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這座廣場佔地有十餘畝,中間用青崗巖搭建了一座擂臺,用於朱家子弟之間比鬥。朱家一些重要的賽事,也都在這擂臺上舉行。
屠天兩人先後閃身出現在擂臺上,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不是餘供奉嗎?他怎麼站到了擂臺上?”人羣中,有人認出了餘宏才的身份。
“另一個人又是誰?難道是李王兩家來搗亂的人?”有人猜測到。
“看樣子不像,李王兩家的人,雖然囂張,但也不敢如此明闖我朱家纔是。”有人提出異議道。
“看這架勢,兩人好像要在這擂臺上動手?”
“這下有熱鬧可看了,餘供奉的修爲,我可是見識過的。當時,朱二少爺親自出手,都沒有能夠在他手底下走過三十招呢?”
“什麼?朱二少爺那可是五年前就達到了靈祖之境的啊。雖然朱二少爺身體不怎麼好,可也是老牌靈祖了啊,竟然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三十招?”
“你們懂什麼?朱二少爺的身體本就不宜久戰的。三十招過後,朱二少爺就靈力不繼了。”
“就算如此,也足以說明那餘供奉,修爲確實不弱嘛。至少在我們朱家年輕一代中,找不到在他手底下走過三十招的人!”
“不知道這次,餘供奉的對手怎麼樣,不會連三招都走不過吧。”
臺下的人開始聚集到一起,議論紛紛,臺上之人卻毫不爲所動。
“屠天,你若是勝了我,我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你輸了,請你馬上離開朱家。這裡不需要廢物!”餘宏纔看了看屠天,挑釁地說道。
“哎,你若是輸了,就再也不用離開朱家,一輩子只准爲朱家效力,可好?”屠天則給出了相反的條件。
“哼,你若真能夠贏我,便答應你又何妨!”餘宏才說完,也不客氣。右手一伸,一把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餘供奉的靈器——炎陽槍”
“沒想到餘供奉一開始就用上了靈器,看來他對面前的那個人還挺重視的啊”
屠天看到對方突兀出現的靈器也是一愣,隨即就又釋然了。修爲達到靈祖境界後,體內靈力充溢,這時可以將自己滿意的靈器認主,收入體內,用靈力溫養,同時培養與身體的契合度。不過,有時也背在體外,裝酷炫耀。
“烈炎槍!”餘宏才暴喝一聲,挺槍便刺來。速度之快,帶起一陣風塵。
屠天眉頭一鎖,腳下幻影迷蹤步一閃,便離開了原地。剛一離開,便有七八道槍影肆虐而來。這槍影卻是似是憑空出現,在餘宏才炎陽槍還未到來之前,就已經擊來的。
“果然有兩下子啊,這樣也能夠發覺!不過,你打算一直躲閃下去嗎?”餘宏才見自己第一招暗招無功,出言相激。
“有什麼招術儘管使出來吧,不然,我出手後,你就沒有機會了!”屠天傲然提醒道。
“哼,狂妄”餘宏才槍身一抖,又有數道槍影刺來。屠天仍然閃避,慢慢觀察餘宏才槍行的軌跡,打探這餘宏才的虛實。
“看,那人要不行了,被餘供奉打得只處處閃避。”
“可是,餘供奉始終也傷不到他啊,而且那人好像還沒有拿出靈器來!”
“看,家主他們也來了。”
“朱二少爺也來了”
隨着有人一聲驚呼,朱開友、朱開文,和另一個青年,走入了場中。那青年身材壯碩,只不過臉上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大概就是衆人口中的朱二少爺吧。
三人一入場,那朱二少爺剛想喊,似乎要阻止兩人鬥爭,卻被一旁的朱開友阻止了。
“讓他們打吧,年輕人心高氣傲,遲早要有一戰的。就算今天阻止了,明天后天或許也要一戰。我們正好藉此機會觀察兩人實力。”
朱二少爺聞言,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臺上兩人並沒有注意到臺下的變化。餘宏才仍然步步進逼,槍影越來越急,屠天閃動也越來越快。兩人已經在擂臺上游走了兩圈。
“屠天,你這縮頭烏龜,不敢正面相抗嗎?”餘宏才見自己怎麼也刺不到屠天,心中不由惱羞成怒,大聲喝問。
“好,就如你所願吧。”屠天已經瞭解了餘宏才槍得軌跡,對於他的實力也有了大體瞭解,聽餘宏才如此說,也決定不再遊走。
“烈炎驚風刺!”餘宏才聽屠天要硬悍,心中一喜,早已經使出了準備多時的絕技!
