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迅速發揮了療傷的作用,更何況這真氣還是杜卡自身的真氣,效果比周吉平發放外氣療傷的效果還要明顯雖然捱打的部位還是腫着,但杜卡的感覺已經好了很多,連帶着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下來
看到大酋長爲杜卡療傷,其他部落戰士也明白了杜卡在周吉平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再想想周吉平曾經說過的要團結友愛的話,幾個老誠些戰士主動爲杜卡挑了些軟一些的魚肉,盛在貝殼做成的碗裡遞給杜卡,杜卡開始慢慢用一邊牙齒吃東西了
杜卡沒什麼事了,另一邊周吉平的心思卻閒不下來了在此之前,他只教給野戰排戰士們一些捕俘和格鬥技術,卻從未考慮過教給他們氣功周吉平想,既然杜卡有這麼好的條件,現在可不可以嘗試一下呢?
而更重要的是,周吉平考慮到了一個可能,老龍是不是隻能依附到會氣功的人身上?當初杜卡見到血鑽就領悟到了老龍的槍術,別人卻不能是不是就是因爲杜卡先天擁有練氣功的條件才這樣的?
等老龍遇到自己時,因爲自己正在練氣功,所以老龍成功的把自己當成了宿主而且隨着自己氣功功力的加深,老龍似乎也得到了加強和釋放,甚至經過一段時間以後竟然想謀奪自己的身體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爲內功修煉的緣故?
宿主這個詞來源於寄生蟲的依附,現在老龍就像個寄生蟲似的呆在自己身上如果其他人可以成爲老龍的宿主,那麼是不是可以把老龍引到其他人身上,免去自己的麻煩?想到這裡,周吉平動了再給老龍找個宿主的心思
真氣或者真元到底是什麼,雖然現在還不能準確定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都是生命的原始能量也許老龍就是利用這種原始能量,實現了元神的離體,並且最終存儲在了血鑽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會有這樣一種可能:當自己把血鑽交給別人的時候,老龍會就離自己而去了?
當然,老龍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宿主,也可能不僅是自己在練氣功的緣故,也有可能和人種相同有些關係但周吉平反過來再想,也未必!老龍曾經說過,達蒙部落融合了很多當年中國船員的血脈,按理這些人的血脈傳承更直接,甚至直接是老龍後代的可能也不是沒有,那樣這些人不比自己更適合嗎?這樣想來,練氣功的原因應該是更大些纔對看來自己有必要傳授其他人一些氣功修煉方法,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老龍引到其他人身上
如果真可以成功,那樣是不是說明練氣功的人身體就是相當於一臺機器,那枚血鑽只是一種媒介,或者說是一種存儲媒介,就像光盤,u盤一樣等到血鑽遇到對它合適的人,就等於遇到了合適的電腦,接下來就可以進行存取操作了而這個時候到底是電腦裡有老龍,還是老龍依然存在於血鑽裡?可就不得而知了
假如以上這些假設真的存在,那老龍可以依附到人體上的前提條件就是,宿主也在練氣功老龍作爲原始能量的存在,可以引起宿主體內真元能量的共振——也就是附體成功
如果是因爲這個,老龍確實有可能成功地轉移到別人身上?那個時候周吉平或許就可以擺脫這個麻煩了當然,把老龍引到別人身上,可能有點不太道德不過,要是將來自己離開這裡時,把地位、榮譽、財富什麼的也給他呢?這算不算是一種補償?周吉平越起越覺得這個事情有可能
當然還有個問題,那就是血鑽是代表着達蒙大酋長傳承的信物如果自己把血鑽交出去,那就意味着領受人是未來的大酋長,這也是個麻煩的問題不過,杜卡如果真的能夠……
此時,衆人已經差不多吃罷了晚飯見狀,周吉平乾脆把野戰排的戰士都集中起來,自己挨個用外氣去探查戰士們經絡中的真氣結果令周吉平驚訝至極——幾乎所有戰士的經絡中,竟然都有些真氣存在,只是未經鍛鍊而顯得散亂不堪,估計稍加指點就可以練出些本事
這個結果不禁讓周吉平想起一句話:“學業日進,道業日遠”很多來自於現代社會的人,整天忙於聲色地位,貪嗔癡愛,哪有半分放棄這一切,安心練氣功心思?就連自己不也是因爲流落到了東非,暫時回不去,爲了保命纔想起練氣功嗎?而這些土生土長的土著,他們未曾受到物質世界的薰染,只安心於眼前的生活環境,再加上惡劣的生存環境,他們自然也就繼承了遠古人類本就擁有的能力只不過未經人指點,不懂得習練和使用的方法而已
在這些戰士中,有幾個人的基礎最爲雄厚,他們是:杜卡、目恩、古迪裡、布科四個人當週吉平用外氣去試探他們的經絡裡,明顯感到了這幾個人經絡中的真氣“自主”性的反抗力量
有機會就要去嘗試!
周吉平作爲一個實幹主義者,特別推崇行動主義的作風反正晚上人們又沒有事情可做,除了聊天就是睡覺而已,於是他開始教授野戰排戰士們習練氣功
至於習練的方法,很簡單——盤腿而坐,注意將呼氣引至下丹田即可週吉平認爲,這些土著戰士天賦固然不錯,便理解能力卻不敢讓人恭維習練方法太過複雜繁瑣,也不易於他們的理解和掌握,好在還有周吉平這個大師級的人物在場,他自然有辦法讓這些人的氣功修煉一日千里
來回遊走在戰士們周邊,周吉平巡視着每個人的意守入靜程度意念是個看不着摸不到的東西,用意過重容易出偏,用意過輕又容易落於昏沉,似有似無的程度最好,卻又像要把一枚雞蛋立在碗邊上,偏左或偏右都是爲難
周吉平看得出這些戰士意守的效果,他能夠感應到戰士們身上氣場的強弱變化,一旦有人路數不對,他馬上就可以或捧或喝,把他們引到正確的路上來
(棒喝——禪宗修行法門之一,後被引申爲指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