷裡放聲大哭,她不甘心啊!戰天嬌那樣平凡的女子……配得上她的蕭哥哥嗎!“爲什麼……嗚嗚嗚……爲什麼……”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爲什麼?又那裡來那麼多可以解釋的理由?蕭銘玉捋了捋蕭瑟的長髮,這頭烏黑柔順的秀髮還是和以前一樣散發着淡淡藥香。
“蕭瑟乖,不哭。”就是因爲她這份感情太濃烈,蕭銘玉怕她跟蕭暮寒在一起後會迷失自我。他們有無盡的生命,可蕭瑟沒有,他擔心她會因爲這份感情做出違背天理的事情。蕭瑟是他們從小照顧長大的孩子,他不忍心看着她走上歧途。
蕭瑟還在哭泣,撕裂的心讓她疼得死去活來,唯有冰冷的眼淚才能讓她稍微穩住心緒。
“蕭暮寒?你、你好了?”剛到神之都他就合二爲一,戰天嬌早就不用常理觀念去看待蕭家兩兄弟,所以不排除他有突然間魂魄歸位的可能。
“嗯——”冰冷的聲音,精美的面容,戰天嬌對上那雙瀲灩的紫瞳後心打了一個凸。“你真的好了?”
作死哦!她怎麼想起了和蕭暮寒在學院裡荒銀度日的畫面?嗷……一定是她太累了,所以容易神志不清!
“撲哧——你真好騙!”蕭暮寒崩了半天的冷臉終於垮下來,他笑嘻嘻地拉過戰天嬌的手撒嬌,“娘子……好累哦,不過累得有價值,竟然把你都給矇混過去了。”
“蕭暮寒!”尼瑪!這個混蛋!原來是在逗她玩呢!戰天嬌揚手就在他頭上砸出一個暴慄,兇狠的模樣就差沒張大嘴把蕭暮寒給吞掉!“這種玩笑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裡的病情,你竟然還敢開這樣的玩笑?呵!我看你腦袋也病得不輕!”
蕭暮寒不過是想逗逗戰天嬌,沒想到會引來那麼大的怒火燒身,當下就耷拉下腦袋,悻悻地看着她說,“娘子……別生氣,小心傷着身子……”
“你要真關心我的身子,以後就不要亂開玩笑!”
“知道了……”唉,他們那麼希望他恢復原來的模樣,他就是想試試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蕭暮寒嘆氣。
不過話說回來,當他按照蕭銘玉說的那樣去僞裝,很容易就入了戲!更驚人的是他裝着裝着就有點轉不過彎,彷彿他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就是本性的威力嗎?蕭暮寒眨眼,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戰天嬌,省得她有要爲他擔憂。
“蕭暮寒,你記得自己住在哪裡?”望着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戰天嬌遍體生寒。這山峰層巒疊嶂,並且還有白茫茫的迷霧籠罩着,撲面而來的寒風刺骨凍人!
這座山峰的模樣和她在蕭暮寒記憶裡看到的山峰一樣,就是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大的寒氣。
“蛤?”對哦,他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怎麼會領着戰天嬌走到了這裡?“沒有印象,就是腳步不自覺拐到了這裡。”聽蕭銘玉提起過,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山洞。山洞肯定是在山上,眼前詭異又寒冷的山峰應該就是他們的住所了吧?
放眼蕭家,也沒有再看到其他山巒、土坡!蕭暮寒這下可以確定,這座山峰就是他們的住所了。
“我們先在到那邊坐着吧,等蕭銘玉過來再一起進去,這地方太冷了!”蕭暮寒看到戰天嬌不停地搓手,立即就放棄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來,娘子爲夫給你暖暖手!”
