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的電弧在手掌內頑皮的跳動起來,潘多拉皺眉右手不禁抵住下頷細細的觀察起來。伸出手指輕輕觸碰洪蒙的手掌卻被電芒無差別的攻擊起來,即使是穿透力十分強力的閃電也被擋在手指周圍半釐米處而不得再進一步。
“貌似真的是雷系鬥氣啊,雖然少見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禁忌,所以在外面盡情的用吧。”潘多拉說道,轉身卻去書架上整理書籍起來,“情況有變這些普通的鬥技書都沒有什麼用了,明天我再去找。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直接開始特訓吧。”
“先等等,”洪蒙邊說邊脫去上衣露出後背,“今天我被魔獸劃傷了後背,不過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癒合了甚至一絲傷痕都沒有。”
“恩這的確不是人類該有的特徵某些長生物倒是有這種瞬間癒合的能力。”潘多拉似乎沒有多少興趣只是稍微的敷衍了兩句,或許只有她明白這是昨夜餵給洪蒙那顆晶體展露出的小小作用而已。
“長生物?”
“可以簡單的理解爲相對於人類可以活非常長時間的物種比如說狼人和吸血鬼之類的生物。”潘多拉摸摸洪蒙的背部,黑色的惡魔召喚陣彰顯了出來,晦澀如星空。
“我嚴正聲明,我可是純正的人類。”
“我知道,如果你是狼人或者吸血蟲那樣缺陷一身的傢伙我纔不會理你嘞。不過,最好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出這項能力,要不然你可能就會被當成一個大異端直接被送進裁判所裡面做那些怪人的實驗小老鼠了。瞬間恢復能力可是教廷解剖了數千吸血小蟲子也沒有徹底搞明白原理的禁忌之事。”潘多拉翻開藏在書架之後的一本灰黑色封面的厚重書籍,緩緩的說道。
“這麼說我又得到了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果然啊,我天生和教廷星象不合註定是敵人。”洪蒙不禁笑道,
“明白就好。”潘多拉合上書,喃喃道:“似乎生活就這麼平靜了。”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之中,洪蒙像是一個正常的學生一樣每日上午聽取各種理論知識抽空解決潘多拉爲自己制定的閱讀任務,下午便是充滿汗水和碰撞的戰士鬥氣訓練順便修習各種武器技和鬥氣的運用,晚上便是潘多拉小蘿莉的個人調教時間。星期一到五幾乎就是前一天的翻版,而星期六潘多拉便會強行的把洪蒙拉出去逛街遊玩而周天就是洪蒙的個人支配時間。日子過的簡單而充實,洪蒙的實力也是與日俱增雖不敢與各個專業領域之中真正的天才叫板但兩個月之內拿到2級戰士和2級術士徽章也足以傲視一大羣學生,雖然洪蒙這些日子努力修煉爲主要原因當然身兼訓練師和指導師的潘多拉也是功不可沒。
9月的瑪法學院已經有些微涼的寒意,秋天到了。而在這麼個秋風陣陣的晚上,洪蒙宿舍裡面卻是熱鬧非凡,水汽將透明的玻璃蒙上一層薄薄的水膜,透過朦朧的窗戶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景。
一架碩大的火鍋矗立在客廳中間,9個人圍坐在它的周圍熱鬧非凡。
“嘿先生們女士們,爲我們純潔的友誼乾一杯吧。”不甘寂寞的弗朗西斯舉起酒杯將其中並不符合場景的紅酒一飲而盡,擦擦嘴脣嘿嘿笑道:“有的時候就該說一聲去她的貴族風範。”
今天是弗朗西斯組織的宿舍聯誼,藉由自己暫時的女朋友將兩個宿舍聚在一起。洪蒙坐在西面右邊坐着潘多拉,除去已定的女生其他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坐到相對而言相對順眼的人身邊。大概是潘多拉的美貌太過驚人或者是胸前那對咪咪實在太過氣勢凜人,也許是長相普通路人甲級別的洪蒙並沒有任何吸引力,兩個傢伙明顯被孤立了起來。不過雖然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是看起來最幸福的一對,至少看上去是。
“洪蒙我要肉。”
“洪蒙那份豆腐不錯。”
“洪蒙那是我放的香菇!”
