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極爲寬闊的大殿,大殿的最前端是一個王座,網坐的旁邊是一個稍小一點的水晶座,下首是分別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之力顏色的大座,圍繞大殿牆上是一圈火焰。
王座之上坐着一個人,此人身穿一件黑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容,更不知道年齡,也沒有透出一絲的氣息。
旁邊坐着一個輕紗遮面的美婦,面紗之上是一雙透着高貴氣質的丹鳳眼,婀娜的身材被一件白色長裙罩住,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雖不見面容,但一眼看去便知定然是一個絕色美女。
下首的五個大座之上,坐着四個人,只有代表着木屬性的綠色大座空着。
“火神將,你派出去的三個人已經死在裡面了,而那幾個超級家族和宗門,已經正在做準備,即將動用帝兵來破開極淵帝墓,因此現在咱們已經不好插手了。”美婦說道,聲音悅耳,但語氣卻讓人猜不透,不知是生氣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火神將站起身,恭敬的說道“神主,神女目前極淵帝墓的動態有我派出去的人時刻反饋,一有情況便會及時上報,請神主與神女放心。”。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黑袍人在這時開口了“火神將,這段時間你也費心了!”。聲音滋滋啦啦好像金屬摩擦一般。
火神將忙行一禮說道“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神主點了點頭,火神將再行一禮便坐了下來。
“土神將,北域的事情怎麼樣了?”神女再次問道。
大馬金刀坐在黃色大座上的禿頭男子聞言站起了身,這是一個極爲魁梧的男子,渾身古銅色的肌肉,散發着極爲厚重的氣息,甕聲甕氣的說道“回神女,北域的事情遇到了一些麻煩。”。
“嗯?”神主發出疑問的聲音。
土神將說道“先前碧落劍宗的事情已成定局,到了後來,他們忽然變卦了,他孃的,要不是因爲現在那個組織嗅到了咱們的一些氣味,我早就派人將那個狗屁碧落劍宗滅了。”說完之後,土神將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似乎有人在針對咱們,歸順咱們的那些那些門派,有三個已經被滅掉了,起先我還以爲是宗門之間的恩怨,但是現在我覺得應該就是在針對我們!”。
“派去給人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一旦發現,格殺!”神女的語氣依然不變的說道。
“是!”。光頭男子說道,隨後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金神將...”
北域,姬風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一片山脈當中,至此姬風利用陣法配合已經滅掉了三個宗門,當然這些宗門都是一些並不算強大的宗門,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是屠神的死忠,而讓姬風納悶的是,姬風將他們收歸麾下之後並沒有讓他們做些什麼。
姬風落到了地上,現在經過這連續三次大戰的他,修爲又精深了不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加凌厲。
“已經三個了,現在前往落塵劍宗!”喃喃的說了一句,化作了一道金光疾飛而去,一邊飛行一邊分析道“落塵劍宗是北域當中爲數不多的用劍的宗門,宗主甘曲陽,一身實力早在十年之前便已經進入到了尊者巔峰,一手尊煌劍道神鬼莫測,威力極大,距離皇者大能不過一步之遙,而且自那之後十年便沒有在出手,現在已經不知道達到了什麼程度。”。
這一點是讓姬風比較忌憚的,劍修者的戰鬥力都是十分強大的,那甘曲陽十年之間便已經距離皇者大能半步之遙,現如今極有可能已經突破,如果說甘曲陽還是那個修爲的話,那麼姬風與之對上還有幾分把握,但是如果那甘曲陽已經突破到了皇階的話,那姬風就算配合陣法勝算也不會有多少。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劍修者雖然是武者當中攻擊力最高的一類人,但他們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劍修者的防禦力普遍不高,這正是劍修者的死穴,因此劍修者想要增加防禦力的話,只有依靠外力增加,也就是穿上一些護甲,但是爲了自己不被那重重的護甲拖得速度降低,也只能穿上內甲或者輕甲,無論如何,防禦正是劍修的致命弱點。
姬風急速飛行了大半日,來到了一片連綿的山脈之處,在山脈當中有一座山峰,如同破天利劍一般矗立在天地之間,這座山峰的外形像極了一柄劍,但能夠看得出來這座山峰並不是認爲修成,而是自然生長成這個樣子。
姬風踏空而行單手觸摸向護宗禁制,“嗖!”的一聲,一道強大的劍氣向着姬風激射而出,姬風渾身金光一閃,將那道劍氣抵消,嘴角微微一揚,正要蠻力破禁的時候,一道聲音悠悠傳出“閣下可是軒轅,還請進宗一敘!”。
緊接着禁制之上出現了一處縫隙,姬風笑了笑所謂藝高人膽大,姬風無所畏懼的閃身走了進去。
即進入禁制,姬風便看到在那巨大的劍峰之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每個人的着裝都一致,
