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偃師不攻!
關鍵時刻,偃師不攻不顧一切的撞擊仙主身軀,硬生生的將其逼離城牆,但就在下一秒,仙主怒吼一聲,單手擒住了燭龍的龍首,一聲低喝將其狠狠的砸入大地之上,緊接着送上一腳,“蓬”一聲巨響將偃師不攻的身軀給踢得橫飛出去,撞擊在城牆上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不到30%的氣血了!
總而言之,S級印記融合的玩家,跟這位300米高的遠古神靈沒得打!
“吼!”
就在仙主一腳踢飛偃師不攻的時候,一頭青色巨獸重重的撞擊在了他的側翼,是一道窮奇法相,緊接着劍光爆發,紙上畫魅連續劈出了劍垂星河+迴旋斬+熾焰斬+冰霜斬的一連串攻勢,就在仙主一拳砸下的瞬間,紙上畫魅身軀弓起,宛若一位美輪美奐的小獸一般低吼一聲,身周激盪出一道金色“近惡”的字眼,頓時居然將仙主的一拳給抵消了,但只在下一秒,仙主的一腳勾起,將窮奇法相與紙上畫魅的身軀一起踢飛在空中。
“吼——”
他凌空飛掠,狠狠的一記勾拳從天而降,狠狠的打在了紙上畫魅的身軀之上,二連擊,頓時就在空中,紙上畫魅的身軀化爲一道白色光芒,竟然就這麼被凌空秒殺了,一柄流光閃閃的長劍掉落在了一鹿的陣地之上。
“靠……”
我翻身而起,重新支撐起蚩尤法相,低吼道:“薛景掛了……清燈,去把薛景掉落的裝備撿起來之後歸還,其餘人不準碰薛景的掉落物品!”
衆人紛紛後退,唯有清燈一人上前。
下一秒,我已經身軀一沉,重整旗鼓,充分發揮出蚩尤的速度,渾身裹挾着一縷火光,瞬間衝到了仙主的左側,就在昊天的夏耕法相發動一道春雷轟在對方面門上的瞬間,蚩尤法相手中的戰刀狠狠的劈向了對方的腹部,“蓬”一聲將其震退上百米,已經離開了城牆。
“上!”
不遠處,子熊策馬而過,身後升騰起饕餮法相,兇獸饕餮俯衝而至,重重的撞擊在仙主的右腿之上,而我則駕馭蚩尤法相,一劍劈向了仙主的左腿,同時戰斧、長劍轟向了他的後背,與此同時,林夕的白澤重重的將雙角刺入了仙主的腹部之中,昊天則駕馭着夏耕法相發動了一記耕種斬殺。
“轟轟轟~~~”
仙主連續遭到圍攻,怒吼不絕,先是一記重拳將子熊給砸飛了,緊接着回身一掌按住了夏耕法相的胸膛,直接將其按進了地底,隨即一手抓住了蚩尤的一條手臂,狠狠的一口神性精華噴吐而出,口氣清新,將我和蚩尤法相都衝擊得搖搖欲墜,緊接着一腳踹飛。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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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被轟成了半血,狼狽後退,已經被揍得有些生活不能自理了。
而我擡頭看時,就發現林夕開着白澤法相,手握長劍與嘆息壁壘,與仙主周旋,雖然仙主的一拳拳都裹挾着神性力量,但白澤法相的神通是逢凶化吉、重生,根本不吃神性力量的額外傷害,也不吃暴擊、重擊等,而且自身的氣血恢復速度不是一般的強,雖然白澤印記可能不是山海秘境中的最強印記,但絕對是最耐打的,再加上此時的林夕已經擁有了嘆息壁壘,所以她已然是場上最能與BOSS周旋的玩家了。
然而,久守必失,就在林夕的嘆息壁壘能量消耗殆盡的時候,仙主一聲低吼,重重一掌轟在了白澤的頭頂上,將林夕連同白澤法相一起給轟飛了出去。
“吼!”
他擊退林夕之後,對着空中就是一聲低吼,手掌張開,一股無形的牽引力量硬生生的將空中飛翔的燭龍法相和偃師不攻也一起隔空抓了過去,狠狠的一拳砸翻在地,緊接着跟上幾次腳踩攻擊,一時間偃師不攻的血條再次見底了,他可是沒有嘆息壁壘的人啊!
“混蛋啊!”
天涯墨客一聲低喝,開着狻猊法相重重撞擊在仙主的後背之上,堪堪救了盟友一命,而我低喝一聲,不能再忍了,直接開了化境變身+暗影變身+神明之軀三重變身效果,特別是當神明之軀開啓之後,整個人的身軀一輕,磅礴力量在體內狂涌!
來了!
身軀猛然提起,蚩尤兇相也變得飄飄欲仙了,兩柄長劍同時從空中斬落在對方揚起的手臂之上,“蓬”一聲巨響,大大的傷害數字橫飛——
“108722723!”
“109937245!”
……
瞬間,仙主的血條只剩下98%,明顯鬆動了!
而我也微微一愣,一劍一億?這是什麼傷害?開啓了神明之軀之後,我是不是已經越來越接近雲師姐、石師的那個境界了?
