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點了點頭,而後向對方一招手,道:“不,你先出招,在你出招之後,我來抵擋,僅一招便可判輸贏了。”
那下等武神聽了這話,不禁瞳孔一陣收縮,他對於齊帆的話頗爲惱火,即便他的城府再深,也是對齊帆的這三番四次的話語頗爲反感。
向前走了幾步,而後腳步一凝,忽然身子就穩穩地站在了那裡。
在對方腳步凝固的時候,齊帆便已經是知道,對方一定是施展了瞬移一類的功法,想要攻自己一個不備,而這等攻擊也是最爲難以防禦的。
但齊帆的脣角卻是泛起了冷笑,他的神念比之一般的武者都要強悍不少,同階的武者根本無法比擬,此刻他的修爲已經達到武神二段,故此不要說武神強者,即便是下等武神的強者論起這神念一事,齊帆的神念雖然未必比他們強悍,但是要探查他們的行動還是可以的。
猛地一個回身,齊帆的雙拳霍然揮舞而出,一道龐大無匹的勁道澎湃而出,不到一個呼吸之間,在他身前便形成了一個強大吸力的漩渦,這個漩渦一形成,便帶動了整個天地間的所有武元力,瞬間整個空間好像是陷入了瘋狂的吸納與咆哮中。
身形踉蹌而出,那下等武神的面色有些蒼白無血了起來,他哪裡想到,齊帆會知道自己在哪裡現身,而且竟然是出手如同澎湃的風浪一般的勁道嘶吼咆哮的吸納了過去。
“竟然可以吸納我身體之內的武元力,這是什麼功法?”下等武神震驚了,這種震驚令得他在錯愕中身形不穩,向着齊帆的方向急速被吸納過去。
身形都被吸力給帶動了,而且在那吸力之中竟然還有着灼熱的力量,只是扛着那灼熱的炙烤,下等武神已經是承受不了,何況是還要運功抵擋那龐大的吸納之力了。
狂猛的吸力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一般將他身體之內起碼一半的力道吸納而去,令得他好像是身上被吸走了所有力量一般痛苦不堪。
深吸口氣,齊帆這個時候臉色也有些漲紅了起來,雖然說這次是一招擺平對方,要的是速度,但是其施展的功法也是頗爲耗費自己本身元力的。
不過好在因爲吸納了對方的武元力,所以相對而言,齊帆雖然耗費了大量的武元力,但是補充回來的卻是並不少於失去的。
此消彼長,齊帆算是沒有損失,但是那下等武神卻並非如此了,他現在的身體不但向着齊帆快速被拉扯過去,而且武元力大量流失,他現在感覺自己的修爲都好像是在急速的跌落一般。
臉色狂變,下等武神想要躲開對方的漩渦吸扯,但是卻又怎麼可能呢?
他想要偷襲齊帆,本來距離齊帆便近的很,而且出劍轟擊齊帆的背心,其力道之猛烈,速度之迅疾已經是盡數達到了巔峰,而身子前傾已經是成了必行之事。
而如今被吸納,他的身形更是順着這股勢道向前撲出。
吸扯的力量正在增加,齊帆更是狂猛的吸收着對方的武元力,其中的妖火更是散發着及誒炙熱的高溫。
這個時間其實並不長,雖然那下等武神感覺這個時間好像是持續了有整個世紀那麼久,但其實這段時間也不過是僅僅是十數個呼吸之間。
空了,身子空了,那下等武神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盡數空乏了。
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那是一種自己的所有修爲都沒了,修爲甚至於跌落到了最低,跌落到了自己兒時的那種修爲的無力感。
驚恐與憤怒都在那下等武神的心中縈繞,他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根本就沒有了機會翻身,而且對方的這一次搏擊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而且剛剛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對方也一定是在全力積聚力量,要給自己這麼一下致命的攻擊。
其實他還真是想對了,剛剛齊帆也的確是如此,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齊帆現在因爲吸納了他大量的武元力,其體內的能量已經比之剛剛更爲精純與增加了,若是他知道齊帆其實也利用了他自己的力量將他的武元力吸納走,不知道他會有一種什麼樣的心裡與表情。
不到二十個呼吸的時候,齊帆的手掌已經是與對方的身體碰觸到了,而對方的長劍此刻早已被齊帆讓了開去,而這個時候,齊帆的手掌在對方的手臂之上輕輕一拍,一股更爲灼熱的火浪在他的手心之內爆發而出,一下子便將對方的手臂點繞了一股熊熊淡藍色火焰。
火焰升騰而起,齊帆的眼神之內閃過一抹可惜,脣角稍稍上揚,道:“可惜你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是,我一定拿你當成我的好朋友看待。”
“多謝,這一戰我敗了,很徹底,算是飲恨一戰,不過我也值得了,畢竟知道這世上的強者未必非要階別達到某種境界,謝謝。”那下等武者的脣邊泛起了笑意,他手臂之上的火焰這個時候已經是將他整個的身軀都包裹而進,而在下一刻,他的身軀便消失在了這個空間之中。
震驚,極度的震驚,恐懼,極度的恐懼,這兩種感覺就是所有人現在的心情總結,他們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那個下等武神是故意讓齊帆給弄死的,兩個人是配合好的。
看着這一幕,嶽子龍的瞳孔收縮到了有史以來最小的一回,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身子兩側狠狠地握了起來,他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他也不敢置信,絕對的不相信,對方這個看起來絕對不起眼,一般來說,只要是自己一出手,這樣小階別的武者便會立即死亡,但是這個,卻是給了他極大的震撼與不安感。
齊帆這個時候收回了雙手,在他身前的漩渦也消散而去,他稍稍有些潮紅的臉頰這個時候由紅而變爲了蒼白,再變爲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