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最疼的小傢伙就站在自己面前,本來應該是該高興的時候羅林的笑容卻非常的牽強,小可可的笑容不帶任何感彩,但是羅林心底卻像是做賊一樣心虛沒底,苦笑道:“你們去哪裡了?”
“愛葛莉絲姐姐帶着我們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姐夫,父嫁是什麼意思呀?”小可可的好奇心讓羅林冷汗連連,潘多修姆和羊駝嘿嘿的壞笑,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就喜歡在一邊煽風點火,一唱一和,什麼“父嫁可是天下很多男人的願望呦”
“很多父親都想會有這種幻想”
“每一個女兒都是父親悉心調教養成的結果”
“調教養成好的女兒拱手送人的滋味就像割肉”
“本尊當年也見證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戀父情結”羊駝的話就有報復的嫌疑,看這裡羅林不懷好意的奸笑,“看來羅林小同學的野心不小呦,姐妹同時攻略還想要讓小可可走調教養成道路”
“恩恩,太花心了”可可聽着各式各樣的解釋似懂非懂,突然像是頓悟了捂着小臉上通紅的地方,看着羅林輕輕的說了一聲“姐夫好壞”,羅林大呼冤枉,安烈同樣對兩個活寶無可奈何,左右環顧似乎是發現了有些古怪的地方,輕聲問道:“羅林大哥,你爲什麼會睡在臥室的門口呢?”
羅林剛剛想說還不是你把我趕出來卻猛然間想起她臨行前的囑咐,說道:“不用管這些小事情爲什麼你們都在這裡?這一個月你們都去哪裡了?”
這回輪到潘多修姆鬱悶了,蹲在地上怨念道:“本來我們玩得很開心不知道愛葛莉絲爲什麼突然一聲不吭的走掉,我們在獸神殿找不到你的時候小牛犢找安烈幫忙,看他那麼慌張還以爲你發生了什麼事”
安烈同樣擔心的問道:“大哥你真的沒事嗎?”
羅林點點頭,問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這種不在入口設限制的空間就和篩子一樣漏洞百出,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鑽進來,可是要出去就很難了,這裡是須彌殿,不知道命格母神是不是真的在這裡……噗”摸着自己的馬尾得意的自吹自擂的潘多修姆突然噴出一口老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羊駝見狀連忙變爲人形抱住她,誇張的哭喊道:“潘多修姆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你我相依爲命這麼多年,沒了你我要怎麼活啊什麼,你想說什麼?”
潘多修姆有如命懸一線的傷員緩緩擡起手指着羅林看似要傳達一些重要訊息,羊駝囧囧有神的雙目沿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脖子一梗好像是看到可怕的東西,掐着自己的脖子卻是直接學着潘多修姆噴出一口老血
兩隻神獸趴在一起抽搐,可可蹲在他身邊戳弄發現以往精力過剩的羊駝真的是暈了過去看向羅林卻是像看見幽靈一樣躲到安烈背後,指着羅林說道:“姐夫你背後有不乾淨的東西”
羅林向後轉,確實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幽靈突然出現了但幽靈只是擡起了手似乎是簡單意義上的打了個招呼,看到兩個傢伙暈過去嘴角立刻露出邪惡的弧度因爲害怕被陽光找到而特意的繞到潘多修姆身邊,伸手捏住兩個傢伙的鼻子陰沉沉的說道:“終於讓我抓住你們兩個了”
潘多修姆漲紅了臉卻死也不肯睜開眼,而羊駝慘,幽靈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看似煙霧般沒有實質的身體卻像是在羊駝身上放了一個千斤的稱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羅林和安烈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是在哪個方面得罪了幽靈,然而鬼蘿莉出來的時候不禁“咦”的一聲伸手指着安烈但很快就被羅林捂住嘴拉到牆角,叮囑道:“她發生了一點小變化就不用特地說出來了”
被捂住嘴的鬼蘿莉拉開羅林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既然知道那我也懶得說了,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羅林又問道:“先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這裡的時間被放慢了三十倍,那可可的剩餘時間會不會增加?”
