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面前少年的話,郝通臉色頓時大變,剛纔他還有些懷疑,這個能夠困住武皇強者的陣法,怎麼可能是由一名少年所佈下。
但是聽到少年如此說,而且身邊的九峰也是一臉的敬重,郝通已經知道,這個威力無比的陣法,恐怕真的是少年所佈下。
想到這裡,郝通強行忍住心中的憤怒與驚訝,朝着面前的黑衣少年抱了抱拳,說道:“閣下與寶塔澗之間有恩怨,但是與我們二人卻沒有,既然這個陣法不是爲我們所布,那我們也不再打擾,先走一步”。
說完之後,郝通給身邊的九長老使了一個顏色,但是讓他感到無比氣憤的是,九長老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一般,連理都沒有理他一下。
但是在這一刻,郝通根本不會去管別人的死活,能夠早一刻離開這裡,那麼自己活下來的機會就會大一些,畢竟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
可是郝通沒有想過,就算面前的少年願意放他離開,憑藉他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輕易破去陣法,畢竟這個陣法連南宮天火都能困住。
“你似乎已經猜到了我不會殺你?”
對於少年的問題,九峰沒有絲毫的隱瞞,隨即將自己擁有預知能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且讓葉天感到驚訝的是,面前的男子居然與天地福洞也有着深仇大恨。
原來在五十年前,九峰的修爲就已經達到了武尊巔峰之境,而他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散修,從來不參與任何宗門之間的恩怨。
一次,一個地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寶物,當時鬼迷心竅的他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得到那件東西,而且知道這件寶物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
最後兩人大戰三天三夜,最終他還是輸給了那名男子,不過當時讓他感到無比震撼的是,男子的身份居然是五大宗門之一,寶塔澗的宗主。
上一代寶塔澗的宗主早已經歸隱全心修煉,修爲早已達到武皇之境,要不是看見他是一名武尊強者,說不定早就出手將其斬殺。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九峰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隨着寶塔澗的上一代宗主回到宗門,當起了寶塔澗的長老,而那件寶物不僅沒有給他,男子還在他體內打入一道冰符,只要自己有什麼異心,立即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冰符?我看看”。
說着,葉天便把手放在了九峰的脈搏上,隨着時間推移,葉天臉色越加的凝重起來,因爲他發現,面前男子體內的確有着一道寒冷的氣息,這股氣息非常強大。
“經過五十年的追查,我終於知道了當年寶塔澗宗主打入我體內的冰符是什麼”。
“說說看”。
“這種冰符名爲噬魂冰符,是由萬年寒冰配上八級靈獸噬魂毒蟲煉製而成,這麼多年過去,終於讓我得到了煉製噬魂冰符的方法”。
說完之後,九峰從身上取出一張紙,從顏色上看,明顯年代已經就已,但是葉天卻沒有絲毫的輕視,能夠困住一名武尊巔峰,這種噬魂冰符絕對強大無比。
當看完紙上所寫,葉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也許我能夠幫你解除這種冰符,不過從此以後你要成爲雷雲城的人”。
“沒問題”。
聽到少年的話,九峰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雖然他已經得到了煉製噬魂冰符的方法,但是卻沒有得到解除噬魂冰符的辦法。
現在聽到少年說居然能夠解除自己體內的噬魂冰符,這如何不讓他感到興奮,而且能夠跟隨一名強大的陣法武者,遠要比一個宗門自由的多。
“既然這樣,我先把其他二人解決掉,然後就開始尋找解除噬魂冰符的藥材”。
根本不給九峰任何說話的機會,葉天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少年,九峰臉上流露出一絲飽含深意的笑容。
“媽的,這是什麼鬼陣法,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找不到出口”。
攝魂奪魄陣的一處,剛剛離去的郝通居然還在這裡,臉上有的只是一絲憤怒,雖然他是一名強大的武祖,但是遇到陣法,他也只能感到一絲無力。
“一名武祖強者,看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人?有本事給老子出來”。
就在這時候,整個空間之內忽然響起一道縹緲無需的聲音,其實郝通心中很清楚,說話的人百分之百是剛剛出現的黑衣少年。
而黑衣少年的修爲只不過剛剛達到武帝之境,如果是在外邊,他一個手指頭就可以輕易將其捏死,畢竟武帝在他們面前,與螻蟻相差無幾。
但是不管怎麼說,少年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佈下如此威力無窮的大陣,想要擊殺他並不是不可能,所以在這一刻,郝通心裡也有些怕了。
畢竟修爲能夠達到武祖之境,都是付出了無窮無盡的努力之後猜得到的,誰也不希望自己隕落,但是屬於武祖的尊嚴又不肯輕易放下。
“噬魂,奪魄”。
四個字緩緩的飄蕩在整個空間,話音剛落,剛剛還靜止的空間,忽然間黑光大漲,無數看不清的黑點出現在空間內。
看到這些黑點,尤其是黑點上所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郝通忍不住驚呼道:“殺戮之心,不可能,你怎麼有殺戮之心”。
在得到殺戮之心的時候,葉天也感到一絲不可思議,因爲殺戮之心似乎是專門爲他所設,就這個攝魂奪魄陣,按照葉天的想法,就算能夠佈置成功,最多可以擊殺武祖,但是想要擊殺武皇,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葉天之前的想法就是要困住寶塔澗這麼武皇千百年,但是有了殺戮之心作爲陣眼,整座攝魂奪魄陣的威力一下子提升了幾倍,現在就算擊殺武皇強者,也完全沒有絲毫問題。
一聲聲悽慘無比的叫聲傳遍整個空間,但是不管郝通怎麼叫,都始終無人理他,而且越來越多的黑點朝着他瘋狂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