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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大門被粗魯的撞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異族生命從門外擠了進來。它有着獅虎一般的臉孔,卻長着三隻眼睛。如同狼一樣的鼻子讓它的嗅覺十分敏銳,而一張寬嘴上那翻出嘴脣的一排碎牙,則連鋼板也可以咬穿。如同獸人般的異族顯然經過一定程度的改造,它的右臂純由金屬構成,佈滿柳釘的拳頭和不時噴出蒸汽的肩管讓它看上去朋克風格十足。
這支鋼鐵手臂不僅讓獸人能夠發揮更大的打擊力,它上面還安裝有一把散彈槍,拳頭脫離後還能夠當火箭筒用。當然,受到裝彈量的制約,鋼鐵手臂裡也不過準備着一發炮彈而已。
獸人卡比,拉維其亞的頭號保鏢。它忠誠地履行着保護拉維其亞的工作,只是獸人有時很古板,且保護的手段有些粗魯,因此拉維其亞不是很喜歡它。可卡比的能力的確不錯,經過部分改造後它的力量堪比人類的七階,鋼鐵手臂中的火箭炮則使卡比能夠瞬間爆發巨大的戰鬥力。除此之外,它的忠心、勇敢都是不可多見的品質。因此拉維斯亞多年來對它有所詬病,卻一直沒有解僱這粗魯的獸人。
看到拉維其亞的時候,卡比先是把書房的窗簾合上,再對自己的老闆道:“拉維其亞大人,我們該離開了。整個集市佈滿那些該死的蠍子。我不認爲庭院只有十人的護衛隊能夠阻止這些大爬蟲,或許我們該找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拉維其亞尖叫道:“這裡是我的產業,我哪裡也不去。不是有你們,庭院的武器防禦系統呢?難道這些通通都是擺設?”
獸人卡比粗魯地捉起拉維其亞其中一條肉肢,並用力往書房外拖:“你養的那些狗嚇嚇集市裡那些平頭百姓還可以,但那些大爬蟲肯定不吃這一趟。何況他們的忠心值得懷疑,就我所知。看到大爬蟲出現的時候已經有幾名護衛逃跑了。其中我親自幹掉了一個,至於剩下的估計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至於您的武器防禦系統,您自己也應該知道。那都是些老古董,您早忘記給它們進行必要的更新。現在就更指望不上它們了!”
“好吧好吧,勇敢的卡比,忠誠的卡比。你能不能放開你那該死的手,我自己走總成了吧。”拉維其亞掙脫了獸人的爪子,氣呼呼地出了書房。
走廊的窗外映照着集市的火光,冰鱗蠍的肆虐讓集市充斥着混亂和無序。拉維其亞和卡比正坐在通往庭院後方的幽長走廊上,突然走廊前方的牆壁四分五裂。一隻巨蠍正努力把自己的身體拱進走廊裡來。
“看來我們得走捷徑了。”卡比停下,揮起鋼鐵之拳朝着旁邊的牆壁就是一拳痛擊出去。混凝土構造的牆壁在一聲大響中被獸人轟出一個缺口來。不由分說,卡比把拉維其亞臃腫的身體用力往外頭的花園裡推。
經過這道該死的缺口時,拉維其亞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或許該減肥了。如果今晚死不了話。來到花園,火光更盛。沉悶的槍聲和吼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兩三隻巨蠍已經盯上拉維其亞的庭院,所剩不多的護衛正和蠍子們作戰着。但就像卡比所說,這些虛有徒表的護衛嚇嚇集市上的傢伙還行。落在巨蠍眼中則不過是一份份食物罷了。
一隻半蜥人在房頂上大叫着跳下花園,它就落在拉維其亞的不遠處。半蜥人看上去驚慌失措,體表的皮膚正不斷變幻着顏色。它拼命想發動自己得意的能力好融入當前的環境,可惜心慌意亂下皮膚變幻出來的色彩根本起不到任何掩飾作用。
這時走廊中那頭巨蠍衝了出來,無數亂石斷飛橫飛的當口。蠍子靈活地用自己的尾刺把半蜥人扎個正着。跟着捲起丟進蠍嘴中大嚼起來。頓時,蠍口中血液四濺,半蜥人只來得及叫上一兩聲便徹底沒了聲息。
拉維其亞看得渾身肥肉亂顫,還好卡比跟着從缺口裡出來,並粗暴地拖着拉維其亞往後門的方向走。拉維其亞第一次欣賞卡比的粗魯,因爲它已經腳軟得無法用自己的力量行走了。
“不過卡比,現在集市裡哪還有安全的地方?”