鬼蘿莉看到羅林手鐲上仍然顯示着與外界相通的數字,想都沒想直接白了一眼,說道:“那個孩子的病是因爲命格缺失引起的,是命格出了毛病,可是這裡是哪裡,是所有命格的溫牀須彌殿,就算是鏡像空間,瀰漫的命格能量都可以緩慢的修補命格,在這裡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就算過了一年,那個孩子還是會過的好好的”
羅林心中一喜,連忙問道:“那麼修補要多長時間?”
“按這裡的能量密度來看,最少也要一百年”
“那麼久”
“這裡只是須彌殿的鏡像空間,如果能到本殿,那差不多就只要一年了,進一步,你小子有本事擊潰三個鏡像空間讓所有的能量回歸須彌殿,那這種小病只要一個星期就能根治”
羅林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麼說,我只要能合併三個空間就能在短時間裡治好可可的病?”
“就是這樣”鬼蘿莉自信的點點頭,沒有去管在原地思考的羅林,邁開步子來到安烈的面前,勾勾手指,安烈俯下身,鬼蘿莉在他耳邊低語幾聲便讓安烈的眼神變得銳利,但很快又變的侷促不安,擡起頭抿着嘴輕聲求饒道:“千萬不要說出來,求您了”
挑破了安烈身上小秘密的鬼蘿莉叉着腰嘆氣道:“好,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下定決心在死之殿修煉,那麼就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而且,你的實力精進一分,她的實力也就進一步她就會加像你”
安烈的目光落在羅林身上,輕輕的笑道:“只要有一個人就好”
“這兩個傢伙我牽走了”鬼蘿莉還想勸誡幾聲,羊駝就慘叫一聲,被幽靈抓住腳往樓下拖一臺階一臺階的,俊臉像是錘子一樣狠狠砸在樓梯上,使勁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幽靈的手,一想到自己落到這位大神手裡那自己肯定沒有活路了,只能伸出手大聲慘叫道:“救命啊”
羅林突然驚醒,向着羊駝大步走來
羊駝被鼻涕眼淚模糊的臉露出感動,關鍵時刻還是兄弟靠譜啊
不過羅林並沒有去拯救他而是徑直從樓梯的旁邊下去
羊駝金色頭髮瞬間變得蒼白,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
“羅林大哥”安烈跟在羅林後面輕拍他的肩膀羅林從沉思中驚醒發現身邊的是安烈後立刻露出笑容,兩個人並肩而行,安烈問道:“大哥在想什麼呢?”
“我只是在想怎麼治好可可的病”羅林只是遲疑了一下便笑道,他並沒有告知安烈說摧毀三個鏡像空間就相當於釋放了數量仍然不得知的瘋子發現安烈的表現和愛葛莉絲一模一樣,並沒有執着於答案反而對於周圍人看似真摯的笑容感到發自內心的喜悅,一時間似乎忘記掩蓋耳邊面具的開啓機關,帶着笑容,說道:“大哥這裡好像是傳說中的伊甸園”
“喜歡嗎?”
