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隨即又變得安靜下來,沒有絲毫議論聲,整個場面,顯得異常詭異。
莫家、遲家、方家,還有樑家這些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衆人的意識裡,他們還是覺得不真實,不敢去相信。畢竟,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震撼,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少年,單槍匹馬,連番戰鬥,將遲家精英,還有太玄門弟子,以及遲家家主,就這般廢掉。
雖然雲寒一路高歌,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可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歡呼,全部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雲寒平靜站立在比武臺上,一臉淡然,沒有絲毫畏懼,好像一位勇將,風輕雲淡的面對敵方萬人大軍,沒有怯懦,毅然面對。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居然這般對待我們的族人,和家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遲家的人,他們雖然憤怒,怨恨雲寒,可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又遭到這個惡魔的雷霆手段。
雲寒慢慢轉身,看着遲家衆人,緩緩開口,“剛纔是公平比試,而你們家主卻違反規定,衝上來要鎮殺我。我這樣做,沒有錯吧。”
全場譁然,議論紛紛,各有不同的態度。
“剛剛他們的確在比試,遲木龍這樣做,就是被廢掉了,也有哭說不出,實在一個怨啊。”
“他是活該,被人擺了一道。”
“就是,若不是這個少年實力強大,那麼枉死的就是這個少年了。”
遲家人聽到這如海潮般“活該聲”,怒氣更甚,卻沒有地方發泄,個個都面紅耳赤。
“這位小友,你今天這樣做,有些過了。”
面對這樣的場面,作爲紅陽城巨擘的方家家主方陽海,不得不站出來說幾句話。
雲寒轉身,與方陽海直視,平淡又有點冷漠的問道:“我這樣做,怎麼過了,不是公平比試嗎?”
“公平比試沒有錯,但是你出手太狠,不應該把他們都廢了,畢竟修行不易,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方陽海離開觀看臺,凌空而起,步步踏來,降落到比武臺上,與雲寒對面而立。
“比試有規定,只要不傷及性命便可,我一直按照規定比試,並額沒有觸犯哪一條吧?”
“再說,我若是被他們打敗,他們會不會下手很輕,不廢我的修爲?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你要替遲家出頭,我無懼,儘管放馬過來。”
雲寒不懼方陽海,開始時候,聲音還很平淡,到了後來,越來越高昂,好像戰鼓擂起,迴盪在這片天宇之中,難以平息。
“你真以爲你是誰?想在這裡撒野不成?你還不夠格吧。”方陽海怒斥,整個人的氣勢暴漲,讓觀衆席上衆人心驚。
“夠不夠不是你說了算,想要來欺壓,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雲寒冷酷迴應,氣勢同樣暴漲,與方陽海對峙,不弱絲毫。
方陽海心驚,有些不敢相信,雲寒可是連番戰鬥了五場,可是氣勢沒有絲毫減弱,幾乎和巔峰時候一樣,怎能不讓人震撼。
面對如此強大的少年,他真的不敢動手,生怕自己和遲木龍一樣,最後戰敗,可能還被廢
除修爲。
以雲寒先前的行事風格來看,根本無所忌憚,只要惹怒了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但是,現在的方陽海,已經騎虎難下,如果他就這樣退縮的話,那麼臉面就報不了,會讓他很難堪的。
驀地,他靈機閃動,想到了關鍵的一點,頓時志得意滿,大喝:“不管你身後有背景,但你若敢在這裡撒野,你就死定了。因爲這裡可是由天武門管轄,所庇護的一個地方。”
他覺得,雲寒雖然不懼太玄門,是因爲與這裡相距甚遠,而紅陽城就在天武門的管轄範圍內,誰若是想在這裡鬧事,還需要掂量一番。
就是這樣的想法,他覺得可以稍稍震懾雲寒一下,讓他收斂一些。
聽到紅陽城在天武門的管轄範圍之內,雲寒稍稍一愣,以前還真不關心這些事情,如今才知道。
不過,在他心中,也是瞭然,知道方陽海到底打什麼算盤。
方陽海注意到雲寒神情的變化,心中冷笑,正色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兒子就在的天武門中修煉,若是招惹到我,天涯海角,必定遭到天武門的追殺。”
“是嗎,你真的以爲,拿天武門可以來嚇我嗎?”
