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風不斷的推測,也是一環扣一環,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將矛頭對準了姜天,只要能夠知道原因,姬風就能把事情猜透,若是關於姜天的這個推測不正確,那麼姬風的所有猜測都將被推翻。
“想要搞清楚一切,首先要找到老大,不過當時老大還是孩童,即便是找到了老大恐怕他也不知道原因。”姬風想到。
高九天見姬風陷入了沉思也沒有去打擾,他們的玄武甲片能夠支撐三個時辰,畢竟現在過了連一個時辰都不到,相對來講還是有些時間的。
片刻之後姬風回過神來,此刻的高九天盤坐在地上正在嘗試着感受時間之力,姬風站起身,高九天便感受到了隨即站起了身。
“前輩多謝您了,這次我的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姬風說道。
“呵呵,無妨,終歸是要殺他的。”高九天說道。
“倒是讓前輩爲我受傷了。”姬風說道。
“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那道封印很奇特,也很強大,我的秘術能夠將封印的力量暫時性的轉嫁在手指上,但最後的那股力量更強,無法轉嫁,也只能如此了。”高九天說道。
姬風再行一禮說道“咱們去尋找宙石吧。”。
高九天說道“何必那麼費勁,我猜的不錯的話,宙石應該就在他的身上。”。高九天一邊說着一邊在無頭屍體上反動“他進來此處的原因也必定就是答應了那人進來這裡尋找宙石,如若不然哪會那麼巧,而宙石在時間長的的源頭,想來並不難找,他既然在這裡盤坐,就說明已經找到並且想在這裡多等一段時間,一來是防止被找到,二來應該就是想要研究一下宙石,卻不成想時間太久了,受到了時間之力的侵蝕。”。
高九天說完,微微一笑,從男子的身子當中取出了一塊漆黑如墨的石頭,這塊石頭有嬰兒拳頭大小,觸手冰涼,最爲神異的是他的重量忽輕忽重,似乎有生命一般,“這枚石頭應該就是那宙石了。”,高九天說道。
“前輩,外面那個人你怎麼看?”姬風問道。
“怎麼看?深不可測,他張口閉口叫我前輩,但我感覺此人也並非是這個年代的人,他雖然極力掩飾,但卻依然並不是那麼完美,單憑他的袖裡乾坤就知道,袖裡乾坤是太古時期的秘法,一雙大袖,內含乾坤,幾乎自成世界,可收萬物,威力強大,也是那個時期的人用來儲存東西的一個手法,到了太古末期和上古初期銜接的時候便幾乎絕跡。”,高九天說道。
“我也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氣息,的確與時間有關,但是...感覺很混亂。”姬風說道。
“時間的問題太過玄奧,你我們有涉及無法揣摩透徹。”高九天說道。
“反正時間還有兩個多時辰,咱們在這裡待一陣,感受一下時間之力。”姬風提議道。
高九天點點頭隨即盤身坐下,閉上雙眼說道“那時間長河很古怪,不要過多的去研究,小心有意外。”。
姬風應了一聲便在附近轉悠起來,但是他現在的心思全都在時間長河之上,遠遠的看着這條清澈無比的河流,思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要仔細看一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走到了河邊,姬風深吸一口氣,向裡看去。
時間長河的河水看上去無比清澈,而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它在流動,河水的底部是無盡的深淵,但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層層疊疊,彷彿看了一個循環一般。
忽然姬風發現在河水當中出現了自己的倒影,下一刻,姬風看到了許多畫面,這些畫面都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但是這些畫面極爲混亂,時間很是跳躍,這一刻還是在大羅仙域,下一刻就回到了青陽鎮,而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地球。
姬風看的出神,心中也大爲好奇,緊接着便看到了很陌生的一幕,畫面裡姬風獨自一人站在無盡的宇宙當中,身邊都是因爲大戰造成的黑洞沒有一個人,蕭瑟的背影透着無盡的悲傷與孤獨。
下一刻,畫面中的姬風一擡手,光芒大熾,緊接着姬風便醒了過來,汗水打溼了衣袍,此刻的他,已經站在了時間長河的邊緣,險些進入這無盡的時間長河當中。
“剛纔...”姬風心有餘悸的對着身後的高九天說道。
“剛纔你險些邁進去。”,高九天說道,一隻手還搭在姬風的肩頭。
姬風后退一步,渾身如同脫力了一般癱坐在地上。
“你看到了什麼?”高九天問道。
“我看到了自己,大戰之後的自己,也不知對手是誰,只有無盡的悲痛與孤獨。”姬風說道。
“這時間長河神秘莫測,不要輕易涉足其中,你看到的若不是你曾經發生過的過去,就是還未到來的將來,對於將來還是不洞悉,那樣會影響到你的道心。”高九天說道。
“難道那就是我的結局嗎?”姬風喃喃的說道。
“姬風,你看到的應該就是你的將來,但人的一生充滿了變數,太過執念反倒會亂了道心。”隨即,高九天喃喃的說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人遁其一...”。
姬風聞言猛然間回過神說道“不錯,人遁其一,人便是遁去的一。”姬風話鋒一轉說道“前輩,您是從哪裡聽到的這句話?”。
高九天說道“我此前跟你說過,我是被一位
戰脈大能封進的石髓當中,當時我身負重傷本應死去,他的出現拯救了我,讓我貨到了現在,那是他邊說了這麼一句話,還說了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話。”。
姬風不語,等着高九天繼續說“那時我說,以他的實力反手就能鎮壓天妖諸族,爲何不出手,他說,‘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現在來了更是不能改變什麼大局,那樣的話會有更加可怕的後果。’說完交代我了一些事情便消失不見了。”。
“本不屬於這裡?什麼意思?是不屬於帝星還是...”姬風問道,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些猜測,等着高九天接下來的話相互印證。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等我解封之後不斷的思索那句話,現在看來,他的意思或許是本不屬於這個時間節點...”高九天說道。
姬風聞言心中巨震,他那從未見過面的父親便是那般,命格空明,而且他之前經歷的事情幾乎都與那位戰脈大能有關,現在姬風有些確定,那個戰脈大能就是他的父親!
