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失敗了?你怎麼搞的你,我親愛的鯊將軍,你不是老說,說你是很聰明的嗎?怎麼連兩個分神前期,還受了重傷的人也搞不定,我看你除了吹牛和修爲好點,簡直就是傻不啦唧的。”金碧輝煌的宮殿裡,看着回來報告任務失敗的鯊睿,哈智憤怒至極,平時他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自從弟弟死後,心中悲傷,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鯊睿臉色變得很難看,本來抓兩個小鬼的時候就已經很憤怒了,這時哈智一句傻不拉唧把他的怒火點燃了,他怒道:“哈智,哈大人,不要以外你是我的上司就能質疑我的聰明於睿智,他們跑過禁界線那邊躲着,老子沒本事,不敢過去抓,有本事你去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哈大人怎麼把他們抓來的,哼。”
“禁界線那邊”,哈智的心裡咯噔一下,怒火頓時去了一大半,態度轉了一白八十度的彎,“原來是這樣,辛苦鯊將軍你了,剛剛是我不好,你也知道我弟弟剛剛遇害了,最近脾氣有點不好,以鯊將軍的睿智聰明與大度想必不會和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鯊睿語氣一點不悅,道:“我沒那麼小氣,只是還請大人以後不要說什麼質疑我的睿智與聰明,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下官先行告退了。”說着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哈智道:“鯊將軍,先別忙走啊,坐下來一起喝兩杯,我也還有點事情要和鯊將軍商量商量。”
鯊睿停了下來,轉身道:“我還有事,喝酒就算了,大人有什麼事情說就是,我這個身爲下屬的一定會盡力去辦,只是我辦事可能不是那麼好,你還是叫別人去的好。”
哈智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想發作,但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怒氣壓了下去,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他們是躲在禁界線那邊的哪個位置。”
“我把從這裡到那裡的路線用玉簡記了下來,玉簡給你,沒事情的話我先走了。”鯊睿把一個玉簡放在了給了哈智,然後向外面走了出去。
鯊睿離去後,一個人從大殿後面的側門走了進來,“大人,爲什麼不殺了他,換一個蝦兵統領。”
哈智看到那人進來一點也不奇怪,道:“他是禁界蝦兵統領,雖然官銜比我低,但他並不是我的屬下,我沒權力處置他,蝦兵一直都屬於龍宮的直系軍隊,下面各水府府主並沒有號令他們的權力,別說殺了他,就是他在我管轄的地盤死了,我這個水府府主也就別想當了。”
嘆了一口氣,哈智道:“別管他了,你帶你的人去,按照這個玉簡上的地方,監視着,不要讓他們發現了什麼,我就不信他躲在那邊不過來,殺了我弟弟,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哈智眼裡露出強烈的殺機。
“大人,看守靈魂玉簡的那兩個叛徒已經抓到了。”這時外面一個下屬走了進來。
“很好,帶我去看看那兩個叛徒。”……
怪石羣的陣法內,吳陵對着戰天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吳陵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我吳陵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
戰天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吳陵鄭重地道:“不管是因爲什麼,總之你救了我是事實,我吳陵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戰天:“你先養傷吧。”
吳陵沮喪地道:“我的傷沒個十年八年的是不會完全好的了,就算有那些極品的療傷的丹藥也得要個幾年。”
戰天突然道:“你的修爲倒是漲得很快,我第一次看到你不過才先天境界而已,這才過了半年,就已經了分神前期,最天才的人只怕也要超過百年纔能有這樣的提高。”
吳陵嘆了一口氣,道:“我只不過運氣好而已,得到了高人前輩留下的寶藏,當時我逃進了無盡林海的裡面,以爲自己完了,沒想到運氣不錯,找到了寶藏圖上的寶藏,寶藏就林海里面,在那個前輩留下的力量幫助下和吃了一些丹藥,我纔有了現在的修爲。”
“寶藏圖?難道雪峰派的人追你就是爲了那張寶藏圖?”戰天問道,現在他有些知道爲什麼當時雪峰派要襲擊,並要抓他了。
吳陵道:“是的,不過因爲我的修爲提升得太快,根基不穩……我原本想出來剷除雪峰派,報完仇後好好的修煉,等修爲高了,穿過林海,去那邊看看,如果有可能的話替那個前輩報仇,確沒想到因爲一時貪心和你打了起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流落到這裡來,還被追殺。”
戰天搖了搖頭,道:“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要離開望月的,別說這些了,我會一點醫術,先配合丹藥給你療傷吧,大約需要幾個月就能好了。”
“幾個月?你那‘一點醫術’還真是牛。”吳陵感慨道,他並不感到有什麼,因爲戰天身上讓他總有那些不可思議的地方,就像在和他打鬥的時候,他借用那龐大的天地靈氣,別人不要說不能,就是能身體也會承受不了而爆體而亡。
戰天道:“你先出一顆碧朱丹,自己療傷吧,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說着戰天出了陣法。……
“磕,磕”哈智正在房裡想着一些事情,突然有敲門聲響起。
哈智不悅地道:“不是告訴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嗎?”
