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惡魔嘿嘿一笑,聲音變得嬌媚了幾分,問道:“嶽鋒,你到我家去,見到我父母,我怎麼介紹你呢?”
嶽鋒白了千嬌惡魔一眼,說道:“你就說我們是好朋友不就成了嗎?”
千嬌惡魔冷哼一聲:“我們算好朋友嗎?”
嶽鋒頓時有一種熱臉貼上了冷屁股的感覺,不過爲了見到自己的二伯,他只有忍了,他看了千嬌惡魔一眼,訕訕道:“是嶽鋒高攀了,我們算是校友吧。”
千嬌惡魔見嶽鋒竟把關係越拉越遠,不由得心中來氣,怒道:“校友,你和嶽一行還是校友呢?你怎麼不去找他?”
嶽鋒見千嬌小惡魔有些不正常,他覺得姜酈的話沒錯,千嬌惡魔今天對自己好像有些不懷好意,很是不友好。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嶽瑩姑娘,那就當剛纔我什麼也沒有說,告辭了。”
щшш •т tκa n •¢Ο
聽到嶽鋒用冷冰冰的語氣直呼自己大名,千嬌惡魔頓時感到嶽鋒身上冒出一股寒氣,這寒氣將她凍得直哆嗦,她被嶽鋒的態度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一跺腳,委屈得都有哭了:“嶽鋒,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爲什麼話沒說二句就要走?”
嶽鋒轉過身,看到千嬌惡魔的眼眶裡,竟然有一顆淚珠在打轉,一副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千嬌惡魔,顯得楚楚動人,嶽鋒也不禁生出我見猶憐之感。嶽鋒馬上提醒自己:“哼,流兩滴鱷魚眼淚來嚇唬誰啊。“
看着嶽鋒一眼不發的樣子,千嬌惡魔心裡更加惱怒,忍不住說道:“你看到人家都要被你氣哭了,也不來勸人家兩句。”
嶽鋒道:“惡魔,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們既然不是好朋友,我走我的,你氣什麼氣?”
千嬌惡魔怒道:“我就是要生氣!你一直對我好麼好,難道只是把我當成好朋友?”
千嬌惡魔雖然很大方,倒底也是女兒家,說到這裡時,也不禁臉上一紅,接着心裡又涌起千般委屈的念頭,兩滴淚還真的就奪眶而出了。
千嬌惡魔這番話說出來,嶽鋒再笨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嶽鋒納悶,這沒心沒肺,喜歡穿男裝調戲婦女的千嬌惡魔,嶽鋒一向以爲她的性取向不正常,怎麼還會喜歡自己呢?
嶽鋒嘆了一口氣,斟字酌句地說道:“惡魔,友誼是很純潔滴,我們要珍惜我們的友誼,不要把友情變得亂七八糟的……”
嶽鋒說到這裡,偷偷看了千嬌惡魔一眼,見她臉上已經露出一絲愧色,他的臉馬上變得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兩個,經過多少風風雨雨,才建立了這牢不可破的友誼,我絕不容忍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玷污這純潔暇的友誼,我們兩個要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千嬌惡魔身上打了一個哆嗦,不出嶽鋒意料,她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彷彿自己真是破壞她和嶽鋒之間純潔友誼的罪魁禍首。
嶽鋒頓時在心裡得意地笑了一下,嶽鋒說的這番話,其實也並不是他的發明。
在前世時,嶽鋒曾經看上過一個女孩,也曾向對方表白過,結過那女孩就說了嶽鋒今天對千嬌惡魔說的這番話。嶽鋒當時真是羞愧難當,感到自己實在太沒覺悟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女孩的父親,是一個外交官。
千嬌惡魔低頭沉思了一會,她臉上的愧色慢慢地消失了,她不是個笨女孩,她聽明白了嶽鋒的意思。她也是一個骨子裡極驕傲的人,既然嶽鋒一口回絕了她,她也不會糾纏的,現在她得掩飾自己了。
千嬌惡魔猛地往嶽鋒身上一拍說道:“嶽鋒,你什麼意思?誰破壞我們純潔的友誼了?你以爲本姑娘看上你了嗎,我呸,你想得美?我的意思你還不清楚嗎?我們的關係自然比好朋友要好得多,應該算是兄弟,對不對?”
嶽鋒一怔,馬上順水推舟地拍了拍千嬌惡魔的肩,肅然道:“好兄弟,那就帶我到岳家去吧。”
千嬌惡魔這時纔想起一個問題,問道:“嶽鋒,你怎麼突然想起去我們岳家?”
嶽鋒道:“我爺爺其實是岳家的人,因爲我爺爺執行家族的任務失敗之後,被逐出了岳家。我二伯嶽關帶着子弟到岳家宗廟來還血,我想見見他們。”
爺爺被逐出家族,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嶽鋒說得很簡短。
千嬌惡魔問道:“你爺爺是哪個支族的,叫什麼名字?”
