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堅持草原大軍一個月的份量,那有多少,天逸不知道。此時他看到三千多車糧草的時候,他知道了。可是越知道,就越覺得可惜,要是能把這些糧草都給帶回去,或者都賣了,能吃多久?能值多少錢?
當然,這時天逸也只是想想罷了,燒還是要燒的。本來天逸還以爲能把糧草賣給皇甫嵩,但他卻說不能賣,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皇甫嵩與華佗沒有跟來,還呆在那隱藏的營地中,天逸讓十名黑甲騎士保護他們,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哦,還有那上官新月和阿里秀,算是哀莫大於心死吧,自從天逸把毒殺掉整個新月部落的消息告訴她們後,就變得沉默寡言。
認真說起來,天逸對上官新月還是有感情的,或許是她的美貌,又或者得到了她的身體。而阿里秀,在被華佗治好傷後,身體顯得很虛弱,實力還被廢除,看起來更加柔弱了。但天逸此時也顧不上她們,最重要的還是擊退來犯的草原大軍,與怎麼應付衛蒙的敵意。
在點燃了所有糧草後,天逸也不多做停留,沒有打掃戰場,鎧甲武器通通不要,要了也沒用,只是牽着戰馬,朝着營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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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逸率軍走了一個時辰後,一支草原軍隊從遠處而來,這支軍隊就是呼延烈派遣來迎接糧食的軍隊,或者他有什麼預感,這支軍隊足足有五萬。爲首的大將,卻是南宮氏親王,南宮真。他一開始還想着呼延烈小題大做,迎接糧草車隊,竟然出動足足五萬大軍,有這工夫,還不如多想想怎麼來安戰士們的心呢。
南宮真一路上行軍的速度不是很快,他就當出來散散心的,可沒想到在行了一段距離後,不少草原戰士從不遠處而來。心中疑惑,攔下來問清了情況後,一下子就慌了。他們竟然是押送糧草的軍隊,在路上被晨天的一隻騎兵襲擊,被殺的打敗。
得知這一消息後,南宮真很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要是他從一開始就下令急行軍的話,也不會救援不及。悔恨交加之下,抓起那逃跑的草原戰士,就狠狠的仍到了地上。隨後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就下令加速前進。
他心裡還有點僥倖,最好敵方將領貪圖這些糧草,而想着帶走。這樣的話,肯定會被糧車拖慢速度,他還能將功折罪。但在他遠遠看到那升起的黑煙之後,心中‘咯噔’一聲,趕到的時候,糧草果真全部被燒燬。
本來他還想順着敵人的足跡追擊下去,但周圍都是凌亂的馬匹腳印,根本確定不了要從哪個方向追擊。
“給本王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支該死的晨天騎兵找出來。”南宮真此時已經異常暴怒,但能做爲一軍統帥,本身也不是笨人。他知道,這支軍隊肯定不會是大成關出來的,他草原幾十萬大軍可不是擺設,不可能讓這麼一支軍隊出關來襲擊他的運糧隊伍。
而且也不可能是其他晨天邊關而來的軍隊,就算他們能來到草原上,也無從得知他們的運糧隊伍會經過此地。所以,這樣看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深入草原的那支‘惡魔騎兵’,回來了。
惡魔騎兵,是草原人給屠殺了幾十萬平民,與十數部落的晨天騎兵所起的稱號,原因就是他們就像惡魔一般,對草原部落做出了這麼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而在新月部落十幾萬平民被毒殺的消息傳遞出去後,上至王侯貴族,下到草原平民,無不對這支騎兵深惡痛絕,一心想要除之而後快。
