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馬上又施展了幾個霹靂掌,向火翼駝後尾擊去,火翼駝這下子被嚇得失去了理智。發瘋一般的向高處飛去,那完全是接近九十度的上升,好像不達到它高度極限勢不罷休的樣子。
火翼駝一口氣在往天上攀升十來分鐘之後,終於達到了它的極限,便停止了嚮往上攀升,開始瘋狂地做一些諸如翻身、俯衝等危險動作,就像是在做一次飛行特技表演。
嶽鋒雙手緊緊地抓着綁在火翼駝上的抓手,拼了命地穩住身體,使自己不至於被這頭發了瘋的火翼駝摔下去。
嶽鋒明白,這飛行魔獸對自己產生了強烈的仇恨,誓要把自己甩下它的背,它才肯罷休。
開什麼玩笑。嶽鋒現在距離地面,至少有上千米,但是從這麼高的空中摔下去,就算是武靈也得粉身碎骨啊。
“真是坑爹啊。你這隻笨鳥,給老子停下來。”嶽鋒禁不住埃嚎起來。
可是這隻火翼駝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並且產生了自毀的傾向,根本不理睬嶽鋒的哀嚎,在空中玩命地玩起空中特技來。
就在這時,魯江手下的幾個黑衣人也分別騎着飛行魔獸飛上了天空,看到發瘋的火翼駝,幾人生怕嶽鋒從空中摔下來,二個黑衣人連忙飛到火翼鳥的下面,準備接住墜落的嶽鋒。
另外二人,則摧動自己的飛行魔獸,試圖去抓嶽鋒。
可是火翼鳥這時太瘋狂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抓住嶽鋒。
經過火翼駝的這番折騰,綁在火翼駝上的抓手已經開始鬆動。
在火翼駝一次猛烈的翻身之後,嶽鋒從火翼陀的背上摔了下來,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那即將從火翼駝身上滑脫的抓手。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一隻黑色的飛行魔獸,向火翼駝身邊飛射而來。
在這隻黑色的飛行魔獸之上,坐着一個灰衣人,這人手一伸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嶽鋒抓在了手中,然後一拉,將嶽鋒拉上了黑色飛行魔獸的背上。
這個灰衣人,正是巴簡安排的武宗級高手趙崇,他一直跟在嶽鋒等人後面,在遠處用“破霧之眼”觀察着葉藏和魯江雙方的戰鬥,在嶽鋒騎上飛行魔獸之後,他便朝嶽鋒這邊飛了過來,不過魯江的四個手下正在試圖救嶽鋒,趙崇沒有找到擄走嶽鋒的機會。
直到嶽鋒快被髮瘋的火翼駝摔下去時,趙崇才冒險將嶽鋒抓了過來。
嶽鋒剛被趙崇拉到黑色飛行魔獸的背上,頓時感到渾身一緊,他馬上明白自己被對方用戰氣束縛了起來。嶽鋒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個將自己抓住的灰衣人,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是剛離狼窩,又進虎穴。
“你是什麼人?”嶽鋒看着那個灰衣人趙崇問道。
個灰衣人趙崇並沒有回答嶽鋒的問題,摧動着黑色的飛行魔獸,飛快地往前飛去。
魯江手下的那幾個黑衣人,拼命地在後面追趕。
那灰衣人帶着嶽鋒往前飛了一段距離之後,六名灰衣人在他前面出現,這六名灰衣人是來接應趙崇的,他們出現之後,立即向趙魯手下的幾個黑衣人殺了過去。
武靈、武宗根本沒法和武王相比,因爲他們不能飛,這種騎着飛行魔獸在空中的對戰,講的不是實力,而是四個字“先下手爲強”。
只要先下手,一名武靈殺一個武宗也不成問題。
因爲一旦先下手施展戰技,殺了對方的飛行魔獸,被攻擊的那人自然會墜落,若是離地面足夠高的話,那被攻擊的人,跌在地上,輕則身受重傷,重則粉身碎骨。
那六名灰衣人發出攻擊之後,三名黑衣人的飛行魔獸,被當場擊殺,三名黑衣如果斷線的風箏,向地上墜落。
另一名黑衣人反應快一點,他見勢不妙,果斷地騎着飛行魔獸逃走了。
幾名灰衣人也沒有追趕那名逃走的黑衣人,他們殺了三個黑衣人後,立即跟着趙崇迅速地向北撤離了。
被灰衣人擒住的嶽鋒,也隱約猜測出這些灰衣人的身份了,他估計這些人是巴簡派出來的,但是他並沒有說破這一點,現在裝得笨一點,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趙崇帶着嶽鋒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趙崇用破霧之眼四處看了看,見並沒有人跟來,這才摧動飛行魔獸緩緩降落到一個山谷中的小城堡中。
這個城堡就是巴簡的私人城堡,託月城堡。
趙崇帶着嶽鋒,進入了託月城堡中一個黑暗的通道,沿着通道進入了一個地下大廳。
“嶽鋒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巴簡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那聲頗有些熱情,就像見到了多年沒見的老朋友。
“巴簡大人?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和葉藏大人從曼陀城回敖月城時,遇到了魯江的襲擊,你趕緊去救他!”嶽鋒也索性賣起萌來。
巴簡笑呵呵看了嶽鋒一眼,說道:“我的天才,你就別裝了,要是你那麼笨,我就是抓錯人了。我們以後還要長期合作,大家最好還是真誠一點,好不好?”