嶽鋒道:“我爺爺叫嶽磬。”
“嶽磬?”千嬌惡魔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寒意:“你竟然是嶽謦的孫子。”
一看千嬌惡魔的表情,嶽鋒感有些不妙,說不定爺爺嶽磬以前所在的那一支,和千嬌惡魔的那一支,有什麼衝突。
嶽鋒對岳家知之甚少,他決定還是少說爲妙,他觀察着千嬌惡魔的反應。
兩人相視數秒後,千嬌惡魔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爺爺是我們正武除的罪人!”
嶽鋒想起在岳家主城前,聽到族丁向鎮門使報告,爺爺嶽磬以前是屬於正武族的,於是問道:“我爺爺不是正武族的嗎?”
千嬌惡魔恨恨道:“沒錯,你爺爺確實是正武族的人,因爲你爺爺丟失了神無劍,害死了我們正武族在元老院中的執事元老,使我們正武族在岳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嶽鋒記得母親說過,爺爺嶽磬確實是因爲神無劍被毒牙盜團搶走,才因此被逐出岳家的,但是並沒有提害死一個元老的事情。
嶽鋒見千嬌惡魔說起自己的爺爺嶽磬,那十分痛恨的樣子,心裡也不禁有些惱怒,他本能地替爺爺辯護:“既然神無劍那麼重要,岳家爲什麼不派些高手護送?偏偏讓我爺爺去送,而且丟了一把劍,又怎麼害死了一個元老?嶽瑩,你不要血口噴人。”
千嬌惡魔冷笑一聲:“看來你對你爺爺怎麼丟的神無劍是一無所知啊。”
嶽鋒也很想知道爺爺當年的被逐出岳家的事情,於是強忍怒火,問道:“那你告訴我,神無劍是怎麼從我爺爺手裡丟失的?”
千嬌惡魔於是憤憤然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嶽鋒。
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當時嶽磬和另一名宗子嶽單帶着家族的聖器神無劍,正在外面執行一個任務。
任務還沒結束,他們突然接到了嶽宗的通知,嶽宗的一名元老嶽卓在外面收服一種奇火時,被奇火反噬,需要神無劍鎮壓,讓他們兩人立即帶劍返回。
結果兩人在路上,遇到了一羣黑衣人的襲擊,結果嶽單被殺,神無劍被那些黑衣人搶走。
由於神無劍被搶,那名被異火反噬的元老嶽卓,無法鎮壓異火,結果神志失常,狂性大發,殺掉了家族的數十名子弟。
那元老殺之後,羞愧難當,離開了嶽宗,從此生死不明。
嶽鋒聽完千嬌惡魔所說的故事之後,有些不解地問道:“我爺爺丟失了神無劍,是該承擔責任,可是也不至於成爲正武族的罪人啊。”
千嬌惡魔冷笑道:“當時宗主即將退位,你爺爺和那個叫嶽單的宗子,最有可能成爲宗主的繼承人。而且嶽執事元老嶽卓支持的人,正是嶽單。”
嶽鋒明白了,開口問道:“岳家的人,是懷疑我爺爺在路途故意使壞,害了嶽單,然後故意把‘神無劍’隱藏了起來,害了元老嶽卓?”
千嬌惡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時岳家高層都這麼想的。”
嶽鋒冷笑道:“是你這麼想的吧,要是岳家高層都這麼想,我爺爺恐怕不止是被逐出家族那麼簡單了,應該是被家族處死吧。”
千嬌惡魔道:“岳家當時確實是要處死的爺爺的,就在準備行刑時,一個家族的成員交給了當時的宗主一張紙條,宗主看了紙條後,突然改變了決定,將嶽磬由處死,改爲逐出內門。”
嶽鋒想不到事情會這麼複雜,他想了想問道:“那個族人叫什麼名字?他給當時宗主的紙條上寫的什麼?”
千嬌惡魔道:“那個族人叫什麼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族人,現在他已經老死了。至於那張紙條是誰寫的,寫的什麼,除了上一任的宗主和寫紙條的本人,沒有人知道。”
嶽鋒道:“我爺爺是正武族的人,我爺爺犯了這樣的錯,正武族應該庇護他纔對,爲什麼會視把我爺爺當成正武族的罪人?”
千嬌惡魔咬牙切齒道:“因爲宗子嶽單和元老嶽卓都是我們正武族的人,你爺爺爲了爭奪宗主之位,竟然不顧同族之義,害死了他們,這件事情之後,本來毫無希望接任宗主之位的正威族宗子嶽鎮,成爲了嶽宗的宗主。
嶽卓下落不明,我們正威族失去了一大靠山。宗主嶽鎮又是正威族的人,從此我們正武族被他們正威族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內門其他七個支族也被正威族拉攏,我們正武族在宗族內處於孤立無援的地位,我們正武族居住的正武城,差點就被嶽鎮賣給蘇家了。”
千嬌惡魔氣呼呼地說完之後,喝問道:“嶽鋒,你說,你爺爺是不是我們正武族的罪人?”
嶽鋒斷然道:“不是!我爺爺害了嶽卓元老和嶽單宗子的事情,只是你們的胡亂猜想,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嶽鋒本能地認爲自己的爺爺,絕不可能爲了一己私利,可以做出傷害同族的事情。
千嬌惡魔道:“你要證明你爺爺是無辜的,也拿出真憑實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