南宮真在腦中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覺得肯定是這支‘惡魔騎兵’沒錯,他知道,只有在草原腹地而來的他們,纔會恰好知道這隊運糧隊伍的存在。既然如此,他當然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回去,讓其他王族看笑話,而是想着盡誅這‘惡魔騎兵’。
草原斥候四面八方的四散開去,就是要探到這支萬惡騎兵的行蹤,但爲了保險起見,南宮真還是叫人回大營去通知了下呼延烈。對於‘惡魔騎兵’,南宮真還沒自信到一定能剿滅他們。要知道,他最看重的侄子,南宮欲,可是兩次敗於此騎兵手中。第一次還能說是大意,但接着第二次,卻不得不承認這支騎兵確實有着恐怖的實力。
但奇怪的是,一天過去了,這麼多斥候竟然沒有一個發現敵人的影子,而且也沒見哪方面的斥候出現過損失。南宮真心裡驚疑,但也不願就這麼的回軍,只能加大斥候的力度,而且還親自寫信,讓呼延烈把那鳥語者給帶過來。
呼延烈竟然沒有斥責南宮真‘因小失大’,不但把鳥語者給派來,還讓智謀高深的上官落一起跟來。最後,來的還有三萬草原精銳戰士,其中,竟有一千猛獁軍。看來,呼延烈是想把這‘惡魔騎兵’徹底剷除後,才能讓戰士們放下心來,專心的進攻大成關。
得到這個消息,南宮真大喜,雖然他也是統帥之才,但在計謀方面,卻是遠不如上官落。在對付‘惡魔騎兵’這樣詭計多段的軍隊,還是需要有一名高謀之士纔好。
“上官親王,你來的正好,快讓那裡多門,放出大鷹,去追查那支晨騎兵的行蹤。”南宮真在與上官落會合後,也沒有多客套,直入主題。這裡多門,就是上官落帶來的鳥語者,在草原大軍中,本是有兩名鳥語者的。另一個,就是被天逸俘虜的阿里秀。
上官落微微一笑,說道,“南宮親王莫急,這支‘惡魔騎兵’肯定是在我們附近,伺機在狠狠咬我們一口。所以,只要我們故意露出一點值得上鉤的誘餌,不難引不出他們。”上官落是與呼延烈一個時代的人物,也是四十多歲,但他卻沒有呼延烈那麼有不凡的樣貌,眼睛狹小,臉面清瘦,皮膚蠟黃,看起來好像已經六七十歲一般。
南宮真聽上官落這麼說,急切的問道,“露出什麼誘餌,才能引他們上鉤?再說了,就算我們有這‘誘餌’,他們在哪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讓他們知道這裡有誘餌?”
“很簡單,他們不是想讓我們斷糧嗎,讓他們再來劫持我們的運糧隊就是了。”上官落摸着下巴上的半寸長鬍須,眼中寒芒閃出,說話的語氣雖然還是笑着,但南宮真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冷意。
南宮真也知道上官落每次出計謀,都是隻說個大概,從來不喜歡詳細的解釋,所以他也就不詳細的詢問。反正以上官落的智謀,南宮真還真能放一百二十個心,以前他們可打過不少叫道,其中吃過好幾次大虧。
“既然如此,就請上官親王來發號施令,我絕對聽命。”南宮真也不含糊,把手中的帥印遞給上官落,主動把統帥之爲讓出來。
上官落也沒推辭,直接接了過來,反正在他出發前,呼延烈就囑咐過,萬事以他爲主。接過帥印之後,對南宮真拱拱手,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此時我麾下戰士們快馬加鞭趕來,還沒來得及休息,此事不急,傳令下去,就地紮營。”
“是~”
上官落摸着手中冰冷的帥印,微閉着眼睛看向天空,腦中不斷完善着心中的計謀。突然幾聲大鷹的叫聲從空中響起,上官落也不在意,他以爲這是裡多門圈養的。
上官落就算在怎麼智謀驚人,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有草原之外的人會‘鳥語’,也絕對不能知道,盤旋在他們軍隊上空的大鷹到底是誰的。就算裡多門會疑惑怎麼這大鷹多了一隻,但他也絕對不會把這個‘小事’告訴上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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