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如果連這個小子你都收拾不了,以後也就不同回刀門了!”泛着冷氣的聲音,在臺下響起,正是那古飛。
“放心吧老大,今天這個小子好不了!”韓澤微微側頭,對古飛說道。
話音甫落,韓澤身形閃動,瞬間化爲一道黑影,閃電般的對着君子謙暴射而去。森冷的刀鋒,在雄渾的靈力包裹下,輕易的將空氣撕裂開去,僅僅眨眼時間,便是斬到了君子謙的胸前。
“鐺!”君子謙的反應也是不慢,碩大的重劍橫於身前,猶如一面堅實的盾牌一般,將那鋒利的刀芒擋下!
一招未果,韓澤手腕一抖,長刀便是如同詭異的毒蛇一般,飛速的一轉,竟然繞過劍身,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再次斬向君子謙。
君子謙眼神一凝,身形連忙轉動,避開那斬來的一刀。
“我看你能躲多少刀!”韓澤陰毒的聲音響起,同時掌中黑刀驀然化爲滾滾刀浪,鋪天蓋地的將君子謙捲入其中。
面對韓澤如此狂猛的刀勢,君子謙只能將身子躲在重劍之後,拼命的死守。一時間,場中爆起了如同爆豆一般的密集交擊聲。
“這小子就要敗了。”在競技場的某一處,幾道身影斜倚着憑欄,望着下方的競技臺,其中一人說道。
“哼,那小子纔是五紋的藏虛後期,怎麼可能是韓澤的對手,戰敗是必然的。”另外一人也是接口說道。
“看來這次,那古飛是打算下狠手了。雲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一個身材矮小之人,看向後方的一人,開口問道。
而矮小之人的問話,也是讓另外幾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到了同一個人的身上。
聚集了幾人目光的,是一名身形挺拔,樣貌俊朗的少年。一身白袍,玉樹臨風,這副容貌和氣質,倒是能夠成爲不少少女心儀的對象。而此人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氣息,駭然竟是雙紋的合道初期!而且是半隻腳踏進了合道中期的那種。
“不急,看樣子,這小子戰敗了以後,還有有人出場。等他們那羣人都失敗了,那時候再出手,能給煙雨妹妹留下一個好印象。”被稱爲雲哥的白袍少年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噙着火熱之意的目光,注視在下方的東流煙雨身上,淡淡的說道。
“嘿,刑雲老大,在這南苑之中,可是沒見過你對哪個丫頭如此上心過,看來那東流煙雨,倒是真對了你的胃口。”一名體形胖到和一個肉球沒有絲毫區別的少年,一臉怪笑的說道。
“哼,黎胖子,你以爲雲哥和你一樣啊?飢不擇食,是個女的就行。雲哥的眼光高,那在南苑之中可是出了名的。”那名身材矮小的修士嗤笑着說道。
“陸濤,你那德行怎麼還比我強了?最起碼老子還有女的要,你現在不還是童子雞一隻?”黎胖子毫不示弱的反脣相譏。
“行了,一天就知道鬥嘴,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會?”另一位皮膚黝黑的少年不滿的說了兩人一句,隨後轉頭看向刑雲,開口說道。“雲哥,看樣子,東流煙雨好像對旁人沒什麼心思,你這麼做,能有效果嗎?”
聽到黝黑少年的問話,刑雲臉色頓時浮上了一層陰霾,眼底有着森寒的光澤流動。沉吟了片刻,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何虎,等那個叫莫之遙的小子回來以後,你找個機會,當着煙雨妹妹的面,給我好好的教訓他一頓。讓煙雨妹妹知道,誰纔是她能夠依靠的男人。”
“一個才藏虛巔峰的小傢伙,根本就配不上煙雨妹妹!到時候那小子要是再不識相,就直接..”後半句的話,刑雲並沒有說出口,但手掌卻是在脖頸間虛劃了一下。“也好讓煙雨妹妹徹底死心。”
“我知道了。”何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點了點頭。南苑之中,偶爾死個人,而且還是個來自北疆的小子,根本不算什麼。這種齷蹉的事情,南苑之中也是沒少發生就是了。
“哼!野小子,明白事的話,我自然會讓你舒舒服服的在南苑中待上幾年,要是不會做人,那可就別怪我手黑了。”刑雲眼底劃過一抹陰毒,俊秀的臉龐上,因爲微微的扭曲,而帶上了一絲猙獰色彩。
“呵呵。”一聲輕笑,驀然間在刑雲幾人的身後突兀的響起,讓刑雲幾人頓時身體發寒!要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合道初期的修爲,刑雲更是半隻腳邁進了合道中期的強者,竟然這般被人無聲無息的就欺進了身邊,那來人的修爲要高到什麼地步!