剛從庭院的後門來到相對安靜的巷子裡,拉維其亞想到這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卡比指向集市某個方向:“綠森旅館,我聽說那裡已經成爲集市最後的庇護所。”
“你讓我去投靠格格尼亞人?”拉維其亞尖叫起來:“如果讓米德拉大人知道這件事,他會生生撕了我!”
話音末落,幾隻冰鱗蠍從巷口鑽了進來。這些大爬蟲起初只是搖頭晃腦地尋找着食物,突然發現拉維其亞這大[肉]蟲後。巨蠍子眼睛發光,從地面和房頂六足如飛地爬了過來。
卡比一手推開自己的老闆,舉起了鋼鐵手臂。拳頭和小臂之間的噴出兩道細細的熱流,兩顆粗大的螺絲從腕口處彈落,使得拳頭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腕口中中空的炮管。
下一秒,炮管中火光一閃,一枚彈頭噴着鯊魚標聲的火箭炮帶着一溜火光脫膛而出,並在0.5秒後命中跑在最前頭的一隻冰鱗蠍。
炮彈爆炸,一個巨大的火團在巷子中升起。首光其衝的冰鱗蠍在火焰中直接被炸成了碎片,而後頭的兩隻爬蟲也給爆炸的衝擊波震飛了出去,摔到了巷口的地面一時動彈不得。然而巷口的拐彎處,在火焰的映照下,拉維其亞分明看到其它爬蟲的影子正不斷接近。
卡比看向拉維其亞道:“老闆,快下決定吧!”
拉維其亞大叫道:“不用想了,去綠森旅館。先捱過這晚上再說,至於米德拉大人怎麼想,就暫時不管他了!”
在生命和忠心之間需要作出選擇時,拉維其亞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綠森旅館最頂層的一個大廳裡,莉亞正站在大廳的中央。在她旁邊的是阿狄米麗,而大廳四周則散佈着格格尼亞的遠程支援兵。這些手持槍統造型的魚人槍兵正發射着道道高能光束,把朝旅館逼近的只只巨蠍一一擊殺。毫無疑問,槍兵們佔據了制高點。這對於它們來說無異是一項優勢。
可能夠壓制住蠍潮進攻的主要原因,卻是因爲它們總能先一步把握到蠍子所在的位置,並予以擊殺。而讓它們能夠進行準確狙擊的最大功臣卻是莉亞。莉亞正閉着眼睛,全力發動自己的精神掃描。把旅館周圍的環境牢牢掌控着。無論蠍子們從哪個方向衝出來,卻總瞞不過莉亞的精神掃描。
除此之外,莉亞還開啓着另一項能力。她使用心靈鎖鏈的能力和其它魚人護衛們連接起來,以方便指揮它們向蠍子進行狙擊。本來是莉亞的能力,是無法同時連接那麼多魚人護衛,但有了阿狄米麗,這個問題便迎刃而解。阿狄米麗沒有任何戰鬥能力。可她的精神力卻如無底之淵、無盡之海,深不見底。
否則,當日她支撐起的裡世界如何能夠容納像亞格拉迪斯這星球意志的進入。而現在,阿狄米麗充當着精神力增幅機的作用。大大擴充了莉亞的精神力上限,從而讓她的心靈鎖鏈能夠連接所有的魚人護衛。
在三者的無間配合下,綠森旅館守得滴水不漏。所有冰鱗蠍都被清理在五百米的範圍之外,五百米之內的地方如同雷池,讓蠍子們無法跨越。然而這道界線的距離正在縮短。隨着越來越多的異族涌入旅館尋求庇護的同時,他們的來到也吸引了更多的冰鱗蠍朝旅館的方向而來。
這意味着莉亞和魚人護衛的工作量直線上升,如果不是阿狄米麗增幅並源源不斷地補充着莉亞的精神力,莉亞的兩種能力都無法維持到現在。而隨着蠍羣數量的劇增,莉亞的報數也越來越急。魚人槍兵的光束武器更是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這些武器的能量來源直接抽取自魚人護衛的生物能量,哪怕它們都是受過訓練的精銳戰士。可這種高密度的作戰態勢下,也漸漸有些撐不住了。
看到這種情況,阿狄米麗在精神世界中說道:“莉亞小姐,請把我和巴爾摩侍衛長連接起來。”
莉亞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可這會她已經無法分心詢問。點了點頭,莉亞迅速搜尋巴爾摩的精神力反應,並在片刻後將他和阿狄米麗的精神連接在一起。
精神連線後,阿狄米麗當既道:“侍衛長,大堂的情況如何?”