親熱的樣子讓弗朗西斯身旁的女伴頻繁的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男朋友卻發現他只自顧自的吃喝絲毫沒有注意到。查爾斯那裡簡直就是和諧的典範,無論身旁的女伴需求什麼他都會預先判斷出來讓那個花癡女好一頓沉醉。佩內洛普和他的女伴都是有趣的一對,無論做什麼兩人都會臉紅好一陣子。而洪蒙左邊隔着一個人的位置坐着一個讓洪蒙尷尬的人物。
那個曾經打了洪蒙一巴掌的少女。
不過現在的她顯然也認出洪蒙這個大半年前還是同學的黑框眼鏡男孩,不同的卻是現在要稱他爲學弟,而且身邊還跟着一個發育明顯太過異常的美麗少女。用眼角偷偷觀察了了兩眼,相對於之前病怏怏的樣子,如今洪蒙已變得更加成熟和健碩無論從何處看都是一個年輕有爲的大好青年。
詭異的氣氛在這餐桌上瀰漫着。或許唯一輕鬆的就只有從未停嘴的潘多拉了。
“吃飽了吃飽了。”說着,潘多拉跳下凳子,在洪蒙耳邊低語一句便道別衆人返回房間裡去。一頓飯吃的不明不白,草草了之。弗朗西斯送她老婆回去時門口傳來爭吵聲然後便是一聲巴掌響以及漸遠的哽咽哭聲。那個花癡女依舊纏着查爾斯不放,而佩內洛普兩個人便在那裡低着頭收拾起餐桌。至於洪蒙則要充滿紳士風度的送人回去。
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如餐桌上尷尬的沉默。
“你的名字洪蒙,是吧,”少女突然開口道,轉身停在魔晶供能的路燈下,深吸口氣自我介紹道:“我全名是愛麗絲?蘭斯。”
同樣停下腳步,洪蒙看着自己從前曾經暗戀過的對象,心情複雜。對於這段有始無終的單戀洪蒙也是搖擺不定不知如何面對,若要說實話,這段戀情真的是算不上真心只能算是當初洪蒙不甘貧窮和低人一等而盲目給自己找的一個不切實際的目標而已,算是他心中的小小掙扎。如今,二人面對面站在一起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昏暗的路燈下這位洪蒙昔日暗戀的對象別過頭不敢正視洪蒙,雙手環在胸前,小聲道:“你走的那天,對不起,我做了一些傻事。”
“那只是一個誤會,往後還要學姐好好的照顧我這個學弟了。”洪蒙伸出右手滿臉笑容的說道,愛麗絲開懷一笑伸出右手握手道:“好的,學弟。那麼就送到這裡吧剩下的就是女生宿舍的範圍了還是非常安全的。”
相互道別,洪蒙站在路燈下看着她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看着愛麗絲的背影洪蒙只覺得似乎心中的某個弦被人狠狠的挑動起來,顫抖着發出患得患失的寂寞琴聲,這不是一種好情緒。回想當時洪蒙只是一個被人販賣而來的貧窮小子便在心中埋下一枚褻瀆愛麗絲的種子,這枚種子直接種在他脆弱而敏感的自尊心上,經過幾乎是幾何數增長的自信心澆溉,外加潘多拉偶爾推波助瀾式的言語催熟,一顆成熟的果實掉落在心田上卻因爲發酵而越發的醇厚起來,如同埋藏在地窖中多年的美酒般沁人心扉,萬事具備就等着洪蒙親自解除泥封來享受這份初戀式的甜美和甘醇。
“我特批你晚上可以不用回來。”某蘿莉在餐桌上曾經悄悄的說過。
如惡魔在耳邊輕輕的誘導他去做一些有些小浪漫的事情。如果今天晚上自己就這麼回去,可能會後悔一輩子啊。想到這,洪蒙嘴角微微上翹,從褲兜中抽出準備已久的黑巾系在臉上,眼冒精光,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在前往幾道陰影卻在小道上晃動,因爲被捂住嘴而只能小聲哽咽的愛麗絲被拖進一條人跡罕至的廢棄屋子裡,瞪大的美目寫滿了恐懼和無助,雖然不停的反抗着但卻無法和身後那個擁有魔獸般體質的傢伙抗衡。突然,愛麗絲被丟到一片柔軟的地方,周圍有四五雙泛着兇光的眼睛打量着她身上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貪婪之色。
愛麗絲低頭雙手環胸,小心的四處觀察下,鎮定的表情絲毫不像一個被劫持的少女該具有的模樣,平靜的說道:“請出來吧,龐貝家族尊貴的小少爺。”
不遠處的陰暗之地傳來幾聲沉悶的笑容,一個人坐在那如同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一般,唯有一雙狼目竟反射着透射進來的月光,如實質般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衣服,皮膚甚至肌肉骨骼而看到內心,愛麗絲甚至看出在他的眼中自己如同**裸的存在!