幾人同時旋風一般的轉過身形,目光驚駭的往後方發出笑聲的地方看去,眼瞳頓時都是驟然緊縮!
“白邪.。。師兄。”當看到那名斜靠在牆上,臉上似乎永遠都掛着邪味十足的笑容的少年,即便是刑雲,都是喉頭滾動了一下,有些口吃的打了一聲招呼。
白邪的兇名,在南域之中都是極爲顯赫,更何況是南苑?南苑之中的衆多弟子,能在白邪面前保持常態,坦然以對的,滿打滿算不超過五人之數。
白邪邁步來到刑雲幾人的身邊,雙手扶在欄杆之上,身形微微的前俯,目光落在下方的競技臺上,注視了片刻,才扭頭看向因爲他的到來而變得極爲緊張的刑雲幾人。
嘴角上揚,白邪的笑容落在刑雲幾人的眼中,如同惡魔一般,讓後者這些人全部額頭見汗,卻是不敢說話和動彈半分,顯然是對白邪懼怕到了極點。
“嗤!”看着身前的幾人,白邪的笑容之中帶上了一絲不屑和莫名之意,隨後也未說話,就那麼搖搖晃晃的向遠處走去。
“刑堂麼?名字到是夠叼,不過看來要在南苑中除名了。”這句話盤旋在白邪的心頭,其嘴角勾動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
“小子,烏龜殼倒是夠硬,不過在我面前,無用!”競技臺上,韓澤那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凌厲攻勢瘋狂的傾瀉在君子謙護身的重劍之上,將後者壓得幾乎連頭都擡不起來。
藏虛巔峰對戰藏虛後期,根本沒有懸念。君子謙能夠堅持到這種地步,就已經遠遠超乎了衆人的預計。落敗,只是早晚的問題。而此刻看來,應該也就是呼吸間的事情了。
臺下的衆人,此刻也全都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的注視着臺上那火爆的戰鬥。而東流煙雨幾人,臉色也是緊張到了極點,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臺上的局面。
“給我破!”驀然間的一聲暴喝,韓澤狠狠的一刀,竟然將君子謙的重劍劈飛!重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於遠處。
重劍離手,君子謙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此刻他的雙臂,也因爲長時間的防守,承受了韓澤不下數百記的斬擊而徹底的麻木。
韓澤的身影詭異的一晃,直接是欺進了君子謙的身前,眼底涌現出一絲陰冷的兇芒,手中長刀狠狠的斬擊在了後者的腰腹之間。
“鐺!”金石交擊般的聲音頓時響徹全場,刀鋒和腰腹交擊之處,倏然綻放出一絲微弱的光芒,卻是君子謙在危機關頭,將土石靈力全部匯聚在那處位置,當下了那幾乎是致命般的一刀!
即便如此,順着刀鋒涌入體內的狂暴勁力,還是讓君子謙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形暴退,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堅硬的石質地面,驀然炸開蛛網一般的裂紋,一蓬殷紅的血霧,從君子謙的口中狂噴而出,飛灑當空,顯得那般觸目驚心!
“小子,下次記住,見到我們刀門的人,就得和狗一樣趴在地上,知道嗎!”韓澤冷笑一聲,身影閃動,掠至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君子謙身前,刀芒下斬,直奔其右臂而去。看樣子,韓澤是要將君子謙的手臂給砍下來。
一道藍色倩影忽然輕靈的出現在場中,白玉般白皙的手掌擡起,兩根修長的青蔥玉指極爲精準的將長刀夾在兩指之間。玉足擡起,頓時,足尖上所攜帶的尖銳勁風,直接是將地面刮出一道深深的痕跡,朝着韓澤的小腹踢去。
這一腳如果踢中的話,別說是韓澤,就算是古飛都是重傷!
韓澤的反應也是極快,立刻雙開手中的長刀,身影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帶着裂風之聲,往後方飆射而去,堪堪躲開東流煙雨那蘊含恐怖勁力的一腳。
逼退韓澤,東流煙雨也未追擊,而是附身和後掠上臺來的夢逐曦一起,將重傷的君子謙攙扶起來。
“逐曦,帶子謙下去療傷。”東流煙雨輕輕的說道。
“煙雨,那你小心點。”夢逐曦先是囑咐了一句,這才攙扶君子謙下了競技臺。
“怎麼?難道還可以換人?”見到東流煙雨竟然上臺,場中的衆人都是一怔,韓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忌憚的看着對面的少女,聲音低沉的說道。
“這場挑戰,我們認輸。”東流煙雨空靈的聲音迴盪在競技場中,隨後也不待韓澤說話,便將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臺下的古飛身上。
“你上來,我挑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