“姬風...你怎麼了?”高九天看着表情震驚的姬風說道,“呵呵,這件事情的確是難以令人接受,不過除了這樣,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緣由了。”。
“沒...沒什麼...只是震驚而已。”這件事情太過重要,姬風選擇了保密。
“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咱們出去吧,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高九天說道。
隨即,二人便繼續向外飛馳而去。
兩人到了外面,老者則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等待着兩人的到來。
“呵呵,看來你們成功了。”老者說道。
“你要這宙石有何用?”高九天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老者高深莫測的說道。
高九天的眉頭微微一皺,老者見狀問道“怎麼,你們不打算將宙石給我嗎?”。
高九天不屑的說道“既然是一種交易,那麼我自然會履行,問你也僅僅是好奇而已。”說着將宙石拋給了老者。
老者大袖一揮,將宙石收了起來,“好奇是好的,不過有些時候太過好奇可是會要命的。”。
高九天冷然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好心相勸而已,好了既然交易已經完成,那麼我就告辭了。”老者說道。
姬風看着老者轉身,猛然間出手,一拳揮出,勁力奔騰而出,老者從容不迫生上騰起了一股氣息,姬風的勁力轟到了那股氣息之上,迅速衰敗腐朽,就在快要消失的時候,那股力量忽然恢復,向着姬風反撲而去。
姬風瞳孔一縮,一巴掌將自己的攻擊拍碎,借力打力這一種力量的運用,修習了太極拳的姬風同樣會使用,但是眼前這位老者的方法卻並非是這般,而是被他的氣息改變了時間流速,將他的攻擊幾乎化解,而後時間開始逆流,將姬風的攻擊恢復到了巔峰,但此刻這道攻擊已經與姬風沒有任何聯繫,被老者運用反攻而出。
這樣的手段看似與姬風的借力打力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涉及到了時間之力,更加的精妙和深奧。
“小傢伙,想試探我嗎?”老者說道。
“我也是好奇而已。”姬風笑盈盈的說道。
“同樣的話我就不再說第二次了。”老者語氣已然溫和的說道。
姬風開口道“你不屬於這個時間節點對嗎?”。
老者身子一頓,緩緩的轉過身,“精通時間規則就不屬於這個時間節點嗎?”。
“那你爲何不親自進去取這宙石?”姬風說道。
“原因不便透露。”老者說道。
姬風笑着說道“讓我來說吧,你之所以不進去,是因爲你若是進去了,就會或多或少改變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會有很多的影響。”。
“你的理論說不通啊,我雖然沒有進去,但是你們卻是進去了,宙石還是在我的手裡。”。
“不錯,但這樣一來,所有的因果便會施加在那人的身上,如果他在裡面因你而死,因果便會施加在你的身上,因爲你本不屬於這個時間節點,他也本就應該被我們殺死,或者自己闖入其中身死,既然你讓他進去了,那麼必定會讓我們也進去殺了他了,而我們也不能死,所以你纔會將玄武甲片給我們,換句話說,即便是我們不答應給你宙石,你也會迫不及待的給我們玄武甲片,而現在,他死了,是被我們殺死的,我們兩人也安然出來,並取得了宙石,他也不是因你而死,是我們殺的他,原本不屬於我們的宙石也交給你,所以我們之間的因果也斷的差不多,你之所以不透露任何信息,就是怕沾染與我們之間的因果,是也不是?”姬風說道。
老者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看來你對因果還是有些瞭解的,但是即便如你所說,我們已經有了交集,那就沒有因果了嗎?”。
“交集?咱們之間看似有交集,但是自從我們將原本不屬於我們的宙石交給了你,因果也就斷了,因爲你的出現並沒有改變我們什麼,這也就是我剛纔攻擊你,你卻不正面防禦,而是以時間之力的運用,將我的能量又轉回給我。”姬風說道。
“但是我將玄武甲片給了你們,這難道就不是因果了嗎?”老者說道。
“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玄武甲片的存在也是爲了讓我們進入其中,而進入其
中就是爲了殺他,宙石是他取出,我們只是從他的身上拿給你,因果還是在你們之間,和我兩人與他之間,現在他死了,因果自然就斷了。”姬風說道。
“啪啪啪!”老者拍着手說道“分析的頭頭是道,但你不覺得你說的太過虛無縹緲了嗎?”。
“是嗎?那你敢不敢與我的身體正面接觸呢?”姬風說道。
老者聞言,微笑的表情僵在了那裡,姬風笑着說道“怎麼?不敢嗎?害怕沾染因果嗎?”說着,姬風緩步向前走去,一旁的高九天看着姬風,仔細分析這姬風的話。
老者臉色微變,向後退了幾步“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姬風已然不停住步伐,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需要宙石做什麼,但是我應該叫你什麼?你就是那個戰脈大能吧。”。
姬風的話令高九天渾身一震,老者也是眼神微眯,姬風忽然傳音道“亦或是我應該叫你一聲父親!”。
說完這句話,老者徹底震驚了,“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對因果的瞭解和研究有些底子,你想要沾染與我的因果嗎?”。
姬風猛地向前竄了一步,右手向着老者抓去,老者爆退,時間之力淡淡流轉,將姬風的氣息消弭。
姬風見狀,此刻真正確定了他的猜測,這個人正是爲自己開啓戰脈等等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更是給與自己生命的那個戰脈大能,也是自己的父親!