說來也奇怪,蕭暮寒剛嫌棄這種山峰太過寒冷,再次迎面吹來的風就變得溫暖宜人。
“聞聲控溫?”戰天嬌不由地聯想到地球上的高科技,這山峰應該就是用了類似聲控的魔法吧。她在學院就見識過蕭暮寒的住所,這山峰大抵也用了那樣的魔法禁制。
“這下不用懷疑了,真的是我們的住所,我們進去吧。”溫度宜人了,他們還站在外面幹啥?趕緊回去吃點東西休息休息!蕭暮寒興沖沖地拉着戰天嬌走進了山峰,只見空氣中有波紋在扭動,然後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峰前,待空氣恢復正常,縹緲的山峰也隱匿不見。
“好漂亮!”山峰裡不是戰天嬌想象的那樣崎嶇不平,放眼望去就是一馬平川跟草原差不多。翠玉鋪就而成的道路,就連花草就是從玉石里長出來的!她震驚了,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啊——鳳凰!”五彩祥雲七彩翎羽,翱翔在山巒間的不是地球上的神鳥鳳凰又是什麼?!“元素精靈!啊——還是水系的!”越往裡面走,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東西就越驚人。
戰天嬌自認自己是堅強的穿越人士,但在進入蕭暮寒的住所後有了崩潰之態!尼瑪!神之都!她之前真是小看了這個地方!
“喜歡嗎?”蕭暮寒隨手摘了一朵奇異的花遞給她,“粉藍色,很適合你。”說完就別在了她的頭髮上,晶瑩剔透比水晶還要漂亮的六角花朵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發間。
“蕭暮寒——”這裡的花草樹木沒有一樣是她能叫出名字,戰天嬌知道這些都不是凡物,對於蕭暮寒隨手亂摘的行爲還是有點痛心的!現在又沒人告訴他們摘了會不會引起不好的後果?她更擔心的是摘了一朵少一朵就不會再長!
“你看——”蕭暮寒指了指他採摘的花莖處,那根花莖很快抽枝長出了一朵一模一樣的花來。“好不好玩?”
“好神奇!”戰天嬌就好像無知的孩童一樣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朵花。“蕭暮寒,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啊!”摸摸頭上的花朵,原本是柔軟的花朵已經變得堅硬冰涼。
“這……”戰天嬌連忙拿下別在發間的花朵,此刻那朵粉藍的六角花也換了顏色。“紅、紅色的?”
蕭暮寒遞給她的時候明明就是粉藍色的,花莖上新長出的花朵就是證據!
“蕭——”戰天嬌握着賽過水晶剔透明亮的六角花朵有點不知所措,“你的手在流血!”
“沒事,應該是在摘花的時候刺傷了。”這粉藍色的六角花朵名喚芙芮,有傳說它是神族的定情之花。相傳在遙遠的歷史長河裡,神族和各族一同生活在西元大陸,芙芮花就是神族認定伴侶後溶入靈魂去愛的證明。
神族之人摘下芙芮花同時會割傷自己手腕,最寶貴的精血會被芙芮花瞬間吸收,它也會由粉藍變成殷紅色。
一旦這朵殷紅色的芙芮花送到了伴侶手中,他們就會達成愛不離的約定,這種契約會延續至一方亡故都不會消散,但存活的人可以擁有解除契約能力,一旦解除契約也等同背叛了兩個人的愛,以後的愛情都不會得到神的庇護。當然,也有強制解除契約的,所有結果都由強制者承擔,被拋棄的另一方則獲得神的眷顧,還擁有獲得芙芮花定情的資格。
沒有信心做到矢志不渝的愛戀,誰也不敢輕易把芙芮花送出手。神族有不少年少輕狂的浪子就曾經因爲芙芮花引出許多悲劇,最後芙芮花跟隨着神族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成了此花只應天上有,人間再無蹤跡。
神之都之所以命名爲神之都,它和神族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神之都有芙芮花存活也是有可能的。
“怎麼會沒事!”那血就跟噴射的小水線一樣,淋在附近的花草上詭異至極。“蕭——你的血變成金色了!”
血灑太多,蕭暮寒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戰天嬌順手把芙芮花簪到頭上,拿出錦帕就把他的手腕纏住。
金色的血滲透了白色錦帕,沾染到他血跡的每一處都有奇異的反應。花開、草長,雖然沒有在世俗那樣粗壯驚人,但覆蓋的速度極快。
“快坐下!”那血就像崩壞的水龍頭一樣,不停地滲出血水來。“怎麼辦?!快把這藥吃下去!”
戰天嬌拿出自己煉製的補血藥丸連忙塞進蕭暮寒嘴裡,他吃下藥丸後血反而噴灑得更快!
