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天看清了來人的同時,那邊的人也看到了屠天兩人。石展飛看到屠天,先是一愣,嘴巴抹過一絲陰狠之色。
陳冀封也第一眼認出了屠天,又見屠天只和司徒夢兩人爲伴後,眼色露出一絲嘲諷:“屠天,怎麼落破得只剩下一個跟幫了啊。你不是挺會耍心機的嗎?”
“我沒有跟幫,只有兄弟。”屠天淡漠地回答,見隊伍中有石展飛、陳冀封兩人,屠天已經知道要好好相處,只怕很難了。
“喲,還挺拽的嘛!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讓我在鬼域見到你!看來,你的運氣並不怎麼好啊!”陳冀封臉色陰沉地說道。
“看打扮,他應該是你們玉虛宮的弟子,你們同門之間,難道還有什麼過節嗎?”聽到陳冀封如此語氣,與石展飛等人同來的人中,有人疑惑地問道。
“他雖然不知道巴結到誰,以一個煉體者的身份,居然進入了玉虛宮。不過,說實話,我卻羞於與這種人爲伍。”陳冀封走到屠天身邊,繞着打轉,上下打量着屠天,鄙夷地說着。
屠天早知道他會如此,只是冷冷地傲立,聽他還能有什麼說辭。司徒夢想要上前阻止,也被屠天給拉住了。
“這位兄弟,你不要激動。我想你肯定是受了屠天的矇蔽了。你根本就不瞭解他的爲人。他其實是一個陰險狡詐,厚顏無恥的小人。”陳冀封一副爲司徒夢感到惋惜的神色。
“陳冀封,說話注意一點,我好像沒有和你有過交結!”屠天聽他越說越離譜,心中也不由有些微怒。
“哼,你敢做,還怕人說啊。我雖然和你沒有交結。但是我同門兄弟石展飛已經把你的種種劣跡告訴了我!”
“哦,劣跡,石展飛,我有什麼劣跡,你倒是說說看!”屠天知道是石展飛的惡意中傷,不由得冷冷地看向了他。
石展飛眼角掠過一絲狠色,但馬上卻又換成一副和事佬的表情,上前拉了拉陳冀封道:“陳兄弟,其實,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大家份屬同門,又何必再提起呢。”
這句話,雖然是在勸陳冀封,卻等同於默認了屠天過去確實有着種種劣跡,只不過他石展飛大量,看在同門的份上,已經不願意再提起。
陳冀封輕輕掙脫石展飛那象徵性地拉扯,不依不撓繼續說道:“石兄弟,我知道你這人就是心軟。你能忍受,作爲兄弟的我,卻不能容忍這種人。”
“屠天,你在玄天宗,一直就有個外號‘小狂魔’,是不是因爲你咬掉人家一坨肉得來的。”
屠天在玄天宗時,小時有一次,面臨喬衡冬主僕一靈士一靈徒上霸王峰挑事,拼命之下,確實咬傷了喬衡冬。
“確實有此事,不過……”屠天正想說理由,但已經被陳冀封搶過了話題。
“你不要找理由了,總之,我沒有冤枉你吧。”
屠天見他這架勢,知道石展飛沒少添油加醋,再向他解釋也是無用的,索性任由他說下去。
陳冀封見他不回話,以爲嗆得屠天無話可說了,更加得意起來。
“你從小陰險,用陰謀算計同門。如果那時可以說你是人小不懂事的話,那麼你在前往玉虛宮的路上,算計我石兄弟,那就可謂是品質惡劣,卑鄙到了極點。”
屠天眉頭微皺,盯着石展飛道:“石展飛,我何曾算計過你!”
石展飛臉上一副惋惜之色,看向屠天:“屠天,你就不用再狡辯了。我本不願意再提當年你我一戰之事。只是我這陳兄弟爲人和我一般爽直,所以引用當年的事蹟教誨於他。只要你痛改前非,我是不會再向第三人提起當年之事的。”
“痛改前非?當年之事,你何煩當在大家的面說清楚呢?”屠天盯着石展飛,冷冷地說道。他沒有想到,石展飛的無恥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不知道他在陳冀封面前說了些什麼,但那肯定是爲他自己抹金,卻將屠天說成是故意陷害,陰險狡詐的。
哪知,石展飛還沒有開口,陳冀封卻搶先答道:“當年的醜事,你還好意思提起!當年,你不但刻意挑起石兄弟與他戀人杜梨花的誤會,挑撥離間兩人關係。陰謀敗露後,更是夥同其它幾位同門一起算計我石兄弟,令他身受重傷。”
“我挑撥你和杜師姐的關係?我設計重傷你?石展飛,你要不要臉,有種我們再打過!我照樣打殘你!”屠天被徹底激怒了。
“屠天,我希望你能夠痛改前非,臨來玉虛宮的時候,宗主一再強調,同門不能相鬥,更不許自相殘殺。而你,竟然又忘了宗主的交待,你……哎!”
