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說的嗎?”某個類似閉關密室一樣的地方,一個盤腿坐在蒲團上的紫衣人衝着不遠處同樣五心向天盤坐的藍衣人問道。
“誰?”藍衣人眼睛閉着,都沒有睜開的意思,頭都不擡的問道。
“楊晨!”紫衣人解答了一下。
“他說的哪些?”藍衣人又追問了一句。
“他說他的陣法佈置好之後,那些魔化妖獸才被魔氣吸引到陣法周圍。”紫衣人笑了起來,說是解釋,其實他很清楚,藍衣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藍衣人就喜歡這個做派而已。
“不信!”藍衣人果然連思索都沒有,就直接給了紫衣人答案。
“理由?”紫衣人笑着注視着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閉着眼睛的藍衣人。
“妖魔大陸歷練的人不少,但從沒有人見過還有那般強悍的魔化妖獸。”藍衣人端坐不動,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嘴在動彈:“這些強大的妖獸以前在什麼地方?不可能是因爲有了那個陣法纔出來的。”
“你也這麼想?”紫衣人來了精神,就要站起來,但終究還是沒有動作,好奇的問道:“你當時怎麼不揭穿?”
“揭穿對我有什麼好處?”藍衣人冷哼一聲:“楊大師現在如日中天,哪怕看在他這次帶我等宗門前來的份上,只要不過分的事情,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況且,這陣法對我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爲什麼要揭穿?”
“你發現沒有,這次來到妖魔大陸,就沒看到過一個在這裡歷練的人,那些人都哪裡去了?”紫衣人好像變成了好奇寶寶,喋喋不休的問道。
“妖魔大陸肯定是發生了某種不爲人知的變化。”藍衣人臉色不變身體不動,只是嘴巴微微的翕動:“否則楊晨也不會想着來這裡開拓新地盤。”
“他肯定很熟悉妖魔大陸的變化。”紫衣人身體微微前傾,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
“廢話!”藍衣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白了紫衣人一眼之後,又重新閉上:“他要是不知道,怎麼會計劃這麼大的手筆,還要牽扯上這麼多宗門和高手。”
“如此,那些地仙級的魔煞珠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紫衣人看藍衣人動了一下,馬上拋出了這個話題:“否則他不會想出這個辦法,讓我們幫助他清除外面的那些人仙妖獸。”
藍衣人這一次算是徹底的睜開了眼睛,如電的目光在紫衣人身上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麼,但目光中卻包含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紫衣人很熟悉藍衣人,看到他的這個動作,頓時明白,藍衣人動心了。
“他既然有辦法把那個陣法佈置到地仙級的魔化妖獸身邊,那就一定有辦法對付地仙級的魔化妖獸。”紫衣人這會不再看藍衣人,而是擡頭望着屋頂,皺着眉頭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一般:“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那可是地仙級的高手啊,他一個大乘中期的小輩,如何做到的?”
藍衣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問題他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儘管楊晨已經給出過解釋,但他相信,那些在場的人絕不會有人當場質疑,但回來以後疑惑的絕對十個裡面有九個半,剩下的那半個,則是疑惑楊晨這麼說的用意何在。
沒有人有過和地仙級高手戰鬥的經驗,甚至沒人見過地仙級的高手。整個妖魔大陸,或者說整個凡間見過地仙級高手的,估計也只有楊晨一家。連見都沒有見過,何談戰鬥經驗?
“可以延長壽元的丹藥,你信嗎?”沉默良久之後,藍衣人忽的主動開口,問了紫衣人一個問題:“這世上會有這樣的東西嗎?”
“我信!”這次換成紫衣人回答,不過他對此同樣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回答。答完之後,也不等紫衣人追問原因,自顧自的把原因放在了後面:“要說別的,我或許會懷疑,但煉丹上,好像還從沒聽說過楊大師有過妄語。”
當說到煉丹的時候,紫衣人對楊晨的稱呼也變成了帶着敬意的楊大師,彷彿這是一個習慣性的表達,十分的自然。在說起其他方面的時候,就是直呼楊晨的名字,也難爲他能夠分的這麼明白。
“這種丹方,楊大師會賣嗎?”藍衣人沉吟了一會,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問道。
“應該會,只要代價足夠。”紫衣人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自己猜測的答案:“只不過這個代價很可能會讓人無法承受而已。”
原先問心丹的丹方價值就是幾種七品火種,現在這種延壽丹,絕對能開出一個天價來。
紫衣人說完之後,呆了呆,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想要丹方,就得幫他殺了地仙級的魔化妖獸,把魔煞珠給他也說不定。”
這個猜測一出,藍衣人的眼中又是精光一閃,結合這段時間楊晨的計劃和所作所爲,這並不是什麼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個條件的話,哪個宗門能夠拒絕?說不得也只能派遣大批的太上高手去拼命了。
按照這個推斷下去,從楊晨拉攏各大宗門開始,似乎各大宗門就是在成全純陽宮。建造山門純陽宮先拔頭籌,連帶遷移凡人也是領先數十年,如果再算上這個,那就是消耗各大宗門的力量,讓純陽宮能夠慢慢的和各大宗門平衡起來。
但各大宗門還說不出什麼來,一切都是自願的,楊晨並沒有逼迫任何人,也沒有強迫誰。不想做可以不做,只不過是得不到某些好處而已。這點上,純陽宮最聰明的地方就是隻通知了十家宗門,特意留下了一些超級宗門沒有通知,就是爲了給這十家宗門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不跟着純陽宮走,就要被後面的宗門趕上甚至超過。
“你說,有沒有辦法不傷和氣,但又能從楊大師手中得到丹方呢?”藍衣人又開始瞭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琢磨,目標明顯的是針對旁邊的紫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