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望師姐能夠將破解之法告知!”夏天面色頓時一肅,抱拳直接俯身而下。
“所救之人與你是何關係?”陸婉晴聲音依舊冰寒,紅脣輕啓間,每一字都讓人如墜冰窟。
“所愛之人!”夏天猶豫了一番,隨後便直言道,當說出之後,心中不知爲何輕鬆無比。
“可笑!真是可笑!堂堂戰天傳人,居然會與聖門之後談情?莫不是你不曉得你的仇人是誰嗎?”陸婉晴冷冷道,蒼白的面孔上一片冷冽。
“看來師姐已經將我的事都知道了,說的不錯,我的敵人的確爲聖門,但卻與雪兒無一絲干係!”夏天嘴角微微勾起應道,心下愈發驚駭其實力如此之強,只是一點手指便可知曉自己之事。
“我所說的並非你所想,我只能查出與我有關之事,不然堂堂戰天傳承豈不毫無隱秘了?我要說的是戰天傳人應有的職責!”陸婉晴冷冷道。
夏天雙目一凝,聖門想要奪取戰天傳承沒錯,但從所知來看,萬年前各聖門皆臣服人皇,爲何戰天傳人的職責是與聖門敵對?
“看來戰天前輩沒有將實情講與你聽,也罷,我也不能破壞規則,你要這破解之法可以,但你要答應與那聖門之人斷絕關係!不然我將會親自將她斬殺!”陸婉晴寒聲道,美眸眯起間寒光四溢。
“答應她吧,她也是爲了大局着想纔有此一說,先應下日後再尋解決之法!”戰天器靈緩緩說道。
夏天面龐剎時間冷冽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這所爲的大局到底是何隱秘,但現下卻根本沒得選擇,這陸婉晴萬年前便凌駕聖門之上,如今若是出世定然無人可阻!
“封印在外的屏障並非可以困住我,這不過是人皇有意爲之而已,不然那不歸仙山的島主豈會安然離去?”陸婉晴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了你!不過他日若是與聖門相抗,不可傷害我所識之人!不然我定不會放過你!”夏天一字一頓說道,不管將來如何,現下先得到破解之法纔是。
“口氣倒是不小!區區尊者之境而已!連霸者之境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言語!你到是有些膽魄!”陸婉晴寒聲道。
“不知這破解之法可否拿出了?”夏天雙目一沉冷道,不論是何人何事,若要傷害親近之人安危,定然都不會放過!
嗖!
陸婉晴冷眼凝視半晌,擡手揮出一道紅光,一顆繚繞着絲絲血氣的紅色丹丸飄飛而來。
“這是破解絕情丹的唯一之法,你將這丹藥給她服下即可,她自然可以記起任何事,但唯獨你!她今生將無法再想起!”陸婉晴冷冷說道,隨即便緊閉雙目不再言語。
唰!
夏天伸手將紅色丹丸捏在手中,攤開掌心凝視半晌,目中表情連番變化,咬了咬牙便將丹丸收起。
“多謝!”夏天抱拳咬牙道,想到方雪兒依然會記不起自己,一絲不甘的失落感浮上心頭。
“如若你真的無法忘記她,那便將這絕情花吞服,它自然可以讓你斷情絕愛!一如我當初一樣!”陸婉晴紅脣抿動,冷冷的道了一句,便再也一言不發。
“多謝好意了!不過這絕情花不適合我,人若是失去了情感,與一個死人毫無區別!告辭!”夏天漠然回道,深深的看了陸婉晴一眼,轉頭踏空離去。
當夏天身影消失之後,陸婉晴的雙目緩緩睜開,蒼白的臉龐上一對美眸中,此時盡是悲痛之色。
“恩師,這夏天難道就是所謂的破解之法嗎?而我只是一顆棋子罷了……”陸婉晴落寞的笑道,隨即雙目緩緩閉合,臉龐剎時間轉爲了冰寒。
……
嘩嘩譁!
金色的屏障前,夏天破水而出,臉龐之上掛着沉重之色,望了望右方通往不歸仙山的海域,眼中盡是掙扎之色。
“難道真的要與她斷絕所有嗎?呵呵,也罷,至少我還記得她。”夏天輕嘆一聲,擡手撫過臉龐,化作了丹老模樣。
“人皇當年威壓各聖門各宗,但時過境遷,萬年之後的今日,這一切全賭在了你的身上,若要改變這一切,也要看你日後的成就如何!”戰天器靈緩緩嘆息道。
“呵呵,終有一日,我會凌駕霸者之上!親手掌控這世間所有!不然還是會一如今日這般孱弱無力!”夏天輕聲笑了笑,望着不歸仙山的方向,身形向其閃去。
“不錯!唯有如此纔可把握真理!一個弱者的所作所爲,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現世中,永遠都是無力的,即使不甘如此,但也是垂死掙扎而已!唯有變強!變的比任何人都強!”戰天器靈語氣森然的說道。
“還有兩月時日便是丹比,尋一處安靜之地將極致之力融合!儘快將五種極致之力與戰天之意融合進武技,這樣戰力也可翻倍!”夏天輕聲喃喃道,飛馳在海域之上,身形飄飛如風,但心中卻沉重壓力倍增。
……
片刻後,一連行進了百里之遠,終於看見了那懸浮在高空的島嶼,周圍雲霧繚繞,到真似仙山一般,而海域上卻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小型島嶼,尤希可以看見從中溢出元氣灌入仙山內。
“呵呵,這不歸島到是好會享受!以萬千島嶼爲媒介刻畫凝聚大陣,吸取海域之上的元氣嘛?怪不得此處海域如此平靜,恐怕連海獸在這裡也無法吸取元氣提升實力吧!”夏天微微一笑道,望了望懸浮在高空的島嶼,嘴角勾起了森然冷意。
“的確爲陣法,但吸收的卻不是元氣,而是自然之力!這種力量爲龐大元氣匯聚而成,也唯有擁有自然之力的人才可辦到!”戰天器靈緩緩說道。
“自然之力?也是極致之力嘛?我到是小看了他,以島嶼刻陣形成媒介,將方圓海域元氣壟斷,從而才能凝聚這所謂的自然之力嘛?難道就爲了將島嶼懸浮在高空嘛?到是會懂得享受!”夏天啞然失笑道,很難理解這聖門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費了如此的麻煩居然只爲了壯壯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