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還是不救?洪蒙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薩菲隆眯着眼,目送着骨龍帶着狼人屍體離開,走到坑邊,笑道:“看來另一個真的是毫不留情啊,看她傷的這麼重。呵呵,少年,你們有仇吧?”
有仇?洪蒙想到之前可妮莉雅三番五次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之前的不說,就剛剛將自己當做誘餌就吃了不少苦頭,而且在車上還強行灌果汁,嗯,果汁……
洪蒙摸摸自己的嘴脣,苦笑一聲,沿着斜坡向下滑去,背起奄奄一息的可妮莉雅,踩着碎石,四肢一起用力纔回到地面。
薩菲隆歪歪小腦袋,詫異道:“爲什麼要救她?還是現在人類已經能一笑泯千仇了?”
“怎麼說那,”洪蒙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可妮莉雅一死自己體內的毒不知道會不會陷入失控,故而無奈的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和她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死了,我也會不好過。”
洪蒙將可妮莉雅放在地上,破碎的教袍勉強蔽體,腹部的傷口早已崩裂開,四肢也已詭異的角度擺放着,隨着她微弱呼吸起伏,微弱的呻吟聲從滿是血污的口中傳出。稍微檢查一下傷勢,雖然從外表看只是一些稍微嚴重的皮外傷,但情況並不樂觀。
洪蒙起身深吸口氣,問道:“怎麼救她?”
薩菲隆笑道:“少年,我可是她的敵人。順便提醒你一下,如果她在得不到醫治,最多一個時辰,她就會死。”
“會死啊,怎麼這麼麻煩,”洪蒙捶捶額頭,黑槍漸漸恢復爲槍形,單手一揮,槍鋒停在薩菲隆的脖子上,陰冷冷的說道:“那好,在我和她死之前,先送你進地獄。”
“威脅我?這可不是一筆好買賣。”
“不賠就好。”
薩菲隆面對威脅,淺淺一笑,說道:“有興趣共贏嗎?其實我和那個丫頭可沒有太多的深仇大恨。”
洪蒙點點頭,收回黑槍。薩菲隆看着槍尖離開,鬆口氣,向後退了幾步才說道:“這具身體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得到的,纔不想讓她受到什麼傷。說正事了,這個丫頭的自身癒合能力十分出衆,只不過少了癒合的原料而已,原料,明白嗎?”
“明白了。”洪蒙低身抱起瀕死的可妮莉雅,左右環顧一下,走向不遠處的馬車。將可妮莉雅放入馬車之中的浴缸內,轉身從酒架上抽出酒瓶,打開瓶塞,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瓶口內竄出,只是稍微吸入一絲便覺得腦袋一震,鼻腔內一熱,鼻血噴涌而出滴落在浴缸之內。
“少年,那可是十一級的龍血,一滴就足夠了,這東西可不要滴在皮膚上,否則就算是那個小丫頭,也會被溶的解一丁點不剩。”合上瓶塞,洪蒙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可是鼻血還是流不止,隨後而來的薩菲隆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這就是龍血?連味道就這麼厲害。”洪蒙捂住鼻子,甕聲說道,換了一瓶,卻是如同一瓶如同清水般清澈的**,問道:“這瓶?”
“十級的凌雪妖的眼淚?這個孩子的收藏可真是讓我都有點羨慕啊。全倒下去吧,還有那兩瓶霸王藤蔓的汁液也一起倒下去,最後,最下面的全部加進去,小丫頭失血太多,當然這些低級貨也少不了。”
最終,可妮莉雅泡在血色的**之中,傷勢竟然以**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被扭斷的四肢漸漸恢復正常。隨着時間的推移,浴缸內的水也漸漸變得透明,似乎傾倒進去的血液逐漸被可妮莉雅吸收了一般,直到末了,浴缸之內已經是空無一物了。
洪蒙將她抱到牀上,看着臉色已經無異於平常的可妮莉雅,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她還要多久才能甦醒?”
“晚上吧。”
……
在骨龍飛走的之後不久,洛麗塔之中沸騰了起來,無數的戰職者向着山峰前進,在衆多的代步魔獸進進出出的時候,人們並沒有太過注意一隻黃金鵬鳥從光罩之外飛進城內,一位外表上分不清性別的少年從黃金鵬鳥上跳下來,一路跑進前方不足百米的巨大商鋪,手中的門牌只是顯山不顯水的對着守衛晃了一眼便在守衛驚恐的表情下衝了進去,少年來到商鋪一把手的面前,將門牌砸在木質桌上,下令道:“去找一個帶着眼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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