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四. 新的聖盃戰爭

夜色如水,澄淨的月光透過窗灑入大廳內,地面上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式閃爍着微弱的光輝,襯得周圍都浮現着一種神秘高遠的氣息,似乎那光輝的閃爍就是大地的心跳。隱隱間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應和着這個節奏。

易軒站在這個魔法陣式中心處,神識掃過,確定沒有任何問題,隨後身後泛起金黃漣漪,一個三十公分高的金色杯子浮現。嗯,這種存放物品的方式,還是易大仙山寨的人家吉爾伽美什。至於那個杯子,就是他通過神力和信仰之力凝聚的仿造聖盃。這也是寶具級別的寶物,準備用來在聖盃戰爭中使用。

除了真正的大聖盃之外,聖盃戰爭還需要小聖盃來引發大聖盃。以往的歷次聖盃戰爭乃至之後的聖盃戰爭都是利用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充當小聖盃。這種方法可行,但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起碼根本不能和易軒凝聚的這個小聖盃相比,但功能卻也沒有相差多少。這自然也是有着原因的。

可能艾因茲貝倫因爲先祖化身大聖盃,對於這種人造人形成小聖盃的形式有所偏好。另外更重要的是艾因茲貝倫家可沒有辦法像易軒這樣直接通過神力就可以凝聚出一個可以和大聖盃進行共鳴的小聖盃來。以艾因茲貝倫家的歷史和能力,想要找到一兩件寶具不是做不到,但並不是寶具就能代替小聖盃的。而人造人無疑就很合適了。

易大仙有着這種能力,自然也就凝聚出來了這個小聖盃。雖然花費也不小。但對於易軒而言這也是值得的,畢竟他想要改變聖盃的規則,那麼其他的一切自然要做到最好的程度。通過小聖盃和大聖盃之間的共鳴,纔可以讓易軒有辦法改變大聖盃的存在規則。這是主要原因,次要原因,也是挽救了愛麗斯菲爾乃至伊利亞的命運。

次要原因可有可無,但對於易軒而言,也能夠讓他心情不錯,雖然在他看來愛麗斯菲爾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愛麗斯菲爾自己感覺很不錯啊。就當看在伊利雅的面子上吧?!易大仙很是無恥的想到。

小聖盃懸浮在半空中。周圍的魔法陣式瞬間浮現無數的光線灌注到了小聖盃內。一股幾乎不會被人察覺的波動自小聖盃上擴散開來。易軒眯着眼睛。有着緊張的等待着。雖然這個小聖盃是根據御三家創造聖盃的步驟製作的,但效果到底如何畢竟還沒有試驗過。偏偏這個對於易軒的計劃影響很大,所以這時候他提着心。

神識全力激發,探測着小聖盃的波動以及地下的地脈和魔力源流。一次次的波動盪漾開來。終於。位於不知名空間聯繫着冬木市的龐大魔力源流也開始泛起了波瀾。隱隱間。巨大的聖盃在魔力源流中若隱若現。

行了。易軒鬆了口氣。終究沒有讓人失望,這個小聖盃和大聖盃的製造來源近乎完全相同,共鳴度也是非同一般。在聖盃戰爭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直接聯繫上了。出口長氣之後,易軒閉上了眼睛,神識直接進入小聖盃內部,通過那種玄妙的聯繫直接蔓延到了大聖盃上,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易軒就猶如一尊雕像般立在那裡。

少女衛隊這時候已經將莊園牢牢護衛起來,黃泉和神樂就在易軒身邊不遠處,幾個小時過去了。黃泉和神樂的神情也不近有些焦急,不過看到易軒神情未變,魔法陣式也依然如故,也只能繼續等待着。

直到晨曦浮現的時候,易軒才彷彿甦醒,神情顯得稍微有些複雜,不過眼中透出的些許喜色也說明了結果。雖然不是設想中最好的結果,卻也不是最差的結果。大聖盃中果然有着愛因茲貝倫的簡單意識,或者說愛因茲貝倫犧牲自己之後殘留下的本能在大聖盃中形成的意識。這個意識非常的簡單,想要溝通交流也極爲的困難。

好在神力的層次夠給力,纔算是觸動了那個微弱的意識,也好在神識足夠給力,可以直接將自己的意思傳達。但就算如此,易大仙也是直接奉獻了不少神力補充給那個意識,才讓那個微弱的意識的敏銳和本能提升了許多。這樣纔算是將意思表露,也讓那個意思能夠感應到自己的意思。只不過雖然花費不少,但如今還沒有結果。

易軒的意思已經傳達過去了,那個意識卻根本沒有給易軒迴應,或許是這個意識的薄弱還沒有那樣的智慧分辨決定易軒的提議,也或許是這個意識需要時間才能想清楚易軒的提議,總之第一次交流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感覺有些彆扭難受,但總比想象中最差的結果,大聖盃沒有任何意識要強。易大仙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今天到此爲止,明天繼續和這個意識溝通,易軒還就不信了,不管這個意識來自於愛因茲貝倫殘留的本能和一些意識,還是聖盃本身產生的意識,易軒的提議對它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要它只會提升到一定程度,就肯定會接受。對此,易大仙也準備下血本了,明天繼續給這個意識餵養神力。神力對於這類意識的滋補效果很強。