外面傳來屬下的聲音,“大人,有大事,龍宮來使者了,”
哈智吃驚地道:“什麼?龍宮來使者?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來。”哈智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遠去的腳步聲。
哈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自語道:“龍宮使者來這鳥不拉屎的邊遠之地幹什麼?”隨即搖了搖頭,那些人的想法不是自己能明白的,還是趕快去迎接的好,不然一定怠慢龍宮使者的罪名扣下來,自己可吃罪不起。
當哈智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了龍宮使者——一個衣着華麗的青年,粉面玉冠,皮膚白皙,俊美非凡,活脫脫的一個小白臉形象,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壓,讓哈智和旁邊的其他修妖者都顫抖起來,不是因爲他修爲有多高,哈智能感覺到那人就分神期的修爲,那是階位的差距,應該是高級神獸。他身後站着一箇中年大漢,哈智看不出深淺,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讓人很容易忽略了他的存在。
哈智恭敬地迎了上去,“下官恭迎使者大人。”……
那位小白臉似的龍宮使者輕聲細語地道:“府主大人不用多禮,我這次來主要是有點事情想通知一下府主。”聲音稚嫩清脆,很好聽。
“長得娘們,連說話都跟個娘們似的。”哈智心裡不由得悱惻道,不過這話也就心裡想想,就是再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那個使者的身份顯然不一般,不然也不會有他旁邊的那個以自己修爲也看不出半點深淺的中年大漢保護,他恭敬地道:“事情先不忙,使者大人遠道而來,下官准備了一些酒菜爲使者大人接風,吃完東西再說事情也不遲……這是下官爲使者大人準備的禮物,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使者大人務必收下。”哈智從身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龍宮使者。
使者並沒有接下哈智遞過來的盒子,而是道:“禮物就不用了,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半年後五十年一度的各水府府主選拔大賽就要開始了,各府主上交在任五十年的稅收,所有水府府主從新選過。”
聽到要換府主,哈智着急了,以前其它地方的府主都要五十年一換的,只有這個地方的府主一般是不會換的。
因爲這個地方偏遠,接着禁界線,資源匱乏,龍宮不重視,只派了蝦兵軍隊中最差的一些蝦兵和合體期的統領駐守,也正是如此,哈智纔敢對鯊睿發號施令,雖然是許了好處,還得對鯊睿客客氣氣,但總歸是號令動了,這是在別的水府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禁界水府,只有府主飛昇,或者出現意外纔會換府主,這次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哈智着急地問道:“使者大人,禁界水府以前不都是不換府主的嗎?爲什麼這次要換呢?”因爲着急,語氣變得有點不恭敬,有點質問的味道。
使者眉毛豎起,眉頭皺了起來,不悅地道:“你是質疑我說的話了?龍宮做出什麼決定難道還要向你報告不成?哼,我看你當府主當了幾百年都把這個地方當成你自己的了,你不要忘了,這裡是龍宮的領地,不是你的私人地盤。”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傳出,雖然修爲不是很高,但那股威壓卻讓周圍的修妖者都感到了發自靈魂的顫抖。
冷汗從哈智頭上冒了出來,他着實把這一下把他嚇得不輕,衣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溼透了,雙腿一軟,朝着龍宮使者跪了下去,道:“下官怎敢質疑龍宮的決定,下官只是一時好奇,無禮之處還請使者大人不要跟下官一般計較。”
龍宮使者道:“想要當府主自己去參加大賽,而不是在這裡質疑龍宮的決定,你自己好自爲之,我們走。”說着他與他旁邊的那個大漢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了哈智的視線裡……
出了府邸,龍宮使者對他旁邊的大漢道:“德叔,我們去哪裡呢?好不容易讓爹放我出來,又不知道去哪裡玩,真是無聊哦。”他現在完全忘了在哈智那裡的事,或許,那樣的小人物根本就沒有讓他在意。
被他叫做德叔的大漢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道:“寧兒,我們先去這裡蝦兵統領的府邸看一下,讓他給我們安排個地方住下來,然後你想要怎麼玩都可以。”
敖寧不太樂意地道:“好吧,希望有點好玩的東西出現,不然多沒意思。”現在的他看上去,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股氣勢,就像一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心思單純,還沒長大的孩子。
被他叫做德叔的大漢苦笑着道:“你啊,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都這樣大了,還總想着玩,不知道多修煉一下,也好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心你啊。”雖然他這樣說着,但他看着敖寧的眼裡充滿了寵溺的光芒,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敖寧呵呵一笑,道:“我本來就還是孩子嘛,都還沒化形,沒成年呢。爹爹你們都還很年輕呢,我們不修煉你們也會保護我們的嘛,何況我們已經很努力的修煉了。”說着,突然撅起小嘴,“我從出生開始都在龍宮修煉,還沒出來過呢,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當然要好好的玩一下,現在不玩,以後就很少有機會玩,又該拼命的修煉了。”
“我們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啊,等我們老一代飛昇以後,龍宮終究要交給你們年輕一代,沒有足夠的修爲又怎麼能行呢!”敖德這樣想着,但終究沒有說出來,或許真的對他們太嚴厲了吧!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