乘勝追擊!
蚩尤法相猛然落地,側面雙手張開,直接抓住了仙主的一條手臂,下一秒就來了一個數百米高度的過肩摔,頓時仙主只能放開對林夕的獵殺,身軀在林地中翻滾幾圈後,身軀弓起,化爲一道白光重重的撞擊在了蚩尤法相的胸口之上。
“蓬!”
我的血條也掉了足足30%之多,夠狠,但還不夠強!
蚩尤法相雙手揚起,重重的以戰斧把柄撞擊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同時一條腿飛速揚起,一記側踢狠狠的撞擊在了仙主的腦門上,緊接着攤打,日字衝拳,一套詠春拳就把仙主給震得連連後退,已經沒有什麼反抗力量。
“哧!”
正待追殺,一道劍光從天而降,只得激盪出一道嘆息壁壘抵擋,頓時劍光激盪在蚩尤法相的外圍,劍氣肆意流淌,讓人猶如置身於炙烤的烈陽之下,這一劍足足的劈掉了我接近25%的氣血,毫無疑問,正是樊異的傑作。
別的王座沒有這麼強的劍道力量,絕不可能劈掉神明之軀+蚩尤法相狀態下的我那麼多氣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殺瘋了?”
樊異立於王座之上,又是連續十多劍,冷笑道:“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只是身軀下沉,以嘆息壁壘抵擋樊異的出劍,一邊計算着距離,看看這次神明之軀的變身到底能不能帶走一個王座。
“韓瀛!”
樊異身軀輕飄飄的浮現在王座上空的雲層之中,劍意涌動,冷笑道:“韓瀛,你別過來,容易死。”
“是,大人!”
遠方,韓瀛的王座氣息在,但不見王座。
樊異看了一眼遠處,仙主的靈體已經放棄了對我的獵殺,一拳將昊天的夏耕法相轟得飛出了城牆,狼狽不堪,緊接着一手一個,手中攥着燭龍和饕餮法相,偃師不攻和子熊也一併被攥在了空中,慘嚎不已:“哎喲哎喲,輕點啊,CNMD……”
“夠了!”
樊異看着仙主的巨大身影,淡淡道:“你做得已經夠多了,返回北域深處吧,等待本王的再次召喚。”
“唔……”
仙主的神魂不全,根本不會說話,只是對着樊異的方向點點頭,隨即像是扔垃圾一樣的丟掉了偃師不攻和子熊,大踏步的朝着北境而去,不再搭理玩家了。
“哼!”
樊異再次看向我,一劍轟得嘆息壁了破碎,逼迫得我只能再次召喚出白龍壁,這時候的樊異,一身超然劍意,渾身涌動着一縷縷金色文字,與師姐不同,這是一位獲得文運認可的儒家劍修,而且在這一刻樊異好像才真正動真格了一樣。
此時,樊異的氣機無比深邃,力量磅礴無比,說句難聽的,即便是開了神明之軀、化神之境變身,召喚出蚩尤法相,最多也只能跟樊異打一個平手罷了,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秒殺,而樊異則不同,他死不了的。
“我自然知道。”
樊異看向我,一雙眸子透着戲謔,笑道:“你的神明之軀變身之後五分鐘,之後必定是陷入一個力量虛弱期吧,而且時間很長,至少一個時辰,而在僅僅五分鐘的時間是殺不掉我的。”
他摺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笑道:“我是王座,血條長的很……而且按照設定,我只是你們眼中所謂的NPC,要遵守50碼不得離開規則,這也是你一次次有恃無恐的原因,是這樣麼,七月流火?”
此時,我的震撼不是一點點,這時候的樊異,就像是真正的成精了一樣。
“放心!”
他扶着王座的邊緣坐下,笑道:“這五分鐘內我不會給你殺我的機會,而五分鐘後……你大概也會逃得遠遠的,四嶽山君坐鎮龍脊山,還有你們的銘紋箭箭陣就藏在山巔上,再加上龍脊山的南側藏着一支由火魔女王蘇拉率領的龍騎編隊,這些都是獵殺我的手段,對吧?”
他哈哈一笑:“你儘管謀劃,我就是不上當,你能把我怎麼樣?相反……”
樊異的摺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從中間彎曲劃線,劃出了一道陰陽魚圖樣,笑道:“就如道家的陰陽之說一樣,陰陽之間、相輔相成,甚至可以相互轉化,你七月流火代表的是人界正道,是那人們眼中的陽,而我樊異代表的是陰,你再看看天空。”
衆人一起仰頭看天,一片陰霾。
樊異輕笑着以摺扇擊掌,道:“大道滾滾向前,世界即將湮滅,其所以爲陰,大道在我,不在你七月流火,我只需要等待,甚至不需要殺你,你的世界自然會殺你,以及殺你所熟知的一切,我只需要抓住一縷時光之砂,就能贏得你我之間的力戰、心戰,你七月流火能奈我何?”
……
我立於原地,雙拳緊握,卻又感受到深深的無奈,從沒有任何一刻,讓我這麼恐懼過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