狼目少年起身向愛麗絲走來,張開雙手,含笑道:“不虧是我的未婚妻,你的美貌和智慧真是讓我沉醉。說說看我的小愛麗絲,你從何猜得我的身份?”
愛麗絲深吸口氣平靜道:“請注意你的言行,雖然我們父輩是世交但是我父親可沒有答應過什麼婚約之類的荒謬協議。至於是從何得知你的身份,這點也很容易,在這座學院之中膽敢不畏懼我父親和城主威信的人可只有你一個啊。從不親臨正面戰場可是你背後那個家族傳承數百年的至理名言,而且知道我是一名魔法師而從一開始就限制我詠唱可不是一個臨時起意的人可以想到的。”
“精彩。”狼目少年不禁拍手稱讚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過今天你那自以爲豪的聰明腦袋能否幫你逃離這裡那,我拭目以待。不過在你想出方法之前,還是讓我們進行一場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進行的美妙戰場吧。”
頸後突然傳來風聲,愛麗絲被人偷襲無力的倒了下來,身體因爲恐懼而顫抖起來。狼目少年優雅的拉扯自己的衣物面帶**的笑容逐步走進愛麗絲,突然站在原地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在我吩咐你們之前都不許過來。”
衆嘍囉轉身離開,卻把一個黑色的包放在主人的身邊,**的笑容令人作嘔。
隨着鐵門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傳來,愛麗絲脆弱的心如同被鉗子狠狠擠壓起來一般無助而痛苦,眼角不禁流下幾滴眼淚,被狼目少年溫柔到放平在牀上,卻第一時間手指上的戒指被褪了下去,雖然這枚戒指因爲佩帶的次數太多邊緣顯得十分圓潤但是還是第一時間將它丟擲到屋子之中的暗影之中,而最後的希望也就此破滅絕望的愛麗絲瞪大了眼睛等待厄運的降臨。不過,在她瞪大眼睛之際,卻發現小屋子的主樑上卻有一個穿着校服蒙面的奇怪傢伙向她做着手勢,示意她安靜。愛麗絲忽然放棄了反抗,扭頭說道:“希望您能溫柔一些,我還是第一次。”
“我保證這將是一個令人回味的夜晚。”狼目少年突然打開了身邊的黑包,拿出一對手銬和一個綁着繩子的鏤空小球看大小便是放在口部的位置防止女性喊出聲音來。然後又從中拿出一捆繩子,一個巨大的注射器和一小袋金黃色的**,一串練在一起的小球最終甚至拿出一支仿製的女性歡愉用具,自顧自的笑道:“好好享受吧。”
脫去褲子露出他**的傢伙,愛麗絲別過頭卻被狼目少年強行扭了回來,“這只是一個開始我的小可愛。”
“是啊,這只是一個開始,我的小可愛。”突然,狼目少年渾身顫抖了起來,因爲背後一聲陰冷無異於死神召喚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他那根因爲興奮而直挺的小東西瞬間垂了下來,在空氣中來回搖擺起來,一把閃着幽藍光芒的匕首停在他的脖子上,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是如此的妖異和詭異。
“先生您可以先享用她,”雖然利器幾乎貼在他脆弱的脖子上,但多年隨着父親在政場上從而沉澱下的鎮定不是一般貴族少爺可以比擬的,只是顫抖着身子笑道。
“相對於那個小姑娘,我對你更感興趣,”背後的人突然悶聲笑道,在狼目少年驚恐的面容下瞬間狠狠擊打在他的後頸處,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發出嘭嘭沉悶的聲音。
“心理承受能力真差,沒意思。”蒙面人不滿的踢了地上昏厥的傢伙一腳,踩過他扶起愛麗絲,向她遞過去一個眼神便把她揹負起來,背上柔軟的觸感讓兩人的身子瞬間燥熱了起來。愛麗絲突然說道:“麻煩,找下我的戒指。”