巴爾摩的聲音直接在阿狄米麗的腦海中響起:“簡直一團糟,來尋求庇護的人太多了。多得連我們都無法維持起必要的秩序。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事態會失控。”
“的確如此,在莉亞小姐的感應中,越來越多的蠍羣正朝我們這個方向涌來。單憑我們的護衛已經無法確保旅館的周全,侍衛長,讓那些尋求庇護的人也一起來參與防禦工作。只有這樣,我們纔有希望擊退蠍羣。”
“這...我儘量試試吧,橫看豎看,這些傢伙都是一些自私鬼。”
大堂中,巴爾摩結束了和阿狄米麗的通話。他看向大堂,大堂中擠滿了不同種族的生命。而被零撞散的大門不時會跑進來其它人,從而讓本就不寬敞的大堂變得更擁擠了。
在開始之初,還只是四五個異族偶爾經過旅館周圍,看到旅館這邊安全得如同一個堡壘,從而跑進旅館來尋求保護。阿狄米麗並沒有反對,而且以他們的力量,多保護四五個人並非做不到的事。可隨着越來越多的異族涌進旅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堂裡的人數太多,以致於格格尼亞那剩下的幾名魚人劍士根本起不到維持秩序的作用。巴爾摩只能將劍士們調過來守住通往旅館上方的通道,以防止這些傢伙一涌而上,從而影響到頂層阿狄米麗他們的戰鬥。
現在,整個大堂正鬧哄哄的。異族們正討論着這次突然而至的災難,並有不少聲音把這次災難歸結於傍晚時進入集市的人類身上。不得不說,從某種層度而言,這樣的猜測倒是正確的。
就在這樣一種環境下,巴爾摩跳到了大堂的櫃檯上。侍衛長的動作立刻引起其它人的注意,而這也正是巴爾摩想要的效果。他深吸一口氣,跟着大聲說道:“各位,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越來越多的蠍子正朝我們這個方向而來,單憑我們的力量已經很難防禦蠍子的進攻。在這種危難時刻,我希望大家能夠團結起來,只有大家同心協力,我們纔有希望挺過這次災難!”
巴爾摩的話音一落,就有把陰聲細氣的聲音道:“這位大人,如果我們有那個戰鬥的能力,還用得着躲到這裡來嗎?”
侍衛長朝聲音源頭看去,說話的卻是一個長得像章魚的類人生命。它正是人類販子拉諾,章魚人揮舞着自己幾條觸鬚,用充滿諷刺的口吻說道。可拉諾的話卻得到很多異族的認同,因此不少異族七嘴八舌地拒絕着巴爾摩的要求。
巴爾摩聽得怒火中燒,在拒絕的聲音越來越高時,侍衛長終於忍不住吼道:“閉嘴,你們這些自私的傢伙。也不想想,若非你們來到這裡尋求庇護,我們又怎麼會引來蠍羣的注意。請你們記住,我們可沒有庇護你們的義務。若非阿狄米麗小姐的仁慈,你們以爲自己現在可以站在這裡嗎?”
侍衛長這幾句話說得異族們有些無地自容起來,剛纔那些反對協防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但那章魚人拉諾又說道:“這位大人,我們莫比斯通一向安全得很。那些冰鱗蠍通常居住在森林深處的地穴裡,爲什麼今天你們和那些所謂的人類朋友一到,這些大爬蟲就立刻進攻我們的集市。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要我說,恐怕是你們惹怒了蠍子,所以纔有了現在這種情況。那麼現在我們要求你們提供保護,不是很合理的事嗎?”
這話一出,立時有不少異族附合道:“對啊對啊,麻煩是你們惹出來的,自然得由你們來處理。”
巴爾摩聽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剛要發作,卻有一股奇異的波動掠過了大堂。同一時間,大堂中所有生命的腦海裡都響起一把柔和的聲音:“我是來自格格尼亞的阿狄米麗,請大家安靜聽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