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

聽到小雨的聲音,戰天停下了腳步,卻沉默着沒有說話。

小雨其實也知道老人說的話肯定是真的,但沒有戰天的親口回答,她還是存在着一絲或許老爺爺是逗自己的想法。看着沉默的戰天,小雨哭着跑到戰天后面抱着他……

“可以明天在走嗎?”小雨很瞭解戰天,他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麼事情是很少能阻止他的,所以只是這樣問。

“八年過後我會回來的。”說完,戰天轉身抱住小雨,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放開下雨,轉身一瞬間消失在了小雨的視線裡。

看着戰天消失的地方,小雨哭着往村子裡跑去。

戰天又出現在剛剛小雨站的地方,看着哭着往村子裡面跑去的小雨,戰天的心裡也不好過,其實他也不願意和小雨分開,只是爹叫自己出村子外面歷練八年在回來找他。想到爹,他的不由得想起了這兩年來的種種……

兩年前,

“我把力量控制得和你一樣大,你來進攻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自己注意點。”那天晚上老人對戰天說練習開始之後對戰天說道。

戰天看着悠閒站在自己前面的爹爹,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前面什麼也沒有,如果不是眼睛還能看到爹爹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絕不相信前面還有一個人站着,要知道,他從小就能感覺到周圍一定範圍的事物,什麼都沒也感覺到還是第一次。

雖然這樣的情況戰天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但他還是很快適應了這樣的情況,突然之間他動了起來,向老人攻去。

他的速度很快,但並沒有帶起一點風聲,看他在空中越來越快的身形,好像風沒有給他帶來一絲阻力,反而使他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如果是外面的武術高手看到了一定自愧不如,因爲就連先天大圓滿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最多能把風的阻力變小和藉助這種外在的力量來完成某些招式而已,卻像戰天這樣把風變成了自己的動力卻是做不到的。

戰天沒有學習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按理說老人應該感到欣慰纔對,但從老人的眼裡並沒有看到那種欣慰的目光,戰天這樣在他看來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只是瞬間戰天就到了老人面前,看着自己面前沒有一點動作的老人,戰天不由得停下攻擊的動作,準備在老人面前停下。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慢慢的神出一個拳頭,這拳看似很慢,很直接就打了出來,但戰天卻沒能躲過,被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老人開始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老人的每次攻擊都很直接,很簡單,但就是每一拳都打在了戰天身上,戰天怎麼也沒有躲過去,但由於他身體的怪異,他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看着被打得慘一點罷了。

戰天被打得很鬱悶,雖然沒有受什麼傷害,但是老是被這樣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也不是個滋味。鬱悶歸鬱悶,但他還是仔細觀察着老人的動作的破綻,以便反擊。觀察了半天,戰天失望了,老人的動作雖然簡單直接,卻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招式與招式之間,招式與周圍的環境之間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契合,讓人無懈可擊。

老人清楚戰天的身體,知道這樣的力量不能傷害到他,看到戰天在自己在這個力量階段很小的戰鬥力都沒有用出來的情況竟然還被打得這樣慘,老人生氣的用了很大的力量,但還是極有分寸,每次出受都是戰天所能承受的極限。戰天被老人幾拳打的全身疼痛,沒有一點力氣,最後老人一拳打飛了出去,在要撞到牆的時候一面無形的牆把他擋了下來,讓他沒有撞破牆飛到外面去,戰天軟軟的倒在地上,連動彈一下都不想……

“想不到你會這樣不濟,雖然你沒學過,但你天生的優勢很多,再怎麼也不至於,一點還手的力量也沒有。”老人失望地道。

“要不是我怕傷到你,想突然停下來,怎麼會被慘打這樣。”戰天心裡想着,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老人彷彿看出了戰天的想法,於是厲聲道:“那是你愚蠢,如果你面對的是敵人,那麼你剛纔已經死了,不要和我說什麼我不是敵人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愚蠢。記住,不要相信任何表面上的東西,哪怕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也是如此。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下次還看到這樣的情況。”頓了一下老人又道“好了,你自己起來,去房間修煉了吧,明天晚上再來”說完,老人不再理會戰天,轉身走到自己放藥材的地方整理藥材去了。

看着轉身而走的老人,戰天不僅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就是自己剛剛那個厲害的爹嗎?爲什麼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平常的老人呢,或許就像他說的一樣吧,任何表面上的東西都是不可信的,哪怕親眼看到也一樣。戰天以前只以爲自己的爹是一個醫術好點和會講故事,現在才知道原來爹還是那麼厲害的武術高手,究竟多高還不得而知……

甩了甩頭,戰天忍着全身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緩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自己的牀邊就躺了下去,,但他沒有忘記爹的話,躺在牀上,想着《傲天神決》和《生命神決》的運行方法,就這樣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修煉……

