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猛天候買的高級傷藥,內有空空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靈丹妙藥,小貓兒的傷勢恢復的極快。
不過,爲了避免引起注意,小貓兒在最後幾天還是要求鄭暢把自己轉移到了天三樓中,以養傷爲名,日夜修煉戰魂,備戰新人爭霸賽。
每次的新人爭霸賽,都會吸引一些修煉高手的目光,畢竟,新人意味着希望。
其中,尤其是與雲水學院暗中較勁的聖武學院與烈武學院,本着“友好訪問,共同進步”的“武術”精神,更是早早的派出了觀摩團。
更有另外一些勢力,早早就把目光投向了雲水學院的這些新人當中,想要挖掘優秀的新人加入自己的勢力。
一時之間,雲水學院當中,熱鬧非凡,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爲了維持秩序,雲水學院高年級的學生也行動了起來,組成一個個社團,接受學校的任務,或做引導或做安保,忙得不亦樂乎。
在這樣的氣氛下,即便是平日裡最懶惰的學生,也在暗暗的使着勁,抱着那臨時的佛腳,希望祖宗顯靈,能讓自己一舉成名,有個光宗耀祖的機會。
景曦也不例外。她雖是天之驕女,但也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在這新人爭霸賽中露一露頭角,所以,小貓兒倒是難得的得到了一段時間的清淨。
雖說離爭霸賽還有一個月,但各個班級的選拔賽已經悄悄地展開了。
按照不成文的規定,參加新人爭霸賽之時,那些最弱的學生是不會上去的。畢竟,學生剛上去被人一招就轟下來了不太好看不是?雲水學院也要面子不是?
小貓兒作爲莫斂鋒班唯一的學生,自然是毫無壓力出線了。而鄭暢,在經過一番艱苦的拼殺之後,也終於獲得了一個資格。
隨着大賽的日期漸漸臨近,小貓兒也終於能夠“顫巍巍”的下牀行走了。
這一日,小貓兒剛想出去,猛天候便走了過來,向着小貓兒笑道:“嗯,臉色紅潤,看來小兄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沒等小貓兒說話,猛天候已經一把拉住了小貓兒的手,道:“來來來,我最近剛得到一件戰甲,你看看合不合身?”
連拖帶拉的把小貓兒拖到了房中,猛天候右手一動,一件烏黑色的戰甲便出現在了手中。那戰甲氣息流動,宛若十萬大山一般,看起來,卻是比蕭逸給的那件要結實不知道多少倍了。
“這……猛天候,這戰甲……”這戰甲卻是太貴重了,即便小貓兒膽子比天還大,一時之間卻也是不敢伸手去接下來。
“來來來,穿穿看合不合身,上回阿曦那個丫頭炸壞了你的戰甲,這件,便算是我賠給你的,你可不要推辭啊,不然,就是不給我景某人面子……”
“那就多謝猛天候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小貓兒還能說什麼呢,趕忙把戰甲披在了身上,頓時,一股獨特的氣韻便流佈全身,令他舒服不已。
“天蠶戰甲!這可是用神域中所豢養的天蠶的絲所織起來的戰甲,除非高你兩個級別的高手全力攻擊,否則,還真沒人能傷得了你。”小貓兒的心中,忽然間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是空空在說話。
“嗯,這天蠶甲加上小兄弟這身材,簡直就是器宇軒昂啊。”猛天候伸手拍了拍小貓兒的肩膀,誇獎道。
小貓兒伸手理了理衣服,正色道:“猛天候先以重金爲我療傷,今番又送我這天蠶甲,可叫我心裡頗爲不安吶。猛天候,大家都是爽快人,不如把話說明白了吧。”
猛天候聞言,不覺一愣,彷彿是看怪物一般看了一陣小貓兒,方纔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果然心思細密,什麼都瞞不過你吶。”
伸手一揮,一道消音結界在房間里布了起來,猛天候方道:“我對小兄弟另眼相看,原因有二:一,我們景家一直對令師莫教授十分敬仰,想通過你,建立更加良好的關係。二,我查過你的一些資料,我認爲,你是個人才,我們景家需要人才。”
小貓兒點了點頭,道:“我能爲你做什麼?”
“目前不需要,只是將來,在選擇你所依附的勢力的時候,可以考慮我們景家。當然,你知道,我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建議。”猛天候向着小貓兒道。
沉吟了一會,小貓兒道:“好,今日的話,我會記住的。多謝天候的戰甲。”
猛天候微微一笑,道:“好,告辭了。”頓了頓,忽然又道:“對了,唐家勢力極大,家中子弟有很多不凡之輩,你要小心。”
小貓兒道:“多謝提醒。”猛天候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小貓兒伸了個懶腰,暗道:“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出了天三樓,小貓兒信步在校園裡閒逛,不覺又到了那日遇到景曦的那個小竹林之中,那日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了心頭。
“哼,死丫頭片子,竟敢用這麼歹毒的黑天雷來炸我。別讓你落在我手裡,不然,我一定把你擺成九九八十一個樣子。”心裡狠狠的問候了好幾聲景曦這個小魔女,小貓兒方纔略略消了些心中的恨意。
狠狠地瞪了幾眼那一泓碧水,小貓兒方纔轉身離去,向着教室走去。
經過一個多學期的生活,小貓兒在雲水學院,也算認識了一些學生,此時“大傷初愈”,正是找相熟朋友聊聊天聯絡聯絡感情順便打聽下“新人爭霸賽”情況的好時候。
心中暗暗盤算着,小貓兒很快便到了教學樓中。
不過,剛到教學樓,小貓兒的腳步便頓住了。一陣竭力壓抑着的啜泣聲傳入了他的耳中,那聲音聽起來卻是頗爲耳熟。
等等……竟然是景曦!
“糟糕,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她,要讓她知道我聽到了她的哭聲,她非再次炸我不可。撤!”心念急轉,小貓兒已後退了好幾步。
不過,很快的,小貓兒便停了下來,沉吟道:“可是,我這麼離開是不是也有點不仗義?沒準她真有什麼難處呢。”
“罷了罷了,我小貓兒俠義爲懷,救苦救難,大仁大義……”自吹自擂了一番,他方纔循着聲音走了過去。
透過虛掩着的門往裡看去,但見景曦梨花帶雨,坐在位置上啜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