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前往鬼域歷練的弟子得分都沒有達到四位數的,連身爲暗樁監護使的蔡勉丹都只是拿到了三千多點的積分,那些歷練弟子能拿到兩百積分以上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屠天卻以歷練弟子的身份,突破了四位數,積分達到三萬三千六百五十分,這叫人如何不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數字給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這數字應該顯示的不是積分,或者是水晶球出故障了!”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剛纔嘲笑屠天,嘲笑北營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自在,這也太打臉了。
“胡說,水晶球怎麼可能出錯。它剛纔發出異響,其實是因爲屠天的積分太高了,所以水晶球要自主開啓了四位數、五位數的計數模式。據說在很久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一直沒有做聲的柳姓護法護法這時開口肯定了數據的真實性。
“哈哈,太好了!屠天,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是個天才。這一下我北營不但徹底地翻了身,而且,還大大的露了臉!”本來還不太敢確信的顧鵬舉,聽柳護法這麼一說,興奮得一把抓過屠天就朝天花板上扔。
“真有你的,屠天!”北營其他人見狀也高興得跳了起來。
其他三營的人,包括那張護法,穆護法在內,聽着北營人的歡呼,看着北營人的瘋狂舉動,卻好像吞下去一隻蒼蠅一樣,心中特別難受。剛纔調侃北營,看不起屠天,如今卻被屠天不露聲色地狠狠反擊了一下。
“好了,好了,這裡是議事大殿,這樣喧鬧,成何體統!”張護法實在看不下去了,板着臉阻止道。
北營衆人只好慢慢停下了歡慶舉動。屠天也被顧鵬舉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張護法,你說的練體秘笈我想我並不需要。但是您老人家剛纔承諾給顧營主提升一級修爲的丹藥……我相信張護法是不會食言的吧?”屠天朝張護法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
“哼,我身爲門派護法,還不至於爲一顆小小的丹藥反悔。拿去吧!”張護法說話間,一揮手朝顧鵬舉丟來一顆藥丸,然後一拂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鵬舉伸手接住藥丸,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已經困在目前的靈祖巔峰境界很久了,修爲一直沒有增長的跡象,有了這藥丸他的修爲境界就可以直達靈宗初期了。
“好了,我宣佈,本次歷練的排名:北營第一,西營第二,東營最後。你們各營的獎品早已經準備好放在了內務庫房,你們四位營主按名次去領就是了。至於各營弟子,現在已經自動升級爲三星弟子,所以就都留在玉虛峰修煉吧。”柳護法交待完事項後,和穆護法一起
離開了大殿。四營營主各自與自己的弟子告別,去取本營獎勵,而屠天等人則人內侍人員帶領下,在玉虛峰山腰定居了下來。
不出一日,鬼域歷練弟子回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玉虛峰,讓聽的人都感到無比的驚訝。大家一是驚訝這一次鬼域之行居然如此兇險,讓五派弟子傷亡慘重。二是被屠天那三萬多的歷練積分給深深地震撼了。
於是乎,屠天在一日之間,成爲了玉虛峰關注的焦點,甚至連玉虛宮高層都被驚動了。至於那些血氣方剛的男弟子們,更是被屠天的舉動所鼓舞,都幻想着下次歷練自己也一定要大展身手。一些花癡的女弟子,則開始打聽起屠天的住處,找尋起心中的英雄來。
屠天隱約間感受到了自己的被關注,他本不是個高調的人,但是爲了還顧鵬舉的恩情,他沒得選擇。關注就關注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只是,還是有一些事情,讓屠天很費了一些口舌。一是自己從哪裡得到這麼多的積分的事,屠天只好一再裝傻充愣,將這一怪異結果都歸結於被蔡勉丹救起前,遇到高手相爭,或者高手兩敗俱傷,讓自己撿到了便宜。反正屠天是說自己被蔡勉丹救醒時,就發現集魂石的異常了的。
對此,前來詢問的人將信將疑,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壞事,不管是什麼原因達到這樣高的積分,都說明屠天機緣不錯。
至於第二件事,則是關於陳飛鵬的事,當時陳冀封可是親眼見到陳飛鵬追趕屠天的。可現在屠天沒事般地回到了五行大陸,而陳飛鵬卻永遠留在了鬼域。