“糟了,那屠天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下,我當時就是爲了應付這一招,搞得靈力耗了大半,導致最終沒有走過三十招的”臺下的朱二少爺一聲驚歎。
屠天雙手早已經聚集內勁,見餘宏才槍勁霸道,也不敢大意。左手一招“霸王拳勁”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烈炎驚風刺!”撞上“霸王拳勁”,在擂臺上發出一陣巨響,然後一道能量波動,由兩者撞擊的地方輻散開來。
“不好”底下觀點的朱開友忙一個閃身,來到了擂臺前,雙手一揮,發出了一道能量光罩,護住了靠擂臺太近的朱家子弟。
僥是如此,仍然遲了一步,有兩個靠擂臺太近的朱家子弟,被兩人交手撞出的能量波動彈出了老遠,口中鮮血連連,不知道是死是活。
“所有弟子,退出擂臺五十丈外。”朱開文揚聲道,其實他不說,衆弟子也被嚇得連連後退了。
臺上兩人卻絲毫不受影響,槍拳兩擊後,餘宏才後退三步,而屠天僅僅只後退了兩步,便站穩了身形。這結果讓餘宏才面子上更加過不去。
“烈炎驚風刺!”可是自己最厲害的絕技了,屠天不但接下了這一招,還是不用靈器接的,而自己反而多退了一步。
餘宏才一下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手中炎陽槍再抖,靈力全力運轉,“烈炎驚風刺”再次出手!
這次出手,餘宏才毫不留手,宛如生死相搏一般。
“餘供奉不可!”臺下的朱二公子聞言,不由得出聲阻止。餘宏才這一全力出手,勢必導致屠天的全力一擊。
兩虎生死相鬥必有一傷,曲江郡比試在即,他可不希望自己家好不容易請到的兩位得力助手,出現閃失,影響比試。
可是話雖然出口,卻也來不及阻止兩人的鬥爭。只好將希望看向朱開友、朱開文兩位長輩。只是他們倆卻並沒有出手,只是死死地盯着臺上的情況,似乎要準備出手。
面對餘宏才咄咄逼人的一槍,屠天夷然不懼。左腳微微踏出,在“烈炎驚風刺”勁風及面時,右手一記“霸王拳勁”從側面撞了上去,用上巧勁,將“烈炎驚風刺”的勁道牽引着刺向自己的身後。
閃過“烈炎驚風刺”後,屠天幻影迷蹤步再閃,整個人如一塊巨石一般朝着餘宏才撞了上去。
餘宏纔沒有料到他有此一招,況且全身力道已隨着那一刺而去,只好腳下用勁,後退一步。但仍然被趕來的屠天一肩膀撞在了胸口上。
要知道屠天可是練體者,強悍程度可以說是全身都鍛造得如同兵器一般,這左肩帶動着全身大半力道,撞到了餘宏才胸口,力量豈是小可。
餘宏才當即被撞得飛速倒退,“咚咚咚”八步之後,餘宏纔將手中炎陽槍插入身後青崗巖,才險險地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個仰面八叉。
“噗”嘴角一口鮮血還是沒有忍住噴了出來。
“這,餘供奉盡然落敗了。”
“怎麼可能,前面餘供奉一直壓着那人打的啊,怎麼突然就落敗了呢,難道那人使詐?”
“胡說,沒看到家主他們都在啊,如果真要使詐,對付我們的供奉,家主他們能不出手嗎?”
“難道說,那人的修爲,比餘供奉還高?”
“八成是這樣吧,你看那人,連靈器都還沒有動用呢?”
底下的朱家子弟議論紛紛。朱開友這時,才適時走上了擂臺。
“兩位果然不愧爲年輕一代的俊傑,剛纔一戰真讓我朱某及我朱家子弟大開眼界。兩位既然都是我朱家請來的供奉,依老夫看,兩位的切磋,不如到此爲此如何……如果再打下去,不管哪位出現損傷,都是我朱家的損失啊!”
朱開友這後面一句,那可說的是真心的實話啊。
“哼,我已經落敗,沒有資格當你朱家的供奉,告辭!”餘宏才說完,朝朱開友一拱手,就要朝場外走去。
“餘供奉,這是何苦呢。兩人比鬥,必有輸贏,如今我朱家勢單力薄,此次大比,對手強勁,正要勞煩兩位共同出力呢。”朱開文忙走上前去,攔住餘宏才道。
“我好像記得,有人在戰前答應過,如果敗了,就一輩子爲朱家效力。不知道說話算不算數呢?”屠天站在臺上,彷彿自言自語,聲音卻又異常洪亮。
“你!”餘宏才驀然轉頭,盯向屠天。一輩子爲朱家效力,那自己不成了朱家的奴僕了嗎?不過,當時自己被氣昏了頭腦,哪裡會想到自己真的落敗啊。
如此,事已至此,要讓他反悔,面子上卻又過不去。真是左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