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厚訕笑着道:“呵呵,不錯嘛,難不成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嗯,聽過。”白輝疑惑不解,反問道:“那有如何?”
“你不怕我?”
“有什麼好怕的,你們這些人也算奇怪,只許你們欺負人,就不許別人正當防衛了?以後少來惹我,我也不想惹事,如果沒有事情,那我先走了。”白輝說完就要轉身,對韓厚這小孩子般的把戲沒有興趣,要是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韓厚對白輝越來越看不透,說實在話,韓厚頂多是在學校混得開,經常打架而已,還算不上什麼道上混的,所以對白輝現在這個有恃無恐的樣子,感到心驚,莫非他結交了什麼大人物,所以才變得理直氣壯了,可是也不對啊,打架又不是吃飯,打架也是有技術的,五一之前白輝還被李潔波欺壓着,怎麼五一放假回來就一個人就把五個人小弟給撂倒了,難道他是萬中無一的武術天才?
宿舍裡的人雖然聽不清楚白輝和韓厚的談話,但是看得出來白輝無事地轉身離開,明顯是沒有好戲了,噓聲一片。
李潔波眼看着白輝就要走掉,而韓厚卻無動於衷,頓時急了,自己這邊除去韓厚一共有十二個人,就不信邪了,以前有個跆拳道紅帶的,還不是被五六個人圍住,用磚頭打得頭破血流。
功夫再高,一轉撂倒,也不知道白輝是不是打了雞血,突然就那麼厲害了,可是自己人多勢衆,要是連一個人也打不過,明天都可以跳黃浦江了。
想到了這裡,李潔波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扯着嗓子大喊:“兄弟們!一起上啊,草他媽的,這傢伙也太不給咱們韓哥面子了!”
“噢!”潘全雖然被白輝教訓過一次,但是人都有報復心理的,怎麼也不能嚥下這一口氣啊,再說了,李潔波是他的二號老大,不聽他的話,不是找死麼?於是立馬當先朝白輝衝了過去。
研究證明,吼叫容易引起雄性生物的共鳴,激發好戰的本性,潘全起了個帶頭作用,出來混的,多少講一個義氣,剩下的小弟自然不好落後,紛紛朝白輝衝了過去。
這一個轉機使得一些準備離開的學生,又轉頭興奮地圍觀起來。
白輝無語,別人要找死,你也不能阻止啊。
察覺到潘全靠近,白輝也不搞什麼花哨,迅速轉身,就是一踹!
“噗!”正好踢在了潘全的肚子上,以奔跑的速度撞上白輝猛然踹出的腳,從力學角度講,比上一次在樓梯時候受到了傷害更加嚴重,立刻倒飛了一米多,直接失去戰鬥力,肚子疼得潘全臉部發紫,一陣痙攣,就差沒有口吐白沫了,站都站不起來了,心中暗罵,也不知道自己的肚子什麼時候得罪白輝了,連續兩次被打了肚子,還好自己不是孕婦,否則這兩次都要流產了!
解決掉潘全,剩下的小弟倒沒有因此泄氣,腦袋都被戰鬥的本能驅使着,沒有想那麼多,一股腦地朝白輝涌去。
有了鋼鐵之軀,白輝的反應遠超一般人,第一個小弟衝到了跟前,白輝一個側身閃了過去,還不忘踢了一腳,正好踹在了腰背,把第一個小弟踢到了地上。
剛擡頭,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就遭到其中一個小弟迎面一拳,還好白輝反應快,一個閃避險而又險地躲開了,要是一般人估計那一拳是肯定躲不掉了,拳頭都快到臉上了!
閃避開來後,白輝也沒有因此傻傻地呆着,等別人來打,趕緊一個閃避反擊,抓住那個小弟的手臂,用腳撂向他的腳後跟,使他重心不穩,失去平衡,整個人一個後仰,“砰!”的一下,腦袋敲在了水泥地板上。
看得白輝都有些心疼,這會不會有腦震盪啊?
沒有他心疼的功夫,後面的小弟都衝了上來,自己才解決兩個,還有十個呢。
這還真成了動作科幻片了?我要打十個!!!!
接下去就是一陣混戰,由於是同學,白輝真不好下狠手,打起來縛手縛腳的,要是真用上全力,把在場所有人弄成骨折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潔波看到白輝畏手畏腳的樣子,以爲他到極限了,不由得冷笑,再怎麼牛逼,也不過如此嘛。
韓厚在一邊看着,覺得這有些不太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潔波頭腦好,相當於軍師一樣的存在,主要是自己也沒有把握,萬一白輝白輝真的有什麼勢力,不是攤上大事了?於是韓厚以商量的語氣對李潔波道:“李潔波,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李潔波不太願意,韓厚的話又不敢當耳邊風,只好蠱惑道:“韓哥,你看他快支持不住了,而且我們還沒有打到他一下呢,這麼虎頭蛇尾的,弟兄要怎麼看啊?”
韓厚無言,確實也是如此,韓厚心底真心不壞,跟他名字一樣憨厚,腦袋不怎麼靈光,除了打架,無視校規之外,也沒幹什麼壞事,欺負人什麼的也沒有做過,都是李潔波搞的名堂。
白輝再次打倒一個小弟,跟和小孩子玩似的,不想傷到他們,自己頗爲無奈,打得憋氣。
忽然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弟a從背後,雙手穿過白輝的腋下然後反鎖住白輝的頸部,使得肩胛骨和頸部受制,讓他動彈不得,大喊道:“快,我限制住他了!動手!”
這和董存瑞炸碉堡一樣偉大的語氣是鬧哪樣啊?!
“乾的好!”李潔波一看這是個無比美好的機會,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對白輝特別不爽的他,怎麼會就此放棄呢?邁開步伐,跟頭肥豬似的衝了過來。
白輝翻了個白眼,這怎麼都跟**一樣啊?
想也沒多想,眼看着李潔波就要近身,白輝猛地一腳踹出,直直地踢在了李潔波的肚子上!
“哎喲!”李潔波被白輝一腳踢了個人仰馬翻,打起了跟頭,要是白輝狠一點,直接來個‘斷子絕孫腳’讓他變太監,不過這狠招,白輝不敢用,光是想想,自己都覺得蛋疼。
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白輝曲着腳往後踢向鎖住自己小弟a的小腿外側,也就是‘弁慶流淚處’,白輝從柯南那裡學來的,即便是強壯的人,在踢到小腿前側也會痛苦流淚,因爲那裡沒有肉啊,對力量的緩衝比較弱。
果然,小弟a立刻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身形鬆懈,抓準這個時機,白輝一個躬身,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小弟來了個翻身摔跤,從自己背後舉過頭頂,摔倒了自己正前方的腳下。
這類似於柔道的技能,白輝也忘記是哪裡學來的了。
“草!”不知是誰罵了一句粗口,這力氣也太大了吧?
等到白輝反應過來的時候,除了韓厚之外,所有圍毆他的人都被打趴在地,捂着痛處叫苦連連,一陣哀聲慘叫。
“呼。”白輝嘆出一口氣,就像稍微做了個熱身運動,自顧自地拿出了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差不多晚上十點鐘了,自己還要去一趟‘城市春天’呢。
擡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韓厚,隨口問道:“還要打嗎?”
韓厚拼命搖頭,打?打個屁啊打?十二個人圍毆都全程無傷,自己打架也是有經驗的,要是換了自己,十二個人圍毆,就算能打贏,估計自己也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了。現在還找白輝單挑,不是找死,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