對此,屠天也只好一口咬定自己逃亡過程中遇到了鬼物,在衝殺中與陳飛鵬失散了,至於陳飛鵬如何死去的,他可是一無所知。
由於沒有親眼看到陳飛鵬的死因,門派也不好定屠天什麼罪名。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相信屠天能夠殺死陳飛鵬,陳飛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靈祖啊,而屠天當時只不過是勉強算是踏入靈師境界。
從鬼域回來轉眼過了四天。這四天內,門派只是傳話讓歷練回來的弟子們,利用玉虛峰的充溢靈力好好休養,總結鬼域歷練的經驗,並沒有指派什麼任務,也沒有讓他們急着修煉。
屠天在自己分配到的房子裡,呆了第=一天好好睡了一個飽覺後,身體各項基能基本上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他在開始盤算着,如何將玉虛宮有鬼族奪舍滲透進來的消息傳達給宮門高層,如何着手調查爺爺當年的冤案。
可是他剛入玉虛峰,一切人生地不熟,一時之間哪裡能夠理得清頭緒,只能心中暗暗着急。正在這時,卻有一個屠天意想不到的熟人找上門來。
這位熟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前往玄天宗接引屠天等人前往玉虛宮的兩位使者之一的司馬陵。司馬陵當然早已經是可以在玉虛峰上修煉的內門弟子的,想必他也是因爲最近屠天的名聲傳播開來,才這麼容易關注到屠天的吧。
“看來你爺爺的決定是對的,他果然沒有看錯你。”司馬陵是一個人悄悄來見屠天的,見面的第一句話,讓屠天一時不知道他是真心讚頌,還是別有用心。
“司馬使者謬讚了,屠天不過是運氣好,投機取巧而已。”
“運氣也好,投機也罷,有時也是人實力的一部分。還有,我們現在同爲玉虛宮一員,就不存在什麼接收使者了。如果按輩份而論,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叔了。不過宮門沒有正式對你定輩,你就暫且直呼我的名字吧。”
“這,那不知道司馬前輩,此次來找屠天,有何貴幹呢?”屠天自然不好直呼其名,人家比自己大,叫一聲前輩總是沒錯的。
“我知道因爲當年在玄天宗接引的時候,你對我有些誤會。不過,當時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陪在擎山叔身邊,多陪着他,孝順他。畢竟他好不容易在玄天宗這樣的小派落足,既然修爲無望,平淡的生活一輩子,不也是幸福的嗎?”司馬陵看了看屠天,嘆了一口氣,又接着說道,“沒有想到,擎山叔卻執意要讓你上玉虛宮,我就知道他的心裡,玉虛宮仍然是佔據着最重要位置的。”
“擎山叔?你也是玉虛宮司馬家子弟?”屠天看着眼前有些憂傷的司馬陵問道。
“沒錯,不過,我只是司馬家的旁支,算不得什麼核心弟子。只不過比一般玉虛宮弟子有些特權罷了。”
司馬陵充滿自嘲味道地笑了笑,又接着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幾個小孩子一直都是以擎山叔爲英雄的,從小聽說他修煉如何如何天才逆天。我至今還記得,擎山叔一點天才的架子都沒有,老是那麼平易見人。有時擎山叔練功休閒的時間,總會來逗我們幾個小孩子玩耍,我們也很喜歡他……”
“行了,不說這些了。”司馬陵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打住了回憶,“總之,我想說的是,我和你一樣,都希望擎山叔過得好。而且我也不相信,擎山叔真的會真心擊殺老宮主。”
“我爺爺當然是被冤枉的就算兩人真打出真火,真正的高手也不可能下手那麼沒有分寸的。我就奇怪了,玉虛宮內就沒有明理的人懷疑過嗎?”屠天有些忿然地道。
“哎,也有人認爲擎山叔是被誤會了,可是當年老宮主親口承認是擎山叔起了殺機,一心軾父的。支持擎山叔的人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當年的審判,辯論得十分激烈,原因極爲複雜,我因爲只是旁系子弟的緣故,知道的也不多。”
“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我遲早會查出真相的!”屠天目光堅定地道。
“好,難得你有這份勇氣,擎山叔果然沒有看錯你!也不枉我罔顧宮門規矩前來私會你了。”明白了屠天的態度後,司馬陵顯得極爲高興,旋即又極爲嚴肅地說,“不過,要想重提當年舊案,可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目前的你,還不夠份量!”
“那要怎麼樣纔算夠份量?”
“你可以從兩個方面着手,第一是表現出極高天賦;第二則是利用玉虛宮內部的派系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