一身藏藍色的長袍,揹負一柄烏鞘長劍。
半空當中一箇中年男子,面色祥和,掛着微笑對着姬風一稽首說道“軒轅閣下,在下落塵劍宗宗主甘曲陽,恭候多時了!”。
姬風淡淡的一笑說道“你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嘛?這個陣勢看來是想要將我直接擊殺了!”。
甘曲陽搖搖頭說道“閣下誤會了,我落塵劍宗並沒有這個意思,此次舉宗恭候並非要戰,而是迎接?”。
“迎接?”姬風問道。
“是的迎接!”說完轉身對着下方的一衆弟子說道“所有弟子回到各自的山峰吧!”。
話音一落,下方所有弟子“倉啷!”一聲將背後的長劍拔出,氣勢沖天,單膝下跪,右手將長劍插在地上,左手防放於左膝。隨後化作無數道光芒飛向周圍的數座山峰。
姬風現在並不知道甘曲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並不膽怯,反而是被剛纔那道把劍的聲音震得戰意升騰。
“我的來意想必甘宗主早已得知,但看來甘宗主似乎有話要說?”姬風問道。
甘曲陽大笑一聲伸出右手向下一直說道“下去一敘吧!請!”。
姬風說道“請!”便隨着甘曲陽向着下方飛去,落到地面兩人走進了大殿,甘曲陽一揮手,劍氣激盪將這個大殿全部籠罩,隨後做出了一個另姬風無比震驚舉動。
之間甘曲陽單膝跪地對着姬風說道“屬下甘曲陽見過少主!”。
“少主?”姬風驚了,先前的阿欣也是叫自己少主,而她的祖上是被一位戰脈大能救下之後授命的,但是眼前這個甘曲陽又是怎麼一回事,從資料上來看,這落塵劍宗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區區二三十年,那麼他又是爲什麼要尊自己爲少主?
甘曲陽見姬風沒有說話,便擡起了頭,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了一個令牌,這個令牌姬風十分熟悉,上面寫着一個穆字,正是與當年穆迪交給自己的那個令牌一模一樣。
“是師尊!”姬風輕呼道,隨即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尊咱哪裡?”姬風現在急於見到穆迪,因爲他分析的許多事情的關鍵就是他的師尊,現在之前的謎團還麼有解開,有來着這麼一出,讓姬風更加迷惑。
甘曲陽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少主先請坐,聽我將事情的原委道來。”。
姬風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甘曲陽說道“少主現在一定很是疑惑,我手中的這塊令牌對不對。”。
姬風點點頭,甘曲陽說道“這塊令牌的來歷與少主所想的一樣,正是你的師尊穆迪交給我的,而他,正是成立這個宗門的第一代宗主!”。
姬風聞言說道“不可能,落塵劍宗是在三十餘年前創建的,而我師尊說他的記憶只在二十幾年,而且還是在當時南域的龍淵帝國,而且他的實力現在纔是尊階,依我看閣下的實力比我師尊要強很多。”。
甘曲陽說道“三十幾年之前,老宗主的修爲就達到了皇階,但是他修煉的功法卻極爲奇特,名叫似水流年決,這套功法的奇異之處便是每過五十年便是一個小輪迴,輪迴之後的實力會連將兩階,同時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只有修煉到輪迴之前的修爲的時候纔會恢復記憶,同時,在記憶恢復之後,再過五十年又會以現在的實力爲準降下兩階,開始輪迴,那再次修煉到皇階的實力便會暴增,也是厚積薄發的一種形式。”。
“世間竟有如此奇功?”姬風問道。
“的確,實際上這似水流年決並不是在這一方面的第一套功法,在西漠的大雷音寺還有一種功法,名稱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它的能力更加匪夷所思。”。
姬風若有所思的說道“師尊到現在經歷了多少次輪迴了?”。
甘曲陽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是老師當年撿回來的棄嬰,也是老師的記名弟子,在我五歲那年,老師回覆的記憶,在老師輪迴之前,將我叫去,把這給交給了我,囑咐我說道,這一次的輪迴十分重要因此,所需的時間會很長,多年之後會有人前來,那個人便是我的少主。”
“那你如何確定那個人就是我?”姬風問道。
“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確定,但是當你抵擋護宗禁制的攻擊的時候,體內爆發出的戰脈之力我便確定那個人一定就是你,因爲戰脈者,一世只有一個!”甘曲陽微笑着說道。
“又是因爲戰脈!師尊是如何知道我回來,而且他如何確定我一定會開啓戰脈,現在所有與戰脈有關的事情又都與師尊聯繫上了,師尊到底是什麼人?”姬風眉頭皺着,心中思索道。
“少主放心,當世感受過戰脈之力的人並不多,而當年老師讓我感受過,因此這種極爲強大而特殊的力量我絕對不會忘記,因此我一下子就知道您就是老師所說的少主。”。甘曲陽說道。
姬風現在也不打算細問穆迪是如何讓他感受到戰脈之力的了,因爲雖然穆迪說他手中的那
一滴戰脈者的精血是從橫斷山脈得到,也極有可能是穆迪早早就安排好的,因此,再問也沒有什麼意義。
姬風思索片刻便釋然了,因爲穆迪到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對她百利而無一害,甚至將這落塵劍宗交給了他,而且,這落塵劍宗並不像情報上所說的那種實力,因爲姬風以來便感受到,這落塵劍宗的整體實力比北衍宗要強上許多,而且,眼前的甘曲陽,絕對已經突破到了皇階!
