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屠天的鐵棒朝自己刺來,錢劍飛此時卻感覺自己全身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反抗,只能驚恐萬狀地閉上雙眼等待着鐵棒落下。
鐵棒迅疾落下,正要插入錢劍飛心臟,這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炸雷。屠天胸口的小葫蘆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柔光,衝向屠天的頭部。一陣清明過後,屠天手中的鐵棒稍稍偏轉,“吱”的一聲,刺入了錢劍飛的脅下。
“啊”錢劍飛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再加上看到剛纔屠天刺向的位置爲心臟。所以在一嚇之下,也和喬衡冬一樣,暈了過去。
而屠天在炸雷之後短暫地清醒過來,但不久也一樣倒了下去。
“嘩嘩譁”一陣暴雨,如天河斷裂一般狂瀉下來。
不久後,喬衡冬第一個被疼醒了過來。見錢劍飛竟然也倒在了自己身邊,當下心中一冷,差點沒再嚇暈過去。試着用腳踢了踢倒在旁邊的錢劍飛,見他沒有反應。忙單手撐着自己,站起身來,卻更加吃驚地發現錢劍飛肋下竟然被插入一根鐵棒。
看着錢劍飛肋下被插入的生鏽鐵棒,喬衡冬內心一陣恐懼。這棵不諳世事的溫室嫩草,簡直不知道如何接受這一事實。一個靈徒外加一個靈士,一起找一個不能修靈的廢物的麻煩,結果被廢物給重創了。
雖然看到屠天也一樣倒在地上,但喬衡冬卻鬥志全無,這時他最想到的是怎麼樣保住自己的命,哪裡還會去顧屠天的生與死,內心深處甚至還懼怕着屠天這尊魔神醒來。
伸腳又踢了踢錢劍飛,“錢劍飛,你死了沒有,快給我醒醒啊”。見他沒反應,喬衡冬又加大了力道,直到錢劍飛悠悠地醒來。
“啊!我的腳”錢劍飛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腳疼,甚至明顯能感覺到腿骨都折斷了。再次就是肋下,被鐵棒整個插穿了,直透後背。感覺到自己的傷勢,錢劍飛差一點又要暈過去。
喬衡冬又一腳踢了過去,“別死,你暈過去了本少爺怎麼辦?”
錢劍飛被這一踢又清醒了一些。“少爺,你還好吧,這……這下怎麼辦啊?要不要趁那小子睡着了,殺了他?”
“殺,你敢肯定那小子不會醒來,你沒有看到那小子先前那瘋子般的舉動?”喬衡冬反問道。
聽到這話,錢劍飛也突然想起了屠天握着鐵棒朝自己插來時的那雙血紅魔眼,那種瘋癲入魔般的表情,不由地心裡一個寒噤。
“少爺,你說的是,這霸王峰充滿邪異,我們還是先回吧。等回去稟明喬長老後,再做打算。”
於是主僕二人掙扎着站穩身形,再不敢停留,互相攙扶着朝霸王峰山腳走去。
雨停風住後,一聲鶴叫傳徹了整座霸王峰。
馮青山感動一陣奇怪,往常不管屠天是在休息還是練功,在聽到鶴聲一,會馬上有迴應的。這次怎麼會一點沒聽到屠天的反映呢?難道是因爲下暴雨,躲到屋內睡着呢?
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馮清山突然感覺到了演武場的異常。再細一打量,終於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屠天。
“天兒”馮清山驚呼一聲,一個閃身來到屠天身邊。一探鼻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連忙將屠天抱到了山精百草泉內。
一個時辰後,屠天才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天兒,你感覺怎麼樣啊”一直守候在旁邊的馮清山見屠天醒來,連忙問道。
“還好,只是感覺到頭有點疼”
“發生了什麼事,有人來過嗎?”
在馮清山的追問下,屠天慢慢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哼,這麼多年來,我們霸王峰一脈自知實力低微,一直都恪守本份,從來不去惹事生非。沒想到越是忍讓,他們竟然越是得寸進尺!”馮清山聽後,也是氣憤不已。
“你做的沒有錯,天兒。我們霸王峰並不想惹事,但也並不怕事。我們霸王峰一脈的弟子,從來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這次木星峰如果真的要挑事,我們索性就將事情鬧大一點。鬧開去!我可以爲了霸王峰忍辱負重,但我的孫兒絕對不可以受屈辱!”
