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就算是增幅狀態也並不是無敵,真要給卷中的話照樣變成齏粉。
但是逃已經來不及了,我只得再次拼命催動全身的力量經行抵抗。
“鐺鐺鐺!”風刃切割在我身上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還冒出了火星子。我體內的真氣火屬性瞬間消耗了個乾乾淨淨,魂力也損失了不少。
我半跪在了血紅色的地上,七竅緩緩流出了滾燙的鮮血。
七竅流血是典型的消耗過度所產生的表現,要是在不修養恐怕就得口吐白沫直接昇天了。“你已經七竅流血了,在不治療恐怕就要死嘍,也好,我讓你在痛苦中死去!”格列瓦笑得更加猙獰了。
“去死吧!”格列瓦高高揚起長劍,朝我當頭劈來。
“嘭!”忽然,一個巨大的火球直接將格列瓦撞飛了。
“誰!”格列瓦穩住身形,定睛一看。
“哥!”我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來救我的竟然是分別了三年的表哥。
“陳,你沒事吧?”震豐北一個位移到了我面前,將我扶了起來。“沒事,就是透支了。”我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但是雙腿不住地發顫,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震豐北渡了一絲真氣給我。
“我的事到時候再給你解釋。現在我先殺了這個老頭。”震豐北似乎看到了內心中的疑惑,說道。“好。”我點點頭。
震豐北再次一個位移,到了格列瓦的面前,冷聲說道:“就是你這個老東西傷了我弟弟?”“桀桀桀,你個黃口小兒,竟敢偷襲我。是我傷了你那廢物弟弟,怎麼着?”格列瓦不屑地冷笑道,不過眼神中裹挾着深深的忌憚。
“火焰萬針!”震豐北怒吼一聲,周身凝聚出無數根火元素組成的細針,插向格列瓦。格列瓦一驚,感受到了上面強烈的火屬性波動,急忙撐開勁力護罩,抵擋攻擊。
“鐺鐺鐺!”長針觸碰到護罩瞬間炸開,幾百根細針將護罩打得都快碎裂了。“你是先天境!”格列瓦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雖然他也是先天境(地勁)的等級,但是都是靠天才地寶堆上來的,跟實打實的先天境相比弱了不止一個檔次。
沒等格列瓦驚訝完,震豐北已經消失不見,然後猛然出現在格列瓦頭頂,手中凝聚出一個火球,直接扣在了格列瓦的頭頂。
這跟我的小火球可不一樣,這個火球足有直徑20釐米長,我的只有10釐米。格列瓦被扣中的一瞬間,頭部就像個爛西瓜一樣炸開,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上面還燃燒着熊熊烈火,將他燒成了焦炭。
“解決了。”震豐北拍拍手,好像剛剛捏死了一隻小蒼蠅一般若無其事。
“哥,你可真厲害。”我發自內心地讚歎道。“你爲什麼會來這裡?你不是川省軍區的嗎?”我問道。
“上頭那邊叫我們獨立團過來支援你們,你們3000人打這裡太吃力了。”震豐北解釋道。“大哥也來了嗎?”震豐北在這裡,大哥震阮遠應該也在這裡。“他來了,正在前面指揮戰鬥。”震豐北笑道。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打仗了。”震豐北把我交給他的兩個警衛,然後身影一閃,離開了。
雖然我知道以震豐北的實力不會受傷,更不會犧牲,但我還是說了一句:“小心啊!”
半小時後。
耳邊的槍炮聲逐漸停息下來,只聽見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我們兩個獨立團6500人以犧牲2300餘人的代價打下了這個陣地。
我在兩個警衛的帶領下進入了正在搶修的陣地,找到了我們排的位置。
“還真是辛苦你了,獨自對抗那麼強的敵人。”蘇秦雨讚許道。我和格列瓦的戰鬥就發生在河灘上,很多人都看到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不是我哥來救場,我恐怕早就被劈成兩半了。”我謙虛道。“你哥也來了?”蘇秦雨驚道。
“怎麼了嗎?”
“你哥是獨立團副團長,你大哥是正團長,你家的人軍銜都不小啊。”蘇秦雨笑道。
“哈哈......”我並不想要封官加爵,也不想爲了點名利在戰場上屠殺無辜的人。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個普通人,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創造一個美滿的家庭。、
但是,我又認爲,只有統一所有民族,將他們同化,才能從根源上結束戰爭。但是這樣的前提是用武力打服他們。這就非常矛盾。
“震陳!”林涵和葉涵等人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吳晨跟在後面。“誒!”吳晨這個人很老實,很幽默,是我們排的開心果,每當有戰友犧牲,大家心情低落時他就會重新鼓舞士氣。我們與他私底下是好友。
“震陳......”他們三個把我拽到了一邊,刻意避開了蘇秦雨。
“震陳,我們三個問你一個很鄭重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連長?”他們三個一臉好奇卻又嚴肅地問道。
“喜歡談不上,略有好感吧。”我搖頭笑道。
殊不知,蘇秦雨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看到了我的反應.她不經有些沮喪。“只是略有好感嗎?”她喃喃道。
“那你有沒有發現連長看你的眼神都不太對?”林涵問道。
“啊?然後呢?”我裝出不明不白地樣子。雖然我早就注意到了。“有可能連長對你有意思啊!”他們三人異口同聲道。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嘖嘖嘖。”吳晨嘖嘖道。
“不是,你們思想怎麼那麼yellow啊,島國思想灌輸多哦了吧你!”我伸手就給了吳晨一個爆慄。
“欸不是你怎麼動手呢!”吳晨委屈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艸!吳晨你死定了!”我拽住吳晨就把他拉進了一個防空洞裡。
“啊!啊!”裡面接連傳出吳晨的慘叫......
.......
夜晚。
震豐北找到了我。
“陳。是時候告訴你我的經歷了。”震豐北緩緩道。
“你說吧。”我坐下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震豐北沒廢話,直接開始了:“我加入軍中後跟你一樣經歷了四個月的魔鬼訓練,然後就直接被編到了損失慘重的七營當中作爲新血注入。我們的原營長是一個真武境高手,帶着我們一路南征北戰,收復了許多領土。但是有一次,我們遭遇了俄軍2000人伏擊,全隊800號人出來的只有74個。若不是營長拼死保護我們,恐怕能出去的不到5個。當然,營長犧牲了,但是他在臨死前將畢生修爲傳授給我,再加上我們家族中特有的純陽血脈,我等級提升很快。”
“純陽血脈?”我捕捉到了關鍵詞。
“純陽血脈是我聽那個營長說的。他說我們震氏一族全都是純陽血脈,只不過需要強者獻祭才能激活。而林家,也就是我們的妹妹林妍一族是純陰血脈,精通冰屬性,但是他們只要到了25歲必會開啓,只不過擁有的人數非常少,我只知道林妍是其中之一。”震豐北解釋道。
聽完這些,我非常震驚,原本我以爲我們一族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沒料到竟有如此大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