在另一邊的老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像有什麼讓他高興的事。突然,老人斂去了臉上的笑容,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戰天神清氣爽的來到了村口,昨天第一次修煉兩種功法,一夜下來,只覺得疲勞全部沒有了,身體裡面運行的氣流讓自己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他並不知道昨天自己的做法很危險,但老人任由他亂整,就是不怕有什麼危險,有了也會被他解決掉的。不管怎樣,戰天卻是沒有危險的把兩種功法都修煉起來了。

“什麼事,這樣開心啊?”小雨在村口看着高興走來的戰天問道。

“小雨,我們今天早上不去那兒了。”戰天說道。

“不去了你就那樣高興嗎,是不是我那樣討厭,你不想和我去了。”小雨的眼淚在眼睛裡直打轉,就要哭出來了。

戰天知道小雨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趕緊對她道:“不是的,我們今天早上去我家,學醫術,幫爹看病人,下午再去。”

“那快點啊,我也要學,我有點想老爺爺了呢。”小雨馬上笑了起來,跑過去拉着戰天的手就往戰天家裡走去……

看着一起走來的戰天和小雨老人向小雨問道:“小雨你也來了,是不是你也想要和天兒一起跟我學習醫術嗎?”

“嗯,我也要跟老爺爺學醫術。”小雨乖巧的回答道。

“好,那以後就跟天兒一起學醫術吧,有不懂的地方問天兒,天兒不知道的就來問我,要好好的學,如果不認真去學,我就不要你再跟我學醫了,知道了嗎?你父母那裡我會去給他們說的,你只要認真學習就可以了”老人慈祥地對小雨說道。

“嗯,我會的,我一定好好學,學好了以後也可以像老爺爺一樣幫大家看病。那樣老爺爺就不會那樣累了。”

“那好啊,以後都是你們給大家看病,不過別擔心,我會在一旁指導你們的。”老人笑呵呵的對小雨說道。

於是戰天和小雨開始了第一次給人看病的經歷……

“終於完了,原來幫人看病這樣累啊,不過能幫別人真的好高興。好餓哦,要是有東西吃就好了。”忙了一天終於把所以來看病的都看完了,剛開始別人是不讓戰天和小雨幫看的,畢竟他們太小了,不過老人說他們可以,由於對老人的信任,他們都讓戰天和小雨看了,效果還很好。其實都是戰天在看,小雨在學習。

“餓了吧,那快去洗手來吃東西吧。”老人端着東西放在桌上對戰天和小雨說道。

戰天和小雨洗好手來到桌前坐着和老人一起吃完了這頓飯,老人叫戰天跟小雨自己去玩,他去小雨家一下,和他父母說小雨的事情。

老人走後,戰天揹着小雨跑到了海邊看晚霞,看着海上的晚霞戰天和小雨都覺得今天的晚霞好像比以往的時候都美……

以後的時間戰天和小雨都是這樣過着,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戰天和老人的練習還是一樣的進行,每次戰天敗了之後,老人還是用戰天能承受的極限力量打得戰天全身疼痛,再沒有一點力氣。戰天在這段時間之中又學了很多的東西,時間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直到一天晚上,戰天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老人的房間,和老人對練,還是以戰天的失敗收場,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和老人鬥上很久才敗下來,而不是隻能捱打,毫無還手之力。

打完後老人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教訓上戰天幾句,然後轉身走了,其實戰天知道,爹對自己看似教訓得兇的話語,其實是在指點他或向他說明一些道理。老人來到戰天面前,揮手一道白光打在了戰天身上。戰天只覺得全身的疼痛都沒有了。

戰天疑惑道:“爹,爲什麼今天……”

戰天還沒說完老人就道:“我現在有一些話要對你說,你有什麼事等下再問。”頓了一下老人向戰天問道:“天兒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想像你故事中的神仙一樣天地之間任我逍遙,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戰天回答。

“並不是神仙就能那樣的,神仙也有無奈的時候,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就算不喜歡還是不得不去做。”老人說道。

“那我就變得更強,強到沒有什麼人能逼我無奈,也沒有人能逼我不得不去做什麼事情。”戰天回答道。

“就算別人不能逼你,你還是會被你自己逼着,想要戰勝別人只要努力修煉,超越他就可以了,但不管怎樣修煉,你永遠也不可能戰勝自己。”老人看着戰天說。

“會的,有一天我會變得很強很強,強到不懼一切。強到超越我自己”戰天擡起頭,一雙明亮的眸子堅毅的望着老人。

“好,希望你能做到,明天你就出村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吧。八年以後的今天你再回來吧,你走時候就不要來看我了,去看看小雨吧。你出去吧”

“真的要走嗎?”

“一定要走,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告訴你你就能明白的,就算說得在多也沒用,只有自己去親身體驗一下,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走吧。”

戰天對着老人想給他磕幾個頭,然後再走,卻不想怎麼也不能跪下去,膝下彷彿有什麼力量給擋住了,戰天知道這是老人做的,於是望向老人。

“你是我的兒子,就不能向人下跪,跪我也不行,想我一輩子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你怎麼能夠向人下跪,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跪下,就算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你走吧,要記住我的話."老人嚴厲的說道。

戰天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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