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宗主並沒有思索太長的時間,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
楊晨的話,邵宗主相信,而且他也堅信楊晨肯定在太天門買丹方之前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語。這一點,從太天門屢次對付楊晨的行動中就能夠得到結論,除非楊晨是傻子,這麼輕鬆的可以坑太天門一把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而對邵宗主和兩位大乘期長老說這番話,卻是並沒與把他們當做是太天門那種對手,而是看成了自己人。
單從這個角度來說,邵宗主要感謝楊晨。哪怕是高價賣出丹方,也要讓他們知道清楚前後的原委,不會付出冤枉錢。
事先說明和事後發現,完全是兩種感受。一種是感覺到對方的好意,一種純粹是被坑,怎麼可能一樣?
不過,權衡來權衡去,邵宗主還是決定買下來。畢竟有丹方在手,並不妨礙繼續從楊晨手中購買丹藥,但卻多了一種可能性。就算現在宗門沒有五品煉丹師,以後要是有呢?
大宗門考慮的,更多的是未來發展的方向,眼前的利益雖然也看重,但並不是非得要關注的重點。所以,基於這個理由的考慮,邵宗主也決定先把丹方買下來。
“買了丹方,一樣可以購買丹藥吧?”雖然可以肯定楊晨是怎樣的態度,但邵宗主還是要確定一下。
“當然!”楊晨笑眯眯的回答道:“而且晚輩保證。絕不會像對某些宗門一樣坐地起價,之前丹藥什麼價格,之後丹藥也同樣是什麼價格。”
從這話當中,邵宗主又聽出了一些東西。似乎在對待某些宗門上。楊晨採用的策略和態度是完全不同的。他可以斷定,如果太天門想要問心丹的話,絕不會是楊晨對外報出的正常價碼。有句話楊晨已經說的很清楚。坐地起價。
有了丹方,還要求到楊晨頭上。換成是邵宗主,也會坐地起價。有本事你可以不要,既然拿了丹方還要的話,那麼價格自然要高出正常許多。
對楊晨的這種態度,邵宗主很是讚賞。五行宗和太天門,可不是那種好的穿一條褲子的大宗門,之前荒沙谷事件,相當於太天門在五行宗的臉上重重抽了幾個耳光。雖然當時太天門也沒有撈到好處,但五行宗卻也是強忍着一口氣到現在。
哪怕沒有買到丹方,聽到太天門吃癟,他們也是高興的。更何況楊晨還這麼給面子,只要他們願意,丹方都可以出賣。
“問心丹的丹方,什麼價碼?”邵宗主終於問出了丹方的價格。兩個大乘期長老也都期待的看着楊晨,等着他的回答。
“晚輩給太天門的報價是……”楊晨伸出了兩根手指豎在衆人眼前:“兩種七品火種。”
噝!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聽到楊晨說出來的價碼。哪怕是五行宗的宗主和長老,也不由得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兩種七品火種,楊晨還真敢開口。更讓邵宗主他們沒想到的是,太天門竟然還答應了這個價碼,這怎麼可能?
邵宗主心中如同風車一樣的轉着。不停的琢磨着,他要想明白太天門爲什麼會答應這樣的價碼。想來想起,似乎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那個理由了。
楊晨剛剛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注意着,楊晨有沒有說謊,很容易分辨。而且以後交易的時候也可以讓楊晨用心魔起誓,這一點上不怕楊晨搗鬼。
一想到那個理由,邵宗主就不由的心中一緊。太天門肯花這樣的大本錢,似乎也只有那個理由才能夠說得通,否則無法解釋。
想到這裡,邵宗主再也不多想,和兩位長老互相對望一眼之後,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種肯定。
“好,就按照這個價碼,成交!”達成了一致之後,邵宗主終於拍板。
楊晨當然開心,能用同一種丹方換來多種七品火種,這種好事要到哪裡去找?要不是碧瑤仙島和青雲宗是自家娘子的師門,而且以前都和純陽宮合作的不錯,楊晨都想把這兩個宗門也坑一遍。
當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說不上誰坑誰。在楊晨看來,沒有煉丹師只有丹方這買賣做得不值當。但在五行宗眼中,花費代價得到了珍貴的丹方,也同樣是一種增強師門底蘊的方式。大家各得其所,沒有什麼坑不坑的問題。
七品火種邵宗主和兩位長老自然是不會帶在身上的,所以雙方約定,在三個月之後的純陽宮一手交火種,一手交丹方。各得所需,皆大歡喜。
站在原地,邵宗主和兩位長老目送着楊晨離開,好久之後,邵宗主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們說,這些埋伏的人也好,太天門的胡謙義也好,他們都想要楊晨的什麼東西?按道理,問心丹的丹方他們都已經買到,那麼胡謙義到底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很是值得動一番腦筋的。不能想,一想就會想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說不定三人會忍不住在追上去對楊晨動手。
不過,不管是邵宗主,還是兩位大乘期長老,都沒有輕舉妄動。胡謙義一個大乘期高手動手都沒有撈着絲毫的好處,那還是楊晨在金丹期的時候。現在楊晨已經是元嬰期,不說別的,光是那飛行法寶的速度,就不是現在他們能追及的。
他們只要一動手,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胡謙義。身敗名裂不說,還被宗門推出來背黑鍋。這裡面的奧妙,邵宗主怎麼可能看不清楚?
而且有很重要的一點,既然可以用一些身外之物換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大家何必要把關係弄的那麼僵?太天門之前就是因爲這一點沒有看破,導致吃了啞巴虧。想來,以後太天門想要問心丹的時候,絕對會付出一個讓他們宗門上下都肉痛的代價。
盯着看了許久,邵宗主這才定下了心思,不再考慮那麼多的旁枝末節。衝着兩位長老說了一句:“走,我們回宗門!”
說完,邵宗主當先飛起,兩個長老也緊隨其後,很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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