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的這種狀態,並沒有讓衆女和關心他的人緊張,恰恰相反,他們反而鬆了一口氣。
白夫人從煉化天劫結束之後就有過指點,楊晨經歷的畢竟是天劫,除了要休息好放鬆好之外,最好這兩年內不要動手,甚至最好的狀態就是不要刻意的去修行。
修行也講究勞逸結合,也講究一張一弛,之前在煉化天劫中楊晨繃的太緊了。趙家並沒有給楊晨和公孫玲留出多少的時間,所以楊晨也是爭分奪秒的拼了,否則不至於從一開始一直堅持到最後。
這是白夫人的指點,知道白夫人身份的就沒有人不信服。堂堂萬劫真仙的見識絕對比楊晨重生之前還要廣博,她針對修行評價的話,在靈界幾乎就是真理。
大家還擔心楊晨會因爲之前幾個月的沉睡和放縱會越發努力的修行,甚至都準備好了一些勸說的說辭,沒想到楊晨一頭扎入了藏經閣中開始翻閱醫術,讓大家大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省掉了不少勸說的麻煩。
趙家現在的情形大家兩眼一抹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發動總攻。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趙家多麼的強悍,在滅掉玄天門之後,他們也算是傷筋動骨,至少那些金仙高手們養傷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就給了聯合指揮和純陽宮不少的時間,也得以讓楊晨能夠藉着這個時間差把天劫墓園徹底的煉化。
山河地理圖中有了完整的靈界天劫,甚至連仙界的玄仙劫也都具備,這也意味着山河地理圖中的修士們可以不用擔心沒有提升的空間。
事實上。已經有數以百萬計的修士陸續的開始度人仙劫,提升境界。地仙劫天仙劫也都有相應的修士相繼引發。除了楊晨一行之外,飛昇到了第三層仙界的高手至少也有數千個以上。
這些飛昇的高手中。除了以前被山河地理圖收取的那些玄仙高手之外,更多的是煉化妖界之後收取的那些高級妖獸。
在妖界之中妖獸們並沒有機會引發天劫,哪怕是玄仙級別的妖獸,從妖界中到了真正的靈界,也沒辦法引發。這是之前的天道決定的,可以說,魔界也好,妖界也好,裡面被魔氣和妖氣侵染的生物全都是被天道拋棄的。
山河地理圖內卻不一樣。直接給了這些妖獸全新的機會。和當年魔界的那些魔化妖獸一樣,山河地理圖中的天劫淨化了它們體內的魔氣和妖氣,讓它們得意恢復正常的神智,成爲了一個真正的修士。
裡面的修士等級越高,山河地理圖的威力也就越大。從這一點上說,山河地理圖比起趙家那個龍族高手擁有的空間法寶天然的具備更大的潛力和優勢。
不過,現在楊晨還沒顧得上關注山河地理圖的變化,他已經沉浸在煉丹知識的浩瀚海洋中無法自拔,如飢似渴的吸收着每一位前輩先賢留下的心得經驗。腦海中除了這些之外再無其他。
衆女有心想要看看楊晨,可是卻被幾個古板的藏經閣的守護長老所阻。楊晨有這樣的權限和資格,可不見得衆女也有,所以她們也只能請掌教宮主出面遠遠的看了一下楊晨的狀態。知道楊晨無恙之後這才放心。
楊晨這段時間真的是獲益匪淺,自從領會了功德篇煉丹的精髓之後,楊晨已經很少有這種覺得自己在煉丹方面飛一般提升的感覺了。那種感覺。可以和當年剛得到養藥葫蘆開始分析那一堆堆的藥渣時的興奮相媲美。
養藥葫蘆只是讓楊晨對於每一種藥材的各種火候有了更精細的認識,之前的所學是讓楊晨有了各種藥材藥理的基礎。可這一次看過這些藏書之後,纔是讓楊晨真正對各種?藥材藥理以及各種丹藥的煉製手法原理有了大成認識的時候。纔是對每種丹藥的各種變化以及某種藥效放大到極致的徹底瞭解。
楊晨一直以爲自己已經是真正的八品煉丹師,因爲自己已經可以成功的煉製八轉丹藥。可是在看過這些珍藏不到一半的時候,楊晨就已經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半瓶醋而已,和真正的八品煉丹師,還有深淵高峰一般的差距。
當然,這也是楊晨有點妄自菲薄了。事實上,即便到了仙界,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八品煉丹師都沒有達到楊晨現在的水準。只不過楊晨用來比較的對手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纔會讓他有些不足的感覺。
他的參考對象,不是前世的煉丹大師莫春梅,就是今生有幸遇上的萬劫真仙級別的大宗師,甚至於心中還期盼着能不能在煉丹的道路上追看到三清道祖的背影,和這些人一比較,自然是感覺到了差距。
但這種差距並沒有讓楊晨退縮,反倒是讓楊晨有了更大的鬥志。學然後知不足,這纔是有了向上提升的希望,如果連差距在哪裡都不知道,那麼追上又談何說起?
玄天門歷代的珍藏,讓楊晨有了追趕上這些大宗師的希望,一時之間,楊晨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本意是進來閱讀一些典籍來參考一下如何改良內察丹的初衷。
楊晨在這裡廢寢忘食的吸收着知識,趙家這邊卻是另一派緊張的局面。
聯合指揮的出現,讓各大宗門總算是成功的聯合起來。當各大宗門的力量真正集合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是趙家,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從戰果上來說,趙家和聯合宗門基本上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雖然趙家滅掉了玄天門,可是趙家自己的老巢也不得不放棄。雙方損失的高手也是旗鼓相當,聯合宗門這邊少了個大羅金仙,可是趙家這邊也損失了七八個金仙,基本上算是扯平。
到了這個地步,各大宗門已經再沒有那個宗門隱秘的投向了趙家,雖然丟了不少三心二意的宗門,可聯合宗門的力量也算是得到了整合。
可以說,在雙方的力量和勝負對比上,大家差不多又處在了同一水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