“恩”
羅林沒有馬上將這個空間的陰暗處告知安烈,如果可以,羅林寧願讓安烈與這裡的夜晚永遠隔絕只享受白天的和平生活,那種沒有傷害與痛苦的世界是愛葛莉絲曾經的期盼,期盼世界能變成魔王能與勇者掐架的童話世界
但是現在必須先治好可可病啊
羅林來到咖啡館招待自己的還是那個雙馬尾的女僕,微微顫抖的胸脯讓安烈狠狠的吃了一驚再看看正在醞釀城府的羅林還是鬆口氣選擇相信他
兩個人坐在位置上,羅林的眼神變的霸道,幾乎是跟隨着自己進入小房間的蟲子小隊隊長鷓鴣坐在桌子對面,眯成一條線的眼睛卻是盯着羅林旁邊給予自己頷首作爲招呼的安烈,笑道:“您的選擇救了我們所有人,萬分感謝,綠龍先生”
因爲蟲子小隊內部皆以命格的名字作爲稱呼的方式,而羅林當日也承認和施展過綠龍呃能力,所以他的代號便是綠龍不過一個稱號並不能說明什麼,羅林平淡的說道:“我可以暫時加入你們的小隊,但是我要清楚我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鷓鴣神秘的笑道:“帝君會特例的開啓最後一條通道”
此言一出,其他四個人或多或少的表現出狂熱的模樣,但是羅林卻像是不知道那條通道的珍貴,隨口說道:“那麼我要第一個通過通道”
“這是您應得的”羅林仔細的觀察其餘四個人的表情,見他們並沒有表現出惱怒便知道他們之間肯定事先通過氣,或者說那一條通道有些兇險的地方,不過今天自己是來與蟲子小隊謀求合作,既然目的已經達成那麼報酬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
隨便接取一個簡單的任務走出咖啡館,在建築的陰暗處通過擊殺偷襲的敵人來告知安烈這裡的生存方式,一番解釋之後安烈也大致明白了規則,兩個人回到咖啡館,將任務遞交之後發現接待女僕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光彩,斑鳩笑道:“這些女僕都是些沒有感情的人偶,完成一個任務,人偶就會擁有一份人類的情感,當任務的積累到一定程度,這些女僕就能夠發展成每個人心中最完美的人,在我們的小圈子裡可是有很多人愛上了她們,呵呵”
羅林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設定,黑色長髮還是雙馬尾辮的女僕這簡直就是按照自己心底陰暗面塑造的人物啊
整個咖啡館內的人員也大多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某些人的來臨,連斑鳩也是招呼着讓羅林坐下,當所有人都圍在桌子旁,斑鳩說道:“綠龍先生,現在任務板上已經沒有足夠的任務書,這就意味着日常的戰鬥馬上要結束,接下來就是戰爭的初始,再過兩天,中間的無法地帶即將開啓,我們將和獸人、魔獸進行大戰”
羅林問道:“戰爭的發起人是誰”
“三位帝君”
“參與的方式”
“只要立於戰場上即可不過在那之前需要被人認可的實力”
“你認爲我沒有資格?”
“我並不是質疑您,只是您旁邊的先生沒有命格……”
羅林一愣,安烈猛然站起身來,厲聲質問道:“爲什麼你會知道我沒有命格”
安烈的反應出乎五個人的意料之外,斑鳩無辜的說道:“在這裡沒有命格並不可恥……”
“說”安烈猛然揮拳,整個小房間內部形成劇烈的風壓,似乎整個空間都凝結成一個點
而後,狂風四起
撲通
木質的桌子化作滿地碎屑除了猿猴之外的三個人全部倒在鋪滿碎木屑的地上,猿猴全身濃密的毛髮大半被小隔間內突然出現的颶風颳掉大半差點成了禿毛猴,而習慣於保持笑臉的斑鳩的面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心臟可是在拳頭到達額前時停止了跳動
斑鳩雙腳顫動有如剛剛從屠刀下走一遭鮮血緩緩滴落,一滴、兩滴,染紅了斑鳩的眼睛也讓安烈的雙目從毀滅性的黑色變回他該有的正常的蔚藍,羅林伸出去攔下他攻擊的左手手心**的肌肉盡數崩裂,即使是最簡單的伸展也會牽動傷口恢復正常的安烈連忙收回拳頭卻是把整塊皮帶了下來,安烈恍惚間不慎傷害到他人的善良孩子,握住羅林的左手,呆呆的說道:“姐夫……我……”