嶽鋒知道,在這個老狐狸面前,賣萌不起絲毫作用,於是他對巴簡道:“巴簡大人,你以爲讓我嶽鋒做經奴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巴簡仍舊面帶笑容地說道:“我知道要控制你不容易,你有一個武王級別的老哥,不過他有些不太正常,這我我不怕。”
頓了頓巴簡接着說道:“背後還有我們東越王國的藥王紫周撐腰。不過我一點也不怕,因爲襲擊你們的是魯江,這事要算帳也不會算到我頭上來。另外,我巴簡在你嶽鋒大人的幫助之下,一定會步步高昇,成爲六品天符師,甚至七品天符師,那時候什麼武王、什麼紫周,在我眼裡都是浮雲啊。”
嶽鋒冷冷說道:“你以爲我會幫你嗎?”
巴簡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可不不幫我,不過你會受很多很多苦,遭很多很多罪,就算你骨頭再硬,意志再堅強,我也有辦法對付你,我可以毀掉你的肉身,只留下靈魂體來爲我做符咒,在這座城堡內,現成的就有一個會做靈咒的靈魂體,你要不要參觀一下。”
聽到這裡,嶽鋒感到自己的身上,彷彿有一把冷嗖嗖的刀,在從他的骨頭上,把自己的肉剔下來。
嶽鋒不禁感到齒寒、心寒、骨寒、肉寒。
現在他真有些後悔從魯江那裡逃走了。落到魯江手裡,恐怕也比落在這個能笑呵呵地說出這麼殘忍之言的巴簡手上強。
嶽鋒腦筋急轉,思考着對策。突然,他的腦海中傳來了楊雷的一個意念:“嶽鋒,你現在明白我給你做的那個假卷軸的用意了吧。”
嶽鋒打了一個激冷,他突然想起,他在敖月城偷聽巴簡說話時,巴簡曾經懷疑自己並非什麼天才,而是獲得了某個殞落的天符師的留下的靈咒。
嶽鋒馬上明白了楊雷早就爲他準備好了對付巴簡的辦法。
嶽鋒連忙面帶羞愧之色地對巴簡說道:“巴簡大人,我並非不願幫你,而是我實在沒有能力幫你,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天才,我只不過是偶然得到了一個卷軸,卷軸上有一到三品的靈咒而已,我依靠那些靈咒,才混到現在這般地位,我欺騙了天符師公會,我願意接受符師公會的處罰。”
嶽鋒能用三年時間,從天符師學徒修煉到三品天符師,這種速度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巴簡相信這種天才,壓根就不存在,要是存在這種天才的話,一向自以爲是天才的巴簡,真有些不想活了。巴簡早就懷疑嶽鋒是獲得了某個高級天符師遺留的靈咒,所以纔有這般的表現。
巴簡不知道嶽鋒曾偷聽過他的話,嶽鋒的這番話,恰好又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所以嶽鋒說自己撿了一個前人的靈咒卷軸,巴簡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巴簡心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我猜得果然沒錯,嶽鋒就是得到了某個殞落的天符師的靈咒。”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巴簡心裡,竟然有一些高興。巴簡希望這世個除他之外,最好不要有什麼天才。
也是這麼一個念頭,使他願意相信嶽鋒的話,繼而對嶽鋒的話信以爲真。
巴簡不再去追究嶽鋒這話的真僞,直接問道:“嶽鋒,你既然這麼說,那麼你就把你獲得的那位天符師的靈咒卷軸交出來吧。”
嶽鋒見巴簡沒有深究自己說的這句話,不禁鬆了一口氣,他苦笑道:“巴簡大人,我得到的那些靈咒,最高品級只有三品靈咒,你是堂堂的五品天符師,你拿去也沒有用啊。”
巴簡用和藹可親的眼神看了嶽鋒一眼,笑道:“嶽鋒,我已經五十歲了,聽過很多謊言。”
嶽鋒道:“巴簡大人,在下真沒說謊。”
巴簡笑道:“嶽鋒,我不會聽你辯解的,你將得到的靈咒卷軸交給我,我自然會辨別它對我有用還是沒用。把你的空間戒指和符師指環打開。”
嶽鋒苦笑着打開了空間戒指和符師指環,交給了巴簡。
嶽鋒的空間戒指中,有幾百張二品魂符,幾張三品魂符,這些魂符都是屬於嶽鋒自己可以支配的,巴簡對這些東西倒不是很感興趣,他將楊雷製造的那個卷軸取出來之後,其他的東西都還給了嶽鋒。
這使巴簡手下的那些灰衣武者直吞口水。
巴簡拿着楊雷做的那個卷軸,眯着眼睛看欣賞起來,露出欣賞的表情,喃喃道:“這應該是一百年前流行的銀雷豹皮卷軸,嶽鋒大人,你的運氣真不賴啊。“
巴簡說着打開了卷軸,開始細看起來,他看到的自然是楊雷留在卷軸上的那段話。
“這是老夫畢生之心血,修煉到三品天符師後,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嶽鋒這時才明白楊雷爲什麼會在卷軸最後寫上那句話了。
這句話就是用來迷惑巴簡的,讓他斷了將自己抓去做經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