這樣的奉獻,怎麼這個意識都應該有些感恩吧?好吧,這種意識是否能有人性都是夠嗆的事情,什麼感恩之類的,不過是易大仙安慰自己的想法罷了。實在是如今的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終究如今的力量還不夠。

於是易大仙這些天就和大聖盃中的意識耗上了,這個問題不解決,他之前的想法根本沒用。所以除了偶爾出去觀察觀察冬木市的地形之外,也就是遠遠的看了看現在還是兩隻小蘿莉的遠阪凜和遠阪櫻。相比兩隻小蘿莉,反而是她們那個溫柔清雅的母親遠阪葵看上去更有吸引力一些。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

又是一天夜晚。小聖盃散發着絢爛璀璨的光芒,將易軒的身形乃至周圍整個大廳都籠罩了進去。易軒睜開眼,眼中滿是喜悅,總算是成了。沒有讓易軒那大量的神力白白耗費。易軒這些天也是和那個意識頂上了,只要對方吸收,他就輸入神力,終究這是他的神力。哪怕有着大聖盃和那龐大的魔力源流作爲後盾,不至於被易軒的神力直接扭曲思維,但自然而然的也會受到神力的影響,間接的受到易軒的影響。

冬木市的地脈這時候散發出一陣浩然的波動。瞬間驚動了冬木市的魔術師們。普通人以爲是地震,也是紛紛擾擾。但那巨大的震動如同出現那般突然的消失了。普通人漸漸放鬆下來,這邊的魔術師們,比如說遠阪時臣就皺着眉頭開始通過各種方式探查爲何地脈會突然驚動。距離聖盃戰爭越來越近。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還好。那麼多神力沒有餵了白眼狼,或者說這個意識終究有着愛因茲貝倫的本能,知道如何選擇對它纔是最好的。易軒不敢遲疑。手指浮現金黃光芒,猶如純金構築一般,在虛空勾勒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以及陣式,這些符文和陣式迅速沒入小聖盃之中消失不見,卻是轉移到了大聖盃內,隨着波動改變着聖盃戰爭的規則。

同時大聖盃也將大量的魔力源流傳導入小聖盃之中,其中夾雜着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進入小聖盃之後,這些黑色霧氣卻被從魔力源流中抽取出來,在小聖盃上浮現條條漆黑的條紋,這些就是此世之惡。

經過了足足三個小時,易軒的動作纔算是停止,這時候他臉色有些蒼白,神力和神識消耗極大。好在,過程和預期計劃中一般,很是順利,在大聖盃意識的配合下,雖然有些小的瑕疵,卻也被迅速的調整了過來。

雖然如今的身體根本不會出汗,但易大仙還是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雖然有些疲憊,但易軒的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容,因爲如今最爲困難,最爲無法控制的一步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

這也意味着易軒的追求有了很大可能成功,這一次的聖盃戰爭將和以往有着巨大的不同。只不過雖然其中很多規則都是易軒進行的改變,但這次的聖盃戰爭到底如何的不通過,易軒卻也不清楚。就彷彿易軒直接設定了一個範圍或者說一條道路,但如何到達終點卻也有着不少的辦法,聖盃會如何選擇,易軒自然不能把握。

這點也是無可奈何,因爲一些聖盃的根本性規則易軒無法觸動,那是聖盃存在的基礎。同時,聖盃的功效是由那龐大的魔力源流構造的,易軒對於規則的改變,最終還是要由魔力源流進行填充,填充方式卻是易軒不能控制的,就像是聖盃能夠跨越古今未來召喚英靈,而魔術師在這期間就是起到一個座標和引導的效果。主體都是聖盃自己完成的。易軒如今就是告訴了聖盃那些是錯誤的,它會改變,但如何改變就是它自己的事情了。

易軒更改的最主要的兩個規則,一個就是此世之惡對聖盃的污染問題,被污染之後實現願望的方式已經徹底扭曲,這已經是扭曲聖盃的基礎規則了。只不過那個意識太過薄弱,對此也無可奈何。但有了易軒神力的補充,以及告知此世之惡的來源,以及幾個可行的辦法,剩下的就是聖盃意識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個規則就是關於萬能許願機的本質,聖盃實驗願望的基礎就是那龐大的魔力源流,儘管那魔力源流對於人類而言近乎是無盡的,但對於整個世界而言雖然不能說完全不起眼,卻也不算什麼。所以那個萬能的機制根本就超出了聖盃的能力極限,這也是個邏輯錯誤,也因此會被世界壓制,更改之後,聖盃才能真正煥發光彩。