隨後姬風又問道“如此說來,你歸順屠神也是虛與委蛇了?”。
“呵呵,沒錯,屠神勢大,如果頑強抵抗的話,只有兩種情況,一種便是使得宗門四分五裂,另一種便是整個宗門都面臨這被滅掉的威脅,然而我現在歸順了他,以來能夠保住宗門,二來還有可能打探到一些屠神的目的是什麼。”隨即甘曲陽苦笑一聲說道“可是到現在爲止,屠神並沒有下過任何命令,也只不過是隔些日子變來一次而已。”。
姬風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保持這這種關係,不要與屠神撕破臉皮,至於...”。
正說到這甘曲陽一擡手說道“少主稍等,屠神的人來了。”你就站在我身邊即可,說着,右手對着大柱子上面掛着的一柄鎢鞘長劍,長劍“啪!”的一聲飛到了甘曲陽的手中,隨即甘曲陽將劍交給姬風。
姬風點點頭站起身後退了幾步,將長劍背在了後背,靜靜地站在甘曲陽的身後。
“哈哈哈!甘老弟,我來了!”一道響亮的笑聲帶着爽朗的聲音傳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落到地上走了進來,這個男子看上去與甘曲陽年紀相仿,面如冠玉,髮髻高聳,一身長袍稍微有一些大,顯得十分灑脫。
“孟佐兄今日到訪不知有何賜教?”甘曲陽笑着說道。
來人看了姬風一眼,眼神微微一停留隨即說道“這位是...好像不曾見過。”。
甘曲陽說道“哦,你說他啊,他是我的徒弟,我賜名清風。”隨後對着姬風說道“清風,過來見過孟前輩!”。
姬風先前走出一步,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晚輩清風,見過孟前輩。”。
孟佐看着姬風雙眼放出一道精光,隨即一掌拍去,這一掌帶着強大的威勢,掌未到而掌風先至,將姬風的衣袍處的嘩啦嘩啦作響,一頭長髮也向後飄去。
甘曲陽見狀,臉色大驚,但在那麼近的距離根本就無法施以援手,只得驚呼一聲“孟兄!”。在他看來,孟佐這一掌如果擊中姬風的話,那麼以姬風的實力如果抵抗的絕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一旦姬風抵抗的話,那麼以姬風的實力便會露出馬腳,那樣的話,就只有將這個與自己的關係不錯的孟佐殺掉。如果姬風不防禦的話,那麼看着一掌的威力,就算姬風不死也會重傷。
而姬風則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孟佐,並沒有想要抵抗,也沒有想要躲閃。
然而,那一掌並沒有甘曲陽想象的那樣擊中姬風,而是在姬風的鼻子面前生生的停住,掌勁也沒有發出,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孟佐微笑着看着姬風說道“好小子,萬仞之嶽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好膽識!”隨後對着甘曲陽說道“我說甘老弟,你什麼時候找的這麼好的徒弟,我看乾脆給我得了,讓我來教他,這麼好的璞玉交給我一定很能打磨成最好的玉石!”。
甘曲陽這才鬆了一口氣,大罵道“孟佐你這個老東西,嚇死老子了!”。
孟佐哈哈大笑着說道“誒誒!你這傢伙,今日你我並未喝酒,怎得出口成髒啊!”隨後對着姬風說道“清風啊,你看見沒有,你這個師傅人品可是很有問題啊,乾脆脫離他擺到我的門下,我可是還沒有收徒弟呢,而且,我可比他厲害!”。
說着,身體爆發出一道強大的能量,正是皇者大能特有的氣勢和威能!
甘曲陽白了他一眼說道“行啦,說說吧,什麼事情讓你親自前來啊!”。
孟佐收回氣勢說道“少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了,還不是因爲這段時間北域已經有三個宗門被滅掉了,組織派人下來看看。”。
甘曲陽說道“那還用得着你親自前來嗎?”。
“廢話,那個人實力到現在也不知道有多強大,最起碼北衍宗的宗主,那位皇階高手便是死在他的手上,如果他要是來到你這,你能夠對付得了嗎?”孟佐說道,輕蔑的語氣當中帶着幾分關心之色。
“你這是怕我死了啊!老東西!”甘曲陽笑罵道。
孟佐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放屁,老子是怕你要是死了沒有人讓老子揍,更沒有人讓老子蹭酒喝了!”。
說完兩人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姬風從這短短的幾句對白當中便能夠聽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有着很深厚的情誼,那是一種最爲質樸、純淨的兄弟之情,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因素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