“蕭暮寒?蕭暮寒!”他的視線開始恍惚,金色的血蔓延一地。被他壓在身下的翠玉里長出了好多好多植物!紅的,藍的,白的,紫的……五顏六色繽紛美麗!
戰天嬌急紅了眼,扯開嗓子就喊起來:“蕭銘玉——蕭銘玉——蕭銘玉!!!”
剛踏進山峰裡的蕭銘玉聞到淡淡芳香,那是他哥哥的血液味道?!
“蕭銘玉——救命啊——來人啊——”戰天嬌看到蕭暮寒眼神渙散,嚇得失去了分寸!腦袋裡嗡的就是一片空白,什麼冷靜自持都給拋到九霄雲外了!“蕭銘玉——蕭暮寒——你醒醒——”
這裡是神之都,就連一棵草她都認不出!這個時候戰天嬌才發現,這個世界比她想得複雜詭譎,之前的她太自大太有自信,總以爲穿越會修真就很厲害,修煉速度和天賦都比這裡的人強悍!
如今,才踏足這神之都發生的事情就足以把她擊垮!
“天嬌——”蕭銘玉聽到她的呼叫聲趕了過來,看到一地的金色血液臉色也變得煞白!“快過來!天嬌!馬上過來!”
“蕭銘玉……”轟!山峰震動,花草瘋長,各類奇珍異獸同時哀鳴!突然在戰天嬌面前拔地而起的巨大植物莖幹把蕭暮寒隔絕了起來,她就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植物靈活地把蕭暮寒吊起來。
“蕭暮寒——”戰天嬌想要衝過去,她還想起了水窪那夜,蕭暮寒被植物藤蔓穿胸而過的場景。很疼!她的心臟好像被利刃穿透,蕭銘玉趕緊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天嬌,振作點!”蕭銘玉盡力扶持着戰天嬌並穩住自己搖晃的身子,“哥哥沒事!你不用太擔心!”蛻變重生!哥哥怎麼又一次蛻變重生了?!這次放出那麼多血,說不擔心是在安慰戰天嬌罷了!
“蕭銘玉,蕭暮寒他……”
“沒事!”蕭銘玉話落,一條粗壯的藤蔓就穿透了蕭暮寒的胸膛!“噗——”是血破體而出的聲音,金色混合着紅色的血水濺了他們一臉,熾熱的血溫卻讓戰天嬌涼了心。
“不……”天啊!一道又一道的粗大藤蔓不停地穿過蕭暮寒的胸口,然後就是肚子……胳膊……脖子……唯一能倖免的就是脖子上的那顆腦袋了!
血沿着藤蔓蜿蜒流下,當五顏六色的藤蔓都變成紫色的時候,蕭暮寒的身子發出了噼啪啦的響聲。
“蕭暮寒……”戰天嬌捂住呢喃,生怕弄出聲音打擾到他,如果因爲她的失控把蕭暮寒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就是要她死也難辭其咎啊!
紫色的藤蔓慢慢退出蕭暮寒的身體,他身上流淌的血液也變成了紫色,身形也比原來高大了幾分,還有就是那一頭紫發變得更長,無神的紫瞳變得更亮,一眼看過去就好像天邊最璀璨的星星。
“他……”他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蕭家同輩一人的模樣!戰天嬌不敢上前細看,直到藤蔓把蕭暮寒放在他們面前,戰天嬌纔敢上前查看。
“蕭銘玉……蕭暮寒他……”破損的身子在肉眼看見的速度下快速癒合,精壯的身子上沒有留下一絲疤痕!還有他身上的【紫侯衣】也自動修復完好如初。戰天嬌驚呆了,這還是她一次看到蕭暮寒蛻變重生的模樣,似乎和之前在水窪差不多,但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天嬌……你先起來。”蕭銘玉把跪在地上的戰天嬌拉了起來,她凸起的肚子瞬間滑動了一下,隨後又恢復成平坦模樣。“蕭銘玉,這……”這一天是戰天嬌結巴最多的一天,太多未知又神奇的事情接踵而來,一件件令她大開眼界的同時又驚慌不已。
人對未知的東西都存在或多或少的恐懼,戰天嬌也是人,人的本能還沒有被她丟掉,她會驚慌很正常!