“沒事”羅林勉強的笑了笑左手緊握瞬間長出一層的皮膚,安烈用手捏再放到臉頰上摩挲確定沒有傷疤後憋着的淚水終於落下,羅林輕叩他的鼻子說道:“出了趟遠門脾氣變的那麼壞,犯了暴怒的罪行,可是要被人打屁股啊”
“我,我只是……”
“在這裡,很多人沒有命格”羅林呵呵一笑並沒有追問安烈憤怒的原因,轉而看向眼角崩裂並流下鮮血的斑鳩,問道:“他的崩塌方向是暴怒”
雙目赤紅的斑鳩渾身顫抖,緊緊壓抑心底不斷涌出的本能,羅林冷冷看着很可能已經被憤怒吞噬了自我的斑鳩,無論他做什麼自己都能第一時間格殺他,即使不通過他去接觸帝君旁邊的猿猴也可以作爲不錯的引薦人
即使是在白天,暴君只要不顯現自己的氣息就不會被上面的神殿發覺,安烈並不具備暴君的身份也就不會有暴君氣息,而斑鳩不同,只要他稍微展露自己的殺意就會被鐵盔軍察覺,違反白日的規則的下場,只有死
斑鳩的呼吸有如水牛般沉重,崩裂的眼角上的傷口正在不停的擴大,緊握的雙手正在顯現出尖銳的長爪,獸化的特徵隨着負面情緒的暴漲而漸漸顯露,本來就是一隻強行壓抑本性的野獸,在危及生命時可是會還以利爪回擊甚至撕裂敵人
“斑鳩”猿猴此時也不敢去觸碰處於戰鬥臨界狀態的隊長,平常看似隨和的斑鳩暴怒狀態下絕對是生人勿進,無論是最爲親密的火球還是最得力的助手剪刀都無法讓斑鳩平息憤怒,平靜的斑鳩是領袖,但是瘋狂的斑鳩卻只能算是一臺不分敵我的殺人機器
若是夜晚,只需要讓斑鳩發泄一番即可,但是這是在白天,而且對方的實力已經遠己方估計的等級,貿然出手很可能引火燒身自取滅亡,猿猴第一次感覺到絕望和無法作爲,對安烈甚至對羅林的實力感到恐懼
只是四散的拳風就已經讓自己無法招架,那麼接下結結實實一拳的羅林是我們能夠駕馭的力量嗎?
在猿猴愣神間,斑鳩突然伸出手,羅林同樣將右手展開準備永絕後患,但是斑鳩卻沒有攻過來反而反手扎向自己的太陽穴,尖銳的長爪直接貫穿了自己的頭顱
沒有鮮血與腦漿四溢的場景,像是扎破了一個充滿暴虐情緒的袋子,斑鳩獸化的特徵逐漸消退,恢復人形後整個人都是冷汗淋漓彷彿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斑鳩顫抖着把手指從太陽穴裡抽出來,擡起頭,消瘦的臉頰有如得不到食糧的癮君子那被毒物蠶食的身體,渾渾噩噩毫無生氣,當其餘三個人清醒過來之後,張開嘴,聲音也像是突然老了三十歲一樣沙啞的說道:“我已經見識到您的力量”
羅林直接帶着安烈離開,一路上安烈都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默默的把手別到背後,羅林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兩個人直接回到屋子,開門後卻沒有看見任何人,關緊房門來到臥室門口,裡面傳來潘多修姆壓抑的哭聲,推開門就發現她抱着一張羊駝皮痛哭流涕,那看上去就像是把獸型的羊駝整隻壓成薄薄一層皮
羊駝已經變成荷包蛋大小和形狀的眼睛看到羅林後眼淚立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羅林撓着腦袋問道:“你在玩什麼遊戲?裝地毯?”
華麗化身地毯的羊駝同學舉起一隻輕飄飄的前爪似乎是想說或者想做什麼卻只能無力的垂在地上,金光一閃,扁平的身體逐漸縮水成雞蛋大小,永遠都金燦燦的羊駝就在羅林眼前變成了……
一顆蛋?
確實是一顆蛋
這貨居然退化成一顆蛋?
而此時,正當羅林和安烈因爲潘多修姆的行爲傻眼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降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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