“我告訴你,我,不,怕。”
雲寒冷傲的說道,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周圍的空間,好像幽靈在歡呼。
“大膽,膽敢對天武門不敬。”方陽海震怒,同時駭然,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一個,無懼天武門的主。
“敢褻瀆天武門的威嚴,該殺。”樑家家住吼叫,“大家一起上,把這個褻瀆天武門威嚴的惡魔殺了。”
方家、樑家,以及遲家一些高手,紛紛行動起來,從觀看臺衝出來,登上比武臺,將雲寒圍在中間,隨時準備動手,將其鎮殺。
“不將天武門放在眼裡,該殺。”衆人呼喝,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怎麼辦啊,他們要聯手擊殺雲寒。”莫權擔憂的看着比武臺上的情形。
“這下可糟了,我也一點辦法也沒有。”莫言敗眉頭緊鎖,就算擔心,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雲寒冷笑,淡漠的注視這一切,“你們好大的威風啊,果然了得。”
“想要殺我,還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樑家家主走出來,冷傲的看着雲寒,開口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大家一起動手,把他抹殺了。”
衆人心中有些擔憂,雖然人數上佔據了絕對優勢,若是雲寒臨死反撲的話,拉幾個墊背,也不是辦不到。
他們並不希望自己成爲那個倒黴的人,所以行動緩慢,沒有一開始就撲擊過去,展開生死搏殺。
“天武門弟子在此,誰敢造次?”
雲寒叱喝,手上一轉,天武門的身份令牌,從須彌戒指中送出來,落到他的手上。
他高舉令牌,注入一股神力,頓時閃爍着刺眼的金光,映入所有人的眼簾之中。
“真是天武門的身份令牌,我兒子所掌握的,就是這樣的令牌。”方陽海激動的道。
“什麼,他是天武門的弟子?”所有人譁然,似乎不敢相信。
細細想來,也是如此,本是天武門的弟子,自然不用懼怕天武門這個名號,不用拘束那麼多。
事情轉變,實在太快,有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想到啊,他居然是天武門弟子,不過也唯有天武門弟子,敢如此行事了,手段凌厲,廢掉太玄門的弟子。”莫言敗恍然,也是鬆了口氣。
現在這種情況,雲寒是天武門弟子,這些人自然不敢再對讓動手。
“你居然是天武門弟子?”樑家家主心中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圍過來,想要出手斬殺雲寒的中人,醒悟過來,紛紛後退,不再摻合,生怕給自己惹下什麼麻煩。
“無視天武門威嚴,要聯合衆人斬殺天武門弟子,實屬大罪。”雲寒直視樑家家主,一步步走過去,眸中充滿怒意。
“天武門威嚴不可動搖,今天我來執法。”他一聲叱喝,衝到樑家家主頭頂,立刻向其攻擊。
“大人,你聽我解釋……”樑家家主大駭,知道雲寒這是要拿他開刀,想要解釋,卻沒有時間了。
雲寒攻擊對過去,立刻展開猛烈的攻擊,阻止樑家家主說話。
他之所以拿樑家家住開刀,其中還是有原因的,因爲樑家和遲家蛇鼠一窩,多年來一直聯合打壓莫家,所以使得莫家在會如此落寞,連祖宅都保不住。
如今,雲寒已經震懾完遲家,也要給樑家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忌憚三分,以後不敢打壓莫家。
對戰樑家家主,雲寒不敢大意,完全施展出自己的實力,拳頭掄動,拳勢爆發,和樑家家主對攻。
樑家家主實力和遲木龍相差不多,十幾個回合下來的,漸漸被雲寒壓制,處於下風,長久這樣下去,必然落敗。
“大人,你且聽我解釋,小人這是無心的。”樑家家主一邊對抗雲寒,一邊想要解釋。
“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你褻瀆天武門的威嚴,想要擊殺天武門弟子,這是死罪,不可饒恕。”雲寒冷傲迴應。
雙掌拍動,神力運轉,鬼舞風暴施展出來,強烈的暴風席捲,道道風刃攻擊,在樑家家主身上,留下道道傷口,鮮血正在滲透出來,將衣服染紅。
方陽海看到樑家家主的情,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幸好剛纔沒有動手,不然就慘了。”他爲剛剛自己的謹慎,感到慶幸。
雲寒再次衝動樑家家主頭頂,施展五行靈法,五種屬性的恐怖力量,好像洪水一般,洶涌爆發,接連竄動,如猛獸衝擊,向樑家家主,衝擊下去。
樑家家主奮力抵抗,但是結果可想而知,根本無效,好像一個沙包一樣,遭受強大力量的衝擊,遭受虐待。
當攻擊停息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難以動彈,唯有一些微弱的呼吸。
雲寒身立空中,環視周圍的衆人,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下方,俯視樑家家主,神情冷漠,好像無情的惡魔,審視自己的看上的獵物。
長矛從須彌戒指飛出,落在他的手上,冷哼一聲,迅速衝擊下來,矛鋒寒光一閃,沒入到樑家家主的心臟。
只有一聲低微的悶響,他便斷氣,眸光渙散,徹底斃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