總算完成了這一步,易軒也捏着把汗,如果這幾天再不完成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那樣的話易軒也只能放棄。如今雖然時間也有些緊張,但後續的步驟並不麻煩。卻也來得及。想着這件事情,易軒原本想着立刻行動進行下面的步驟。不過神識掃過冬木市,最終還是暫且放棄,方纔地脈的波動已經驚動了魔術師們。這時候冬木市恐怕都在各種魔術以及使魔的探測下,雖然不是不能屏蔽,但是太過麻煩,還是等等再說吧。

難得的放鬆了心情,易大仙和少女衛隊的這些漂亮少女們玩起了遊戲,當成懲罰手段絕對讓這些少女臉紅。黃泉瞪視易大仙,但是在忌野靜流和真美等人的支持下。這個不喜歡認輸的少女最終也只能一起參與。於是這個莊園的氣氛立刻歡快熱鬧起來。

第二天。瞭解到冬木市的探測密度降低了很多,易軒不再等待,直接開始分派任務,少女衛隊的成員兩三一組。各自帶着易軒交給她們的圖案靈物前往冬木市各地。佈置法陣。易軒也是親自出動。前往了柳洞寺,在這個冬木市的地脈中心處進行着核心的法陣佈置。花費了兩天的時間,易軒等人在冬木市各處佈置完全部陣式。

而這個時候。諸多的陣式都已經聯繫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覆蓋整座冬木市的龐陣。這樣的法陣規模可以稱得上是個奇蹟了,當然,耗費的資源也是無比巨大,足以讓幾個魔術家族直接破產都不一定能夠湊齊。也就是易大仙的神力等級足夠高,有着凝聚靈物寶物的效果,不然的話,他也要抓瞎。總之如今準備工作全部完成。

當夜,易軒再次通過小聖盃開始溝通大聖盃,隨着神力涌入,黃泉和神樂也按照易軒的叮囑,啓動了覆蓋冬木市的龐陣。黃泉和神樂已經不能說是除魔師了。易軒通過彼此的契約直接傳導給她們神力。儘管因爲各自體質的關係,不能使用神靈的神力,但神力經過降等也融入了她們的身體,雖然已經不能稱爲神力,但這種能量依然要超越靈力和魔力的概念。所以哪怕這個法陣更多的還是魔術陣式,但黃泉和神樂也可以引發。

沒有什麼特殊的光影展現,只是陣式啓動的瞬間,冬木市的地脈再次波動起來,這次不只是一次,而是足足持續了一分鐘,伴隨着地脈的波動,這個時間在外的使魔都被幹擾不能動彈,在冬木市使用陣式的也全部失敗。

可想而知這時候遠阪時臣的神情會如何難看。而且冬木市地脈波動的同時,那未知空間的龐大魔力源流也泛起了波瀾,一道普通人根本無從知曉的信息流散發出去。這道意識很簡單,‘想要實現願望嗎?來冬木市吧!’

這種信息流針對的就是魔術師,而普通人根本無從瞭解,而除魔師雖然能夠感應到波動,卻不能發現信息。易軒察覺到這道信息不由笑了笑,大聖盃中的意識還真是單純,怎麼會用這種方式吸引魔術師那?而且說起來的話,這一次聖盃戰爭應該不缺少御者也就是魔術師啊。甚至可以說,這次的魔術師已經超出了規格。

哪怕易大仙已經準備人道毀滅間桐家,但易大仙自己可以補上啊。而大聖盃意識顯然不會做無用功。顯然這也和聖盃戰爭規則的改變有關。越來越有趣了,希望大聖盃意識會給自己一個驚喜吧。易軒如是想着。

易軒這邊輕鬆自如,但其他在冬木市的魔術師顯然就不這麼想了。本來就因爲前兩天地脈的異常波動也感覺有些不妥的遠阪時臣感應到這次地脈的波動,臉色很是難看。特別是大聖盃的信息流傳播出去之後,遠阪時臣的神情就越發的難看了。這可是以往的聖盃戰爭從未出現過的問題。難道說地脈的波動就是因爲聖盃的變化?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那?遠阪時臣也維持不住那副總是優雅的姿態,緊皺着眉頭。對於這一次的聖盃他可是勢在必得,準備利用聖盃探尋魔術師共同的追求根源。爲此遠阪時臣做了很多的準備。也認爲有着很大的勝利希望。所以遠阪時臣並不希望聖盃戰爭出現什麼差錯,但顯然這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的。

爲了聖盃戰爭,他已經將家族中典藏的關於聖盃的記錄全部看過,但這次聖盃的異常卻根本找不到解釋。遠阪時臣思索着是不是要去和間桐家的老狐狸交流一下,那個老傢伙活了那麼久,也許知道的更多一些。畢竟他們也是御三家之一。至於愛因茲貝倫家,她們平時並不是定居在冬木市,所以想找也找不到。

遠阪時臣遲疑的時候,間桐髒硯也有些驚訝,他同樣不知道聖盃戰爭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不過這個老傢伙倒是有着一定的底氣,而且這個老東西的思維已經徹底偏激,對於聖盃倒也是不那麼在乎。所以只是加強了對冬木市的監測,靜靜的等待着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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