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雄叛逆,雷霆軍動盪,雲羽及王府諸強無不深感驚怒。甘雄在雷霆軍的威勢比他們想象的都還要深厚,竟能夠動搖這些人的意志,足可見不簡單。
若非雲羽藉口調走了一般之數,只怕其他雷霆軍更也是會爲之動盪。屆時造成的混亂及影響也將會更加的深厚,很有可能令得雷霆軍潰散。
雷霆軍軍營上空,諸強者怒目圓睜,冷冷的掃視着遍場雷霆軍,特別是那些意圖卸甲而去的,更令得他們的目光變得陰沉難看。
“少主,如何處置?”一名將領掠空近前,看向雲羽詢問道。
此時的雲羽臉色也是陰沉不已,深沉的目光閃爍,久久無言。驟然聽得旁人詢問,他目光收斂了幾分,有些淡漠的揮了揮手,道:“讓他們走!王府不留無用之人!”
說完,雲羽頭也不回,轉身橫空而去。七星扈衛緊隨其後,徑直朝着王府歸去。
諸將領見狀,一人橫踏而下,俯瞰數十萬人喝道:“雷霆軍都統可在?”
“屬下在!”頓時,雷霆軍營之中一人迎空直上,朝着那人抱拳應道。
“奉少主令,但有願意卸甲歸去者,名冊報備,交由都統統一呈上王府。由少主批錄後,便自行歸去。”那人淡漠喝道:“少主有令,願去者便去,王府不留無用之人!”
說完,不待那名雷霆軍都統迴應,那人拂袖一捲,整個人便已是化作流光騰空而去,隨着大部隊消失在了天穹虛空。
目送着諸強者紛紛離去,雷霆軍上下無不神情躊躇,滿懷悲沉。
數日後,雷霆軍各大都統進行統計,最終約有十萬雷霆軍選擇卸甲歸去。雷霆軍將領之中也有着近半之人卸職。隨着都統上報王府,雲羽看也未看,淡漠的批閱了一個字——準。
批錄下發,半日之間,雷霆軍營空去一半,十萬雷霆軍結伴而去,消失在了燕都範圍。餘下者倍感彷徨,一個個頹喪不已,大感忐忑。時隔一日,雲羽詔令傳出,漠北三軍齊聚燕都,護衛燕都安危。
於是乎,短短半日間,三大軍營之地合共八十萬軍衆盡皆出動,將偌大燕都圍得水泄不通。鎮守都城,防備血煞堂襲殺。
而在這幾日間,除卻稍遠的龍涸郡各地,漠北其他兩郡各地的世家勢力也都是大致趕來了燕都,齊聚燕都內外城府。
隨着時間流逝,血煞堂的威勢也被渲染的愈加強盛,兇威昭著,令不少世家膽寒。旬日之間,燕都之中也是流言四起,不少人主張投降,向血煞堂投誠。
獲知這些消息,雲羽等人無不神情沉重,漠北的形勢已經到了險峻的時刻。血煞堂之威已經威脅到了王權的統治,威脅到了王府的威嚴。若是再這樣下去,王府將不攻自破,潰散無用。
王府上下坐立難安,卻是全無對策,他們暫時還未獲知血煞堂的行蹤,想要進行追殺卻是全無辦法。唯今之計,只有大力追蹤。
而在王府焦躁難安之際,龍涸郡付家諸強在付家老祖付蒼生的率領下也是早已經悄然動身,趕往了其他三家之地。近日以來,已是進入了洪家地界。
付家老祖等人行蹤低調,暫時並沒有囂張橫行。因此即使是王府上下也是暫時不得而知付家動靜。
這一日,洪家閉門謝客,洪家家主洪峰在洪家宅邸之中飲茶作樂,不問外界諸事風波。儘管他得知各地所有消息,但卻依然無動於衷,全無半點動容的跡象。
洪峰獨自一人安坐茶舍,正自飲自酌,忽然間他心有所感,一雙深沉迫人的眼瞳豁然擡起,穿過茶舍涼棚,望向了洪家宅邸上空的雲霄之中。以他強橫的神念之力,他從雲霄中感受到了一絲恐怖波動。
豁然間,洪峰心中一驚,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雙目深沉的凝望着天穹雲霄。難道是他們尋上了洪家,要對洪家出手了?
心中暗想,洪峰一步踏出茶舍,騰雲直上,徑直掠上了半空中,擡頭望向雲霄之中,沉聲喝道:“哪方朋友到來?何不現身一見?”
喝音如雷,滾滾呼嘯當空,卷向雲霄,凜冽之聲頓時
絞碎了雲層,露出了雲霄之間矗立的諸多強者。這些人皆以付家老祖付蒼生爲首,囊括了付家殘存數十強者,並有着於家與朱家諸強,於秋初與朱軼德也都是赫然在列。
“洪家主,別來無恙!”付蒼生當先在前,枯朽的面容間露出一抹笑意。
“前輩是?”聽得付蒼生的聲音,洪峰目光收縮,他從前者的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壓迫之意。那壓迫力量之強令得他都是感覺到毛骨悚然,只覺有些驚悚。
“讓你家老祖出來與老朽一敘吧。”付蒼生淡笑着擺擺手,看着洪峰笑道。
“老祖?”洪峰眼簾圓睜,豁然間明白了什麼,目光駭然的看着付蒼生驚呼道:“付家老前輩!”
“老朽正是付蒼生!”付蒼生淡淡撫須,笑道:“老朽一路而來,集齊諸家之人,便是意欲邀請洪郎兄共襄大業。洪家主,豈有不請之理?”
“前輩請!諸位請!”洪峰愕然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急忙縱身直上,伸手虛引道。
付蒼生等一行人稍稍額首,便是騰空直下,陸續踏足洪家宅邸。在洪峰的虛引之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洪家大殿,序列而坐。
“吩咐下去,上好茶!另外,喝令族人不許外傳!”洪峰在踏足大殿之時,對着付家一位老僕沉聲叮囑。老僕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整理了一番思緒,洪峰拂袖間便是踏足大殿,走進大殿,踏足主位落座。環視諸家羣雄,洪峰一一抱拳見禮,不卑不亢。
最終洪峰這纔看向付蒼生,笑容洋溢,說道:“付老前輩,不知道此行率衆而來,可是有何見教?”
隨着洪峰開口,諸家羣雄皆都是神情一振,一個個變得認真起來。付蒼生面容深沉,枯朽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只是淡笑着看了洪峰一眼,便是轉頭四望說道:“老朽千里迢迢而來,洪郎兄莫非要閉門不見?”
豁然間,諸家羣雄無不目光微凝,大感氣氛之沉重,皆爲付蒼生此言而感到別樣意味,似乎有隙可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