“你跟我來。”蕭銘玉抱起昏迷中的蕭暮寒,兩人的體形有了很鮮明的對比。“天嬌,你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最壞的心理準備?難道蕭暮寒會死?!不可能的!他們明明說過自己是不老不死的,他們想死都是一種奢侈!
“蕭銘玉,蕭暮寒會死嗎?”明知道不可能,她還是擔心。
“不會。”蕭暮寒不會死 ,他只是蛻變重生了,蛻變重生後會忘掉過往的記憶。幸運的話會記得一些,不幸的話……還會昏睡個一年半載。
“那就好。”
“但是……哥哥醒來後怕是會忘記你。”
“蛤?”失憶?
“我們不老不死,但會在重大創傷下蛻變重生,重生的代價就是失去過往的記憶。”蕭銘玉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戰天嬌,反正到時候也瞞不住,索性現在就攤開來說。“就跟一個剛出聲的嬰兒沒什麼兩樣,想要找回以前的記憶只能依靠歲月的流逝,只要時間夠長,腦子裡的記憶也會慢慢恢復過來。”可是誰也不知道會花上多長時間?待時間流逝了,那些記憶恢復過來了有何用?怕早就物是人非!
“呵呵……”戰天嬌只能傻笑,這麼gou血的事情爲什麼給她遇到了呢?蕭暮寒會重生失憶,那麼就表示他們之間的種種會到此了結?
這樣也好,她跟他的糾葛太亂,現在能一刀斬斷也是不錯的選擇。戰天嬌該高興呀,爲什麼心卻是在疼?眼睛也開始酸澀了呢?
“天嬌……”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模樣比哭還難看,該來的始終會來,蕭銘玉之前做好的準備現在可以排上用場了。
“你現在明白我之前爲什麼要帶走哥哥,不願意你們有牽連了嗎?”蕭暮寒會忘記一切,他們最終會成爲陌路人。
“我沒事,先把蕭暮寒救醒吧。”跨越時空的糾葛,能斷則斷!戰天嬌努力地安慰着自己,告訴自己以後要回地球,這個世界跟她沒關係,大不了她把孩子一起帶回地球。
“對不起。”
“哈哈,那你就給我多點值錢玩意作爲補償吧!”故作無所謂,傷着還是自己的心。戰天嬌突然覺得自己好淒涼,如果是在地球她還能找個熟悉的地方發泄一下,在這裡……全然陌生的時空世界……在這一刻那一種無助的荒涼感來得如此猛烈!
“走吧,一切等他醒來再說。”不是還有可能保存記憶的可能嗎?想到這裡,戰天嬌倒是寧願蕭暮寒什麼都不記得,那樣子兩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斷個乾淨!
“嗯。”蕭銘玉抱着蕭暮寒回到住所,山洞裡的佈置和學院是一模一樣。觸景生情,戰天嬌不由自主地想到在學院的日子。
那個 時候她的身體還有仔仔陪着,現在仔仔不在這裡,肚子裡多了一個小東西。深呼吸,戰天嬌決定先弄點吃的填飽自己肚子,她沒胃口也得照顧肚子裡的小孩啊。
“蕭銘玉,你去哪裡?”
“我去找蕭瑟拿點東西,晚上你麻煩你再照看一下哥哥。”哥哥蛻變重生,他必須要去向蕭瑟借一樣東西,那樣東西會保證哥哥安然重生。
戰天嬌坐在牀邊凝視着蕭暮寒,無聲地點了點頭。
事情刻不容緩,蕭銘玉馬上就離開前去找蕭瑟幫忙。
蕭銘玉一走,空曠的屋子馬上安靜了下來。戰天嬌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望向蕭暮寒的時候神色複雜。
如果他沒有摘那朵花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呢?
“蕭暮寒,你會忘記過去的記憶嗎?”戰天嬌自言自語,拔下頭上的芙芮花,看着它如血殷紅心酸不已。“這朵花裡都是你的血?”
蕭暮寒不會給她任何迴應,戰天嬌大膽地湊近他身邊。
“蕭暮寒……我忽然很不希望你醒過來怎麼辦?”她這是怎麼了?害怕蕭暮寒醒來會忘記一切嗎?“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對你動心了呢?”
氣息噴灑在蕭暮寒耳邊,情景似乎回到了學院最風流的那段時間,戰天嬌的心間頓時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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