“現在的你是一道精血分身,還是本尊?”姬風問道。
老者不語,眼神當中透着一些不可置信的光芒,“你的成長很快,快的令我感到驚訝。”。
“你這麼說算是默認了嗎?”姬風說着,語氣變的無比陰寒。
姬風心中對於這個父親有着深深的怨恨,雖然給了他的生命,但姬風並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最關鍵的是因爲他,令他的母親痛苦到現在。
姬風的氣息慢慢變得有些狂燥,勁力在周身升騰,左手的戰刃吞吐,眸綻冷電,指着男子說道“你不會想讓我感謝你吧!你這個混蛋!”。
老者聞言臉色一冷說道“你...你竟然罵我?你竟然敢罵我!”。
“罵你?我告訴你,我現在恨不能殺了你!”姬風怒喝道,一記戰刃怒劈而去。
老者急速閃躲,時間之力在周身升騰,將姬風攻擊濺射出來的氣息消弭。
“你!”老者怒道,但缺束手束腳不敢出手。
“你什麼你!看打!”姬風又是一記戰刃劈出,老者再次如法炮製,一旁的高九天看到兩人之間的爭鬥並未出手,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自己貿然出手並不是明智的,而且,就算是自己出手也於事無補。
姬風動作極快,老者的動作更快,最後退開百米說道“夠了!你只說對了一半,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說,你早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說完老者取出宙石竟然一口吞進了腹中,向着時間之山內部急速掠去。
“混蛋!你給我解釋清楚!”說着我這玄武甲片擊碎追去。
“姬風,不要去,那裡很危險!玄武甲片無法支撐太多的時間。”高九天喝到。
無奈姬風根本就不說話,就在姬風踏進時間之山區域的那一瞬間,高九天將手中的玄武甲片一彈,飈射向姬風,姬風伸手接住“多謝前輩,稍等片刻。”而後速度激增追擊而去。
“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爲什麼!難道就是爲了你的一己私慾就要搭上我母親的一生嗎!”姬風怒喝道,聲音在這裡傳的不遠,最起碼外界的高九天根本聽不見。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我也什麼都不能說!我的痛苦有誰知道!”老者一邊狂奔一邊嘶吼。
“藉口!都是藉口!你這個混蛋!”姬風喝到。
“你沒有資格這樣罵我!沒有資格!我所做的都是爲了...”老者頓了頓說道“這件事你是如何知曉的!”。說着,老者已經來到了時間長的邊上,欲要進入其中。
姬風急忙停住,他還有很多話沒有問,生怕自己將他逼進其中,所以他也停在河邊,兩人隔岸向望。
“自然是我自己調查加分析的。”姬風說道。
老者的眼神變得溫和,隨即說道“孩子,你的成長令我很欣慰,很好!真的很好,我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
“你住口!你沒有資格這麼時候。”姬風怒喝道。
老者搖搖頭說道“他所做的與我所做的不完全一樣,你早晚會明白,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我能說的僅僅是我所做的就是爲了讓你增加更多的變數,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句話以應該已經理解,但是你的理解不完全正確,或者說用在你身上不完全一樣,孩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速增長實力,但不要急於求成,一定要...”說到這,老者的樣子變得更加衰老,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反噬。
“不能說了,你好自爲之...如果有機會見到青青...替我說聲抱歉...”說着想着時間長河當中投身而去。
“你會來!這句話你自己去說!你這個懦夫,你不要...”說到這,老者沒入時間長河,光芒閃爍,老者消失不見,在時間的長河當中沒有濺起一絲浪花,就連漣漪都沒有產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