“爺爺……”屠天撲到馮清山懷裡,感覺爺爺的懷抱溫暖而安全。
……
爺孫倆聊了一陣後,馮清山讓屠天繼續在山精百草泉泡着,自己打算先去給屠天準備好飯食。
突然,一道響徹雲宵的怒吼傳來,彷彿整個玄天宗都在震動。“馮清山,你給我出來!”
馮清山眉頭微蹙,輕輕地拍了拍屠天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然後閃身朝霸王峰頂奔去,
邊跑還邊對空傳音道:“喬冠容,你只不過是木星峰區區一個長老而已,竟然直呼我堂堂一星峰之主的名諱。你這是欺我霸王峰無人,還是覺得玄天宗一個星峰之主竟然還不如你區區一個長老的身份尊貴啊?!我倒要問問這是你木星峰的意思,還是你喬冠容本人的意思呢!”
聽到馮清山的責問,喬冠容也情知自己剛纔的傳音失言,忙改口道:“馮峰主,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快。我只想問你:你們霸王峰一脈以前確實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到了你手上就盡出些只會偷襲咬人的下賤胚子呢?”
“喬長老,何出此言呢?”
“你不要明知故問。”
兩人說話間都站到了霸王峰峰頂,但由於開始時就是對着虛空傳音對話,現在誰也不肯示弱,所以雖然是站在對面,卻仍然是用着虛空對話的模式。說話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玄天宗。
“那就敢問喬長老,我們霸王峰一脈,偷襲了誰,又咬了誰呢?”
“別裝蒜了,你那個便宜孫子,將我孫兒喬衡冬手臂上撕咬掉了一塊不小的血肉,還偷襲打斷了我木星峰弟子錢劍飛的一條腿!”
“你的說是屠天嘛,衆所周知,我這個乖孫兒,一直都是陪我守在霸王峰上的。又怎麼可能會碰到錢劍飛那個狗腿子和你的那寶貝孫兒呢?”
“哼,我那孫兒只不過看你霸王峰風景不錯,所以上山看看罷了,卻沒想到你那孫兒偷襲之下,竟然打傷了我孫兒和弟子!如此卑劣品行,實在有辱我玄天宗門風!”
“上山看風景?請問你那寶貝孫兒,有沒有徵得我霸王峰的同意啊?”
“這……你不是當初外出了嗎?”
“我不在就可以隨意上山嗎?那木星峰上如果峰主不在,是不是可以隨意讓人進出呢?”見喬冠容無言以對。
馮清山進一步逼問道:“我再問喬長老,你那寶貝孫兒是什麼修爲,還有你給你孫兒配的那個狗腿子又是什麼修爲?一個修行多年的靈徒,另一個更是達到了靈士修爲,而我孫兒,衆所周知,只不過是一個不能修靈的廢物罷了。一個被我孫兒咬傷,一個被我孫兒打斷了腿。
喬冠容,虧你還好意思來我這裡鬧,我要是你,教出這麼有出息的後輩,早就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喬冠容從來沒想到一向低調,活脫脫一個怕事佬形象的馮清山竟然會表現出如些強硬的態度,說出如此犀利的話語。一時被嗆得七竅生煙,偏偏找不出理由反駁。
這時,從玄天宗主峰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好了,爲了小孩子之間的矛盾,弄出這麼大動靜,也不怕被後輩們笑話。都少說兩句吧,以後各峰弟子都要各守山門,無事不得隨意亂竄!”
二人聽出是宗主的聲音,都停下了爭辯。喬冠容怒氣衝衝而來,想找霸王峰的麻煩,在衆人面前討回面子,沒想到反倒被在衆人面前自揭其短。現在宗主出面,只好悻悻而回。
“既然霸王峰同爲玄天宗七大峰之一,今後,絕不歡迎不速之客!如果想要上山觀景,請各位先送山拜山貼再說!”既然已經說開,馮清山乾脆公開宣佈不歡迎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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