洪蒙點點頭,在微弱的月光下開始摸索起來,卻不小心觸碰到狼目少年養尊處優而來的細嫩皮膚,嘿嘿笑了幾聲,用繩子捆綁住少年經過某個蘿莉的調教過的洪蒙對已經清醒的他居高臨下的說道:“如果不是時間緊迫,我一定找幾個基佬好好的疼愛你。在一個叫做貼吧的小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就是基佬多,而且能力強,花樣齊全,一定會讓你樂不思蜀。”
尋到戒指,洪蒙突發奇想,將小球塞在他的嘴裡,拿起那隻令愛麗絲臉紅的傢伙,突兀的說道:“閉上眼睛吧,我怕給你留下陰影。”
愛麗絲紅着臉閉上眼睛,卻聽見**滴在肉上的輕微響聲,已經後面如同硬物捅入某個窄小乾澀的小洞時與嫩肉摩擦發出的令人害羞的惱人聲音以及某聲故意壓抑的慘叫聲,不禁心跳加速,說道:“謝謝您替我教訓這個傢伙,不過現在還身處敵方,先離開這裡吧。”
洪蒙點點頭,一躍而起落在橫樑上,打開窗戶悄悄的離開。外面的衆人還在一臉**討論着裡面的戰況,其中那個胖子繪聲繪色的表演尤其精彩,洪蒙看了一眼便帶着愛麗絲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或許明天他們便會發現自己慘被爆菊的主人的“動人模樣”,不過當時候他們是生是死就完全憑那個傢伙的一念之間了。
“助紂爲虐者,死不足惜!”愛麗絲突然說道。
洪蒙搖搖頭笑了笑,那是一身正氣的英雄們才能使用的論調,並不適用在自己身上,自己本來就談不上是什麼好人,今日全憑自己的私心在作祟驅使自己無意間做了件相對而言的好事罷了。
“無聊。”某個蘿莉躺在牀上,突然撇嘴小聲嘲笑道。
爬進愛麗絲的房間,把她放下來,洪蒙也累的氣喘吁吁直接坐在地上大口粗喘氣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活動愛麗絲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重新將戒指戴在手指上,露出歡喜的神色。至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只是笑了笑說道:“洪蒙,謝謝你。不過爲什麼你會來到這裡還多餘的蒙個面巾?”
洪蒙扯去面巾,讓某個本來想要幹壞事的傢伙立馬手足無措不知作何解釋,“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愛麗絲突然毫不淑女式的坐在洪蒙的面前,前傾的身子逼得洪蒙尷尬的向後傾斜起來,一臉揶揄的笑容:“如果今天那個傢伙沒有出現的話,你穿成這樣想要做什麼?像騎士小說寫得那樣爬上窗戶會情人嗎?這麼做或許可以打動那些沒有人疼愛的寂寞貴婦,不過像我這樣的少女可不會有太多的感動,因爲爬牆那種蠢事情還不如一束紅玫瑰來的浪漫。”
洪蒙苦笑了兩聲說道:“已經太近了,學姐。”
愛麗絲眨眨眼睛調皮的說道:“你可以藉機會親過來啊。”
洪蒙搖搖頭,悄悄將擁她入懷中,淡淡的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
低沉的哽咽聲漸漸的透入耳中,洪蒙輕輕的拍拍愛麗絲的後背,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語。說到底,無論她當場表現的多麼鎮定多麼不屑一顧,無論她的外衣如何的鮮豔,無論她名字上籠罩的榮耀多麼耀眼和令人敬畏。到頭來,層層與他人之間的隔閡剝落直到在心中那層脆弱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的時候,愛麗絲便只是一個受了驚嚇的脆弱女孩子,要做的只有稍微的寵寵她,提供一個即使不夠強壯但是必須足夠溫暖的肩膀便足夠了。
真是一個漫長的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