石展飛說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石兄弟,何必和他廢話,你謹遵師門教誨,不願同宗相爭。那就由我來出手教訓教訓這個狂徒吧!”
陳冀封說着,轉向屠天:“屠天,你可敢與我一戰!”
“你只不過是一條沒有頭腦的蠢豬,石展飛的狗奴才,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石展飛,我有沒有靠算計陷害於你,我們再次打過,一試便知。”屠天朝着石展飛勾了勾手。
“屠天,你這死性不改的小人,明知道石兄弟不願同門相爭,卻故做凜然地向他挑戰。有種,和我打,你這不知道從誰生出來的野種!”
“陳冀封,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手重!”屠天見陳冀封三番五次挑釁,還罵及自己出身,怒火更盛,體內青色光芒流轉,就要出手。
“兩位,兩位,如今我們身在鬼域,應當齊心協力,共同斬殺鬼物纔是。”
“是啊,是啊,更何況幾位份屬同門,此時起內訌,實在不應該啊。”
與石展飛、陳冀封同來的幾人,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得不出來打圓場,當即已經有三人阻隔在了屠天兩人中間。
“幾位讓開,等我教訓了這個無恥的狂徒,自當與各位全力斬殺鬼物。”陳冀封早聽多了石展飛的片面之辭,認定屠天是無恥狡詐之徒,哪裡肯就此罷休。
“同門相爭,本不應當,不過這屠天,剛纔囂張之態,幾位也是看到了的。我不好出手,就讓陳兄弟教訓一下他也好。我想這玉虛宮門內之事,各位大可不必理會。”石展飛適合出言,支持陳冀封。
那幾位都不是玉虛宮的人,玉虛宮人內鬥,他們本就是抱着看勢鬧的態度的,只不過障於面子上,不得不出來相勸。
現在聽石展飛兩人這樣說,當然也樂得清閒,作壁上觀了。
“兩位適可而止!”
“點到即止啊!”
幾句客套勸告後,幾人紛紛離場,和石展飛一起走到了一邊,讓出了一塊十丈方圓地空地,作爲兩人戰半的戰場。
有一兩人心神還有些同情地看向屠天,陳冀封的厲害,他們是見識過了的,至於屠天一個年紀這麼小的煉體者,他們根本不看好。
這也是他們和陳冀封一樣,相信屠天是耍了陰謀才傷到石展飛的重要原因。
“屠天,今日你我一戰,誰都不準外傳。如有生死,權當死在了鬼物手上吧。你準備受死吧!”陳冀封說完,當先一拳朝着屠天面門打來。
陳冀封的率先攻擊並沒有引起屠天多大驚訝,屠天驚訝的是,這陳冀封明知道自己是煉體者,竟然不動用靈器,而是以肉拳出手。
“來得好”肉身近戰,屠天當然求之不得,體內青色光芒流轉間,左手一招霸王拳勁輕輕推出,擊向了陳冀封的肉掌,兩者來了個結實的相碰。
“嘭!”
由於都不熟悉對方實力,這招屬於試探,不過即便是試探兩人也不曾客氣,都被震得向後倒退。地上也留下了幾道淺淺的腳印,由此可見此次對撞的強悍。
不過,也馬上看出了,對戰兩人力量的強弱。屠天僅僅倒退了步,便穩住了身形,而那陳冀封卻被撞得倒退出了四五步,才狼狽地站穩。
“這點本事,還學人家強出頭,真是找死!”屠天不屑地看看陳冀封。
“哼,大言不慚,我剛纔只不過用了五分力氣試探而已。”陳冀封嘴上如此說,但手上卻已經抽出了背後的靈劍——冰霜劍。
顯然他已經在力量上吃了虧,打消了開始時僅憑靈師肉身教訓屠天的想法。
“這屠天,似乎也有兩下子啊。”旁邊一位觀戰的五派弟子說道。
“煉體者,自然皮粗肉厚,不過陳冀封已經拿出靈器,要使出靈力戰技,估計用不了幾招,這屠天就要落敗了。”另一個說道。
“那是自然,我石兄弟冰霜劍一出,加上他的戰技玄冰真訣,又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屠天了。”
石展飛好整以暇,似有成竹在胸,眼中更有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哼,屠天,我承認你力量不弱。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陳冀封說話間,已經激發了冰霜劍,頓時劍身周圍氣溫驟降。連七八步外的屠天,都感覺到了周身一涼,體內血液流速都彷彿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