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楊晨毫不猶豫的說道:“煉氣期已經沒有必要,但是戰鬥的經驗還是從低級的戰鬥中積累比較好,循序漸進,更紮實。另外,有時候師父可以試試,不刻意的殺死那些妖獸,而是生擒,這個難度更大。”
“好,那我就去築基期。”高月毫無異義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你呢?”
在高月心目中,楊晨似乎從來沒有仔細的進行過戰鬥歷練,而他似乎什麼都懂的樣子,有時候高月也無法判斷楊晨現在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水平上。
“弟子也去築基期。”楊晨笑了笑:“不過戰鬥就算了,弟子到那邊,仔細看看這些玉簡。”
似乎猜到楊晨就是這麼想的,高月一點都不覺的意外。點了點頭,衝着楊晨說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楊晨起身,跟着高月邁入到了築基期的門徑之內。公孫玲的身影已經在視野之內消失,想必已經衝到了外面。高月也沒有多說什麼,找了個方向,御劍飛去。
至於楊晨自己,則隨意的走了一圈,找了個靈力最濃郁的地方,放下黑耀玉蒲團,直接坐了上去,開始打開乾坤袋,一塊接一塊的閱讀那些新得到的玉簡。
玉簡還是有分類的,隨着適用境界的不同,也分成了不同的顏色,很好區分。不過具體的內容就混雜在一起,楊晨需要一點點的仔細分開。
在書架上的時候,擺放就是如此的凌亂,這個已經消失的門派繼承了修行界一致的傳統,隨緣。所有的玉簡,沒有幾個是分門別類的。
數百萬片玉簡,楊晨當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閱讀完成,所以,楊晨優先查看的是裡面的功法,看看有沒有什麼能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東西。萬年之前的東西,和現在也許有着本質的不同。
不過,在尋找功法的同時,楊晨也是隨手的掃一眼裡面的大概內容,區分一下類別,按照功法,陣法,煉丹,煉器,修行心得,雜項等分開保管。
尋找當然還是從築基期的功法開始尋找,但在連續的看了上百種功法之後,楊晨就發現,修行界的確是在不停的向前發展着。萬年以前的功法,已經有些落後,在某些理念上,甚至可以說是和現代的修行功法有着衝突。
這至少萬年當中,很多的修行功法都已經發生了改變,涉及到的經脈耕更多,更廣泛,而在靈力吸取的效率之上,更是不可能同日而語。
修行界也在發生着日新月異的變化,那些僥倖找到一門遠古功法就想要稱霸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上萬年無數高手無數代的精益求精的研究,已經將整體功法的層次推高了至少兩個等級。
迄今爲止,每個門派也專門有一個堂的高手,就是精研修行功法的。以至於很多時候,大門派甚至會向小門派和散修賣出一些宗門過時的功法。
當然這樣的功法同樣也會流到其他的大門派當中,也有專人研究,去蕪存精,吸取他人經驗來豐富自家的功法。
這也是楊晨在低級功法的選擇上,並不怎麼在意的願意。經過這種研究和交流,實際上不同的功法之間修行效果相差的並不是很多,只是修行條件的不同而已。
但高級功法卻不是這樣,通常修行到了元嬰期以上之後,修爲的提升除了每天的功課之外,大部分還是要靠對於心境的把握,對於某些規則的領悟,而不僅僅是修行的苦功。
這也是爲什麼資質平庸的人,到了元嬰期之後,就會和那些修行天才迅速的拉大差距。原本也許只是差了百年的修爲,但一到元嬰期,馬上就天差地別,判若雲泥。
楊晨看這些,也只是爲了參考而已,並不是想要如何。沉浸在這種閱讀分類的過程當中,時間不知不覺的就一晃而過,楊晨甚至沒覺得時間過了多久,但高月卻告訴他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
一年當中,其他人並沒有多打擾楊晨,都是在各自修行。不能不說,這種戰鬥中的成長是最快的,當遇上一個打不贏的妖獸,然後逃跑回來拼命想辦法拼命提升實力想要把場子找回來的那種感覺,就是刺激修行的最好的良方。
公孫玲在這一年當中,氣質大變,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種雲淡風輕,而是充滿了一種潛在的攻擊性,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惹。
之前純陽宮的人,大多都奉行一種“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的信條。說起來算是中正平和,是養氣的不二法門。但是,這也極易給弟子們留下一種與世無爭的念頭,雖然心境提升的很快,但是真正面對天劫的時候,卻又缺乏了一種狠辣和決絕,不少人就是死在這上面,包括前世的公孫玲。
現在看起來,公孫玲已經完全沒有這種可能。這是一個可喜的變化,事實上,從高層開始密謀拿下十萬大山開始,這種觀念就開始在慢慢的轉變着。正在由不爭,變得開始爭取。
要不是楊晨停下了心無旁騖的閱讀,高月公孫玲也不會過來打擾他。正是因爲楊晨自己退出這種狀態,兩女才發現,第一時間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之所以不再繼續,是因爲楊晨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喜不已的東西。在數百萬片玉簡當中,楊晨竟然發現了他遍尋不着的大陰陽五行訣當中的《壬水真訣》。
這是在元嬰期功法當中夾雜着的,還被人批註過,修行艱難。可能是當時的人並不知道,壬水真訣要和壬水真元配合才能夠真正的修行。
意外的驚喜,儘管這是一篇萬年以前的《壬水真訣》,但是,那些老傢伙們傳下來的大陰陽五行訣,哪個不是經歷了上萬年?
這種最本源的修行功法,幾乎在很久以前就沒有什麼改進的餘地,有了這篇壬水真訣,楊晨的大陰陽五行訣就已經集齊了八種,只剩下兩種還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